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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激斗!皇家贵族学院 序幕

无论是在西方帝国黄金狮子皇朝,还是在东方帝国轩辕皇朝,贵族阶级都掌握着国家的最高权力。所不同的是,在东方帝国,建立有一套完善的选拔制度,所以才华能力出众或是武艺高强的平民也有机会进入皇朝的军政系统,甚至任职高级官员,包括朝中的丞相,抑或是军中的大将军。而正真的东方贵族,则是极少数自上古传承至今凭借高贵的血统凝聚而成的精英阶级,轩辕皇朝贵族的出类拔萃是与生俱来的,从任何方面都是平民阶层所望尘莫及的高阶种族一般的存在。

而在西方帝国,情况则大为不同,在欧罗巴大陆上,上古神族早已成为传说,经过几个皇朝的更迭,如今的西方贵族,侯爵级都是在黄金狮子皇朝创立伊始,论功行赏册封的。而自此之下,则是上封下,大分小,逐级封分的。从本质上说,现今在西方帝国已堪称泛滥的贵族阶级和平民相比,除了出身好一点,在智利水平和身体素质上并没有任何的先天优势。然而在帝国,所有的军政领域都是由贵族阶级把持的。即便是在行省内一个市级以下的镇长,也必须拥有男爵爵位。贵族阶级对于权力的占有,与平民之间划开了一条泾渭分明的巨大鸿沟。平民若想跨越这道鸿沟,唯有跻身贵族这一条道路。然而这条道路在领地早已不够再分的当代几乎已经不可能了。

正是这样一种制度,激化了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

为了缓解阶级对立,莱因哈特陛下的父亲在位时,设立了勋爵爵位。成为一名勋爵名义上已经跨入了贵族阶级,并且享有包括免除税费在内的所有基础贵族特权。但关键是没有封地。没有领地,就没有产出,因而就不能收税,没有领地,也就没有辖民,所以也就没有资源组建私军。所以本质上勋爵与真正的贵族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一方面是治标不治本的缓和,而另一方面,贵族阶级固守国家权力的手段就是精英教育。

试想如果一位领主,只生了一个白痴儿子。那么这个唯一的儿子即使是白痴也要继承领主。为了行使对领地的权力,就不得不组建一个家臣管理团队来辅助领主。久而久之,因为领主是白痴而被架空,家臣掌握了领地的实权,而这种窃取的权力又不可能得到承认。这种情况的发生,将不可避免地引发内乱。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解决之道就是,即便你的儿子是白痴,只要他是一名贵族,就必须要把他培养成一名精英,一名拥有渊博知识和过硬素质全方位超越平民阶级的精英。而担负起这份重大职责的国家机构,就是坐落在帝都东南沿海,拥有悠久历史可上溯到摩羯皇朝的帝国皇家贵族学院。

在帝国,法律规定,每一位贵族都有教育子女的义务。而每一位年满12周岁的少年贵族都有资格申请进入皇家贵族学院,接受最长七年的官方教育。在这里,贵族子弟们将得到文学、数学、艺术、历史、人文等远比民间系统和丰富的教育。如果进入高等部则还必修政治、经济、管理、军事等不在民间推行而贵族子弟必须掌握的知识。而每一名皇家贵族学院的学生还可以根据自身的兴趣特长选修机械、炼金、剑术、东方语等严格限制平民学习的专科。

而帝国大法典还明确规定,所有被指定的领主继承人,则必须在年满16岁之后,进入皇家贵族学院高等部,完成至少为期两年的领主培训,毕业时通过考核才能得到帝国官方的认可。这也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贵族随意指定继承人。你可以继承,但如果你不够格,帝国中央政府和皇室可以不认可你。

所以,对于从小在天使乐园长大,刚刚变身贵族的夏恩来说,皇家贵族学院的入学通知无疑是一份压力巨大的挑战书。

爱德华不仅要求夏恩完成学业,并且必须通过领主继承人的考核认证。还下达了一个附加任务,就是在学院里学习生活期间,伺机从叶卡捷连娜教授手上获取连发火枪子弹的设计图。

而此时刚要踏入校门的夏恩,还没有意识到,为了达成这个任务,一项对她来说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挑战正等待着她。

