“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欣洁把每个窗子都关上,避免雨水半夜渐到屋内来。
这雨从她回来时就一直在下,让她有一种错觉,就跟那场死亡的雨水一样。不过在这里应该不会发生那样的事,钟惑的地盘他是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这个人虽没个正经,但实力还是摆在那里的。欣洁在这里住着会很舒心。
“怨气,不过再过几天就会散了。没什么好担心的。”钟惑漫不经心的说。
“怨气?你这里也会有怨气?你不管?”欣洁困惑。按理说在他住的地方不会有怨气这种东西,而这怨气居然能操纵天气,连着下了这么多天的雨,不简单。而钟惑好像早就知道,却没有去管,可疑。
钟惑叼着一只烟,缓缓吐出一串烟圈,“哪有那么多的精神去管?没什么大害的就随他去了。我也是很忙的。”
欣洁白了他一眼,瞟了窗外的雨一眼,就没有去管了。如果钟惑都说没有问题的话就真没问题了。
晓晓从书中抬头,窗外都快黑了。缠缠绵绵的雨还在下个不停,她起身去把窗子关好。
刚关上窗子,玻璃上突然出现一个黑影,吓了她一跳。原来是一只鸟,身上都被雨水淋湿,羽毛都紧贴在身上。她把窗子打开,让那只鸟飞了进来。那是全白的鸟,不是鸽子,晓晓也不认识是什么鸟。
白鸟扑腾扑腾的飞到书桌上,在没有书得空位置停下,用嘴整理着羽毛。周围有几本书被水滴打到,因有的书是毛笔的原版,晓晓赶忙过去拿起书把水擦掉。整理好几本书,那只鸟还呆在桌子上,全身是水。晓晓看了会,转身去找了条毛巾。找到毛巾后,她疑惑了下,一只鸟的话会乖乖让你给它擦干?
再回到书房,那只鸟依旧在原地没有离开。晓晓过去,把毛巾对着它递了递,示意了一下。白鸟对着她眨了眨眼睛,没有动。晓晓用毛巾盖在它身上,把水擦干。
稍稍整理了下书房,晓晓关灯准备去睡觉。那只鸟先是静静的盯着她,看她要离开也蒲扇着翅膀跟上。房间里的晓晓找了找,给了那只鸟一个枕头,就没有再理它的睡了。
次日醒来,房间里少了只鸟多了一个人。现在晓晓和面前的这个男子四目相对。这个男子也没有解释自己为何在这里,晓晓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大家都不说话,这样僵持着。
晓晓揉揉挣的有些酸的眼睛,还是开口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我房间的?”门锁明明就锁上了,就是有钥匙也别想从外面进来。这个男子确实可疑了。
“我叫随天,是昨天那只鸟。”男子很配合的回答。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杂质。
鸟?昨天那只鸟?晓晓四处找了找,那只鸟不见了。这样就说的通了,少了只鸟多了个人,这个人就是那只鸟。很好推断。她之前没有想到是因为你会相信鸟变成人这件事吗?在经历一些事后,晓晓觉得就算发生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
“你是那只鸟?”晓晓又问了一遍,虽然知道答案,这也只是个习惯。
“恩。”随天回答。
知道答案的问题,晓晓就没有去追究一些有的没的。出了房间,去刷牙洗脸准备去吃早餐。留下随天目瞪口呆的待在房间里,他以为人类至少会有一大堆的问题。像鸟变成人这件事谁都会惊奇。
看晓晓马上就要离开他的视线了,他赶忙追了上去。
欣洁和钟惑看着晓晓后面跟了个男人过来,都惊讶不已。欣洁很欣慰,她姐姐也到了这个年纪了。这个男人长的还挺帅的,当自己的姐夫勉强够格了,就是不知道性格还有家庭背景怎么样。一时间欣洁浮想联翩。
钟惑一眼就看出了这个男子的本体,稍稍惊奇了一下,确定身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气息后才把注意力转到八卦上面。
知道问晓晓是问不出任何结果的,欣洁一把抓住了随天,“姓名,年龄,家庭住址,家境如何,家里几口人。怎么跟那个笨蛋认识的?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随天还是第一次在人类面前变身成人的样子,以前他都是窝在林子里没有出来过的。被欣洁这一长串的问题给烘的头晕晕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啊?什么?”
“别理她,”晓晓给了欣洁一个白眼,走到桌边拿了块面包塞在嘴里,又拿起一块递给随天,“你要么?”
不明白欣洁在说什么的随天看到晓晓递过来的面包,接过来一口一口的吃着。
“喂,还真当我不存在呢?”被人无视是不能容忍,欣洁抢过随天手上的面包,不让他吃,“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不说清楚就都别想给我吃东西。哼,有了男人居然还藏着掖着,连我都不说。”说着又把晓晓刚拿起准备喝的牛奶一把抢在手上喝了一口顺了口气。
“还用说,肯定是有奸情。故意要瞒着你这个妹妹,这么好的男人要是被你看见了给抢了过去损失很大的。至于今天为什么出现了?会不会是相思难熬?千里来相会?真叫人感动,比你那个什么肥皂剧有看头多了。这可是现场版的。”明明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的钟惑会直接说出结果吗?当然不会。他是个喜欢看热闹的人,只要不是很麻烦,他都乐意在旁边煽风点火。“你这个妹妹可是要被抛弃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姐姐偷偷的养个情人都不肯告诉我。”欣洁也顺着钟惑的话继续往下演。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跟她没什么关系的。”被他们这两人这么一闹,随天还当真了,连连摆手否认。
“我是昨天晚上无意中进来的,在她房里睡了一觉而已。马上我就会离开了。”随天急红了脸的解释。
可是越解释越糟糕,欣洁抓住要点,“什么?还在一个房间里睡过了。你们两个太过分了吧,这还没结婚呢。”
看欣洁玩的不亦乐乎,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晓晓不得不出言打断。
“别闹了。他是一只鸟,昨天进来躲雨而已。”
“鸟?”
“恩。是一只鸟。”晓晓从欣洁手上拿过牛奶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