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说吗?”欣洁的脸也是一瞬间变得悲伤,“我可以告诉你,但说过之后你一定要教我。”她抬起眼睛盯着素尚德。
“小舞那孩子说话吞吞吐吐的,就一直说宁秋死了。搞的老夫现在还不明白这么厉害的一个徒弟是怎么死的。你给说说清楚,残的用法老夫自会教你。”素尚德说。
欣洁沉默了一会,似在想该怎么说。
庭院中的微风细细的吹过来,撩起了晓晓的长发。她也很想知道一些欣洁的故事,那些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的事。
欣洁缓缓开口道:“我们去找过枯木。”
“枯木。”素尚德也是不能冷静的喊了出来,“你们去过西极之地找过超然外物的枯木?那找到了吗?”
枯木,存在于西极之地。那是个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东西,从没有听说有人找到过它。枯木能化腐朽为神奇,配上一些别的材料的话能还老还童,一直让他们这样的修炼之人趋之若鹜。不知多少人为了寻找枯木而费其一生无所获。所以在欣洁说到枯木的时候连素尚德这样的老古董都忍不住惊讶。
“找的到吗?”欣洁自嘲的笑了一下,“可能找的到吗?宁秋还为此付出了生命,他死前,小舞不在场他就只有把残给我了。事情就是这样的,现在你可以教我了吧。”
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至少在旁边的晓晓就不信,一起从小长大,她自认比一般人都要了解这个妹妹,说谎的本事是她练得最厉害的绝技。枯木?那是什么东西,连这个老头反应都这么大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晓晓现在也不是傻傻的站在旁边看风景了,她也要慢慢的学会思考,学会观察。
素尚德也点点头,说:“超然外物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找到的。说起来残也是至宝了,不教你也只会让它蒙上尘埃。这样,等婚礼结束后你跟老夫走,老夫教你。”
欣洁一听素尚德愿意教她也是高兴,伸手就把晓晓给推到素尚德面前说:“我们姐妹是一起的,你一定也要带上她的。那不如也教她一些防身的伎俩吧。”
晓晓一惊,她也要学?学的飞檐走壁,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她也有些高兴了,如果能学点东西也是好的,以后肯定会有大用处的吧。
她们两姐妹是同意的,可人家素尚德生气了,对着她两吼道:“你们这是打鼻子上脸呢。我可是只答应教一个的没打算教这个女娃娃的。再说,看她呆呆傻傻,资质不好,也学不出什么本事来。”
被人说成资质不好的晓晓生气了,不过就是不大爱说话,不理人而已,怎么能说资质不好呢。她不甩两人,独自一人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看吧,被你说的生气了。你就不能委婉点么。”欣洁说着摊手表示无奈。
“哼。”素尚德也不爽,“这还是老夫说的好听点的,没说她愚钝就很不错了。”被一个后辈甩脸色让他很生气。
一个人走在房间的走廊上,晓晓叹了口气。想想这也没什么好生气的,都被人说的习惯了。默默的走着的晓晓看到走廊上有另外的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就是刚刚见过的昼瞑,女的没见过。不过两人一样的冰块脸这样对着看还真有点相映成趣。两人似乎在说话,本不想偷听的晓晓发现自己就是要往他们所在的方向过去,想想又不是故意的就直接走过去。
“你不会也是来找超然外物的线索的吧?”女子问昼瞑。
“不是。”
“那一向清高的昼公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哼。”
“哼。”
正好两人互哼的时候晓晓从两人的中间走了过去,两人的鼻气都冲到她脸上了,感觉还有水汽,不会是鼻涕吧。晓晓用手擦擦脸,感觉到目光,回头一看,两张冰块脸都在看着她,顿时寒气自上而下的游走全身。她有些歉意的说:“路过。”
“哼。”“哼。”回击她的就是这样两声。三个不善言谈的人就只能在这里用眼神相互交流着,首先败下阵的当然是晓晓了。
她有些受不住的说:“我先回房了,回见。”气场不够强大的晓晓决定撤退。
另外两人也是互相瞪了一眼就各自走了,让准备第一个退场的晓晓独自站在了走廊上。果然有力量还是好的,逃跑也可以快点。
陪着素尚德的欣洁总能几句话就把这个老头逗笑,这样大笑的两人让其他也在庭院逛的宾客很不满,纷纷讨论哪里来的野人一点教养都没有。耳朵灵敏的两人当然都有听到旁人的窃窃私语,不过都没有去在意,觉得没有必要去和一般人见识。
“师父,原来您老人家在这里呢。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未婚妻的那位世外高人师父了,大家叫素前辈就可以了。”
这时走到他们两面前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子,五官俊秀,确实如钟惑说的有些小帅。在他身后还跟了一群人,都衣着光鲜,一看就知道是一些高干人士。本是有些瞧不起素尚德和欣洁的人这时候都开始吹捧起素尚德了,因为他马上就会成为曾式唯一继承人的师父了。
“原来这就是素前辈啊,久仰。”
“素前辈果然世外高人,我更是神交已久。”
各种各样的人这时候都上前巴结素尚德,把他围在其中,欣洁反而得了个清静了。没人会理这个穿着乡土,打扮平凡的女孩。
“咦,晓晓,你也在这里啊。真好遇上熟人了。”这时一个女人过来就拉住了欣洁的手臂,一幅亲昵的样子。
“你是?”欣洁疑惑。
“陈暮啊,也就十几天不见而已,怎么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呢。那天我们还一起逛街来着,还有陆会言也一起的。想起来了没有。”陈暮跟欣洁解释了一下。
欣洁听到陆会言这个名字的时候才想起来,十几天前她们在B市的事,不过她还真不认识面前的这个女人。她学着晓晓的样子,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说:“想起了。那陆会言现在怎样了?”
“哎,别说他了。”陈暮脸色暗淡,“自从他家出事之后,我就没有见过他了。婚约也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