夏恩一行人在贝贝托的领路下,来到皇家贵族学院时,离今年9月10日的开学典礼还剩三天。米罗大师带着不方便露面的小罗塞特已经找了一家雅致的旅馆暂时住下。出示了入学通知书后,贝贝托被挡在了校门外边,跟着夏恩进入校园的只有露碧一个人。按照学院的校规,每个贵族学生最多可以带两名扈从,基本的配置是一个护卫,一个仆人。而露碧很不幸地需要身兼二职了。

皇家贵族学院给两个小姑娘的第一感觉就是大,大到不问路的话根本找不到报到的地方。好不容易在数位好心人的帮助下,夏恩终于来到了学院教务处。接待夏恩的是副主任洛瑟琳女士。

洛瑟琳女士一边和夏恩客气地寒暄,一边教务处的助理小姑娘已经帮夏恩办完了所有的入学手续。

虽然,夏恩·罗斯维尔小姐,是眼下帝都翘首以盼的神秘人物。但是温文尔雅的洛瑟琳女士或许是见多了贵族子弟的趾高气昂,抑或是长期受到学院气息的熏陶,虽然心里面也惊讶于夏恩的美貌和不同寻常的气质,但表面上依然平静如水。倒是办理入学手续的助理小姑娘自始自终盯着夏恩看,一脸的兴奋劲儿,恨不得打开窗户大喊:我见到罗斯维尔小姐啦!!

“罗斯维尔小姐,首先我很荣幸地欢迎您来到皇家贵族学院。并且,请允许我代表学院的教职人员向你表示歉意,对于您的报到没有给予足够的指引。但是也请您谅解,我们学院的学生来自大陆全境,陆续抵达,时间很不统一。而且我不得不说,罗斯维尔小姐,您到达的时间,实在是有些晚了。”洛瑟琳女士的声音非常之冷静,冷静中却又带着一丝亲切,让人听了感觉非常舒服。

“您客气了,洛瑟琳老师。我也是第一次来帝都。能够赶在开学典礼前抵达,我已经感到非常庆幸了,呵呵。”顶着罗斯维尔小姐的头衔,夏恩已经习惯了吹牛不打草稿,并且随时一副贵族仪态派头,不过,却似乎是真的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迟到了。

洛瑟琳女士的脸上露出了略微诧异的神情:“我的意思是……罗斯维尔小姐,您已经错过了分院测试的文化考试部分!”

“呃~老师,您说什么?分院测试?文化考试?”夏恩已经糊涂了,我不是已经拿到入学通知书了吗?怎么还要考试呢?

这并不能怪夏恩,毕竟在成为罗斯维尔小姐之前的十六年里,老师、学生、分院、考试对夏恩来说是一片空白,完全陌生的。

洛瑟琳小姐略微皱眉,难以想象一个伯爵家族的继承人小姐,怎么会连这点常识也没有。不过回想起关于罗斯维尔小姐同时也是海盗女王的女儿的传闻,倒也说得通。毕竟对于从来没有出过海的洛瑟琳来说,海盗是仅仅和野蛮凶残挂钩的朦胧而陌生的可怕存在。洛瑟琳女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开始讲解到:

“帝国皇家贵族学院,下设五大分院,分别是,帝国卫士分院,帝国领主分院,帝国军官分院,帝国臣僚分院,以及金色蔷薇分院。每一届入学的学生根据自身的出身、兴趣、能力以及成年后的志愿来申请加入不同的分院。实际的分院,会首先尊重学生的志愿,并且参考分院测试的成绩,统筹进行分配……”

金色蔷薇,还有这个分院名字,居然是跟自己从前工作生活的太子港蔷薇大街一样的名字,夏恩的心里暗自觉得好笑,这个学院会是教什么的呢,该不会是……

显然是看出了夏恩的一无所知,洛瑟琳女士继续解释道:

