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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人心比箭利

这伙都是刚从张员外家过来的人,自然知道张赐进的底细,可宿平却是生人,众人都想听听他能说出几步远来。

少年却是看了一眼邱禁,并不开口。

“二十步!”还是张大少爷率先叫了出来。

“你这会儿倒也不傻……”沈朗心中想道,他知这二十步乃是张赐进力所能及的最远距离,见这纨绔难得中规中矩一次,也是微微一笑,正要点头。

却听那小子又叫嚣着补了一句:“我怕说出三十步吓跑了他,就没人陪我耍了。”

沈指挥使顿时有种自抠双目的冲动,好不容易吸气凝神了一番,这才对宿平和声道:“小娃娃,二十步可否?”

宿平见邱禁依旧不语,只得点头称好。

沈朗命人丈量距离,在箭靶前划下一条二十步的靶线。那阿财趁着这空档,也去马匹处为他少爷取了弓箭过来。宿平只偷看了那弓身一眼,便对张赐进多了一分艳羡。

那弓并非竹弓,宿平自然认不出它的用材,却是柞木所制,比之寻常柞木弓又削薄了几分,否则任凭那张赐进小小年纪气力再大,也不能拉开,弓身腹背更贴了牛角、牛筋,弹力十足,又涂上一层红漆蜡油,于日头底下熠熠生辉,煞是好看。

张大少爷得了柞木弓,昂首挺胸走到宿平面前,把那弓弦不断拨动,目光对着宿平手里的竹弓,极尽不屑之色。

“你弹起棉花,倒是一绝!”宿平听了那嗡嗡之声,又见了张赐进的眼神,不知是由羡生恨,还是忍无可忍,终于破天荒地回了一句。话一出口,顿时惹得众人捧腹大笑。

“你给我等着!”张赐进连忙红着脸按下了弓弦的余音。

“咳!”沈朗清了清嗓子,大声道,“现下我来说说这比试的规矩……每人各放二十箭,分两轮来射,点中红心多者为胜,箭落则不算。”

“……那么,谁先开始?”

“我先来!”张赐进报仇心切,大剌剌往那靶线之前就是一站,抽出一根梨木箭,二话不说,搭箭上弦,就是一发。

箭扎红心!

周围爆出一声喝彩。那几个都是厢营里的军官,看这纨绔方才一箭隐隐得了一些气势,都是叫好。

张大少爷自得一笑,大模大样左右抱拳一番过后,才取了第二枝来。只是这一箭,却未中了。接着又是连射四箭,两中两不中,再余下的四箭,却只中了一发。

“十射四中!”箭靶那边一人取下木箭,报上结果。

沈指挥使心头暗骂一句废物,凭他混迹军中多年的眼光,自然看得出来张赐进第一箭能中,是得了气势,这气势便是对宿平的怒气,可这小子却在射完第一箭时不去一鼓作气,竟然还要做作一番,自然越往后越丢了信心,没了准头。

“到你了,宿平。”却是詹纳司看见张少爷下了靶线,急忙催道。

宿平脚底一挪,正待上前。突地,一个声音喝止了他。

“等等!”

但见邱禁上前一步,跨到宿平跟前。

“咦?——看来邱副都头还有压箱底的秘诀,要临阵传给你的小徒弟了?”詹纳司也慢慢走了过来,眯着眼睛凝视邱禁,“不知能否让大伙儿也听上一听?”

“但听无妨,”邱禁却是看着他微微一笑,继而朝沈朗抱拳道,“大人,宿平是村里的娃娃,自打出生以来,还从未见过列位这么大的官儿,我见他今日说话不多,想来是心中害怕……是以我想与他说上几句,为他壮壮胆气,不知可否?”

“确是我疏忽了,——你说便是!”沈朗见他说话得体在理,也是挥手一笑。

詹都头想要插嘴,却是提不起话头。

“宿平!”邱禁转向少年,满脸肃穆,一字一顿,大声缓缓而道,“……我邱禁入伍一十二年,承蒙沈指挥使抬爱,能在军中谋得一职,却恨自己力有不逮,苦练这些年头……竟连那三弦之弓也不能拉开……不能报效其恩。这人生在世,不可学那田中水稻,穗谷累累却低头不语,若有才华,咱们昂首挺胸,就像那水稻的伴生之草!高出一头!又有何妨?——你,可听明白?”

