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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军营较量

第五章此君太纠缠

傍晚,城东,小院

“樱儿怎么还没回来,这都快掌灯了。”一个男人略带怒气的坐在炕上,矮机上放着几样小菜和一盘热呼呼的粽子。

“应该快了,别急,在等等。”福子往子忆的碗里倒着酒。

“都18岁了,还在外面疯跑,别人家早都报孩子了。都让你宠,早晚给宠坏了。”子忆愤愤地说。

“又说我,叫你娶她你又不娶,要是有一天她喜欢了别人,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福子一闪身躺在了炕上,翘起二郎腿,哼着小调。

“又说,你想挨揍。”子忆比划比划了拳头。

“哼,胆小鬼。”

“你——”子忆正要给福子两下。

只听“吱拗”一声,房门响处,一个姑娘走了进来。

“啊,妹妹,你可回来了,在不回来,有人该杀人了。”福子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坏坏地笑着。

“少废话,还不闪开。”子忆一把推下福子,把樱儿拉上了炕台。

福子呵呵笑着,跳到了一边。

“以后别玩那么晚,你都十八岁了,别叫我和你福子哥担心。”

“我去百花楼看花魁赛了,后来又去城外转了一圈,所以回来晚了,下次,我会记得早回家。”樱儿第一次撒了谎。

“那种地方以后少去,那不是什么好地方。”子忆平等地说。

“唉,这回呀,你得听他的,那真不是什么好地方,那是我们这些臭男人去的地方,你去不合适。”福子拍了拍樱儿的肩膀。

“臭嘴。”樱儿白了福子一眼。

“来,今儿是端午节,我们一家人团聚,喝酒。”子忆端起了酒杯。

“好,我以茶代酒。”樱儿笑着。

“看着我干嘛,碰杯啊。”福子高举起酒碗。

“干杯——!”三只碗清脆地碰在了一起。屋内传来快乐的笑声。

清晨,街巷还沉浸在朦胧的睡意中,咄咄咄咄一阵大力的敲门声打破了小院的宁静。

“来了,来了,谁呀,这么早还让不让人睡觉。”福子披着睡衣从西屋走出来。

“我来吧,哥哥。”樱儿已经站在院中。

福子皱了皱眉头,“好吧,要是有什么不对,赶紧喊一声。”

樱儿浅笑盈盈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见福子回到了西屋,便轻轻地走过去,将门开了一道缝儿。

只见,一张极精致的脸出现在眼前,一脸灿烂的笑着,要挤进门里来。

“怎么是他?”樱儿心里一惊,只听身后一个浑厚的男声想起,“樱儿是谁?”

“啊,问路的,”樱儿第二次说了谎话。顺势将那张脸推出了门外,小声喝到:“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你的名字如天雷滚滚,,找你还不容易。”男人说笑着,便要挤进门内。

“唉,别,别进去,我哥哥很凶。”樱儿死死地顶住门。

“我不怕。”男人依然笑着。

“怎么还没说完。”子忆披着上衣走下了台阶。

“啊,大叔,您这耳朵也太背了,我都说三遍了往前走是七号,我们是十七号。”说完,回头朝子忆笑了一下,“大叔耳背。”

“大叔,我什么时候成大叔了。”

“哎呀,快走,到街前右转有个茶楼,在那后面等我。”

“好吧。”男人笑的一脸灿烂的翻身上马走了。

“哼,死猪头,等吧。”

翻身关上了院门,见子忆还站在石阶上,便尴尬的笑笑,转身推开东屋的房门。

“你来一下。”男人的声音不大,却像针刺了心脏一下,樱儿的手哆嗦了一下,‘难道哥哥刚刚看见了什么,死猪头,我和你没完。’

转身带上屋门,走进了北屋。

“怎么脸色不好,昨晚没睡好吗?”子忆关切地问道。

“唉,没什么,可能是天气的原因。”樱儿打着哈欠。

“这几****和你福子哥往城外咱们那院子里去放点东西,你好好看家,别玩的太晚,更不能去百花楼。”子忆搂着樱儿的双肩,坐在了炕沿。

“知道了,”樱儿继续打着哈欠,“去几天。”

“三天。”

