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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说你现在在哪?……机场?好好,你别乱跑,我马上去接你。”

祥褆匆匆挂上电话,拿了车锁匙准备出门。

“谁打的电话?”她问。

“我的宝贝妹妹,现在人在桃园机场。”

祥褆的妹妹?

不知是邻家女孩还是天之骄女。

谜底晚上立刻揭晓。

“你就是那个厨艺一流的煮饭婆是吗?”

“祥馨,一点礼貌也不懂,她是你嫂子,如假包换。”祥褆不喜欢有人对相思不敬。

“唉呀!开开玩笑嘛,别生气哦,大嫂。”她用一种腻死人不要命的怪腔调嗲气地说。

“放心好了,我是住在海边的人,心胸宽大。”她很清楚她这个小姑可不是好相处的人,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

“那就好,因为我这个人很喜欢开玩笑,常说笑话,听不懂的人会以为我在骂她,到时候你可别也这么认为哦,如果你生我的气的话,会让大哥以为我苛薄你了呢。”

纪祥韾来台湾的目地只有一个,就是要打击新嫁娘的信心。她早已听说新娘子的来历了,她根本看不起她,一般女子怎会配进纪家的门呢?

“是啊,我妹喜欢开玩笑。”

“爱开玩笑是吗?不要紧,我也很喜欢开玩笑。吃过饭了吗?我煮碗面给你吃吧。”

“哦!不用了,我刚在外头和大哥吃了客饭。我现在累的只想睡大觉。哥,我的房间在哪?”

“我都整理好了,我带你去吧。”相思热络地说。

祥馨的行李共有三大箱,相思猜想,里头装的八成都是美丽的衣裳。

祥馨睡到日上三竿,晃到客厅才发现家里空无一人,茶几上搁了张纸条,说冰箱里有蛋炒饭,要她微波加热之后吃。真累,还要动手微波,如果是在隆河山谷,她是情愿饿死也不动手做这些平凡女人的家务事。

她闲来正好无事,参观参观房舍也不错。

大哥和平民嫂子的房间,应该是左手边的这一间。

上了锁,进不去。

右手边的房间,应该是书房,推门而入。

原来不是书房,放着的多半是女性用品,随手开了衣橱,全是女人的衣服,大概是平民嫂子的可怕衣服吧!

奇怪?怎会没见到大哥的东西或衣物呢?

莫非他们根本没睡同一间房?

分房睡?

好家伙!终于让她发现这天大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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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蓝汤姆即守在相思的家门口,伺机而动。

纪祥褆大约八点三十分就出门去了,二十分钟后相思似乎也准备出门,她提了一袋衣服,或许要送洗,十成是纪祥褆的衣服,她对他可真是好。

她今天穿了一套雪纺的嫩绿套装,嫩绿衬着她赛雪的肌肤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他真的是有眼无珠,怎么错失了这一等一的美女呢?现在的夏雪曼在他眼里成了隔夜的菜,只想扔掉。

他开着车跟着她走了一段路,看她进了洗衣店。

他等了一会儿,见她出来,他才叫她。

相思回过头看到是他,视而不见的经过他的车身。

他停下车,追了上去。

“小红帽,你是怎么搞的,我叫你叫了好几声,你都当作没听见。”蓝汤姆拉着她的手臂,跟上她的步伐。

“你最好放开我的手,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的,我们都是结了婚的人,你最好放尊重点。”她使力甩开他的手。

“我已经离婚了。”他耸耸肩,不以为然。

“什么?你说你离婚了?”她皱眉鄙视他。

“嗯哼!昨天签的字。”

“你疯了,结婚才不过一个月,离婚了?”她张大眼睛。

“我和她的婚姻是一场错误,我根本不爱她。”他说的理直气壮,好像他说的话很有道理似的。

“不爱她?哼!要让你蓝汤姆爱上的女人命也不见得多好,不爱也罢,祝福她。”她语带讽谕。

“小红帽,我看你也干脆和纪祥褆离婚算了,反正他比较爱的人是夏雪曼,让他们两个真正相爱的人结婚也算积了功德一件。”

她对他摇摇头,叹了口长气,不愿和他多废话,自顾自的往前走,伸手拦了辆计程车,把他抛诸脑后。

阴魂不散的蓝汤姆,已经十年了,还不放过她。

车子行驶了十分钟,她的思绪才稍稍清明。

夏雪曼又恢复单身了。这个消息打乱了她的计划,她的猎爱计划。

她走进一家速食连锁店,叫了杯冰咖啡,买了份报纸开始找新工作。

自从她和祥褆的关系改变之后,她即不再为他工作了,他请了另一位秘书替他料理台北的大小事宜,办公室的地点也从饭店移师他处。

就在相思冥想之际,突然一句话打断她的思绪。

“嗨!小姐,有没有兴趣拍电影啊?我的新戏有个十分重要的角色很适合你。”

他的突然出现,吓了相思一跳,他递了张名片给她,不请自来地坐在她的面前。

环宇影视尚青棠“噢!我恐怕已经老的只够格看电影,不适合拍电影了,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抬举。”相思对他投以甜笑,她是感激他的,尤其是在她如此没有自信的情况之下,还邀她拍电影,好像天降甘露似的。

“不!小姐,你太谦虚了,你这种脸蛋起码可以从十八岁的少女开始演起,真的,运气好的话,还有机会一炮而红。如何?要不要试试?”

