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说实话还是说假话,安琪都不想过去。虽然来到这里一个多月,她没体会到穿越前辈在女人大战中的痛苦,但她完全不想介入古寒的小妾争夺战中,这不仅没有任何意义,还很浪费她的时间,她的生命,有空不如多制些毒,以求自保。当下安琪低着头以免被戚娥发现,弱弱的道:“表哥,人家不舒服,人家想去休息。”
古寒嘴角一抽,似是被她的语气给冏到了,沉默了两秒,又扬起他那张讨人嫌的脸:“表妹就不要害羞了,本王知道你是不好意思,来来来,快来见见戚小姐,她可是寨主的二千金。”
古寒,你一定是故意的对不对?你就是为了报复昨天小然戳了你那一剑吧?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家伙。安琪眼底燃烧者熊熊火焰,不甘不愿的走上前去,面上却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仿佛真的是害羞似的。
安琪走到戚娥面前,盈盈一拜,故意把声音压抑的变了味道:“戚小姐好。”
倒是戚娥受宠若惊,忙拉住安琪的胳膊,礼貌道:“不要这样,您是右相千金,怎么来说,都是娥儿来向您行礼才是!”
对啊!怎么把这个身份给忘了!安琪立刻腰杆直了,胸挺起来了,头也抬起来了。她是身穿,这她很清楚,并不是进入了真正的花花花的身体,众人都认为她便是,可她不能承认,要是哪天真正的花花花来了,她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当时,被上岃宫的人带回来之后她就一直昏迷着被殿下送回右相府。那时骑虎难下,只得承认。要是她直接就说自己不是,还是难逃一死,这也是她为什么放着右相千金的美好日子不过,要去做个厨子的原因。这样的话,就算真正的花花花回来了,她也没什么事,直接来一句:是你们认错了,我没承认。就行了。
安琪刚抬起头,对面的戚娥便嚷嚷起来,真是的,没见过美女吗?
只听戚娥咬牙切齿的道:“是你!”
要是之前安琪或许干笑两声,设计逃身。但现在她的“假身份”被拆穿了,那就不足畏惧了,所以得把面子挣足了才行。
安琪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是又怎么样,还能把她吃了不成?
戚娥双眼喷火,恨不得冲上去撕裂她的脸来泄愤,想起她的身份又只得作罢了。想着让她在古寒面前多出几次丑,以解心头只恨。
安琪刚开始觉得戚娥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很有成就感,但到后来她眼里闪过怨恨的时候,心地善良的安琪同学有些不忍了,毕竟她也做的有些过分了,当下准备去马车上闭目养神。
“古寒,你和戚小姐先聊,我去马车上歇着去了。”安琪打完招呼便转身走人。
戚娥一脸震惊的看着她,似乎是对她直呼王爷名讳的大胆行为感到不可思议。古寒早是习惯了她的习惯,除了殿下之外,她一律以名讳相称,刚开始他还计较,到后来计较未果,古寒也就放弃了。他笑得一脸“和善”,以他那张妖孽般的容颜,换下寨内的红装,一袭白衣,说是绝色也不为过,他好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冲着她要走远的背影道:“亲爱的表妹,你不要去那边马车了,今天戚小姐要跟本王回京都,你到这边和我们一起吧!”
安琪闻言脚定在原地,再也挪不动分毫。
安琪笃定她今天报复戚娥的场面被坐在不远处的古寒看到了,不然他不可能一直要将她跟戚娥拧在一起。以他唯恐不乱的混蛋性格,肯定是要将她俩整到至死方休,他好在一边看好戏。
既然躲已经不行了,那她就要连古寒一块整了才行,不然这不知分寸的家伙还不晓得她的脾气。安琪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安琪脚下一顿,便抬步向不远处的树走去。到了树下,安琪朝树上的沉默美少年挥挥手:“小然,我们该出了哦,到这边来!”
安然闻言将视线定格在她身上两秒,轻轻点了点头,身子一闪,已经从树上跳下来落在她面前。安琪一脸崇拜,随后一指脸色变得不怎样的古寒道:“古寒说要我们跟他坐一脸马车,小然,你说好不好?”
安然没有任何意见的点头:“好!”
得到美少年的许可,安琪自然的拉起安然的手,快快乐乐的走向古寒,十分愉悦的道:“古寒,我们走吧!”
古寒脸色从她去找安然的那一刻就变得不咋地,他一在,这戏就不怎么精彩了!只得搂住一脸娇羞之色的戚娥率先上了马车,安琪两人也跟了上去,王爷的马车就是不一般的豪华,不仅铺着雪狐皮,还有小型的书架,茶几一应俱全,上面的茶壶还冒着袅袅青烟。
一切收拾妥当,殿下在他们前面的那辆马车上一声令下,飘着皇旗的队伍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安琪本来还想一路平安的度过,不准备惹事生非的,可车上的某人可不准备就这么算了,队伍刚出发,马车才刚轻微一动,安琪对面的戚娥便耐不住给了她一个下马威。戚娥借着马车不稳充分发挥,身子一震,猛的前倾,茶几被她生生撞了过来,上面滚烫的茶壶连带茶盅一股脑的倾泻下来,目标:安琪!
千钧一发之时,安然迅速的出手挡住一堆茶具,但里面的茶还是不可避免的流了出来,顺着安然白皙的指缝流了些许,滴在安琪的身上,火燎的疼痛立刻传遍全身。安琪皱眉,拿出手帕擦干,只是几滴,过会抹点清凉药膏就没事了。
忽然想起了什么,安琪忙去看安然的手,一看之下,不由气的要冲上去杀了戚娥。只见安然白皙的手早已浮肿充血,手背上还有星星点点血迹,竟是连皮肤都烫破了。只是几滴便烫的疼痛不已,这茶是从安然指缝中流下来的,大部分都安然挡住,那的多疼啊!
安琪看着那双原本白皙修长的手变成如今这般摸样,心就疼痛不已。拿起他的手,从怀里拿出药,心疼的道:“一定很疼。”
她是肯定句,安然却收回冷视戚娥的眼睛,面色柔和的轻声道:“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