“我和你福子哥商量好了,这次在干,就干票大的,找那些官家下手,这些贪官脏银肯定不少,你就不要去了。”

“什么,又不带我去。”樱儿靠在子忆的肩头,双手环着他的腰,继续打着哈欠。

“好了,风险太大了,再说总得有人看家啊。”

正说着,只听耳边鼾声四起,“唉”子忆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地侧过身子,搂着樱儿的身子慢慢的放在了炕上,褪下身上的短袍盖在了樱儿的身上。

阳光透过窗棱罩在了姑娘的脸上,一个翘翘的小鼻子均匀地呼吸着,头上依然带着那只桃花银簪,那是她最心爱的人送给她的。身上盖着一件男人的短袍沉沉地熟睡着。

子忆忘情地低下头,在樱儿的脸上印下了一个轻轻地唇印。

窗外,福子轻轻地扣了扣窗棱,“走了。”

中午,小院

正午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热哄哄的,樱儿翻了个身,渐渐地从梦中醒来。只见屋内空无一人,“唉,真是的怎么睡着了,连个招呼都没来的及打。”

随即跳下床来,深了个懒腰。

走到一旁,拿起脸巾,捂在脸上,“好像今天是有什么事来着,偶,对了,早上那个坏小子来过,哼,臭男人,都勒索到家了。既然想玩,就玩死你,等着去吧。”想到这,樱儿得意的笑着,理了理头发,推门走出了屋子。

“你睡醒了。”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响起。

“啊——妈呀——”樱儿被吓了一跳,只见一个头戴银丝软帽,身穿水绿软袍外批一件牙白大氅的俊秀的男人站在窗沿下。

“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樱儿一着急,不知怎么竟然口吃起来。

“门开着,我就进来啦。看你在睡觉,就没打扰你。”慕容熙双手抱肩靠在墙上一副无赖像。

“什么,谁叫你进来的。出去,出去。”樱儿向外推着,心想‘奶奶的,这小子尽然偷看本姑娘,丢死人了。’

慕容熙一个转身,樱儿推了个空,气的樱儿大喊“哥哥,快出来,家里进贼了。”

“别喊了,他们都出去了。”樱儿瞪大眼睛吸了口凉气,难道让这小子看见什么了。

“怎么不喊了?”慕容熙灿烂的笑着。“竟然还骗我。幸亏,我留了心眼,不然还在那傻等一个臭丫头。”

“你等了多久。”

“嗯,人走了多久,我就等了多久喽。”慕容熙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什么,这臭小子,竟然等了一个上午,真够有耐性的,可本姑娘没这份耐性’心下想着,樱儿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走下石阶。

“怎么,昨天刚签的契约,今儿就来收银子,我樱儿可是个守信的人,既然签了,就不会反悔,一个月给你银子。“所以”,樱儿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请走人吧。”

慕容熙放下双手,站直身子笑了笑,站在院中“我还没去过女孩家的闺房呢。让我猜猜你住哪。”

“这间,不是。这间吗,也不是,那就是这间了。”说着,便推开东屋的门闪身走了进去。

樱儿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赶紧追了进去。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礼貌,随便闯人家的房间。”樱儿站在屋里看着慕容熙正在翻她桌上的东西。一种厌恶之情升了起来。

慕容熙也不生气,“你这屋也太简单了,连个女孩家的梳妆台都没有,刚刚我来的时候,没仔细看,改天,我送你一个。”慕容熙回过头朝樱儿开心的笑着。

‘什么,这个臭猪头竟然已经。’樱儿越想越气,正要张嘴喊,慕容熙已走到面前,“怎么又想喊,这次又想喊什么,侮辱,还是强暴,我无所谓,既然你想成全我,我干嘛放着便宜不要。”于是一下抱起樱儿扑倒在床上。“来吧,我准备好了。”

樱儿被压在男人的身下,奋力地反抗着,怎奈这个男人的力气太大了,越是反抗,越是激起了他的兴趣,樱儿的双手被紧紧的扣住,不停地扭动着身躯,忽然,她看到了他眼里一种异样的目光,那目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让她害怕。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防备,男人的唇狠狠地吻上的她的唇。