她观察他,留了平头、活像个黑社会老大。

“什么样的角色?”虽不一定接演,但她仍好奇这人是看得起她到什么程度?

“一个十八岁的上海姑娘不畏艰苦,历经人事的沧桑,最后成为香港名流的故事。时空贯穿三○年代的上海和六○年代的香港,很有发挥的机会,我认为这个角色非你莫属;坦白讲,我的前途全靠这部电影定江山,我已经快上票房毒药的名单了,你一定要帮我。我不会亏待你的,将来功成名就时,我会想办法让你打入好莱坞市场。”每位导演都擅于替女明星作梦,尤其是想出人头地的女明星。

“为什么找上我?”

“因为你很有型,外表柔顺,骨子里坚毅不屈;还有……因为我付不起巨额的酬劳请有知名度的女星拍这部电影;而你,在我的眼里是一等一的女主角。”他炯炯有神的目光深锁住她,好像她就在他的场景里,上演着他的梦想王国。

“我要考虑考虑。”

“OK!我会再给你电话,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我拨电话问你结果,方便给我你的电话吗?”他十分诚恳,十分绅士。

收下她的姓名电话之后,他即有礼的告辞了。

这个男人,一点也不像他的外表那么骇人,大约六尺二寸,孔武有力,不说是导演,很容易令人联想到某帮派堂口的老大。

收下名片后,相思拖着重重的心事回她暂时的家。

祥禔的妹子一见她进门,立刻神秘的对她一笑,好像猫儿知道野鼠的洞穴似的。

“大嫂,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怎么好像怨妇一样?唉呀!你的心情我多半也能了解的,空闺寂寞嘛。”话里甜中带蜜的关怀,好像她和相思是无话不谈的好姊妹。

“我?空闺寂寞?”相思掩着戒心,自然的坐在祥馨的身旁,她很清楚,对待这等好奇心十足的小妮子,最好的方式是满足她的好奇心。

“是啊,我不小心发现……你和大哥分房睡,这不是很奇怪嘛?

从前在隆河时,大哥连未过门的夏雪曼都让她睡他房里,你和大哥才刚结婚耶,分房睡。这不是空闺寂寞是什么?”祥馨一副稳操胜算的摸样。

“哦……原来是这回事,分房睡是我和你哥约法三章的,你哥认为同房睡新鲜感容易消失,感情也容易出问题,所以为了彼此仍能保留部分神秘感,他提议分房睡,继续保持情侣之间的若即若离,延续爱情的温度。我也是新派的人,所以同意了他的提议,结婚至今,我们都觉得很不错,至少都没厌倦对方。”这是她临时瞎掰的剧情大纲,她也没把握鬼灵精的祥馨信是不信。

“我不相信大哥会提出这怪建议。”祥馨狐疑地看着眼前玉人儿,怎么看也不信大哥既深爱她又愿意与她分房睡,谁都知道大哥十分看重所谓的夫妻闺房画眉之乐。

“这是真的,他告诉我,从前和夏雪曼就是不懂保持距离才因了解而分手,所以他不想重蹈覆辙,保留一些夫妻之间距离的美感;我想这可能会是一种新的趋势,为了减少离婚率所衍生的人类新文明。”她可是愈掰愈有心得,她应该改行写剧本的,而不是埋没在A片的剪接室里。

“人类的新文明?时髦的新名词,满有趣的,不过最好别让我爸妈知道,他们一定不会相信大哥会变化这么大的,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祥馨仍半信半疑。

“其实我和祥褆也还在实验阶段,将来若是行不通的话也不一定非要如此硬性规定。”她为自己留了后路,以备不时之需。

“你和夏雪曼真的很不相同。”祥馨看着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没有人会是相同的。”她不喜欢被拿来和别的女人比较,尤其是夏雪曼。

不过她清楚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谁叫纪祥褆原先计划娶的女人是夏雪曼呢!

