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鹊,尹恒还有庄倩荣到了花厅。
花厅不大,宴会也结束了,还有一些贵妇们端坐在一起聊天。一眼看过去,并没有看到苦恼的尹桑,就连夫人也不在这里,这时候有个面熟的丫头过来说,夫人在自己的院子里,让让林鹊过去了看看。
到了夫人的房里,夫人正在歪在紫檀贵妃榻上闭目休息,而尹桑此时就正好躺在夫人的床上睡觉,呼呼地小呼噜打着,睡得香极了,夫人也睡的也很沉,林鹊和尹恒退了出来,就坐在外间。
庄倩荣在花厅的时候就被她嫂嫂叫走了,此时不在这里,正好林鹊又很多关于她的疑问想问问尹恒。
“三皇子娶庄倩荣是什么时候?”
“再过两个月吧,你怎么跟她亲近起来?”尹恒面露不解。
“就是刚才呀,她的裙子破了,就给她换一件嘛,”明明是林鹊问问题,怎么他也有要问的,“那她的家里都是什么人啊,怎么她就只能做一个侧妃?”
“他父亲曾经是太医院的一个太医,去世得早,剩下的亲人就只有她哥哥,他如今也在太医院,医术不错,可究竟不是什么权势了得的大官,可是三皇子就不同了,如今皇上的长子,又是皇后亲生,再没有比他更尊贵的人了,极可能继承皇位的,以庄倩荣的身世做皇后是不可能的。”尹恒瞥了一眼林鹊,甚是鄙视,怎么这点事情也能不知道。
林鹊当然看得懂他的眼神,但是她以前是深居简出的相府不受宠的小姐,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吧。“那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呢?我刚刚在后院看见他俩了!周或也看见了!”
林鹊小心翼翼的看了四周,确定没有什么透风的墙,隔墙的耳,才压低了声音凑到了尹恒的耳边,告诉了他,然后眨巴眨巴眼睛期待的看着他,希望他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尹恒稍稍的错开了身子,刚刚林鹊的说话的气息全都扑到了他的耳朵上,痒痒的,别扭的很,恼怒的看了一眼旁边无知无觉得女人,也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说,“两年前,庄倩荣的一副画像流了出来,看到的人都惊为天人,三皇子当然也不例外,甚至还大胆的邀约佳人出来见面,两人一见定情,就这么三皇子求了皇后的旨意,两个人的事情也就定了下来。”
尹恒说完,看着林鹊,意思是还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
“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也刚来没有多久啊,还有上一次,你去青云庵做什么?”
“我知道自然是别人告诉我的,更何况这本就是京城内不算新闻的新闻了,你倒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尹恒
“我一向深居简出,这种街头巷闻不知道有什么可奇怪的?”林鹊没好气的等了尹恒一眼。
两个人各怀心思,却纷纷的都不可示弱。
“你还没有说,你干嘛去青云庵呢?”
“听闻那里的斋菜不错,尝尝而已,你去那里又是为何?别说是给尹清大哥做功德,我可不信。”尹恒眼睛一眯,以牙还牙。
“路过而已。”林鹊轻飘飘的一句话,可是却再真实不过,爱信不信,他说去吃斋菜,鬼才相信呢?
“据我所知,庄倩荣这个女人的心机颇深,为人也很复杂,你还是少跟她接触为妙。”最后尹恒竟然很郑重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活着的人,谁能没有一点心机,谢谢你的提醒。”
林鹊不是不想听尹恒的建议,可是就像在而言,她什么也没有,就是尹府的事情,她也没有什么实权,如果庄倩荣真的是想通过她获得什么利益,那八成是要打错算盘了,这样的封建社会,又是跟皇家的人扯上了关系,她林鹊也绝不会不计后果的去帮助别人的。
“少夫人,前院周管事,有事禀报。”一个丫头过来传话,林鹊看了看里间,夫人和尹桑都还在睡觉,就想起身到客厅去。
“做什么?”林鹊刚一起身,尹恒就伸手压住了她,别看他平时一介病弱书生的模样,手劲倒是不小。
“就在这里吧,估计是有大事。夫人迟早要知道的。”
“嗯。”林鹊又重新坐下,等着周或,没想到的是,等到竟然是这样的大事。
“五皇子怎么会中毒的?”才听周或说了个开头,林鹊就经受不住刺激,一下子站了起来,还不由自主的大声的复述了一边周或的话,“那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少夫人请稍安勿躁,现在已近控制住了,五皇子上吐下泻的时间并不长。”周或的表情,淡定的甚至有一些冷漠,这很不像是林鹊认识里的那个温文尔雅的有才管家。
在看尹恒,这人竟然也是淡定的很,不过眉头微微的纠结着,想不出他在纠结什么,可是林鹊本能的觉得他并不为五皇子的生命而纠结。
“那赶紧去请太医呀?”林鹊突然大喊一声,怎么人都中毒了还不去请大夫呢?
“等等。”又是一声异常淡定的声音,林鹊望去,夫人已经走出了内室,表情冷静而理智,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不见一丝的慌张,这就是数十年的气场所制。
“还是先稳定府里的客人吧,先请府里的大夫看看吧。”
“是,夫人。”周或领命就走了。
屋子里,沉思的夫人和尹恒,沉默不语,林鹊一头凌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