一瞬间,空气好像凝固了。樱儿的身体突然停止了反抗,她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正侵袭着她,有一点点晕眩。那唇就那样死死地附在她的唇上,不留一丝缝隙,樱儿想叫叫不出来,那些损人的话到这是竟一句都想不起来。那唇就那样死死的附在上面,让人窒息。

忽然,两双眼睛对视了一下,男人快速地支起身子,靠在了床沿上,此刻,两人都能听到彼此紧张地心跳。

“额——那——那个,我——我在门外等你,穿漂亮点。”慕容熙说着快速地跑出门去,靠在墙上不停地呼气,下意识地摸了摸唇瓣,上面还残留这姑娘的温度,一种情愫正在心里激荡,抬头看见正午灿烂的阳光,悠然的笑了。‘妈的,今天天气真好。’

房内的樱儿,坐在床上,手捂着胸口也虚了一口气,感觉脸上一阵阵发热,她这是怎么了,伶牙俐齿怎么刚才都没用上,真够笨的。樱儿懊恼的敲了下头,跳下了床,走到箱笼边换起了衣服。

不一会,一个清丽的姑娘站在了慕容熙的面前,淡鹅粉的小罗裙,一件水蓝色窄袖小袄,外罩了一件过膝无袖小罩衫,头上插着一只银簪和一朵珠花。

慕容熙眉头皱了一下,“真土。”

樱儿转身别过头,“你以为本姑娘愿意出去啊。”

“好了,好了。”慕容熙上前牵过樱儿的手,顿时,有一股奇怪地感觉触动了两人的全身。

“那个,我们走吧。”

于是,两人一先一后的走出了院门。

门外市集上早已车水马龙,人声喧嚣。

两个人就这样肩并肩的在市集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喂,咱们这是去哪啊。”樱儿忍不住开了口。

“在想。”

“什么?臭猪头,一大清早的跑来吵人家清梦,尽然什么都没想好。”樱儿转身就走“本姑娘没空陪你。”腰身却被慕容熙一下揽在怀里。

“先吃饭。”

这一刻,樱儿觉得好像周围有好多双眼睛盯着她,囧的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死不要脸,快放开。”

“你要不想被人看见,就赶紧进来。”慕容熙慢慢悠悠地跨进酒楼,心里好笑;原来她也有怕的。太好了。

樱儿紧跟着进了酒楼。

小斯马上满眼堆笑的过来打招呼,凭着多年的眼力,一看就知道是个富家的公子哥,要不怎么还带着丫头出来吃饭。

“公子,您万安,您里边请,您是歇脚还是吃饭,本酒楼都能让您满意,别看咱这不大,可是菜地道,保您吃着满意。后院还有几间茶室,够您喝茶歇脚的。保管您舒服。”小斯一边作揖,一边谄媚的笑着。

“有雅间吗?要个清静点的房间。”

“有,有,楼上请。”小斯忙不迭地带路。

“吃什么问她。”慕容熙随手一指,小斯会意的一笑,“好的,你走好。”

“姑娘,请点菜。”小斯站在房内将一个菜簿递到樱儿手里。

“哼,既然让我点,那我不客气了,看不吃死你。”樱儿心里想着对着慕容熙挤出个讨好的笑容。

“那就把你们这最贵的菜,挑几样上来。”

“好嘞”

“一会找她结账。”慕容熙拿着茶碗,抿了一口,淡然地说道。

“好嘞”小斯拿过菜簿,一转身快速地下楼去了。

“唉,唉,等等。”樱儿忙不迭地叫唤着,可是小斯早已没影了。

“奶奶的,上当了。”樱儿心里叫苦,脸上依然挤着笑容,“公子,好小气呀,既然约出来吃饭,怎么能让你的客人花钱呢,是不是。”樱儿把身子慢慢地凑了过去。

“你不是贼偷吗,花点钱算什么。”慕容熙依然拿着茶碗,淡然地说道。

“慕容熙,你—你太过分了。是你约我的。”樱儿气的抓起桌上的茶杯。

“我又没叫你跟着来呀。”还是那淡然地声音。

“呼”茶碗不偏不倚地朝慕容熙的面门砸来,啪,慕容熙一把抓住,“这个摔了也是要赔的,算你账上吧。”