“你放心,我这话是没有恶意的,我并不喜欢夏雪曼,当初我以为你和夏雪曼相像我哥才娶你,所以才来台湾想见你的庐山真面目。”祥馨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其实她今天等于是无事可干的睡了一天,可是还是很累。

“夏雪曼比我美多了,追她的男人一箩筐。”她自谦地说,不是妄自菲薄,而是有自知之明。

“才怪咧,那女人全是人工化的杰作,她哪有你美,连我的美她都不能及了,何况是你。”祥馨说的是肺腑之言,虽然她不想承认这位新嫂子确实美过她,但情急之下仍脱口而出。

“你也认识蓝汤姆吗?”她认为祥馨一定也认识他。

“何只是认识,他以前是我男朋友。”祥馨咬牙切齿地吐出男朋友三个字。

原来如此,所以她才会恨夏雪曼。

“你很爱他对吗?”相思心里早已有答案。

“我现在不爱他,我恨他。”

她不明白吗?有爱才会有恨。只是令相思轻叹的是又有一位青春女郎,投掷了爱情在那根本不值得人爱的爱情毒瘤身上。

那个男人一辈子沾染不完的遍野桃花,偏偏女人往往不顾一切的往他的桃花阵里跳。

“他和夏雪曼已经结婚又离婚了。”这是最新一手的消息,既是与他有关的人,想想告诉她也无妨。

说这话时,正巧祥褆开了门走进来。

“聊些什么,你们姑嫂两人聊的这么投机?”

“大嫂刚刚告诉我,蓝汤姆那个混蛋离婚了,真是杀千刀的,早就看准了他们会互甩对方,这下可好了,我倒要看看蓝汤姆怎么来求我。”祥馨自信满满极了。

听到这个消息,他皱眉看着相思,不是因为夏雪曼的短暂婚姻,而是因为这意味着相思和蓝汤姆见过面了,会是今天吗?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相思见他皱眉却有不同的解读,在她的想法里,她认为他的皱眉代表着后悔匆促成婚,后悔为什么不再多等几个月;后悔为何不捺着性子,等待这个谁都能预料的结果。

祥馨不知道两人的心事,埋首于这个消息的’利空“面,正想开香槟庆祝。”大哥,我出去逛逛,晚上不用为我等门,我可能会很晚回家。“拿了皮包和小化妆箱即往外走。

“穿着休闲服应该不会到太远的地方才是,要不要画张地图给她,怕她会迷路。”相思正要追出去喊祥馨,被祥褆制止。

“别为她担心,她对台北恐怕比你还熟,她是在台北念大学的。以我猜测八成去洗三温暖顺便油压做脸去了。放心好了,她精得很,除了栽在蓝汤姆手上之外,她一向很会照顾自己。”他说这话时有些一语双关的意味。

只是这一层深意她还没能嗅出啥端倪。

“我今天和蓝汤姆见了面,他和夏雪曼离婚的事是他告诉我的。”她主动谈论这个话题,做好最坏的打算。

“哦?是他来找你,还是你去找他?”他有点逼供的味道。

“算是巧遇吧!”她当作洗衣店门口的会面是巧遇,也不愿深究这是否含有几成故意制造的巧合。

“巧遇之后就是叙旧罗!”酸味十足。

“我和他之间最不需要的就是谈往事,何旧可叙?”这是实话,和蓝汤姆的过去是一笔烂帐,那些恩怨是非,她只当作是过眼云烟,已经能够调适到平静无波心不动。

“但依我看来蓝汤姆似乎不这么认为,否则他也不会在与夏雪曼离婚后急着要让你知道。”祥褆自己也不明白他的追问透露着什么讯息,不是说好了只维持一年的婚姻吗?他的要求也只是在如此短的一年里做到外显的忠贞,而相思恪遵此约比谁都坚定,他又有什么好不满的?她只不过站在马路上与一个颇具致命吸引力的男人说了几句话,他有什么私心的资格可以对她探究竟。

“你这话是暗示我蓝汤姆对我仍存有幻想是吗?”相思不安的看着他,不了解他的心思。他到底想诱导她说些什么?是要她主动求去好来个正中下怀,还是希望她干脆说明自己和蓝汤姆的恩怨情仇让他“放心”?

但是他对她根本没有心,何来“放心”之论?

他和夏雪曼才是真正令人不能放心,倒是他,不提自己和夏雪曼,先问起她这段根本不可能再续的盲目之恋。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罢了,想说就说吧!我也不勉强你。”他耸耸肩,轻描淡写自己的情绪,提了公文箱往自个儿房里走去,他希望她跟进门来,所以没先关上门。

相思追了上去,她想弄明白这个事件会否影向他和她之间的约定。

“你和夏雪曼准备复合吗?她已经离开蓝汤姆了,曾经阻碍你们之间的问题算是排除。只要你说出来,我愿意现在就成人之美。”虽然她是多么不舍得离开他,她觉得这种迷离的苦涩就好像十八岁那年蓝汤姆的背弃一般,滋味却又更痛些。