“明白!”宿平听得邱禁言辞激昂,身形不由一震,大声回道。

“你可明白!”邱禁却似没有听见,居然眯起眼睛又问了一遍。

少年这次却不立即答应了。

他与邱叔叔相处时日已久,见他方才明明听到了自己的回话,却又装作不知再问一次,并不似其性格,当下重又将那话儿思虑一番,这才双目一闪,释然叫道:“明白了!”

“这邱禁……能不能拉开三弦弓,又跟报效于我有什么关系……哈哈,不过瞧他说话这气势,——想不到咱们营里居然有此等人才……对了,那水稻的伴生之草又是什么?”沈指挥使听了邱禁说话,不由得与身边的军官都是心生赞叹。不过当沈朗提起那最后一问的时候,众人都是一脸惘然,这些都是出生县市的军官,自然不知农作之事,就连那詹纳司与张大少爷也是一样。倒是一旁的家奴珍有才,紧握拳头,若有所思。

“很好!去吧。”邱禁拍了拍宿平的肩膀,又看了詹纳司一眼,不等他发话催促就自己走开了。

宿平挺直腰杆,真似个刚刚受了鼓舞的有志少年,脚踏龙虎步,手握青竹弓,来到靶线之前,把箭一搭,双肩平举往后就是一引!——这气势,较之方才那张赐进的第一箭,更胜一筹。

“好!”詹纳司拊掌叫道,其余众人也是赞叹不已。只有张大少爷斜了眼睛,嘴里嘟嘟哝哝不知说些什么,却也不敢出声打搅。

再看宿平扣弦的右掌一张,那竹箭便应声射出。

在场之人目光顺势而去,眨眼间,却都是“哎”声连片,面露惋惜之色。

箭偏红心一寸,未中!

“不可能!”宿平突然失声轻叫道,一脸难以置信的忿忿。

这声音不大,却叫众人都听了个真切,当中有个自觉眼光毒辣的灰衣男子,此时便开口对旁人道了一句:“还真是个自负的雏儿,不得半点受挫。”那张大少爷听了此话,更是心花怒放,直觉比自己射中一箭还来得爽快。

说话间,又见宿平取出一箭,再射!再不中!三射!三不中!……

足足射了六箭,居然一箭都没有射中红心,第六次更是偏了箭靶,从那靶架与计数之人中间穿过,吓的对方跳起后退了好几步远。

“不可能的!不可能!”宿平突然又叫了数声,停下来不住地上下抚摸弓身,又拿出箭囊内的竹箭,一根一根地查看,叫人看了像是失了心疯一般,“定是这弓箭出了问题!”

那些方才听了灰衣男子说话之人,眼下都是对其评论深表赞同。

邱禁于一旁看了半天,似是终于忍耐不住,气急败坏地喝道:“宿平!再不可借口推托!记住我与你说过的话,要凝神静气!凝神静气!”

“知道啦!”宿平言语之间显然有些不耐,进而还对邱禁驳道,“——是这弓箭出了毛病,我有什么法子!”

此话一出,那灰衣男子立马又给他安了一个“不尊师重道”的头衔,这回围观之人皆以为然。唯独詹纳司面色阴沉,望着邱、宿二人,不言不语。

宿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略作平静,再射出余下四箭,却也只中了一枚。

“十射一中,一箭出靶!”那报数之人大声叫道,怨气冲天。

“第二回合。”

张赐进撸了袖子,兴冲冲地正要上前,却见宿平不挪不动,就霸在了那靶线前面,红着眼睛,口里叫道:“我先来!”