“你。。”樱儿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吱呀,门声一响,小斯端着一大盘酒菜,忙不迭地进来。

屋内顿时充斥着饭菜的香味。

慕容熙放下茶碗,“帮我夹菜。”

屋内没人应声。

“那好吧,我自己来,你付账。”慕容熙戳了一下筷子。

一双筷子夹着一块肉挡在他的面前,慕容熙看了看,皱了皱眉头,“你应该先盛汤。”

樱儿压着火气,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一个大汤食盛起一勺浓汤,倒进碗里。

“你站那么远,汤都撒外面了,不会过来点啊,真笨。”慕容熙不懈的瞥了一眼。

“奶奶的,你当本姑娘是什么人那,你自己吃吧我走了。”樱儿扔下汤食,转身走到门口。

“好啊,反正又不是我结账,只要你出了这个门,就会有人缠着你喽。”身后的男人幸灾乐祸。“怎么样,出去吧。不送。”

“你——”

樱儿眼珠一转,转回了身子,脸上挤出笑容。“我,只是看看门关没关。”又走回了慕容熙的身旁。拿起了汤碗,“那公子您尝尝这汤咸不咸。”一抬手泼了过去,慕容熙向旁边一闪身,

汤撒了一地。接着,他抓住樱儿的手,一揽腰身,樱儿便坐在他的怀里。

“你想烫死我。”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怒。

“活该,烫死你这个臭猪头。”樱儿在他的怀里挣扎着。

“好吧,既然你这个女奴这么不识像,我只好动粗了。”慕容熙说着也成了一勺热汤,放进碗里。端到樱儿面前。

樱儿眼看着那汤碗慢慢地倾斜下来,她被慕容熙抱的死死的,动又动不了,逃又逃不掉。

只好大喊“别别别,不要。”

慕容熙的脸上浮现一湾浅浅的笑意,把碗放到了桌上。扶起樱儿,顺势拉了下椅子靠近自己,按着樱儿坐下。“好了,别闹了,吃饭,”

这次,樱儿真的是乖乖的坐下吃饭。

隔壁,此时传来了男女欢爱的声音。

“怎么这么吵,还说这清静。”樱儿撅起嘴。

“啊,呵呵”慕容熙尴尬的笑笑,“别管它,快吃吧。”

于是,两个人低头不语,继续吃饭。只是那饭慕容熙吃的有点心猿意马。

不多时,慕容熙便放下了筷子,而桌上的饭菜还剩大半。

顺手拉了下门旁的粗麻绳,便有小斯颠颠的跑上来,“结账。”

“好勒,五两银子。”小斯笑眯眯地瞅着樱儿。樱儿朝慕容熙瞪了瞪眼,慕容熙无奈的笑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锭元宝“拿去。”

小斯满脸堆笑的转身小楼去了。

于是两人一先一后的出了酒楼。

“现在去哪。”

“不知道。”

“什么?我说这位公子,你可真行,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知道去哪。我可是要回家了,本姑娘没空和你耗时间。”

正说着,只见慕容熙拦了辆马车,和他说了什么,车夫便点头应允。

“愣着干嘛,还不上车。”慕容熙拽过樱儿丢到车上。车夫甩了甩马鞭,向西门外跑去。

眼看着,城门离自己越来越远,樱儿的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

“到底去哪。”

“你不是喜欢打架吗,带你去个能打架的地方。”慕容熙双手别在脑后,一下靠倒在樱儿的怀里。

“你——你干嘛。”一个男人就这末肆无忌惮地躺在她的怀里,樱儿一下有点不知所措,尤其,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樱儿,你真好看。”慕容熙陶醉的笑着。

“去去去,臭猪头。这话我听着酸。”虽然嘴上这抹说,可是樱儿的心里甜丝丝的,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夸她。她,她很漂亮吗?为什么以前都不知道,也没有和她这么说过,樱儿感到有一双火辣辣地眼睛盯着她,弄的她只好别过头去,装没看见。唉,我这是怎么了。

