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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从未输过

李韵儿闭上双眼,不敢注视这决定命运的一刻,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没人喝酒,没人吃肉,没有人喊豹子,安静的出奇,只有粗重的呼吸声以及火堆中偶尔传来的劈啪声。秦川只是凭着感觉掷下骰子,虽然也曾经尝试过用左手掷骰子,可那都是好玩而已,而决定秦川命运还有李韵儿命运的这次赌博,这次秦川生命中不能输的赌博,却是秦川此生最没有把握的赌博。

火光摇曳,众人紧张到了极点!酒碗中只剩下一个骰子还在飞速旋转,其余竟是五个五。

魏老大大吼道:小小小小!

所有喽啰都齐声跟着魏老大大吼道:小!小!小!小!此时整个山寨都发出震天吼声,因为此刻是见证曾经的天下第一赌棍秦川输掉赌局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从今以后赌棍秦川将不复存在,有的是卦师秦川!

李韵儿依然紧闭双眼,在心中默默祈祷。

你输了!秦川淡淡的道。

说罢举起酒坛,喝了口劣质烧酒,仰天长笑道:我秦川!从未输过!

酒坛应声而碎,秦川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酒碗中的骰子缓缓停止旋转,魏老大和喽啰们仍在大呼:小小小小!

突然所有声音都同时停止,酒碗中赫然是鲜红的六!

五五,一个六,三十一点!光头大吼道。

哈哈哈哈!门外传来秦川肆无忌惮的笑声,这笑声,比千金楼的那笑声更嚣张,更霸道!众人呆立着,望着那鲜红的六字骰子。魏老大慢慢的坐下:天下第一赌棍,果然名不虚传!我老魏,愿赌服输!来,弟兄们,咱们继续喝酒!

小妞!我输了,睁眼吧!遇上秦川,是你命好!魏老大拿起酒坛,大口喝酒。

已是深夜,秦川坐在屋子里,把玩着那五枚生锈铜板,世事变幻,真如浮云苍狗。秦川笑了笑,自言自语的道:你们会后悔的!

复仇的火焰点燃了秦川的斗志,赌棍秦川死了,卦师秦川活了!

秦川小心的收好铜板,倒头便要睡去。

秦大哥!李韵儿推门而进,此时的李韵儿,媚眼含春,笑意盈盈,犹如一支盛开的芍药,让人想要采摘,却又怕破坏这芍药的美丽。

你怎么来了?秦川缓缓坐起,到处的擦伤,又开始疼痛不已。

秦大哥,真的谢谢你!李韵儿乖巧的做了个揖。

秦大哥,我要了点治擦伤的药来,你坐下我帮你擦!l李韵儿见秦川看着自己,不由的紧张了起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慌乱中才想起是来帮秦川擦药的。

我早就对你说过,我们是清池国一同落难来此,帮你是我分内的事,不必说谢!你回去休息吧!秦川淡淡的道。

回去,你要我回哪去?回魏老大那么?李韵儿眼圈红红,就要掉下泪来。

你转过身去,我帮你擦药!李韵儿拿出小姐脾气,刁蛮的将秦川背后衣服一把撩起,也不管秦川是否答应,便开始在他后背温柔的开始涂抹了起来。李韵儿极其小心,生怕弄疼了秦川,可是秦川还是疼的直抽凉气,背上的伤口触目精心,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

秦大哥?你为什么会做那样的事?李韵儿想说些话分散秦川的注意力。

你也觉得我杀人放火强奸民女么?秦川心中无比愤怒,冷冰冰的道。

不不!秦大哥!我相信你,你是被冤枉的!李韵儿见自己说错了话,急得不知该如何辩解。

秦川摇摇头道:你呢?为什么会被掳到这里来?

我…..今日母亲带着我到东城外烧香,没想到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马贼。马贼人数太多,我爹手下好不容易才护住了我母亲逃了回去,我就被带到了这里。李韵儿忍不住伤心的哭泣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秦川道。

我…..我……我不知道,秦大哥,你带我走吧!李韵儿平日里过着千金小姐的日子,哪里有什么主意。

走,走去哪里?马贼不会放我们走的,他们怕泄密!秦川道。

那….那怎么办?李韵儿靠在秦川背上大哭,一天的奔波劳累,又被人掳到贼窝,差点还做了压寨夫人,此时的李韵儿情绪终于在秦川面前释放出来。

咸涩的眼泪让秦川的伤口更加疼痛,忍不住啊的大叫起来。

对对不起!秦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李韵儿脸上沾满了药粉,混合着晶莹泪水,成了大花猫,直逗得秦川哈哈大笑,几天来阴郁的情绪一扫而光。眼前的少女,明眸如水,长长的睫毛闪动着,虽然样子还稍显青涩,却带着少女的单纯,嘟起的粉嫩小嘴,微微挺翘的胸部,更诱人的是那蹲在床边的丰臀,也许假以时日就能超越萧燕儿的规模。秦川甩甩头,发现李韵儿正用大眼睛看着自己。心想这小妮子不会把自己看穿了吧。