张大少爷是什么人物,会给他抢了风头?正要开口讥讽,却被阿财拖住了手、附在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便立刻又换作了另一副模样,面带微笑来至宿平身前,居然双手递出了自己的柞木弓,塞到宿平手中,极极其罕见地和颜悦色道:“我见你连射不中,又说弓箭出了毛病,想来确是事出有因、名副其实,不如我们就互换武器,再来比试,这才叫作公平合理、不偏不倚。”

这话显是带了阿财的独有风貌,众人听后却都对沈指挥使连连拜服,赞他教导有方,所带徒弟虽性情略过于豪爽,但小小年纪,便已显大家风范,实在是个人才。沈朗哈哈一笑,连连摆手。

宿平竟是毫不客气,将自己的竹弓交到张赐进的手中,又接过了他的柞木弓,拿指扣弦,空拉了一下,觉察出劲道与竹弓一般,再一放手,却是嗡的一声脆响,弹力比那竹弓不知好了几倍,暗赞一声“好弓”,口中却是朝张赐进冷冷道:“拿箭来!”

张大少爷听他如唤下人般指使自己,但又不好发作毁了形象,只得自箭囊中取出了十柄梨木箭递给宿平,正想开口学对方一般语气让其交箭,却被宿平伸出的竹箭堵住了嘴,一时间闷气袭胸,咬牙切齿。

宿平不顾张大少爷肉痛的目光,将手中的木箭插在周围的地上以作备用,留下一枚搭了上弦,想都不想就是一箭。

命中红心!

“我就说么,定是那竹弓有问题。”宿平将头一扬,面露讥笑瞥了张大少爷一眼,那张大少爷心头一紧,额头微微渗出一丝冷汗,瞧了瞧手里的破竹弓,拿它狠狠地抽了阿财一记。

阿财却是冤了。

因为宿平接下来的九箭,只中了两箭。

“十射三中!”

“哎……这弓,手生得紧,不然定能射中十箭!”宿平挽起柞木弓,摇头叹道。

“你就吹吧!”张赐进迫不及待地走了上来,一把推开宿平,狠狠地将那十枝竹箭一根一根地扎进土中,手里一枝不留。再来一通舒颈摆臀,屈腿伸腰,热身过后,又拿斜眼睥视了宿平一回,终于拔起一柄竹箭,开弓射了出去。

“嗖……嗖……嗖……”

这回合,张大少爷却是表现得极为惹眼,不骄不躁,也没废话,连着射了十箭。众人拊掌、叫好之声此起彼落。

“十射六中!”

两个少年换回了自己的弓,张赐进看了一眼宿平的手,突然笑道:“你这人,射得这么差劲,偏还要带两个木决,真笑死人了。”

“呀!呀!”宿平似猛然惊醒,一把将张大少爷双肩抱住,不停地摇晃,口中叫道,“我都差点忘了啦!——我能左右开弓!要不要咱俩再比试一回?”

张赐进吓得赶紧挣脱开去,连连后退,骂道:“比就比!怕你个鸟!”

“好啦!好啦!”沈朗这时间走了出来,“天色将晚,比试就此结束罢!”

邱禁一脸羞愧,上前对沈朗抱拳道:“属下今日叫大人看了笑话,败了兴致,真是该死……回去定当对这孩子好好教诲,虽不能比得上张少爷的射箭之能,也定然学您一般,教他做个坦荡荡的男子!”说话间,言辞恳切,叫人深信不疑。

“好、好、好!”沈朗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你能有此心,教化乡野小民,也当可做我衡州厢军之表率。”

“谢指挥使!”邱禁说完,便领着宿平退到一旁。

张赐进胜了比试,指挥使脸上有光,邱禁虽有宿平输了比试却得了褒奖,阿财临场献计回去定有重赏,就连那评头论足的灰衣男子也因几句目光毒辣的定论而倍受推崇……这些人都谈笑着回到了营帐前,却只有两人心情例外。

一个是宿平,低头耷脑,闷闷不乐。

另一个便是都头詹纳司,沿路望着邱禁,神色阴沉至极。

……

沈朗带领着众人骑马离去。厢军一个个都围了上来询问结果,邱禁只说了四个字——“略败一筹”,兵士们无不啧啧称奇,没想到那张大少爷也是一个天才少年。

邱禁与宿平独坐一隅,副都头用手轻拍少年的侧脸,微笑道:“谢谢。”

“没事,邱叔叔,”宿平摆摆手道,“我才懒得与那烂人张计较呢……还有那空心大萝卜,我愈是不中、他愈是郁闷,他愈是郁闷、我偏愈是不中!好玩!好玩!”