“公子,到地方了。”车夫停下车子。

两人跳下车子,慕容熙拉着樱儿向前走去。远远地有碎石扑就的小路伸向一个山坳。不远处有木栅耸立着,旁边的松木高台,兵卒在瞭望游走。下面的围栏边各站了四名兵卒。看见慕容熙皆纷纷行礼。慕容熙也不说话,从腰间抽出一个牌子,立即,有两个兵卒跑过去将栅门打开。

“跟着”一个声音冰冷地不容拒绝。

樱儿不尽打了个寒战,他,怎么变成另外的一个人,那气势好陌生啊。

“跟紧我,不要说话。”慕容熙紧紧地拉住樱儿的手往山坳里走去。

不远处,山坳

樱儿屏住呼吸紧紧地跟着慕容熙的身后,走过好长一段曲曲弯弯地的碎石路,霍的眼前闪出一块开阔地,大大小小的帐篷上插着红色的旗子,上面均绣着一只黑色的飞鹰,旗子在微风地吹拂下,发出咧咧地声音很是清脆。各个帐篷间有军士不停地走动说笑。身上的铠甲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刺眼的白光。不远处,传来阵阵咚咚的鼓声和费杨地人声。

慕容熙猫着腰,回过身在嘴边伸出一个指头,樱儿明白那是叫自己不要做声。于是,两人悄悄地来到一顶黑色的大帐前,慕容熙悄悄地掀了一下帐帘,一闪身两道身形便溜进了大帐。

进到帐内,两个人都虚了一口气。

樱儿站在大帐中央好一会儿才适应大帐里亮度,环顾四周,圆形的大帐内左侧放着一只长枪和一副铠甲,旁边还有两个箱笼,中间的位置上竖着一个不大的隔扇,上面挂着一只兽头前面只有一张小书桌和几把椅子。右侧是一张硕大的高阶上面铺着厚厚的兽皮和棉被。一个矮机被推至一旁。高阶旁是一组长长的衣架,此时慕容熙正背对着她****着上身换衣服,****的脊背上紧绷地肌肉显出一缕缕完美地弧线,在微弱地光影下闪着健康的光晕,樱儿突然觉得心跳加速,喉头有什么东西顶着,她想避开,可是这圆形的大帐根本就没有躲藏的地方,只好背过身去。

“都看了那么久了,现在才转过去。你不觉得晚点了吗。还不过来帮我拿着。”慕容熙站在一旁。

“奶奶的,你个死猪头,就会使唤我。”樱儿一边想着一边来到慕容熙的身旁,接过他递过的衣服顺势挂在了衣架上。

“把那副铠甲拿来。”男人用手一指,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樱儿没好气地走到一边伸手够下铠甲,往后来了一个趔趄,‘好重啊。’没等她回身,慕容熙已经将铠甲穿在了身上,带上的帽盔。一抹英姿飒飒的身姿深深地,深深地映在了樱儿眼里,划都划不开。

慕容熙浅浅地笑了,他分明从这个女孩的眼中看到一种情愫,他真想陶醉在这情愫里,可是现在还不行。

“来,过来。”他命令到。

樱儿一反常态地安静地跟在他的身后,慕容熙从箱子里拿出了几件男衫比了比,便放到了一边,转过身开始脱樱儿的衣服。

“啊——你干什么?”樱儿紧紧地抓住衣领。

“嘘——小点声,当然是换衣服,不然还干嘛。”

“我自己能穿。”樱儿向后退着。

慕容熙无声地笑了,“这是军服你会穿嘛。”

樱儿无语。

慕容熙依然无声的笑着,轻轻地在她的耳边说道:“你要是害羞,就闭上眼睛。”

樱儿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却紧紧的攥着拳头,心蓬蓬的跳,暗想‘奶奶的,你要毁了本姑娘的清白,我跟你拼命。’

慕容熙还第一次看到她这么乖只觉得好笑。

“别害怕,我只是想帮你穿衣服,没别的想法。”于是开始解开她的衣服。

樱儿就那样站着,任凭一双男人的手在身上游走,她分明感到那双手已经脱掉了她的无袖及膝小褂,又开始解小袄上的盘扣,霍的一只手奋力的扣住另一只手,被那只手奋力地甩开了,“我说了,别动。”

