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锅的锅中世界也是丰富多彩的,他这会儿正在玩耍,忽听得主人叫他,用法力快速回顾一下刚才的事,就想这种小事也找我,又一想,主人是个姑娘,应该是不好意思吧,他就小手一点,只见甘蕊倏地就扑到病床上,对准病人的嘴就印了上去。
她想站起来,可头好像被什么使劲儿摁着,这会儿也就是牛不喝水强摁头的架势,就在嘴与嘴接触的刹那,床头红光乍现,大家都很惊奇,石菖蒲也不明白怎么回事,看是红光,红色一直代表吉祥,这应该是表示表哥有救了,他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甘蕊只觉腹中好似有一股热气传到自己眼前那个紫红色葡萄干的口中,顺带着这个大紫皮不知回敬着她什么,只见他脸上的酱紫气慢慢消退,就像吹气球一样,人也感觉那脸也慢慢充实起来了,一会儿气就输完了,红光消失了,被中的隆起也渐渐长了起来,可无论甘蕊怎么用力,就是抬不起头来。急则生乱,甘蕊只顾用力挣扎,也忘了叫锅锅了。
这时从门口进来一人,石菖蒲就先开口说:“老四回来了。”原来刚才押送囚车的那个银袍主将就是老四,他回来看到大哥屋里有好多人就进来了,老四一只手抱着头盔“嗯”了一声,看到大家都在,大哥的床边还半趴着一人,这人也是穿着浅咖啡色的裘皮大衣,黑色的裤子,棕色的皮靴,就连裤子和皮靴接合处的碎钻图案都是一摸一样,不会这么巧吧,他看到这时那姑娘两条悬在床边的腿还胡乱上下踢着,总体说来姿势还是比较暧昧,几个家人看见四少爷进来,就主动退了出去,老四就忙问石菖蒲:“表哥,这是怎么了?”
石菖蒲就说:“你哥突然得了一种怪病!”老四一听就很担心,石菖蒲接着说:“这不正在施治,这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老四把眼都瞪大了,指着衣着有些眼熟的甘蕊又问表哥:“就是这么治?”石菖蒲心里也纳闷,红光已经消失,这应该是完事儿了,她怎么还不起来呀,不过看她这样忘我,也没去打扰她,对于表哥现在来说,多多益善,就拦住要上前的老四对着门口挥挥手,示意他出去,嘴里说道:“可能上瘾了吧,一会儿就好!”
一心不可二用,锅锅正在玩儿一个木制的陀螺,都过了一会儿了,才想起甘蕊这边,甘蕊感觉头上轻松了,羞红着脸赶紧站起来,快速地转过身,不堪回首呀,石菖蒲看到后一个箭步跨到床边一看,惊喜地自言说:“还真是一物克一物呀!”
老四走到门口听到表哥惊喜的声音就回头一看,甘蕊抬起头来,也没好意思再看,就转过了身体,与老四的回头速度正好对上,霎时间,害羞变惊恐,甘蕊一看对面站着的老四就是自己刚才劫的那囚车的主将,她本能的就抓住石菖蒲的腰又把他往前一推就躲到石菖蒲的身后。
老四一看还真是甘蕊,心里简直太高兴了,很得意地说:“我说追不到你了,主动送上门来了。”这变化太快了,石菖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头雾水地看向老四,老四这会儿倒是依旧嘲讽地说:“你不是挺能跑吗,我看你这回往哪儿跑!”
她和这老四之间那点纠葛产生于被那女的往嘴巴里塞东西后,为了自力更生地混口饭吃,甘蕊看前面不远处路边的两侧土坡上已经有很多人趴在那里,就也跑了过去,不是有个滥竽充数的故事吗,她现在就是步其后尘。
旁敲侧击地问了半天,甘蕊明白了,他们是要劫囚车,一来就和政府作对,这不好吧,她当时就想离开,可刚一动,一个肤色黝黑,戴着一顶羊皮帽子,嘴巴很大,嘴角上翘,留个络腮短须的圆脸大汉走过来,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副帮主贺立群吧,长得就很瘆人,只听他已有所指地对大家说恶狠狠地小声说:“没事不要随便乱动,给我看好了,要是出了什么岔子,看我怎么跟你们算账!”
看是走不了了,甘蕊就又老老实实趴好,也罢,以前听的看的都是受了冤屈,万不得已才劫囚车的,说不定自己美救英雄,还从此结下一段良缘呢,囚车来了,他们和官兵的厮杀也开始了,这种厮杀不是游戏,一刀下去,鲜血四溢,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没了性命,甘蕊勇气可嘉,可她也没杀过人呀,这是就往人数少的有囚车的中间退去,就看到那个双目怒视的年轻主将手提一把大刀,手上全是血,对着她飞奔而来,原来这地方不是人少,而是接近的都被杀光了,这也许就是她逃兵的下场,甘蕊慌了,也不知该怎么办,就听有个声音就提醒她说:“快躲!”