邱禁被他一逗,也是开心不少,打趣道:“我可没有叫你射不中——你今天可真是丢人丢到县城去了。”

少年白了他一眼,道:“你这叫过河拆桥、鸟尽弓藏!”——这两个成语本来学自候志,却是用了珍有才的说法。

邱禁冤道:“我哪里过河拆桥了?我可是还临阵鼓励了你一番呐!”

宿平鼻子一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的那番话里,可有玄机,怕我不明白,还再问了一次——不过幸好你再问一次,否则我真就把那烂人张给射趴下了。”

“噢?有什么玄机?”

“你先说自己不能拉开三弦弓,别人虽不知道,我却晓得,是以这里头肯定有猫腻。又说起要让我学那水稻的伴生之草,我也是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水稻的伴生之草,不就是‘稗’吗?这‘稗’与‘败’是同音,自然是要让我输了比试。邱叔叔,我说的可对?”宿平将头一昂,骄傲地道。

“对啦,对啦,还真是个聪明的小子!”邱禁用手指一拧少年的鼻子,笑道。

“只是……我不明白邱叔叔为何要我这么做?”宿平却道。

“哎……你若知道这事是由詹都头挑起的,便不会这么问了。”邱禁叹道。

“是他?!可我却还是不明白为何。”宿平瞪大眼睛,继而又挠头道。

“也对,你年纪尚小,便是再聪明十倍,也想不出那人心的险恶……”邱禁道,“他见你早前见你射箭厉害,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指挥使和张家少爷引来,与你比试,他定然以为你会胜了那少年,如此一来,指挥使便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迁怒于我。”

“我与烂人张比试,又干你和那指挥使大人什么事了?”宿平疑道。

“那张少爷是指挥使所教,你是我所教,你若胜了他,便不等于是我胜了指挥使了?”邱禁道。

“哎……你们大人之间也太过复杂了。”宿平摇了摇头,老气横秋道,“大萝卜真不是个玩意!——还有那指挥使,如果我胜了,他真会为难邱叔叔吗?”

“我也不知……这些大官们的想法,非是我等所能揣度的。”邱禁苦笑道。

“那你说我演的像不像!”宿平突然跳转话头,拍了拍手道。

邱禁微微一顿,接着面色一凝,似略思虑状,一本正经地道:“像!像极了!简直和你妹妹有得一拼……你、灵儿、根哥,这三口人,完全可以去搭台子演戏了。”

“你……你,好心没好报!”

……

就在这两人嬉闹时,沈朗一伙已经回到了张员外的庄子里。张大少爷早已下马冲了进去。指挥使发觉詹纳司似有话要说,便挥手遣退了众人。

“……大人,那宿平确实并非如你所见,那些厢军们都可以作证。”詹都头道,他今日目的未达,已是抑郁了一路。

“噢?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你都下的弟兄叫过来,一一对质?”沈指挥使眉头一掀,似笑非笑道。

“属下不敢!”詹纳司忙道。

“此处没有外人,不用‘属下’、‘属下’的叫……”沈朗顿了一顿,双眼凝视着詹纳司,复又叹了口气道:“你跟了我这些年,我太知道你的心思了……罢了、罢了,若有我在一日,定不叫那邱禁爬你头上便是……”

……

五日后,厢军拔营。

宿平与邱禁站在一起,手里拿着四把竹弓,两把一弦、两把二弦。两人都是依依不舍,少年更有泪花闪烁,却不知说些什么。

过了半晌,少年终于走了。

空旷的废营地上只剩下了邱禁一人,目送对方远去,可他却不知,另有两人也正望着他。

林老头喃喃道:“阿禁……你的突然出现,改变了这个少年,却不知你,能否改变自己。”

詹纳司站在靶场,脸色比之上次更为阴戾。——他的身侧,正立着一块取下了稻靶的空木架,那空木架正是原来的一百五十步之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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