“从分院的名称上基本可以知晓各个分院的特色和发展方向。但是有两个学院我还想跟您解释一下,首先是帝国卫士分院,创立于黄金狮子皇朝开国时期,是皇家贵族学院中最高等级的精英分院。每年限额招收80名新生,在三年的学业竞争中,优中选优,毕业生中64人将获得帝国卫士的头衔,他们无论进入中央或回到领地,都将是未来帝国政坛的风云人物。另外,金色蔷薇分院是后期设立的新分院。主要是由于近现代,贵族家庭中的女孩求学的热情日益高涨,随着帝国的发展和日益开放,也有越来越多女性在帝国臣僚分院中取得优异的成绩,并进入帝国行政体系担任文臣。不过也有很多贵族女孩,当然也会有男孩,既不会继承领地或爵位,也无意加入军政系统任职,而她们依然可以进入皇家贵族学院学习自己感兴趣的知识。因为进入金色蔷薇学院不用参加分院测试,学时自由,毕业也不用进行考核……”

洛瑟琳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夏恩不伦不类的中性打扮,心里想着:这种在海盗窝里捡回来的野姑娘,没知识,没文化,顶多也就该送进金色蔷薇学院恶补一下修养……

不过口头上,洛瑟琳毕竟还是不敢得罪一位伯爵领主继承人的:

“罗斯维尔小姐,以您的身份,应该要进入帝国领主分院,不过这个学院虽然比不上帝国卫士分院,但是等级也高于其他分院,对学生素质的要求很高,学业压力也更大。冒昧地说一句,对于您的生平我也有所耳闻。所以我强烈建议您先进入其他学院学习一段时间,之后再转入帝国卫士学院。

由于正式的分院文化测试已经结束,我这里需要为您安排补测。这就需要您先申请进入相应的分院,我安排与之相关的测试。当然您可以向我介绍一下自身的情况,我可以给您一些意见和推荐……”

洛瑟琳女士的这一大通介绍,听得夏恩是云里雾里。貌似剩下的选择只有军官、臣僚、蔷薇三个分院了。而其中一听就知道是兴趣班性质的蔷薇分院肯定不予考虑。而剩下的臣僚和军官两个分院,听名字就知道一个偏文,一个偏武。

而现在的夏恩,明显是两样都不行了。

论文化知识,夏恩从小的确也比较喜欢看书,但跟贵族子弟从懂事起就接受的系统教育完全不是一回事情。夏恩真正接受过的算得上正规教育的,仅仅是初登西南四岛时密集填鸭式学习的短短一年。学到的知识庞杂但却粗浅。加上之后的刺客生涯,学到的知识十有八九都还给老师们了。不管这个文化测试考些什么,夏恩觉得自己明显是考不出来的。

论武斗技艺,夏恩本来是非常有自信的。先有赤潮海盗团的师傅北斗传授的轻功,后有瓦雷特终极刺客罗伯特教授的刺客技艺,再后来又机缘巧合得到了轩辕龙使司徒明睿传功,获得了充沛的真气内力。这前前后后加起来,勉强已经可以使夏恩在西方帝国跻身高手的行列了。凭借这样的实力,要在分院测试中过关,那是轻松加愉快。但是这一切都因为突围帝都前与迪达拉家族女妖刺客小队的遭遇战中所烙下的严重内伤而化为乌有。为了彻底治愈内伤和消化真气,北斗暂时封印了夏恩的所有内力,这对于力量劣势的夏恩来说,无异于拆走了根基,再此之上的所有华丽招式都将无法施展。

这可怎么办?