小袄被强行脱下,露出里面淡紫色的肚兜。慕容熙的眉毛跳了一下,女孩娇嫩的肌肤,暴露在他的眼前,高耸的胸膛正一起一伏,急促地呼吸声从鼻息出传来。他的身体此时有种莫明的冲动,真想一下把她扔到那床上去,然后。。。。他使劲地甩甩头,给她穿上男人的衣服。

‘妈的,今天本姑娘被你看光,臭猪头,你等着,看我不收拾你。’

正想着,男人轻轻一下,罗裙无声地落到了地上。

樱儿倒吸口凉气,猛地睁开眼睛。‘他---他---他要干嘛。’只见慕容熙拿着裤子在往她的身上套,“嘘——”她轻轻地吐了口气。正要开口说话,却见慕容熙正往她的身上套铠甲,登时身上沉甸甸的,那铠甲真的好重,慕容熙接着要带上头盔,突然眉头一皱,顺手拔下她的发簪和珠花,放在一边。

“唉,你干嘛。”

“有这个你怎么带头盔。”慕容熙不容分说,便把头盔带在了她的头上,也许是头盔太沉,帽檐向前倾去,压住了樱儿的半张脸,只看到那张小小的唇。‘这样挺好。不暴露。’慕容熙心里念到。

“好了,从现在起,出了这个帐篷你就可以和我大声讲话”

樱儿手扶着头盔白了他一眼,便跟着走出了帐篷向那人声鼎沸处走去。

第六章军营较量

军营,校场。

慕容熙带着樱儿快步地来到校场,此刻校场上正喊杀声震天,一对对战车在场地上来回的奔跑,带出滚滚的烟尘,不远处的瞭望塔上,一个兵卒正挥舞着旗子。

“原来,这就是他说的打架的地方。”樱儿心下正想着,身子已被人签到了车上,手中一并多了根木棍。

“你不是喜欢打架吗,来吧,让我看看你多能打。”慕容熙说着,吓的一声驾着战车冲进了校场。

樱儿一个没站稳,身子抖了抖,差点从车上摔下来。

“站稳了。”一个声音在身旁大声地说着。

校场上,战车奔跑,鼓声阵阵。

“看好了,红旗是防守,蓝旗是进攻。”男人大声地吼道。

“什么!!??”樱儿大声地反问,可是没有回应,校场上真是太炒了。

现在,樱儿的耳边除了滚滚的车轮声,什么也听不见。还好,她很快就分辨出,原来车阵各自插着红蓝两色战旗,红的在防,蓝的在攻。

她在红方的阵营里。

这时,一辆战车擦肩而过,唰,一只木棒不偏不倚地打了过来,樱儿歪过头,举起木棒顺势一挡,“浜”的一声木棒被挡了回去。顿时觉得手中酸麻,差点丢到了木棒。‘哇靠,好大力啊。’此时,又有兵车驶来,她屈下身子,看准了一个兵士,竟将木棒挥了过去。

“看好了,那是自己人。”慕容熙大声地的吼道。樱儿不好意思的做了个鬼脸。

就这样,来来回回地打了好几回,终于,瞭望塔上挥起了绿旗。战车纷纷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樱儿举着木棒,看着慕容熙。

男人莞尔一笑。

“阵前休兵,休息。”一个军士小跑过来,递来一个水壶。

慕容熙接过来递到樱儿的面前。“渴了吧。”

樱儿也不客气接过水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一抹陶醉的眼神洒遍女孩的全身。

樱儿沫了沫嘴巴地水渍,“给”水壶撞到了慕容熙的胸口,慕容熙微微一笑,将水壶里的水喝干。

咚咚咚咚,鼓声又一次响起,两人重又站上了战车,杀进了校场。

这次红旗变为攻势。

烟尘中,双方的战车交缠在一起,混战中,有的军士被打落车下,有的被车旗拔掉,有的战马间淅沥沥叫着相互扭撞在一次,便是一阵人仰马翻。

“臭猪头,这样不不行啊。”战车隆隆间,樱儿手持木棒,紧盯前方。正前方一辆蓝旗战车的正飞快地驶来。

“那你说,怎么打。”慕容熙全神贯注地驾驭着战车,手中不停地抖动着缰绳,嘴中呼和不断。

“盯紧前面那辆车,追过去。”