“呵!阻碍排除?你知道吗?如果我真要夏雪曼的话,蓝汤姆根本娶不到她。”

他不在乎地闷哼。

“为什么?”她不解地蹙眉。

“因为夏雪曼一心想嫁的人是我,一直是我。可惜我不要她。”

他拉开抽屉,找了换洗的衣物准备冲个澡,洗去今天的疲惫和汗味。

无视于她的在场,脱了衬衫,解了皮带,正要解开西装裤的扣子时,他说:

“有的时候我真不懂你,好像没什么事能骇着你。”

“呃?”她只顾着反刍他先前的话,根本没注意到他正在宽衣解带的手,倏地羞红了脸,故作冷漠强辩道:“不要紧,继续进行。你忘了我以前是A片的剪接”大师“吗?红男绿女在我眼前宽衣解带,脱得光溜溜的也不能影响我,我太熟悉这一切了。”

“哦……”他若有所悟的拉长尾音。“我倒是忘了,你怎么形容的?……不过是一些动作夸张的卡通影片。”

他边瞅着她,大胆的玩着危险的诱惑游戏。他不信在这种“伎俩”下她仍能自信满满的站在他眼前,像剪接所谓的A片似的镇定。

他脱下长裤只着紧身黑色子弹型内裤。

空气中弥漫着夏日特有的清香,突有两朵娇客……蒲公英飘扬的棉絮,伴随着他那灼热的麝香气息飞舞,她爱极了他身上的这味儿,蛊惑着她的嗅觉,她的心坎。

他也被这媚惑人的气氛所染,他的呼吸变得既快且剧烈,他移动步伐,像豹一样无声无息的趋向她。

开放的百叶窗送来一缕缕的微风,夏夜里惯有的微风,吹得两人心醉神迷。

他贴向她的身躯,搂着她那纤纤不盈一握的腰枝,往铺着灰色丝缎的大床前进,“百忙之中”伸出左手把房门带上,上了两道锁。

他爱怜地将手指伸入她黑如子夜亮如绸缎的发际;厚实的手掌则托着她的脸,轻柔的用唇分开她的。他的舌尖伸入她的双唇,催眠般的吻着她。

这是他和她的“初吻”。

他是个中高手,相对起她的生涩,她显得像长在悬崖边的一株野姜花,不敌狂风的吹拂。

他们之间的缠绵时而温柔和缓,时而不羁激情。

他失去理智情不自禁。低沉的嗓音发出原始的呐喊,就在激情得到满足渲泄的最后一刻,他发现了她的纯真。一位“历尽沧桑”的美丽女子竟还是个处女。

欲望得到满足后的他,翻身躺在凌乱的灰丝缎床单上,汗水浸湿了每一寸肌肤。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否则我不会这么粗鲁,你……还好吧!”他侧转身影,看着她。

她拉了搁在床尾的薄被盖住自己,虽然刚刚他们已是如此的亲近,但她仍不习惯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

“我是不是把你弄得很痛?”他心慌意乱不知所措,他从没和处女上过床,不知道该如何哄一位刚刚失去******的女人。

其实他的心里十分高兴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发誓他还要成为她最后一个男人,及此生唯一的男人。他有好多问题想弄清楚,包括蓝汤姆和她所宣称结束了的婚姻,一个拥有这丰富****历史的女人竟然还是处女,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不要以沉默待我好不?”他恳求她的回应。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的心里很乱。”

“现在你已经是我名符其实的妻子了,我们的合约内容得改改,删掉一年的期限。”他把她的手握在手心上。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我不要你因为我们刚才做的事而负什么责任。八个月后我还是会离开放你自由的。”她抽出他的掌握,裹着冰凉的薄被准备起身。

“我不准你离开我。”他箍住她的手臂,由身后抱住她,揽着她瘦弱的身体,用脸颊摩挲着她的发,如果她在此刻转身,当可看见他的款款深情。

原来他早已深陷其中。

“祥褆,别这样,让我洗个澡,我……我全身酸痛。”这话里有一半是谎言,她是有些酸痛,但却不真的想离开他。

“对不起!”他充满愧疚的致歉,他知道他刚才一定是伤到了她。“在我这洗澡吧!我可以帮你忙……”

“不要!我不习惯。”她抢白地拒绝他。

她轻轻地推开他,一溜烟地逃开。

她关上了自己的房门,偎在门板后轻轻地哭泣。他永远不会明白她有多么渴望得到他的爱,而不只是欲望的渲泄。

天啊,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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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他并未再来打扰她,他太了解她需要清静。他知道他掠夺了她所珍视想保有给她爱的男人的纯真。

他嫉妒那个她爱的男人。

不!他不会放走她的,他要成为那个她爱的男人。

首先他必须先弄明白她的那段结束的过去式婚姻到底是怎么回事。

彭真一定知道怎么回事。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一半,另一半为什么不去问本人呢?”没想到彭真也是一个爱捉弄人的姑娘,故意吊他胃口。