用贵族的方法解决问题,说起来容易。

夏恩左思右想,似乎怎么选都是走不通的。唉算了,随便选吧。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还必须完成的附加任务。于是反问道:“洛瑟琳女士,我从小就对炼金术比较感兴趣。我知道帝国著名的皇家炼金术士巫女叶卡捷连娜,同时也是皇家贵族学院的教授。不知道申请哪个学院,可以听到她的讲课。”

想到夏恩的母亲海盗女王卡特莲娜和这位叶卡捷连娜教授同属女巫一族,夏恩会提出这样的期望也在情理之中。可惜洛瑟琳的回答着实给夏恩泼了一头冷水:“这~恐怕很难实现。很遗憾,罗斯维尔小姐,叶卡捷连娜作为学院的客座教授,日常并不在学院任教,她的实用炼金课程每个月只有一到两次非公开讲座,并且只有帝国卫士分院的学员才有资格选修这门课程。由于帝国卫士分院的名额有限,竞争非常激烈。所以参加补测的成绩是不能竞选帝国卫士分院的名额的。您若想进入帝国卫士分院,除非能够在明天的武技测试中击败所有的竞争学员,摘取桂冠……”

悻悻然,拿了一份帝国臣僚分院的申请资料。在露碧的陪伴下,夏恩哀声叹气地朝着教务处的门外踱去。先到学院公寓休息一下,或许下午去图书馆恶补一下。夏恩越想越不甘心,一边走一边寻思着怎么样运用贵族的方法混进帝国卫士学院。

不知不觉夏恩走到了门口,一把被露碧拉住,险些摔倒。这一惊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教务处的门口已经聚集了近百名学生。而且所有人的目光明显都聚集在夏恩的身上,人群中瞬间爆发出一阵欢腾,夹杂着口哨和怪叫,久久不能平息。

原来,夏恩和露碧进入校门后的一路上很没有防范的问路,不可避免地将罗斯维尔小姐来到学院报到的消息传开了。

“喂喂,听说了吗?罗斯维尔小姐来报到了。”

“谁谁,哪家的小姐来着?”

“西南四岛,罗斯维尔家族的继承人,老伯爵维克多的孙女呀!”

“哇塞,就是那个花花公子威廉和海盗女王生的女儿吗?”

“就是就是,还不赶紧过去看看,我听说,是个绝世小美女呀!”

“那还等什么,在哪儿呐?”

“教务处,哎!你倒是等等我呀!!”

在天使乐园工作的那些年,当时还是爱丽丝的夏恩,见惯了所谓贵族的衣冠禽兽。表面光鲜的衣着下,往往掩盖着肮脏龌龊的灵魂。只是没想到在这夏恩曾经无限憧憬向往的,想象中圣洁美好的校园里,年轻一代的贵族能够如此赤裸裸地展现自己火辣辣的爱慕之情。难道是自己已经落伍,跟不上潮流了吗。

其实,这并不奇怪。在帝国未成年的贵族往往被称为垮掉的一代,而且可笑的是每一代都是一样的称呼,可谓是一代不如一代。贵族家庭的孩子含着金汤匙出生,在蜜罐中长大,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对于他们中嚣张跋扈的很多人来说,从来都不知道,谦虚、谨慎、含蓄、内敛这些是什么东西。罗斯维尔小姐的传闻出现以来,夏恩的美貌早已被传得神乎奇迹。夏恩·罗斯维尔小姐早已成为了帝国骚年们的YY对象。当夏恩出现在校园里的消息传来,怎能不让这群走了****运的同级生纨绔子弟们疯狂呢。

终于得见罗斯维尔小姐的真容,夏恩的美貌自然是名不虚传的。而对于这些见惯了千篇一律公主打扮贵族少女的骚年们,夏恩那洋溢着青春气息和无限活力的中性打扮,激发了他们强烈的新奇刺激,也就怪不得年轻的牲口们热血沸腾,欢呼嚣叫了。

啪!啪!啪!

突然,喧嚣中横空出世三记响亮的掌声,循着掌声的方向往人群的前排正中央望去,超过一半的学员在看到这位拍手的同学后,立即闭上了嘴吧,停止了原本手舞足蹈的一切动作。而少部分稀里糊涂的依旧喧闹的傻蛋也马上被身边的同学按下,甚至被当即捂住了嘴巴。

当这位少年踏出一步,站在了人群的最前端,教务处的门前已经陷入了一片寂静,而原本躲在窗户边看热闹的洛瑟琳女士,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尖叫出来。瑟瑟发抖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缩在墙角,惊恐的泪水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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