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晓晓抬起头,眼前的老人。一脸和蔼笑着,摸摸少女的头,“怎么又哭了?欣洁又欺负你了?”
目瞪口呆的晓晓望着这个和蔼的老人,真的是自己的爷爷啊,可是爷爷不是在几年前就死了吗?如果不是爷爷,那这个老人是谁,为什么和爷爷长的一样?
“是爷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人微微点点头,用手去拉晓晓。晓晓略闪了下,就没有挣扎了,任由着老人拉起自己。老人帮晓晓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怎么变的不爱干净了?跟着欣洁学坏了吧,等会我就去骂她。”
老人慢慢的唠叨着,晓晓安静的听着,恍惚间又回到小时候。那时候,欣洁喜欢挤在爷爷怀里撒娇,让爷爷给她讲故事,晓晓则安静的在一旁听着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真的是爷爷呢,可是爷爷不是死了吗?这天遇到的事让晓晓觉得就算是爷爷也不稀奇了。
“爷爷怎么在这里?”
“你一个在外面我不放心,就出来找你了。看到你一个人在这哭呢。哈哈,还害羞呢。爷爷也不是没看过你哭,小时候......”年纪大的人就喜欢啰嗦,熟悉的场景让晓晓轻轻的笑了。“来来,咱们回家去吧。”
跟着爷爷的后面,没有一会就出了树林,出了树林后走上一条小道。
小道的尽头就能看到有人家了,“这里是哪里啊?”又是不认识的地方,不过这次有爷爷在就不怕了。
看到了,是一个村子呢。里面人来人往,挺热闹的。终于见着人烟了,晓晓心头的乌云散了开去。
“哟,吴老头,吃了没?”“老吴,来下盘棋,这次一定杀你到孤将。”“吴老头,回来了,这就你另一个孙女吧。”跟着爷爷一进村子,人们就热情的打招呼,虽然不是跟晓晓打招呼,可被那么多人看着还是感觉有点异样。
“到啦,怎么这么久,无聊死了。”熟悉的声音跳进耳朵。晓晓看到一个人影蹦跳着跑到眼前。与自己一样的面孔,是欣洁。
“啊?”晓晓又搞不清状况了。“啊什么啊,都是因为你,爷爷还要亲自去找你。真是没用,这么笨的人居然是我姐。”欣洁嘟着嘴不满的抱怨。“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找打啊。”欣洁一个巴掌拍在晓晓的肩膀上。“啊,疼。”身体一放松顿时感觉全身都透骨钻心的疼。
“欣洁别闹了,先给你姐上药吧。”老人出声制止了欣洁,拖着两人进了一栋房子。
进到屋子里看到的是老式的农家摆设,堂屋正中摆着神桌,桌上有香炉。堂屋正中有张八仙桌,和八把椅子。晓晓被拖着穿过堂屋,来到后院的一间屋子。“你先看看,我去拿点药过来。”老人嘱咐欣洁后离开。
欣洁拉着晓晓到床边坐下,“恩,好的爷爷。”等到老人离开,欣洁朝门口张望。“你看什么呢?”晓晓问。
“真是笨死了。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一不看着你就会闯祸,身上这么多伤。”欣洁拉开晓晓的衣服,目光锁定在一片伤处。
“额,我也不知道怎么到这里来了。昨天晚上你没回来但是你手机在门外,而且上面全是血。”不想欣洁老骂自己,晓晓解释道,“我出门找你,不知不觉就到一片树林里了,还遇上一个叫李悦的人和一群干尸。”
听到晓晓的话,欣洁陷入沉思,“你是说我的手机上有血?这是故意把你引进来啊。还有,等会当着爷爷的面不要瞎说,记住了?还有这里的一个人都不要信,以后连我也不要信。喂,听到没有。好了不说了。”
“欣洁,什么意思?”晓晓实在不明白,确实以她的头脑很难明白。
“看你,把自己弄得一身伤。没事就好好呆着,别老乱跑。”
“哦。”晓晓没有再去问更多的问题,任由着欣洁教训自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来来来,用这个药,效果特别好。”老人拿着几个瓶子进来,“欣洁别老欺负晓晓啊,她老实。”慈祥的面孔再度出现,晓晓忙把衣服拉好,脸上不由红了。
“哈哈,”老人乐呵呵,“好,爷爷出去了。”把药给欣洁后出去带上门,老式的木头门发出吱呀呀的呻吟。
拿到药晓晓把衣服脱下来,欣洁帮着处理伤口。
“好了,今后你就自求多福吧。”欣洁把那些瓶瓶罐罐收起,“是死是生都不要再到我面前哭哭啼啼就好。”说着,欣洁也出去了。
被欣洁这样一说,晓晓真的是云里雾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屋子里的东西很少,一张大床、一张小床和一个衣柜。衣柜上有个一人高的大镜子,里面的晓晓蓬头堪面。梳洗过后,在堂屋的那张八仙桌上吃饭。
桌上有四个人,每人一方。除了晓晓爷孙三人外,还有一个老婆婆。私以为那个老婆婆是爷爷在这里的老伴,晓晓埋着头扒着饭。晓晓就没见过自己的奶奶,听说在年轻的时候抛弃没有本事的爷爷跟别人跑了。那时还年轻的爷爷没有再娶,一个人把她们的爸爸抚养长大。
偷偷打量这位老婆婆,表情稍显严厉,眼神沉定。估摸着是位比较厉害的人物,跟爷爷那一天到晚乐呵呵的人不大相同。晓晓埋着头吃饭,就着夹菜的瞬间不时的打量下这个可能是自己新奶奶的人。其实这些小动作三人都看在眼里,欣洁直接无视,爷爷也就乐呵呵的笑着,未来奶奶有点不满轻咳了几声后晓晓就把头埋的更低扒饭。
一顿饭就在这样奇怪的氛围中结束了。
傍晚的小村子格外的热闹,人们都拿着椅子或是凳子出来纳凉手中拿着扇子驱赶蚊虫。晓晓没见过这种景象,顿时来了兴致也拿着个凳子坐到人群的边缘。话题包含的很广,从国家领导到街头流氓,大家什么都谈。晓晓就这样旁听了很久的八卦。
天色越来越暗,人群也慢慢散去。
“今天睡这里吗?”还是之前的那个屋子。晓晓进屋后发现欣洁坐在床边,很安静。
“你们俩就睡这里吧。爷爷先去休息了。”门边传来爷爷的声音,“七七四十九夜,一夜一命。”
后面的声音逐渐变小了,模模糊糊的似乎听见什么七七四十九之类的。晓晓迷惑的关上了门,后头看见欣洁的表情变了变。
“七七四十九夜,一夜一命。”从欣洁嘴中说出的话晓晓终于听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