“你就别卖关子了,若你真的知道什么就告诉他吧。”信伟见祥褆着急的模样,赶忙替他说项。

“嗯……好吧,但是话先说在前头,我说完后你们谁也不准找相思麻烦。”彭真警告道。

得到丈夫和祥褆的允诺,特别是祥褆的,她才放心的说明真相。

从她在CoffeeShop巧遇相思和温柔的那一刻说起……

两人听的津津有味,特别是祥褆。

“好啊!原来你老婆连孩子也没生过一个就毛遂自荐替我老婆坐月子。”信伟首先发难,也不是真的责备,算是句小小的玩笑话,打趣的成分高些。

“可见相思充满智慧,还不是替你老婆把月子弄得挺好的。”祥褆维护相思不遗余力。

“倒也是。咦……奇怪喽,你怎会这么聪明猜到这些事的?”彭真狐疑极了。

祥褆不自然的搔搔头发,轻咳了声后说:“凭我和她在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仔细观察,不难猜到。怎么?你还知道什么我还不知道的秘密吗?”祥褆以问题堵住彭真的发问。转移话题,他并不想让外人知道太多他和妻子之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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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曼叫了搬家公司把所有属于她的东西全部搬出蓝汤姆的四楼公寓。

她终于从这段不到两个月错误婚姻里,彻彻底底的醒悟,无论骗尽天下多少人,就是骗不过自己。她以为她可以任性的嫁给蓝汤姆后还能同时拥有祥褆的爱,虽然祥褆声称不能娶一个爱情的叛徒。

但她深信凭在隆河时他对她的一往情深,虽是各自结了婚,维持稳定的婚外情应不是问题才是,但是人算不过天,祥褆却以不能背弃婚姻的誓言而屡屡拒绝她。婚姻不但不能是她的护身符,反而成为她的绊脚石。

所以,她提出了离婚的要求,她早已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不爱蓝汤姆,对他,只不过是想在祥褆的爱情魔障之中透透气的念头里所衍生而来的叛逆情绪,她没料到会让祥褆逮个正着,还弄得她嫁入隆河纪家的美梦破碎。

本以为她的下嫁蓝汤姆会让祥褆疯狂,进而抢婚,却怎么也没料到他会闪电娶了宋相思。

离开了蓝汤姆,她无处可去,虽是模特儿的高薪收入,却因为没有储蓄的观念而造成手边现金不到六位数。

搬家公司老板正等着她告知搬往何处。

“夏小姐,麻烦你快些给我地址,我下午还有个南部的Case要跑。”

“哦……中山北路……”

她给了祥褆家的地址,她自信满满的以为祥褆一定会接受她的“造访”。

开门的是纪祥馨。开了门见是夏雪曼这不速之客大剌剌的指挥搬家工人把行李、家俱皆往客厅堆,瞪大了眼,手叉着腰不信的看着她。也老实不客气的提高了声调:“谁让你来的?蓝汤姆不要你了是吧?所以你无家可归只好来求我哥收留你。

哼!你也会有今天。你最好把东西搬走,我哥和嫂子不会欢迎你的。喂!夏小姐,这可不是你家,你以为可以容得你如入无人之境?”

夏雪曼高傲的无视祥馨大声的咆哮,怎么说纪祥馨也不过是她的手下败将,毕竟只是蓝汤姆不要的女人。

搬家工人按照她的指示,把行李箱一一搬入大客房,根本不把祥馨的泼辣放在眼里。

“夏雪曼,你太嚣张了。”祥馨使尽吃奶的力量大吼。

夏雪曼捂着耳朵,抬起傲慢的下巴,慢慢转身后轻吐话语:“你吼的不累吗?

我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以为我会发神经搬来这自取其辱吗?大小姐。”

“我哥同意你了吗?狐狸精?”

“我还没问他,但我相信他会同意的。”夏雪曼就是夏雪曼,对自己女人的魅力太有自信了。

“呵!那可未必。现在我哥已经有嫂子了,你的魅力未必是无远弗届的。”

祥馨对夏雪曼怨恨至极,她的汤姆就是被这狐狸精般的女人所媚惑,害她成了众人的笑柄。

“那又如何?蓝汤姆不是有了你后照样上了我的床,你以为男人都是高等生物吗?”夏雪曼愤世嫉俗的说。

“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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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答覆尚青棠之前,相思决定同祥褆说一声,听听他的意见。其实,她压根就不想拍什么电影,做什么女主角,如果真想为尚青棠工作的话,她宁愿争取剪接师的工作,毕竟这是她的专长之一。

