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的三哥竟然是老三顼珰,顼珰不知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今天旬休,有个同僚在富贵酒楼请他喝酒,因为有事,就步行前往,离酒楼不远了,却在这儿遇上表妹了,
这个表妹是他亲舅舅的女儿,今年刚好十七岁,这几年一年得有八个月在他家呆着,这可不仅是因为母亲喜欢有个女儿,知母也莫若儿,谁让兄弟三个都到点了就是不娶媳妇呢,现在母亲就是把这梁诗秀搁房顶了,落谁手里还不知道呢!母亲中意大哥,大哥至孝,从不顶撞母亲,但是也没表示愿意,不行,大哥一定得愿意,要不,接下来可就是他。
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老三就问:“诗秀,怎么了?”这个诗秀就指指前面,阿英一会儿也赶到了,顼珰心里就疑惑,这个表妹,不是说出来找灵感吗,怎么在外面放火了。
想归想,顼珰就挡在诗秀面前对阿英就说:“这位仁兄,你为何要打人呢?”阿英没理他,对着诗秀说:“敢抢我的……”“阿嚏!”阿英还是被这春寒闹得打了个喷嚏,接着说“王八蛋,这下看我怎么收拾你!”顼珰就不客气地说:“兄弟,咱有事说事,你干嘛骂人那!”这会儿人们应该知道发明标点有多重要了。
阿英知道自己的话没说开,也不解释,将错就错,很生气地对他说:“我不仅骂人,还打人呢!”阿英说着就举起拳头要打向那个诗秀,被顼珰一把抓住右手,顼珰一看这人手腕上还带着一串比较大的白珠子的链子,说是链子,却不见有绳子穿着,顼珰认得,这应该是王八蛋,他小时候跟着爷爷到河边洗澡见过,他这会儿也大概明白这兄弟刚才的意思了。
这是突发状况,容不得他细看,就大声问后面的诗秀:“你把人王八蛋怎么了?”这诗秀现在是背靠大树,就毫无顾忌地笑了起来“三哥,你是骂人呢,还是问我呢?”顼珰也没接她的话,接着又很“关心”的怨到:“都跟你说多少遍了,出门要和大哥打声招呼,你就是不听!”梁诗秀就低着头也不说话,阿英气得两脸通红,可不论怎么挣就是挣不开老三的钳制。
田管家就按梅芷云所说去找护城衙门的薛大人,可巧薛大人病了,今天不在衙门,田管家就回来了,这也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明天再去也行,走近前院,就听有人说:“田叔,你昨天找我?”
田丰来一看是大少爷,就把昨天的事又说了一下,郦韬听后就说:“告了官府,没证据起不了作用,你先派人暗中留意他们会把这些衣服送到哪里!”
梅芷云回到家里,总是心神不宁,用人送来茶水,她端起来就喝,很热的茶水把嘴都烫到了,梅芷云放下盖碗对那家人发脾气:“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茶水还这么烫就端上来!”家人就是一个年纪不大的丫头,就很委屈地顶嘴说:“夫人不一直喜欢喝烫一点的茶水吗!”
梅芷云就很烦躁地说:“行了行了,你下去吧!”自己就走回房间里,关于郦韬的身世,这么多年都风平浪静她都以为过去了,可远远没有,虽然今天即使有事也不会牵扯到郦韬,但是一想起当年的一切,她就恐惧,愤怒,今天那张脸完全陌生,但那眼神……梅芷云一想到这里,总是心惊!
虽说都是五两甚至更小的碎银,积少成多嘛,一路追来,她们收获还真不小,捡起阿英背后的最后一块儿,甘蕊就要放到壳子里,抬头看是顼珰,别的不说,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是他弟弟要抓捕的人,趁他没注意到就赶紧低下头。
甘蕊看到阿英被他制住,一时还挣不开,就把手里最后的那块银子递给财婶,用一只手掩住下半边脸就冲前面喊道:“大人救命!”诗秀就扭回头,顼珰也想看看是哪位大人,就也扭回头,自然就放松了警惕。
甘蕊和阿英配合很默契,阿英就很干脆地低头使劲儿踩向顼珰的脚,顼珰知道被骗了,就一回头,阿英冲他的左脸就是一拳,顼珰上也疼下也疼,也顾不得诗秀了,阿英一看机不可失,就一把把顼珰推倒,就要来抓诗秀,诗秀一看情况不妙,扭头就跑,阿英依旧不放弃要去抓诗秀,踩着顼珰那只趴在地上的左手就追了过去。
正常情况下,诗秀哪是阿英的对手呀,阿英很快就抓住,她扳过他的身子对着胸口就是一拳,诗秀一下就摔倒在地,阿英看看自己的拳头,刚才打出去怎么感觉软绵绵的,那他也是个——女的!阿英就住了手。
顼珰这会儿眯着被打的左眼翻个身就要先爬起来,看见阿英已经把诗秀打倒在地下,说着“不要欺负我妹妹!”很快就爬起来一瘸一拐冲阿英走来。
他身后的甘蕊这时听着后面那几个家丁也冲了过来,就跑上前学着刚才阿英的样子把顼珰又是猛地向前一推,顼珰“哎呀”大叫一声,张开两手又趴到地上,甘蕊就踩过顼珰右手跑过去就拉过阿英说:“快走!”她们就跑进对面的胡同,财婶一看,惊呼:“妈呀!”也抱着那个麦秸壳子“嗖”的一下也跑到隔壁那条胡同。
冉泰鸣一人又坐到后园的一张石桌前心里不知在想什么,一会儿张祀就走来说:“大人,现在天气还凉,您还是快回屋歇着吧!”冉泰鸣笑着摆摆手说:“不妨,这样会使人头脑更清醒一些!”张祀就又回说:“大人,事情已经办妥,属下有个兄弟就住在南城,我们就先把这批货暂时放到一个很难被人发现的山洞里,等到事情办好了,就再把它们运回来!”