甘蕊一听就想着赶紧闪向一边,谁知两腿发软,就向后倒了过去,她曾经以为自己很勇敢,但是真正面临生死,她胆怯了,心里想的一些东西就要永远放在心里,在现实中它会被毫不留情的击碎,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要是倒地呢!
只听得车上一声叹息,此子命休矣,甘蕊来不及多想,看见不远处那个主将过来举起刀就砍向她,甘蕊心下一急,就双手举起手中的长柄黑锅闭紧眼睛就迎了出去,就见那黑锅白光一闪,把那主将震出老远。
那个主将很快就站了起来,甘蕊已经后退到囚车旁边,他对着甘蕊也不上前,而是擦擦嘴角溢出的血迹冷笑着:“你们别白费力了,那囚笼和锁链是用千年玄铁打造的,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甘蕊一听,心里就很急,自己才来不会就送命吧,心有不甘,就转身用力砸向铁笼,谁知那锅武器碰到了囚笼后几根玄铁棍应声而断。
听到那铁棍落地的声音,大家都很奇怪,甘蕊自己也很吃惊,她又用铁锅对着一根玄铁棍一试,那根玄铁棍也是很轻易就断了,这下甘蕊有了主意,她重新又攥紧那锅对着囚笼一面的那些玄铁杆子一划,囚车顿时就出现了一个大洞。
大家都是始料未及,那主将一看大事不好,就要过来阻拦,甘蕊又举起手中的武器对着那主将晃晃,主将就没敢上前,甘蕊就对旁边那俩还是发愣的同事喊道:“你们还不去拖住他!”俩人反应过来,就去和这个将军打了起来,这两人的武功虽不及这个主将,但二对一,那主将一时也脱不了身。
救人救彻的,她不能半途而废,甘蕊把那人的手铐脚镣都打开,看那俩阻战的人也拖不了多久了,她把这个大汉推下车,很仗义的站在车上对“自己人”大喊:“人救出来了,你们快走!”
她这一喊,那伙人全跑了,只有她一人站在车上,面前围满了官兵,大家惧与她手里的那个东西,都没有太靠前,那个主将就站在最前排的中间,这将军脸上表情放开了,细看一下,他虽然年轻一点,但五官搭配不错,两道浓眉映衬着两只机警勇猛的眼睛,最要命的就是那一身正气,甘蕊马上就清醒过来,现在可不是看帅哥的时候,况且面前这个帅哥除了把自己当敌人外还能做什么,临渊羡鱼吗,还是赶紧想想怎么逃出这张网吧!
甘蕊想了一下就对这个主将说:“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女的,算什么本事,我要和你单挑!”这主将一听是一女的心下松了口气,不过又看看甘蕊手里的武器,甘蕊就很坚定地说:“你放心,我要和你真刀真枪的比试,不会借用外力的。”
主将的心思方方正正的,就命令士兵让路让她下来,外面的一切锅锅都看到了,只是觉得能做自己的主人一定也有俩下子,笑看庭前花开花落吧,况且主人又没吩咐。
甘蕊两手握住锅柄,架势做的很到位,嘴里说着:“我要用师傅教我的鞭长莫及招式对付你!”她是边说边后退,身后的士兵看她要跟主将比试,就主动退开了,甘蕊看已经退出他们的包围圈了,扭头就跑,兵不厌诈,我不厌跑的!
这个主将看到后就紧紧追上去,甘蕊今天是出奇的快,这可是逃命呢,能不快吗,这里是山路,蜿蜒曲折的,她跑了一段路,看不到这个将军,就站住喘口气,看见他追来就又跑,不知不觉的就跑到了一座山的山腰,抬头看见侧面有片林子,就想跑进去再说。
老四这话可把甘蕊的反抗意识激起来了,她顿觉五脏六腑都充满了力量,就用手拨开了眼前的石菖蒲,她也没用力呀,石菖蒲却摔倒在地上,甘蕊就以为锅锅又在帮她,就更加有气势了,她转身把锦被盖住病人的头部向下一裹,就从床上很轻松地就把病人打横抱起来。
人太长了,这里面的人个头不少于一米八,而自己勉勉强强才一米六五,就是横着抱也是比较费事,这不,头都耷拉下去了,甘蕊就对锅锅腹语说:“你想办法把他的头支起来。”
甘蕊说完,被子的头部就直愣起来,至于这腿,就那么着吧,她又努力把棉被往紧的搂了搂,又对着老四极力辩白说:“我都告诉你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就是不听。”
老四也奇怪,大哥体重少说也有一百四十斤,这姑娘却脸不红气不喘的,比大哥力气可不小,虽这样想,但嘴里仍是很强硬地说:“你什么意思,这是想用人质要挟我呀!”甘蕊还是抱着那个大被子,绷着脸直言说道:“对,你今天必须放了我,要不然我就摔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