只是还没等她说完,祥褆已经大发脾气的反对。

“不准。我不准你拍什么鬼电影,我纪祥褆的老婆不可以抛头露面。”他站在新办公室的办公桌后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似乎想把她给吃了。

“我……”她想要解释自己的想法却让他不留情的打断。

“你什么也别说了,休想拍啥鬼电影。”

“祥褆,你冷静点听我说好吗?那位尚青棠是个很有理想抱负的电影青年,我只是想帮他完成梦想罢了。”

“尚青棠?你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他趋近她后低沉地问。

“什么跟什么啊?爱上尚青棠?我和他不过只见了一次面,何爱之有!”她简直快被这则指控所笑倒,但她知道不能因为只是无稽就任他胡乱猜测,眼前这个她所爱的男人曾经被人深深伤害过,所以对爱情难免多疑。

“是吗?也许现在不爱,难保将来不会日久生情。”他困难地说。

“日久生情也得某些酵素才能诱发,例如朝夕相处、知遇之恩、情难自禁……你当我是花痴不成!什么男人都爱。你真的可以不用担心我会让你蒙羞,在这一年里我谁也不爱,这样的保证,应该足够了吧!”她特别强调“一年”这个字眼,她不愿只是因为那一夜所发生的“事件”就改变他的初衷,她不要绊住他。

她现在坐的位置是背窗的皮沙发上,正午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横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白色的线条,衬着相思纤细灵秀的身影,伴随着诱惑人的娇笑,在他的眼里投影出无限绮思。

他看着不觉痴了。

“你在看什么?”她被他瞧的不自在的摸着脸颊,羞红了脸。

“噢!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像从来不曾仔细认真的看过你,原来你是这么的美。”以现阶段的情况,他所拥有的爱慕之情所能倾诉的就只有这么多,他不习惯对一个女人表露太多。

“谢谢你,怎么美也美不过夏雪曼。”她脱口而出,立刻后悔,恨不得把舌头咬掉。

她知道她破坏了这一刻。

祥褆正要说些什么,行动电话正好响起。

听他说话的口气,想是祥馨挂来的电话,祥褆眉峰轻拢,只说了句:“你别和她吵,我马上回去。”

“夏雪曼搬到家里来住了,祥馨和她大吵了一架。我现在得回家一趟,你和我一块回去。”他拉着她的手往外走,经过新请的张秘书时简单的告诉她今天要准备好的文件,以及必须在下午前传真回隆河的资料。

回家的车程上。

“你回去就好了,何必拖着我一道?我已经约了尚青棠,你已经耽误了我的时间。”她没好气的说,只要与夏雪曼有关的任何事,总能挑起她的坏心情。

“我已经说不准了,你还跟尚青棠见个什么面?”他霸道极了,不容任何转圜的余地。

“我是独立的个体,你不准,只是表示你反对我的决定,并不代表我的想法,我还得进一步和尚青棠谈谈。”她双手抱在胸前扬起不驯的下颚,不以为然的回嘴。

“你……我是你丈夫,你不能不顾我的感受,我们隆河山谷的女人都是标准的贤妻良母,从不在外追寻什么鬼自我。女人的责任就是把丈夫、孩子照顾好,你现在跟我唱反调,简直是造反,造我的反。”他失去耐心的吼道。

他踩了油门,以时速一百六十公里的速度行驶。

“你不要命啦!开的这么快。”

“我快被你气疯了。”

“我不是你真正的老婆,所以不须遵循什么隆河的规矩,如果你想找的是乖乖牌少奶奶,现在家里有现成的一个;人家可是一离了婚立刻重入你的怀抱,你把我也找回去是不是要我干脆成全你们,提前结束这段婚姻?”相思也被他恼火了,不顾火上浇油的说。

“呵!做贼喊捉贼,恐怕是你要和蓝汤姆双宿双飞吧?故意顺水推舟,编派我和夏雪曼的陈年旧事,好让你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和我离婚。告诉你,这辈子你是休想了,我是不会离婚的,你趁早打消念头,也叫那个什么尚青棠、许念年的打消念头。”他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说。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心怦怦地跳,轻声地问,深怕自己会错了他的意。

“我说,你这辈子休想和我离婚,我准备撕毁那一年合约,我们已经是名符其实的夫妻了,这一生都得栓在一起,任谁也不准由我身边偷走你。”他一副心意坚决的模样,令人不禁冷颤。

“你太可笑了,我又不是你的私人拥有的收藏品,也不问问我的意见,说毁约就毁约,你当我是什么?”虽然她很高兴他的宣誓,但在口头上她仍做最后的挣扎,不愿他看轻她。

“我当你是我老婆,你这个傻丫头,那天晚上我们谁也没做防范措施,你很可能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他低沉的说,好像压抑了些许的喜悦。