顼珖在家闲得发慌就想着去看望爷爷,走到门口,看见三弟身后跟着诗秀和那几个家人回来了,顼珰头发有些乱,身上也粘满了有雪水的湿土,顼珖看到后就问:“三弟,你今天怎么了,还有秀儿,你怎么这个样子?”顼珰就很没好气指着诗秀说:“你问她!”梁诗秀低着头也不说话。
这时顼璟跑过来,靠在顼珖身边笑着说:“三哥,今天我在你房间看见好多的碎银子,我看那袋子破了,就拿过我房里娘亲给我的一个红底儿的小袋子装到一起,那还装了满满一袋子呢!”
顼珰就很自豪地说:“废话,那是我十二岁以前攒的所有体己钱!”顼璟听后笑得很贼就说:“谁知我去了一趟茅房回来就不见了!”顼珰一听就吃惊地大喊:“你说什么!”顼璟看三哥愤怒的样子就抓紧大哥的胳膊很无辜地说:“这可不关我的事!”
诗秀身后一个家丁就说:“五少爷,不会是这个吧?”顼璟顺着他指的诗秀手里那个袋子一看,就十分肯定地说:“对,就是这个。”看见门口有很多人,已经赶过来的项轶就说:“宋和,就你多嘴!”宋和赶紧闭嘴了,这宋和是他一个好兄弟的亲弟弟,刚来几个月。
老三看到诗秀手里空荡荡的袋子就问她:“钱呢?”“买路了!”诗秀声音不大,顼珰又细看她身上的衣服,说:“这不是我的衣服吗!你怎么给我糟蹋成这样!”诗秀讪讪地对着三哥笑笑,顼珰就喊冤说:“怎么你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说到这里,顼珰一想当时的情形,忽然又回头问那个带头的老头儿:“贵祥叔,刚才是谁在背后又推的我?”贵祥是这府里一个老家丁了,主要就是修剪花木,和这梁诗秀很说得来,今天表小姐要出外亲身体会作为一个恶霸的形象,就叫他跟着去了,贵祥看三少爷问就如实答道:“就是一直捡钱的那个。”
顼珰没想到还问出一个趁火打劫的,就又问:“说清楚,那趁火打劫的长什么样呀?”贵祥说:“就是上午表少爷带回来的那个人。”说着还不忘看看一旁的顼珖,顼珖听后不明原因,就疑惑地看着大家,他今天一醒来就有很多事,就还没顾上问治疗过程呢。
顼珰一听又是那根隐身草,这怎么还搞连环报复,不是说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我这过已经改了,怎么就“善”不了呢,他想想就对顼珖说:“大哥,咱亲兄弟明算账,那其实也没几个钱,你给我一百两银子就行了!”顼珖就很疑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跟我要!”
顼珰就对着贵祥问说:“贵祥叔,那你说,我跟大哥要对不对?”贵祥就对着顼珖笑笑,说:“大少爷,这要从根上说呢……”贵祥是这府里的老家人了,人很老实,就是爱喝两口,因为这个就常常误事,所以到现在仍旧是个花匠。
顼珖看他也赞成,就对三弟说:“我不跟你争了,这钱就当我替小璟和秀儿还了。”说完又对顼瑛说:“我去爷爷那儿一会就回来。”说完就走了!
大家就这样认识了,原来阿英也是个姑娘,全名叫刘采英,今年才十五岁,在现在就是一个中学生吗,古代女子早嫁,可这里的婚姻制度规定女子十七才到婚嫁年龄,她家住在莫坞,这是知若城下属的一个小县,就算城郊吧,现在就寄住在以前一个同乡家里,两家虽然曾是邻居,但吃住都要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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