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被点击的什么也听不到,只觉有种要死掉的感觉。安然心里着急,看着安琪被点击的快没命了,只得闭上眼,颤抖的将手伸到安琪怀里去拿暖玉,才刚碰到,安然立刻吓得又缩了回来,双颊绯红。可看了一眼安琪,又咬咬牙,闭上眼,快速从里面拿出暖玉,塞到安琪手里。刚做完这些步骤,他立刻跑到冰台那里降温,仿佛刚才的举动如让他入火海般。
安琪在这边后悔不迭,手里揣着暖玉,电流通过的感觉没有了,可想到安然,身体就跟通了电一般。只怪她以前成天只知道研毒,都没有兴趣去谈恋爱,可怜她现在遇到这种情况,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然扶着冰台,脸颊上的红晕渐渐退去,,他没转身,语气里还有些不自然:“姐,这只避水珠有奇怪的激流,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只是每次接触水后,激流的力量就会变强。但是只要接触过暖玉一段时间以后就没事了。”说着,他倒着步子将避水珠递给安琪。
安琪奇怪的看着他:“小然,你干嘛背着我啊?”安然脸又是一红,支吾了一声,“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热。”“会热吗?”安琪很是奇怪的看了下四周,依旧冰雪般的世界,虽然不是很冷,但好像也不热吧!她悄悄的走上前,猛的跳到安然前面,跟他来了个面对面。
安然吓了一跳,脸更加绯红。安琪露出了必胜客的一笑:“原来你在这儿害羞呢!”安然不自然的转过头,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没有。”
安琪笑的跟巫婆似的:“小然,你又是送玉又是送避水珠的,不会是你要以身相许的嫁妆吧?”安然脸颊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仿佛马上就要爆炸掉:“没有,那暖玉本就是林楚留下来的,我,我不是女人,所以就......还有那个避水珠,我的水性很好,所以用不到......”其实不是这样的,安然的眼睛黯淡下来,只是中了阴阳掌后,他从没在想过自己还能活下去。现在的他只是靠罗玄霄之前扎的针才撑到现在。到了今晚,他就得离开王府,离开安琪,离的远远的,在最荒芜的地界慢慢死去,再也看不到日落。
安琪好笑的推了他一把,大男孩的害羞成这样。谁知安然身子竟然轻飘飘的,这一推,他努力支撑的身子便虚弱的倒了下去。那些美丽的红晕立刻潮水般退去。脸色苍白如纸般,嘴角溢出丝丝殷红,安琪吓得立刻俯下身去捉他的手腕,却被安然用手轻轻推开,他轻轻的给了她一个带血的微笑,笑的春暖花开般:“姐,我没事。”
“还说没事,都吐血吐成这样了。”安琪急着又去捉他的手腕。安然又是一躲,“姐,我真没事。我,很满足了。前些日子,在南山我就该死了,如今活到现在,看你和公主和殿下吵闹,把他们气的无语。我没见过姐你这样的女子,从来都没有。我怀念你做的菜,我想看着你这样损人。我七年的生活里每天杀人,世界都是黑的、红的。看着你笑的那么开心,我就不由自主...咳咳......”安然嘴角不断溢出鲜红,安琪早已呆了,从来还没有人这么赞过她这么好。看着安然那苍白的脸,一开始是他救了她吧,如果不是救她,他也根本就不会死。就是这样,他还是不能逃脱命运吗?可是让一个美少年死在她手里,这怎么能接受,何况人家还送她这么多东西!(小小: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东西!)
安琪不忍,下定决心一定要救他,伸手捉他手腕,谁知安然有躲过去。安琪恼怒,大吼:“喂!”
安然被吓得一怔,手腕就这么被安琪捉了去。
安琪拉过这只修长的手,将两指搭在他手腕脉搏处,摸了一会,未果她虽然会中医,却没有她妈妈这般精通,只得让安然翻眼皮伸舌头,最后撕了他的衣服,研究那个阴毒的阴阳掌。
还没多久,安然的身体便滚烫起来。安琪抬头一看,只见安然脸颊绯红,比之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额头浮起一层细细的汗珠,安琪伸手摸了下额头,大惊。“阴阳掌是不是会忽热忽冷?”
安然费力的点点头。身子如万蚁啃食,火燎般疼痛。感觉像是大火要将他吞噬一般。
看着他痛苦的忍着火烧般的痛,安琪就想在心底狠狠的骂那个狗屁会长一顿。用这种折磨死人的毒武功伤人。
还没等安琪想到对策,触手的肌肤突然如寒冰一般,她低头一看,只见安然的身体异常冰冷,触手就像摸着死尸一样。白皙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蒙上一层薄薄的白霜。安琪一惊,忙把他抱在怀里。这个十七岁的美少年如今承受这样剧烈的痛苦,她十七岁的时候在做什么,上着中学吧!这么小的年纪就要承受这么多。
安琪下定决心一定要救他。搭在安然脉搏上的手突然一顿,一寒一热的毒性在安然身上表现出来后,就连脉搏的脉象都变了,感觉非常熟悉。就像她曾经接触过一样。可是这么突然,她又什么也想不出来了。
正在这时,安然的身体又变热起来,滚烫的身体连安琪也忍不住,可安然竟是生生咬着牙也不出声。看的安琪又是一阵心疼。将他虚弱到不堪一击的身子拖到冰台前,那里的温度是整个冰晶洞最寒冷的地方。很快,安然就感觉不再那么痛,紧皱的眉也渐渐舒缓。安琪松了一口气,倚着洞壁,努力的回想安然脉象上那种熟悉的感觉。
想了几分钟,未果,转头一看,安然的身子已经结出了薄薄的一层冰,安琪忙不迭将安然拉到自己怀里,就是这么难受,也不愿叫出声吗?仔细一看,安然早已昏了过去,眉头紧皱,却咬紧牙关,死也不出声。
安琪恼怒的瞥了他一眼,咬牙算什么,炫你牙齿白啊!都这么痛了,还能忍,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平时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如此反复无数次,冷冷热热,交替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安琪只得在旁边一刻不停的守着安然。冷了拽自己怀里,替他暖,热了在扔到冰台边。到后来安琪开始破口大骂那个混蛋会长,练这么恶毒的武功,让她在这里受苦。
也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安琪渐渐疲倦,眼皮不由自主的向下垂。就在这时,一股暖流从暖玉里传遍全身,浑身的疲劳立刻除去,安琪一惊,这玉这么神奇。那放在安然身上应该有效吧!刚要拿出来放在安然身上,他的身体便变得火热,安琪将他拉到冰台前。暖玉是热属性的,等一会他冷了,放他身上去。可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安琪又一次拉过他的手腕,做好失望的准备,才将手指搭上去。这一碰,那股熟悉的感觉又冒出来。一股电击的感觉传入脑海,随后暖玉的暖流又缓去了冲击,安琪惊悚的松了口气,突然一个名字从她脑海里蹦出来。让她突然想起了那股熟悉的感觉是什么!
三月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