“不可能,不会这么巧的。”她有些失措的说,她确实没有想这么多。

车子平缓的驶入车库,熄了引擎,祥褆正色的说:“我不要夏雪曼住在我们家里,我们必须是一条线上的战友,待会我怎么说怎么做,你得和我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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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进客厅,夏雪曼和祥馨像两头斗歇了的母狮,坐在布沙发上怒视对方。

“祥褆,你妹妹像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似的,不愿让我住下来。”夏雪曼像是见到救星似的一见祥褆就似八爪鱼一样腻在他怀里。

“祥馨是明智的,你早已不是我的未婚妻了,是你太健忘了,我已经讨了老婆,你还来参加过我的婚礼。”

他推开夏雪曼,搂着相思,宣示彼此牢不可破的关系,希望她能识相的离开。

“那也不要紧,我不在乎婚姻关系,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天天陪你一块吃消夜我也十分满足。祥褆,我已经无家可归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反正你这地方宽敞的很,多住我一个人也无妨不是吗?”她放下身段,采用哀兵政策,总是先得争取留在王的身边做一名侍妾,才能藉机扶正;她早已盘算过了,以她对纪祥褆的了解,宋相思根本不是他钟情的那类女人,假以时日,他一定会对她厌倦的,那么她就有机会了。只要她从今以后“遵守妇道”,重新赢得他的三千宠爱应不是问题。

“不行,我这地方对我而言还算狭小了些,你忘了我在隆河的庄园是这里的好几倍大,祥馨现在住我这,如果再加上你,我们的活动空间就更小了。而且,你是外人,有外人在,总是不方便。”他强硬的拒绝。

“连你也不收留我,我就不知道该求谁帮忙了。”她可怜兮兮的,噙了眼泪的目光,悄悄锁住相思。

“你走吧,我打电话请搬家公司来。”祥馨边说边拨电话号码,翻了电话簿,试了好几通终于联络上有空的搬家公司。

“纪太太,我们都是女人,你就让我住下吧,就这几天,我会积极找房子的。”夏雪曼转向相思恳求。

相思恻隐之心被挑起,她知道若答应的话无异是引狼入室,请神容易送神难。

“你求相思也没用,你走吧,我不能留你。”祥褆见相思意志几乎要动摇了,抢白道。

“纪祥褆,你太狠心了。”

就这样,送走了大麻烦。

“这样会不会太不厚道了。”相思有些不忍地说。

“放心好了,她说无处可去是唬人的,在台北,起码就有六个男人愿意收留她。”他不在乎的说。

“大嫂,你别乱用同情心,她这个女人水性杨花,最会演戏了。”祥馨轻松的踏着健身慢跑机,不以为然的评论,一副对夏雪曼十分了解的模样。

“真是这样,我也比较心安些。”

说完话后拿起皮包向门外迈去。

“你到哪去?”祥褆追了出去。

“我刚说了,和尚青棠有约。”她站在马路边伸手拦计程车。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他放软口气说。

“我什么也没答应。”她不让步。

“我和你去见那个尚青棠,我去和他说去。”他见她如此顽固,只得改弦易辙。

“不!我自己去。我要自己和他谈,你若是跟着来,我今晚就离开你。”她威胁道。

“你竟敢威胁我。”他拉着她的手臂,两人像两头斗着角的山羊,谁也不输谁。

“我没有什么不敢的。”她勇敢的对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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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小赢了一局。争取独自前往的权利。

尚青棠已先到一个钟头。

“对不起,我家里有些事。”她坐了下来,叫了一杯芬兰果汁。

“不要紧,我在这也没闲着,我正在阅读剧本。”他笑着看着她,样子像个稚气未脱的顽童。

“我恐怕要拒绝你。”她吸了口饮料后说。

“为什么?”他蹙眉,失望的看着她。

“我对演艺事业没有兴趣,而且我丈夫十分反对。”她对他淡淡一笑。

“你结婚了?”他有些遗憾的轻叹佳人的已婚。

“呃!可是若你不会嫌弃的话,我可以帮你另外的忙。”她准备毛遂自荐。

“哦!我一定是不会嫌弃的。”他充满兴趣的说。

“我可以帮你做电影剪接的工作,可好?”

