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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研究方向

导师又挥一挥法杖,画面继续变幻着,风雪飘渺的大地上,北方的蛮荒部落里出现了人偶术,构建它的是粗糙的木头身体和短小的四肢,人偶连面部五官轮廓也很模糊,但是那些蛮荒之地的巫者却可以操纵它行走,祈祷甚至于战争。极少数魔法师对这奇怪的巫术展开了研究,但是他们的求知欲却被正统的魔法师们嗤之以鼻,当这蛮荒传来的巫术逐渐构成体系,高高在上的魔法塔统治者却将种新知识这斥为恶魔的诡计。那群开拓者们也有了最初的称呼:恶魔术士。

日升月落又过了一个循环,原本是魔法塔中骄子的昆兰魔法师,却对这门恶魔的学问产生了兴趣,他先是以一个无耻背叛者的形象逃离了魔法塔,若干年后,却又挟着期待和崇拜建立了新的魔法塔群,恶魔术士们也有了新的称呼:炼金术士。然后,炼金术和自然法术进行了有利的融合,魔法的世界更加生机勃勃。

又过了许多年,一个甚至没有留下姓名的魔法师,选择在克里特沙漠中修建起新的魔法塔,这位天才的人物将要建起一座从来没有在大陆上出现过的奇迹:连接起苍天和大地,象征着永恒的不灭之塔。后来,当塔建成,它成为了整个高林厄尔大陆魔法的心脏,在它下面也建起了宏伟的城市,这也就是神圣之塔和法瑞那的开始。

特尼也曾听说过这段历史,但是口头或是文字毕竟比不得亲眼看到来得震撼。虽然导师也只是粗略的划过那一段历史,但是一砖一瓦垫起的奇迹,仍令这些魔法世界的入门者们心驰神往。

历史的回顾到此为止,导师点一下虚幻的画面,绚丽的色彩和精彩的故事一下子都静止消失了,学徒们眨眨眼,还有点意犹未尽。

“历史只是过去,新的传奇还需要你们自己去创造。”导师鼓励着学徒们,然后说:“下面讲解几种魔法的理论。”导师摇了一下手中的法杖,蔚蓝的宝石散发出清澈的光芒。

“最开始的时候,魔法是独属于诸神的珍宝,自然没有什么成型的理论,即使现在,祭司们除了向神灵顶礼膜拜,也提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理论来。”虽然导师语调轻缓平和,但是特尼仍旧能够听出来他对祭司们的不屑一顾,“自然法师们讲究的是元素的循环,水火土风四大元素自成一套体系,可以互相削弱也可以彼此增长,自然法师们还构想出了元素池和元素精灵,但是这其实只是为了方便他们冥想,伯尼大贤者曾经写过一本关于魔法元素来源的推想,倒是很有可读。”他正想再讲下去,看着下面茫然一片的学徒们,无趣的抿抿嘴,说了一句:“你们以后可以去看看。”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了。

“炼金术士的体系和自然法师又有区别,自然法师讲究的是对元素的直接运用,炼金术士更看重的则是规则。无论是构成整个世界的元素,还是生命的生灭消长,都是在规则之下运作的,但是绝大多数时候,规则并不能被直接发现,而有些规则即使能够理解,却永远也无法运用,所以炼金术士追求的是在最小的范围内利用规则达成最大的效果。这个魔法杖,”导师把手里的法杖举起来,“就是炼金术的成就之一,它运用的是规则的放大,其他还有压缩,转化,扩散等很多种类。”

特尼认真听着,他接触的关于炼金术的内容极其有限,但是这位导师显然在这个领域有些研究。很可惜,导师依然没有深入的讲解下去,他只是举了几个简单的规则形式,话题又打住了。

上午的课程时间不怎么长,关于魔法历史的东西又占了大半的时间,所以虽然名为魔法理论,导师说的都是些极浅显简单的内容。特尼有些失望,他当然明白以自己现在的水准,大约也听不懂什么深奥的知识,可他还是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课程结束,看还剩了一些时间,这位导师并没有急匆匆的离开,而是耐心的回答了好奇的学徒们提出的一些问题。

“尊敬的魔法师大人,请问您研究的是哪一个领域呢?”一个学徒问。

这位导师笑了一下,说:“我更倾向于炼金术士。”

学徒们大都知道,现在在自然法师和炼金术士间并没有太明显的分野,大多数魔法师对这两个领域都会涉猎,但是倾向于炼金术士的却比倾向自然法师的要少得多。

又说了几句话,这位魔法师大约是准备离开了,他简单的作了一个结尾,没有理学徒们更多的追问,就离开了讲堂。

看这位导师温和又好说话,不少学徒也跟着他后面出去了,一个个都见缝插针的问着自己想知道的东西。特尼咬咬牙,也跟在了后面。

“法师先生,请问要怎样成为一个合格的炼金术士呢?”等人散的差不多了,特尼才鼓起勇气大声问。

因为人人都知道炼金术的不易,身为学徒就把目光瞄准了炼金术士的倒真不多,魔法师大人感兴趣的打量一眼特尼,“一个特选生?”他好笑的摇摇头,“炼金术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学问,连自然法术都学不好,更不要提艰深枯燥得多的炼金术了,小家伙,那可不是一个合格的次要选择。”

特尼有些羞有点窘,也不知道这位是怎么看穿他特选生身份的。虽然他最开始的确是抱着这么个想法,可是在了解了炼金术的艰难以后,他也并没有心生退却的情绪,反而,他发现自己更喜欢这门复杂而深奥的学问。

“尊敬的法师大人,我是怀着虔诚的热情提出这个问题的,这里面并没有任何功利的企图。”

魔法师笑笑,“如果是这样,那我要向你表示歉意,但是我还是要奉劝一句,野心勃勃的学徒,你现在真正需要关心的是你脚下的路。”这位温和的魔法师大人旋即又说:“不过我也不会擅自打击你向往知识的热情,你可以去图书馆借阅《炼金术之源》这本书,但愿它能够消除你内心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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