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以轩轻轻走过去,从背后搂住慕容青青,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像个迷路的小孩,声音充满了悲伤与彷徨:“青青,不要离开我……”
慕容青青身体一僵,不自在的挣开卓以轩,心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卓以轩强迫慕容青青转身面对自己:“你明白我的意思的,对不对?你已经忘了我们俩当初的约定对不对?你已经爱上了端木岑,对不对?”
一口气三个追问让慕容青青突然有些烦躁:“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也不懂你们为什么每个人都说我爱上端木岑了,我跟他……”说到这,慕容青青突然停住,脑海中闪过两人亲吻的画面,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一跺脚,躲开卓以轩道:“总之,我们俩,没有什么……”
“既然没有什么,为什么刚刚你说话时停顿了?为什么你要避开我的眼睛?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跟他没什么吗?”卓以轩冷冷道。
“这是我自己的私人问题,不关你的事。”慕容青青提高了音调,待甩出这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过份了,她放柔声调道:“以轩,我们还是朋友……”
“我不要跟你当普通的朋友,”卓以轩打断她的话,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他缓缓开口:“我喜欢你,慕容青青,我喜欢你,当我女朋友好不好?”
“啊?”慕容青青傻傻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人表白,而且对象还是自己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初恋情人,脸一红,她低下头看着脚尖,纠结着现在到底该说些什么。
卓以轩慢慢走过来,坚定道:“第一次见面你给了我一个过肩摔,我在想,原来世上除了温柔的女孩还会有这么暴力的疯丫头,你带我去学校却迷了路,我暗自惊奇原来世上还有这么迷糊的人,后来我俩排练《灰姑娘》话剧,你需要学钢琴,其实从你一开始弹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没有天份,但是你很努力的去,原来为了这些无所谓的事情努力,也会很快乐,在假日公园,你在鬼屋里哭泣,看着你柔顺的窝在我的怀里,我想原来疯丫头也是个女孩子,也会怕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试胆开会我没有参加,因为我知道那天晚上你一定很怕,我想全程陪着你,当你依偎在我身旁,我想你也是需要人保护的天使,你一点一点的占据了我的心,直到我无法自拔,暴力的你,迷糊的你,胆小的你,柔顺的你,还有那次我生病时一直在旁体守护我体贴的你,我一点一点沦陷,后来家人生病,我不得不回去,虽然每天有跟你QQ聊天,听你说着你每天发生的事情,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够,在听说暑假你要去你外婆家的时候,我不顾一切的瞒着家人跑去见你,我俩约定你18岁的时候见面,那时候我时常在想,为什么要等到你18岁呢,如果当初我就表白,你现在就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
“以轩……”慕容青青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现在说的一切她都记得,因为她也是因为这些,才会爱上他,初次见面的傲慢,相处后隐晦的体贴,别扭的温柔,无助时温暖的肩膀,俩人虽然从未表明过心迹,但是从双方的眼神中都可以看得出来对方的心意,可是,在这情谊正浓时,他失踪了……
“青青……”卓以轩按住她的肩膀,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被同学误会的时候,你第一个联系的是我,毕业那年遇到变态,你第一个联系的还是我,后来我开玩笑说因为你长得太可爱了,以后的男朋友可能会没安全感,叫你换个丑丑的发型,你也照做了……”
卓以轩慢慢靠近,温热的呼吸洒在慕容青青脸上,几乎是在她唇边呢喃着:“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保证你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慕容青青的心狂跳着,明明应该拒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觉得浑身发软,她双手无力的抵住卓以轩,稍稍撇开脸艰难的道:“以轩,别这样,我……”
“不要拒绝我……”卓以轩左手搂住她的腰使两人更加紧贴,右手勾住她的下巴,让她面向着自己,在她唇边呓语:“我真的很喜欢你,青青,做我的女朋友吧……”
初恋情人的表白,温柔的呢喃,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帅气脸庞,慕容青青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也许,他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白痴,白痴,快接电话,白痴,白痴,快接电话……”慕容青青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满室漩昵,这是端木岑为她设置的铃声,属于他的专有铃声。
慕容青青从梦幻中醒来,躲开卓以轩贴进的脸,喘着气道:“以轩,你,给我一些时间考虑……”
卓以轩看着慕容青青眼中的哀求的目光,只得依依不舍的放开她,却还是在她额上轻柔的一吻道:“我等你答复。”
转身出门,他紧握拳头:“端木岑……”
慕容青青一接电话,手机那头便传来端木岑的怒吼:“白痴,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慕容青青心虚道:“刚刚,有点事……”
“是什么事?”端木岑冷冷道。
“我……那个……,在,在赶织围巾……”慕容青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她就理直气壮的跟端木岑说自己在跟以轩聊天也应该没什么,反正她又不是他真正的未婚妻。
“是吗?”端木岑一声冷笑,像极了正在吃醋的丈夫的语气:“我还以为你在跟某人打情骂俏呢!”
“是,你猜对了……”卓以轩的声音冷冷的传了过来,慕容青青一愣,以轩怎么跑到端木家去了?
端木岑直接挂掉了慕容青青的电话,用同样冰冷的眼神看着卓以轩:“你好像很生气?不过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她是我的未婚妻,而且同样的事情,你不是也做过吗?”
卓以轩一声冷哼:“只是未婚妻而已,根本就不具备任何的法律关系,这种毫无保障的东西,有或者没有,有何区别?”
端木岑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如果你不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会更具备说服力。”
卓以轩松了松领口:“你好像对我有所不满,也好,八年前的那场未打完的架,不如我们现在来比过好了……”
端木岑解开两颗扣子,冷冷道:“正有此意,所有的帐,我俩可以慢慢算……”
明明是秋末,天气已有些凉意,端木家却充满着炎热的气息,一个是慕容青青的初恋情人,一个是从小就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这场八年前就该分晓的胜负,到底会是怎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