“你……我没想到你有这方面的经验。”他惊讶极了。

“嗯!不过我以前做的是A片的剪接工作,只是一直很想试试看电影方面的剪接,但苦无机会,你愿意相信我,给我机会吗?”她用一种恳求一口饭吃的态度推荐自己。

‘可以呀!’他大声朗笑,爽快的答应。

“真的吗?谢谢你。”她的眼里、心里都是甜笑。

她又觉得自己是有用的人了。

“那……尚先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她迫不及待的说。

“叫我青棠吧,以后我们是合伙人了,叫先生小姐怪生疏的。我这片子现在还差女主角,最快也得下个月才能开拍。”他懊恼地说。

“青棠,我有一个女主角的人选不知你能不能拨冗见见她,她从小就爱演戏,以前念书时还是话剧社的社长。”

她想到的是温柔。

她有十足的把握尚青棠对温柔一定会满意的。

果然不出所料。

女主角确定之后,片子立刻开拍。

只是她尚未和祥褆提起介入的程度,她只告诉他,他回绝了女主角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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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祥馨到附近超级市场买了三、四种她爱吃的美容水果,拿了锁匙正要开门,瞥见门口一名陌生男子坐在阶梯上像是在等人。

“你找谁?”祥馨回过头顺口问了句。

“我想找住在这里的宋相思小姐,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他文雅至极的说。

“宋相思?我大嫂?你是我大嫂的什么人?”祥馨由头至脚的研究他,好像研究一个奇迹。

“她应该在家,我家的门铃坏了,所以不论按你千百次也枉然,进来吧。”

祥馨领了他进门。

“大嫂,有位考古学家来找你罗。”她敲了相思的房门。

相思开了门,见是好友,忍不住大叫。

“许念年,怎么有空来?”

她倒了杯柠檬汁递给许念年,祥馨耸耸肩踱回房里,一点也不好奇。她口里的考古学家和嫂子是何年何月的青衫之交,她只当是寻常百姓的无聊事。

“她是你小姑啊!好时髦。”许念年盯着隐入走廊尽头的倩影下评论。

“呃!在法国长大的女孩,总是时髦些。她很单纯,脾气虽然差了些,心地还满善良的,如何?我替你们正式介绍介绍;念年,你也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了,这些年,从没见你交过女朋友。”她鼓励念年迈出一步。

“谢谢!她恐怕不适合我。”他腼腆的拒绝。

“只是做做朋友没关系的。”

“改天吧,今天只想来看看你、聊聊天。”

到了晚上。

相思倚着书桌正在看青棠今天送来的剧本,祥褆敲了房门未等应门,旋即开了门,劈头就问:“祥馨说今天有个考古学家来家里,我猜是许念年,他来找你做什么?”

“叙叙旧,能做什么?”她头也不抬的回话,低头继续读剧本。

他伸手抽走了她的剧本,“你不是告诉我不接演电影的吗?怎么又会有剧本?你竟然敢骗我。”他怒不可遏的咆哮,愤而撕去抢在手上的剧本。

相思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因为措手不及所以抢救不成,眼见剧本被祥褆撕的粉碎。

“你疯了不成?这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撕我的东西,你简直不可理喻。”她被他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他像来自地狱的魔鬼,疯狂的摇撼她的肩头。

“我没有骗你。”她奋力的挣脱他的箝制,嘶吼:“你太霸道,太难相处,我没有办法和你住在一起了。”

她冲到衣橱边,打开衣橱门,发狂似的收拾衣物,一刻也不愿停留。

他夺下她忙碌的手,把她锁在他的怀里,顾不得她的反抗,疯狂的吻她。

初时她抗拒他的侵略,不让他得逞,摇动着头颅;他意志坚定不愿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他用舌头和唇的力量掠夺她的理智,他欲望的眼珠像是燃烧的黑炭。她实在是爱极了他身上的气味。

他们心醉神迷疯狂的做爱,用一种从未对任何人倾泄过的情愫回应着彼此的浪漫。

当灵肉得到满足之后,两人皆倦极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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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祥褆吻着相思像瓷器般的肌肤叫醒她。

她突然记起了昨晚他不可理喻的愤怒。所有的怨怼都回到理智里。“你得向我道歉,否则我还是会离开的。”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他仍不认错的吸吮着她青葱般白玉的手臂。

“还说没有错,撕了我的剧本,毫不讲理的大发脾气,谁愿意跟一座随时爆发的活火山一块生活?”她躲开他的热情,起身准备冲个澡。

她进了浴室,他跟随在后;她把他推出门外,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钻入水柱之下,锁上了门。

她“恨”透了他的放肆。“你不道歉,我就再也不和你说话了。”她下定决定心道。

“好,说个理由让我向你道歉。”他知道她这回是认真的。只得做适当的让步。

“我没有骗你,我介绍温柔做女主角,青棠也认为温柔很合适,我只是这部电影的剪接师罢了。”她委屈的说。

“剪接师?剪接A片那一套?”他瞅着她故意拿A片的话题来逗她。

“你这个恶魔,我实在没法和你沟通。”相思嘟哝道。

他拿起搁在皂盒里的香皂充满怜爱的替她抹背,讨好的道歉:“逗着你玩的,我现在正式和你道歉,老婆大人,对不起,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的一时不察。”

这样的软言细语任谁也发不起脾气来。

两人的不愉快也算是雨过天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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