李韵儿用手擦擦脸,轻轻把药瓶收了起来,好奇的问道:秦大哥,你笑什么?秦川指指她的脸上,李韵儿终于反映过来,娇羞的拿出绣帕,优雅的擦了起来。李韵儿偷偷瞄了秦川一眼,却发现他那可恶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的胸前乱看,顿时羞红了脸,虽说少女怀春,可是如此肆无忌惮的目光,让平时见了男人都不敢抬头的大小姐无比窘迫,只得将头底下,避开那火热的目光。可是心里却又生出无限的期盼,期盼着秦川不要将目光移开,既想抬头又不敢抬头的样子,看在秦川眼里,更是觉得这个妮子有趣。

秦川伸了个懒腰,见这小妮子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李韵儿还小,下不了这个手,可是让她留在这里始终是个祸害,秦川可不是雏,食髓而知味,他可保不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于是便打了个哈欠道:困死了!

那你睡吧,秦大哥!李韵儿非但没有离去的意思,还将床上的破毯子仔细整理了一遍。

秦大哥晚上还是很凉的,你盖上吧!李韵儿含羞道。小手拍拍床铺,示意秦川睡下。平日娇滴滴的小姐,从不曾动手做过这些下人的活,可是如今却像一个小媳妇似的伺候着。虽然燕儿是个让男人销魂蚀骨的女人,可始终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而如此娇媚温顺的李韵儿对于秦川来说,又是全新的一种感觉。

秦川摇摇头,走下床,一屁股坐在墙角,看着愣住的李韵儿道,你睡吧,秦大哥知道你没地方去,我是大男人不和小女孩抢床睡!说完便头一歪,靠着墙假寐了起来。

秦大哥!秦大哥!李韵儿拍拍秦川肩膀,秦川不加理会,只管自己睡去!李韵儿见秦川不理自己,便缓缓的躺倒了下去。嘴角带着得意的微笑。

李韵儿小手拨弄着衣角,轻不可闻的道:你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么?却在我面前假装好人!也不怕让人知道了笑话!

秦川躺在墙角,片刻便累的沉沉睡去,倒是小丫头,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次日清晨,山寨大厅中,秦川与魏老大面对面坐着。昨晚的秦川,残手的秦川,让喽啰们更加敬畏。

我答应加入你们!秦川道。

你说的是真的??魏老大喜道。

当然,我秦川说话一向算数!但是我有一个条件,秦川道。

什么条件,说来听听?魏老大道。

放了她!秦川指指身边的李韵儿道。

秦兄弟,我知道你英雄爱美,是个仗义之人,可是,放了她,我这山寨怎么办?我手下的一百来号弟兄该怎么办?难道为了一个女人,你要我弃弟兄们不顾?再说了,我老魏虽是个粗人,可是咱眼不瞎!魏老大道。

什么意思?什么眼不瞎?秦川不解。

这丫头对你有意思!在青城时就是你的仰慕者!不然一个小丫头片子,管家小姐,平时大门不除二门不迈的,大老远跑赌馆去看你做啥??魏老大道。

李韵儿站在秦川身后,听着魏老大胡言乱语,顿时羞得无敌自容,恨不能有个地洞钻下去,可是又不能转身离去,大厅里的喽啰们正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只得撅起小嘴,将鞋子踢的踢踏直响。

你想要让他回去,也不是没有办法!魏老大贼兮兮的笑道。

哦??!!什么办法?秦川和李韵儿大喜。

你今天就把她娶了,安心在这山寨之中与我一起打拼。你不是被陷害么有家不可归么?将来把慈云山所有马帮收复,咱们兵强马壮的时候,再投靠大夏国,到时候咱们带军一起杀回东城,那时候不就回去了么?魏老大狠厉的道。

可是这些都跟这丫头没有关系!何必牵扯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呢!秦川道。

没有关系?这妮子本来是俺老魏的压寨夫人,我辛苦将她抢回山寨,还指望着以后向老岳父弄点银钱花花,可你倒好,不废吹灰之力就把我的老婆给抢走了!我偷鸡不成蚀把米!你现在还要把她放回去??那俺魏老大说的话还算不算数?传出去不让其他山寨的把子们笑话?魏老大说的道也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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