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里是一个黄灿灿的东西,甘蕊拿出来,感觉分量还不轻,就放到柜台上,这下看清了,是一个有着三只祥云足的黄金聚宝盆,盆子外面还刻了财源广进四个字,盆里盛满各种式样的金币,最突出的当属那几个最顶端的金元宝了。
甘蕊很疑惑地看向郦韬,赵回就说:“这是我们少爷特意为庆祝姑娘的新店开市定做的,绝对纯金,姑娘这店要是那天经营不下去了,就可以……”
冬葵一直想让面前这个帅哥注意到自己,正愁没机会,这会儿就大声责怪赵回说:“你说什么呢!”郦韬果然瞟了她一眼,赵回对着甘蕊讪讪地笑笑,不说话了,甘蕊对这个不足一尺的贵重礼物又仔细看看就又装回盒子里,心想,烧包是吧,那我就再给你扇扇风,就看着那个聚宝盆说:“我看你误会了,其实我是很喜欢大的东西,就像那个!”
大家顺着她指的方向朝门外一看,路上不知谁家的几个家丁抬着一个刚箍好的洗澡盆从门前经过,郦韬知道甘蕊是故意的,撇撇嘴就看向甘蕊,甘蕊抬起头也不看他,赵回禁不住就笑了起来,不过有主人在,他也不敢太过放肆。
郦韬就对甘蕊说:“你不请我坐会儿?”甘蕊就把手对郦韬招招,郦韬也凑过耳朵,甘蕊一边带他到门口一边说:“大哥,我迷途知返了,就算现在是独善其身,有一句话叫做浪子回头……”说着把郦韬推到店门外,又赶紧让冬葵拿过那个锦盒递给赵回,把他也推到门外接着拉长声音说完“金——不——换——的。”
俩人被赶到门外,赵回就一副对少爷很失望的神态,郦韬最受不得他这个神情,心里盘算着接下来怎么办。冬葵回到店里就对甘蕊说:“甘蕊姐,他可是咱们秉如国最大的山庄颖霞山庄的大公子,你怎么把他给赶出去了!,”甘蕊就说:“我知道,这种人通常都烧糊涂了,咱这店新开,起火就不好了!”冬葵就说:“有钱人哪个不是这样!”
甘蕊一看冬葵说到有钱人两眼放光的样子,对她这种花痴神态只是报以一笑,冬葵又很羡慕的对甘蕊说:“去过他家的人都说,他家好大好漂亮,真没想到郦公子不仅有钱,还真是长这么帅,要是我能……。”甘蕊也没注意冬葵那神往的表情,就说:“不就是一个钻石二五零,看把你激动的!”
想会面被拒绝,主动送东西又送不出去,再看看赵回这时候看他那眼神,他就最受不得赵回用这种眼神看他,不行,今天一定要进去,郦韬正在店门口的大街上想着怎么办,看到石菖蒲迎面走来了,看到郦韬就招呼说:“郦公子,怎么有闲情过来呀!”郦家财大势大,因此朝中官员和他基本都认识,更何况石菖蒲是顼珖的人,他虽不至于株连九族,却也很少和他交往,相互之间就是打个招呼的关系,但对他一身精湛医术也是佩服有加。
郦韬就说:“这不我朋友今天开业,我就过来看看。”石菖蒲就说到:“石大夫才是忙人,今天怎么有闲情出来呀。”石菖蒲就说:“在下到朋友家造访,听闻这里新开了一家很不错的店,就来瞧个新鲜!”
郦韬正愁东西送不出去呢,一听石菖蒲这么说,忽然有了主意,就决定再试一次,就刚才甘蕊把他赶出来,他不但没生气,想到她生气的样子,反而心里越觉得甜甜的,郦韬这时就想,我要是走在最前面,她又直接赶我走那多没面子,就赶紧抱拳说:“原来我们都是同往一家,那石大夫快请!”石菖蒲想,他这人一向很高高在上,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客气,肯定有事,我今天可只是来看看,又没想买什么,干吗让老板注意我,就说:“郦兄先请!”
俩人你推我让,就是谁也不先进去,甘蕊正在店里招呼客人,又看见门口的郦韬,就走过来没好气的说:“你怎么还……”她要说的话在看见石菖蒲之时停住了,石菖蒲看到是她心里越发不好受,郦韬这人很狂傲,平时很少和姑娘说话,更别说笑了,而对这姑娘还是有些讨好地笑,看来,自己的这份感情注定不会有结果的。
甘蕊对石菖蒲也说不上是什么表情,石菖蒲虽然也比较意外,但还是仰头表白说:“其实我这个人吧,从来不爱说长道短的!”郦韬就问石菖蒲:“你们认识?”石菖蒲就很痛快地说:“也算吧,就是……”甘蕊就打断石菖蒲说:“别老门口站着,快进来吧!”甘蕊那天的救人事件是她人生历史的一股浊流,历史总会被回顾的,会有很多人因此记住她的。
石菖蒲就走了进来,郦韬跟着要进来,甘蕊就看向他,他一拍石菖蒲的肩膀说:“石大夫和我是挚交!”郦韬进来就接着问石菖蒲:“石兄刚才说就是什么?”说完就背过手就冲着仍在门外的赵回做个手势要他进来,甘蕊也看到了但也没再说话,看来人家这里礼今天是送定了,
石菖蒲听郦韬还是紧追不放,就笑着看向甘蕊,甘蕊就推一把郦韬说:“就你爱刨根问底的,人家是一个从不爱说长道短的人,又是大夫,你以为都像你呀!”看两人间的神情,不像是第一次见面,
石菖蒲就装作毫不在意,微微笑笑,心想,这姑娘把未来的发展思路都给他规划好了,他只能按调填词了,石菖蒲咳嗽两声就说:“是这样的,前几天她的嘴不知啃什么东西那么用力,累的愣是长一个大口疮,是在下给她医好的!”
由于冉泰鸣的钓竿上栓了一个户部郎中的钓饵,于名远对他是唯唯诺诺,好在也就是一些小打小闹,而且每次都很守信用,于名远这人也不是没脑子,他心里总觉得有事,可具体又说不出什么,国相今天亲自到访,他的妻子柳氏却说:“名远今天不在,有什么事您就说吧,他一会儿回来,妾身跟他说一声就是了。”
冉泰鸣心里就说,要不是发现他不在我还不来呢,通过几次深入了解,他觉得于名远这人生性淡泊一些,不过心里很有分寸,怕是这事不好办,但他有一个弱点,就是很惧内,打蛇打七寸吧,冉泰鸣就充分利用这一点,对柳氏说:“户部的严侍郎需要借用一下朝廷拨给大松林那笔筹建费,这不是入库得要核查一下,怕是名远这里说不通,两人都是我的学生,严侍郎就求我来说个情!”柳氏一听,就说:“妾身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还劳烦国相大人亲自跑一趟,名远回来,妾身跟他说一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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