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起波澜(五)
这尹都统赶紧扯了如雪一并跪下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原裴清远裴将军之近身侍卫,即刻前往御前护驾!钦此!”站在最前面的内官宣完旨便指着如雪的鼻子道:“你,即刻跟我前来!”
如雪一边跟着内官向外走,一边思量着:“这慕天辰应该不会发现我了吧?像他那般守信之人,应该不会揭穿我吧?可是此刻又召我过去做什么呢?不会真的要我去护驾吧?”
“便是这里了!”随后如雪跟着这位内官便来到了一座小院,小院的外面四周都立着全副武装的亲兵,而院内正厅的门外只有一个和如雪一样穿戴的人,如雪心想“这人才是真正的近身侍卫吧!”转念间那人已朝如雪走了过来,行过军礼后,将腰牌给了如雪便离开了,随后带如雪前来的人也离开了。
偌大的一个小院只留下如雪一个人,正琢磨着该不该跟慕天辰打个招呼时,却见皇上的随从来喜走了出来,对着如雪却是一改往日的殷切笑脸,而是视若旁人般的道“传皇上的话:外头风大,你就站在门内轮值吧!”说罢便先行进去了。
如雪赶紧跟了进去,却见一屋子的人正在用膳。那个熟悉的身影此刻坐在正中的位置上,左右两边各有一个丽人相伴,仔细一看不是兰妃和宜妃还有何人?离主桌稍远一点的地方左右又各摆了一张小桌,也各自坐着一位丽人,却是如雪未曾见过的。
“好大胆子!圣上和众娘娘颜容岂是你等可直视的?”耳边传来来喜尖声的厉喝声。如雪赶紧低了头,垂手立在了门边。从如雪踏入正厅到现在,慕天辰头都不曾回一下,一直在和他的众爱妃调笑着吃酒。“原来他根本没有发现我的啊!”如雪终于松了一口气,但终究抵不过内心的好奇,于是又止不住的偷偷瞄向那里。
她看见有人用小勺在喂他喝汤,她看见他竟侧身亲了一下那人的耳垂,她听见嗤嗤的笑声,她看见他将一个丽人揽进怀里······如雪本是庆幸他没有认出自己的,可是此刻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不知道为什么,心好似被重重的打了一拳般的有些喘不过气。
这一顿晚膳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这些众佳丽才都被皇上屏退了回去。此刻屋子里静的只有翻书的声音,如雪看了一眼旁边的沙漏,计算着还有不到半个时辰,便可以离开这里了,想着马上可以出去透口气了,却听见一个冷漠到几近陌生的声音:“没有人来换更了,你值通勤!”
如雪一听到此话,抬眼向慕天辰望去,而他依旧端坐在书桌前看书,仿佛刚才不是他开口说的话一般。看着他此时的冷漠,与刚才对待别人的柔情简直判若两人,如雪努力克制着自己想哭的冲动,大声喊道“我不要!我不要留在这里!”
“原来裴将军是这样调教下属,来跟朕说话的!好大胆子!”慕天辰一下扔掉手中的书,站了起来厉声说道。
如雪得知他并没有认出自己,而要怪罪裴清远,一时急的语无伦次的道“不,不是裴将军,不关裴将军的事!是我,是我一时情急!”
“好个护主心切!你倒是给朕说说,这裴将军到底好在哪里,这你这么死心塌地?”慕天辰突然就走到了如雪跟前,伸手勾起抬起她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
如雪看着眼前的这双眼眸,充满怒气却也带着无尽的伤悲,一时怔在那里。
而慕天辰俯视着她,看到的却是一双盈满了泪水的眼,“你,你竟这般替裴清远担心?”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此刻破碎的更彻底了。
如雪原本因慕天辰没有认出自己,而觉得满腹委屈,此时再听他这般凶恶的问话,再也顾不得许多,一把甩开他的手,“是是是,我是担心他,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去找他!”
突然慕天辰一把勾过如雪的后脑,不由分说的强吻上她的唇。如雪一惊,努力别过脸去,伸出双手想去推开他,却被他将双手反扭到身后一把抓住,另一只扶住了她的后脑,便将唇狠狠的压了下去。他大力的亲吻着她,毫不怜惜的侵夺着她的唇齿。
如雪又是惊慌又是疼痛,便使劲挣扎着试图将手抽回来,不料她的扭动却是更真切的刺激到慕天辰,他只觉得体内犹如被火焚烧着一般,急切的渴望要得到更多的才肯罢休。于是他将如雪推后了两步抵在了墙上,腾出一只手来,便开始撕扯她的衣衫。如雪又羞又怕,拼命遮挡也是于事无补,转眼间军袍已被彻底撕烂。如雪使出全身的力气猛地推开慕天辰,转身想向外跑,却又被一把抓住。这次慕天辰直接打横抱起她,将她扔在了内厅的龙床上。
如雪刚欲起身,便被慕天辰合身压了下来。他狠狠的吻过了她的唇,又沿着那小巧的下巴吻上了她的颈子,而此际的手也并未闲着,三下两下便又将她的中衣扯了下来,如雪拼命的将双手紧紧的抱在胸前,慕天辰却一把抓了过去将之固定在她头顶上方。而这样一来,如雪便完全的呈现在他眼前。只见那雪白丰满的胸部仅被一件翠色的裹胸包着,而她大口的喘息使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而这一起一伏对于慕天辰来说像极了致命的诱惑。
他俯下身紧紧的抱着如雪,让她完全的贴紧自己,然后大力吸吮着她的颈,又顺着她的锁骨慢慢吻向她的肩头,又渐渐那片陡坡吻去。抬眼时忽然看到另一侧肩颈处一片紫红色的淤青,原本燃烧的欲望顿时减灭了许多,他扳起她的肩膀想要细细看看,不料却看到这片淤青一直蔓延到了肩背上。
看着这纤细柔弱的肩背上,竟有一道一尺来长,一寸多宽的淤痕,顿时体内的燥热全被这无比的心疼而替代。“这是哪里弄的伤?看这伤势应是旧伤,难道是你前一阵子爬树摔的?”而此时的如雪根本听不到慕天辰的问话,只是蜷缩在那里微微的颤抖着,而脸上早已爬满了泪水。慕天辰轻柔的将如雪揽进怀里,又细细的看着那淤痕,忽然道“不对,这好似棍棒敲打后留下的淤痕,对不对?雪儿,你不是从树上摔下来的是不是?”可是怀中的人儿除了一直的流泪之外,根本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慕天辰又慢慢回忆起一个多月以前,裴清远忽然深夜入宫,在荷苑逗留至清晨才离去,还有那段日子也常常听说他去了荷苑,想必清远一定知道内情,而偏偏此时他又不在山庄里,想问也问不到,真是着急也没用!
慕天辰轻轻的亲了一下如雪的额头,而如雪竟又惊慌的胡乱拍打着他。慕天辰抓了她的双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一遍遍的低喃着“雪儿不怕,雪儿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