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晚膳时分,曼冬便由人领着来到刘彻的寝宫内。如他所说,她只是一个暖床的工具,他发泄够了,便会无情地将她赶下他的床榻。一连三日,不顾她的身体,不顾她的感受,一次次地凌辱着她……
今天接近黄昏,郭舍人再一次领着宫婢、内室来了,原本被又蓝劝着开始用点膳食,见着来人,便再没了胃口,搁下碗筷,自觉地就随宫婢到内堂梳洗去了。看着曼冬萧索木然的背影,又蓝不禁一阵心疼。她是唯一一个清楚,自己主子是有多么在乎皇上的人,而皇上却这样羞辱她。在外人眼中,都以为皇后娘娘颇得圣宠,可事实上,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只是这个无情君主,这个她最爱的男人泄|欲暖床的工具罢了。
“主子……”又蓝下意识地唤了一声,也许早已没了力气,也许是真的没有听见,曼冬并没有做任何回应。
在宫婢的搀扶下,她褪去了衣衫,走进了先前备好的汤浴中。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这原本是无上荣宠和恩赐,可是身上那斑驳的痕迹,却在一遍遍地提醒着她那不堪的事实。
焚香沐浴,片刻后,曼冬坐上了在宫门等候已久的鸾轿。轿子一点一点的,朝着前方那个灯火通明的宫室走去,明明快要入夏,可是曼冬的心此时此刻却有着彻骨的凉意。
郭舍人随着轿子在一边走着,瞧着鸾车上的曼冬也甚是无奈。虽然,作为皇帝身边的人,却对他们二人之间莫名的战争一头雾水。其实,在他看来,皇上心里已经有娘娘了,娘娘也是深深爱着皇上,他始终不明白,为何二人还要彼此折磨?
不知是不是该开这个口,因为这不是他这个奴才该管的事。但是,连日以来,对于这个皇后娘娘的,他是真心的敬仰,她的的确确配做后|宫之主,母仪天下。
踌躇间,车轿已到了宫门口,曼冬毫无表情的下了车,正准备跨进宫门,郭舍人一个疾步拦住了她的去路。曼冬诧异地望了过去,只见他拱手作揖道:“请恕奴才无礼冒犯,但是有些话,奴才不说心里终究是不舒服。娘娘,皇上其实心里是有您的,您就跟皇上说说好话,低头一次,想必就不会……”想到还有旁的内室在侧,他并没有把话说满。
曼冬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要真有低头那么简单就好了。若低头服软能抹去那些过去,能抹去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心结,她何尝不愿意去服这个软,只是,事情哪里能这么如人所愿……曼冬冷笑着摇摇头,继续朝内走去。
“吱呀——”
她推开了那扇熟悉的门,他就背对着她站在床边,听见推门声,他微微侧了侧头:“来了。”没有任何感情的语调,冷漠的态度在她心房上刺了一刀又一刀。她不懂声色的轻轻用鼻腔“嗯”了一声,随后自动走到他的面前,她没有看他,垂下眼帘,很自觉地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衫……
还带着方才沐浴芳香的华衫翩然落地,褪至中衣,曼冬用手臂勾上了他的脖颈,开始舔|吻他单薄的唇瓣。这是他对她的要求,而他却站在原地,只嫌恶地瞥了一眼便任她撩拨,任她卖弄,全然把她当做最廉价的、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兴许是本身就对这具身体有着极大的渴望,曼冬指稍稍动作,便已经勾起了他的欲|望。刘彻双眸突然一深,猛地将她拦腰抱起,狠狠地丢在了床上,还没待曼冬反应,便已经欺身而来。
无情的噬咬,毫无前戏的进入,看着这个深爱的男人,在自己的身体上肆无忌惮毫不怜惜地凌虐,不自觉的一道细细的热流自脸颊划过。她惊觉地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刘彻察觉到她微妙的变化,停止了动作,幽深的眸子望向了身下人儿的面庞,见到满脸泪痕的她,心还是下意识地抽痛了。手不受控制地想抚摸上去,那个耻辱的缘由忽地划过脑际,便硬生生地放下了手,下一秒换做一脸不屑,嘲笑道:“要哭,就滚回你的未央宫,但是得等朕消遣够了!”
于是乎,又是一个凶狠的俯冲。曼冬只感觉像是有无数把刀在自己身上来回切割着,哪里都是伤口,哪里都是疮痍……对,她不哭,她不能哭,不能连最后一点自尊都被毁去……
曼冬仰起头,睁大了眼睛,学着以前的样子,想尽办法让眼泪回流。可是,那里像是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像是决堤的江河,泪水不住地往外冒,热流滚滚,似是再也无法堵住了……
“告诉朕,是不是那个人也是这么对你的,嗯?享受么?”刘彻疯狂地对待着她,猩红的双眼,升腾的怒火,似是要将她一口吞进腹中,“你这个下作的女人!”
一句句,直刺心扉,已说不出是何种感觉了,木讷地什么也不想去理,可是肉体的刺激却叫她不能忽视,这分明就是她的炼狱……
不知昏死过去几次,只知醒来又被痛晕,痛晕后又被搅醒,反反复复。枕边一片****,身上忽冷忽热,然后就是不知名的呜咽声,浓烈的喘息声,难闻的汗液味,只觉得一切昏天黑地,仿佛永无止尽……
“处死陈午……”这是她在朦胧中唯一听清的一句,大脑还没对这句话做出任何思考,就再次的昏死过去。
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只觉得一切似乎是结束了,刘彻并不在自己身边,只有一床的凌乱。兴许是他放过了自己吧,曼冬这样自我安慰着。可是,却在她正准备安享这片刻宁静之时,刘彻“哗”地拉开了床帘,眯着眼看着床上的人儿,冷冰冰道:“醒了?”
曼冬用沉默回答着他的问题,他也不恼,又“哗”地放下了床帘,冲门外道:“进来。”
立刻,郭舍人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刘彻整了整衣袖,用着不温不火的声音道:“送娘娘回去。”
郭舍人瞧了瞧仍紧闭的帘子,顺从地领命了。是的,他就算再怜惜里面的人儿,他也不能违抗皇令。
曼冬咬紧了嘴唇,瞬间,只觉那干涸的地方又要迸发出来了,她努力抗争着,好一会儿终于平复了心绪。她扯过床头遗落的衣衫,默默的一件件地穿上,像来时一样,她没有看他一眼,恭敬地福了福身,“臣妾告退。”
谁也不知道,这四个字里包含了多大的隐忍,多少的心酸,多深的绝望……
~~~~~~大年初一神马的,祝亲们新的一年快快乐乐、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