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沿着天珠香的流动动向一直来到一座豪华大宅前。天珠的气息到了这里便消失了。安然若有所思的看了两眼大宅,只见宅门紧闭,里面没有什么动静,好像没有人在家一般。当然这么大座的宅子不可能没有人,安然看了两眼终于决定进去。
宅门很低,他只一跃便从院墙上跃了过去,但见里面精致幽静,假山丛林络绎不绝,小桥流水也是不少。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影。安然闪身到假山后面,越是静谧的环境越是危险重重。他连闪过几间屋子,依旧没什么人出现,他不敢掉以轻心,如果被发现了,他到没什么,但安琪他就救不出来了。小心翼翼的来到一间屋子前,这间屋子跟其他的有所不同,其他房间都是平淡无奇,唯独这间充斥着一股麝香味,房门也是上好的红檀木。
安然走到门前,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这更加证明了这间屋子的与众不同。大白天的看不清里面的东西本就颇为奇怪,何况已他的功力视力也是不弱的。门上没有上锁,安然向四周看了看,依旧是没有一个鬼影,便伸手去推那扇门。
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即将碰触到门的时候停了下来,因为门缝间赫然夹着一根发丝,十分的不显眼。安然手一顿,将那发丝拿下夹在指间,推开门,闪身入内。
房间里一片漆黑,也不知是何故,但现下安然在房间内,里面的事物看的还算清楚。这屋子里的布局是书房的摸样,一张床一张红檀香木的桌子,桌子后面有三个书架摆满了书。安然信手沾来在第一书架拿起一本:《摄魂阵法》
这大宅的主人难道在研究奇门遁甲之类的阵法吗?安然往下一看,第一个书架满满的全是阵法密要攻略,平凡无奇,没有什么特点。正当他移开视线之时,第一书架顶端有一只盒子映入眼帘。盒子外的花纹颇为奇特,安然伸手将盒子拿下来,盒子外边暗红有些深褐色的花纹,平滑而紧绷,安然一碰触便知道这表面的是罕见的蛇皮。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需要这般保护起来?安然看了下蛇皮的包裹方向,修长的指尖一闪,便只听“啪”的一声想,盒子外层的蛇皮便蜷缩成一团,卷成皱巴巴的一小卷,看上去难看至极且恶心。
安然毫不在意的将蛇皮放在桌子上,去掉蛇皮的盒子就像揭去神秘面纱东施,平平无奇,还有些丑。
铁质的外表,粗糙的制作手工,还附带了些红锈,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回行扣锁,就算随随便便在赝品小地摊上淘来的盒子也个个比它精致好看。
不过安然是不会在意这些东西的,他在意的是里面的内容。按下扣锁,里面并没有什么宝石玉器草药之类的,而是一本书。安然颇感意外,按说一本书也不需要这么保存啊,既然如此慎重的收藏于此,那里面必是对大宅主人重要的东西。
安然自认杀人无数,不是君子,所以便毫无顾忌的拿了出来。
《九宫八卦阵》
看见这名字的那一刻,一股奇怪而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这名字是天地都应该知晓的,就像突如其来的知识涌入脑袋一样。安然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书的封面,没有去翻看里面的内容就已经迷惘了。
幸而他武功高强,内力浑厚,马上从里面清醒过来,将书放回盒子。这东西奇怪太甚,还是不看为妙。正要将盒子包上蛇皮的时候,安然不经意间又看见第二个书架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再往那看去,第三个书架也是如此。
安然伸手拿下两个盒子,不忙着拆开。看了看第二个书架上的书,这次全都是关于异宝的。比如《西亚黑珍珠》、《溪谷暗影石》、《火崖诛灭片》等等,多的数不胜数。这不禁又让安然怀疑这人是个收藏家。
划破蛇皮,打开盒子那一刻,里面却空空如也。只有一纸书说:熔岩血滴石。
这血滴石他是知道的,血滴石是传说中的一种异宝,据说可以吸收大量血液储存,也可以将两种血液进行融合,达到救人的目的。这种血滴石只存在于东部万年熔岩****,而熔岩穴是极其险恶蛮荒至极,不等靠近就会被焚烧成灰烬,更不用说拿到熔岩穴中的血滴石了,所以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物品才没有出现在这个盒子里。看来是这家主人准备得到血滴石了。
安然不动声色的将蛇皮包好,放回原处。第三个书架上无非就是世间的奇花异草,珍惜草药,个个都不是凡品。安然对书籍没有什么兴趣,于是便拆卡了盒子。
不看还好,安然一看里面的东西便再也坐不住了,那丝丝黑暗的灵魂萦绕,条条极致精细的暗纹,证明了它的身份!弑魂!果真是弑魂!
为什么弑魂会在这里?世间弑魂只此一株,当时安琪拿它来救他,被邪会主夺去,为什么现在在这里?难道这是邪会主的另一个据点吗?他收藏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安然百思不得其解,便将盒子包好放回原处,转身自檀木桌上拿起之前发现的一张地图。刚才一门心思都在盒子上,忽略了这张地图,现在一对比,赫然便是这大宅的地图。右下角一角竟然是地牢,那说不定安琪就被关在里面。若这宅子真的是邪会主的,他抓安琪也不是没有可能。
安然想到此,立刻来到门边,将发丝夹在门缝上,起身便向地牢而去。
大宅虽然不小,但也能说是有多大,安然几个起落便来到了地图所示的地牢的位置。
但出人意料的,这里并没有什么地牢,就是一空白场地,还干净的很。
难道那地图是假的?安然立刻否认了这个想法,其他的他都有对比,没有任何错误,就连花花草草的位置都标的很清楚,那这地牢为什么偏偏没有呢?是改建了吗?
还是说此地牢非彼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