“好。”

于是,两辆车开始缠斗在一起。就在两车相会之际,樱儿手持木棒向对面横扫了过去,那边,士兵一个低身,木棍扫了个空。两车交错间,樱儿又是一记木根打了过去,“浜”被对方又挡了回来。

“臭猪头,你快点,别让他跑了。”樱儿站在战车上急急地吼道。

“不能在快了。”慕容熙也吼道。

他们驾着战车紧紧地尾随这辆蓝旗的战车,继续缠斗。很快,两车便并驾齐驱。两个木棒不住地击打在一起,发出“梆梆”地声音。正激战间,只见蓝旗士兵双手将木棍扭转过来向樱儿的肩头戳来,樱儿机灵地一闪身,差点从车身上掉下去。

“奶奶的,敢打我。”樱儿迅速地站稳身形,拿着木棒雨点般地向对方戳去。“叫你打我。叫你打我。”而蓝旗士兵不住地抵挡住凛冽地进攻。搜的一下,不知时哪来的力气,樱儿突然一下腾空跃起跳到了蓝旗战车上,于是,两人扭打在一起。

慕容熙一边驾着战车,心里一边发笑,“这丫头,可真能打,要是个男娃子,肯定会是个好兵。”

战车上,樱儿和士兵扭打在一起,只见两人头盔也歪了,铠甲也乱了,相互揪着对方衣服不撒手,双方都想把对方推下车去。

“奶奶的,这样下去,赢不了哇。哼,对不起了,本姑娘不玩了。”樱儿想着抬起一条腿向士兵的小腹踢去。“啊”地一声,士兵松开了双手。“朴”接着又是一脚,士兵滚落到车下。

“哈哈哈哈”一旁的慕容熙开心的大笑。

“臭丫头,旗。”旗杆带着一股劲风飞了过来。樱儿拔掉蓝旗将红旗狠力地插在了车围上。远处密集地锣声响起,瞭望塔上,一个军士举起黑旗,战车们不再纠缠慢慢地驶回自己地阵营。

“怎么了?”

“结束了。”慕容熙抹了把头上的汗水,紧垮了几步,跳下车来。微笑着走到樱儿的战车旁,伸出双臂,将准备跳车的樱儿,抱了下来。

“没想到,你还真是个打架王。”

“臭猪头,你以为我好欺负啊。”说着,樱儿扶了扶歪掉地头盔,只觉眼前发晕脚下发软,直接往地上坐去。

“哈哈哈,真是只煮不熟的鸭子,嘴硬。”慕容熙赶紧上前,搂住樱儿的腰,低下身将她扛在肩头,往黑色大帐走去。

太阳已渐渐西沉,只留下一点点落入的余晖。校场外已有篝火燃起,青烟徐徐地升到空中,慢慢地弥散开,伴随着仅有的一点天光,在整座军营中飘荡。

入夜,**养心殿

李啸寒坐在内殿的书案前,手握奏折,低头凝思。奏折里尽是弹劾丞相王霄,盘剥地方,任用亲信,排挤大臣的呈文。“唉,”李啸寒无奈地轻叹了一声,他知道这些奏折肯定已被王霄看过,之所以承到他这里,无非是想看看,他这个做皇帝的对他会是个什么态度。其实,他早已受够了丞相王霄那种表面上谦卑恭谨,实际上阴奉阳违。仗着自己是朝中的辅政大臣,又有太后这个姐姐给他撑着,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处处对他紧逼。朝堂上多是他的门生党羽,他这个皇帝不过像庙中的菩萨,一个摆设。

“王霄,你这只老狐狸。”李啸寒心下狠狠地想着,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陛下,御史陈琳求见。”一个影子投射在帐帘外。

“不见。”李啸寒靠在椅子上,闭上双眼,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他知道陈琳此次来,无非又是那些个圣主明君该如何如何。

“圣主明君,哼,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李啸寒苦笑一下,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接着,又拿起一个本札继续看了起来。

“陛下,”人影再一次出现在帐外,

“说过了,不见。”李啸寒从书案边站了起来,来到书架前。

“是詹王殿下来了,太后请您去安乐宫。”帐帘外,人影杵立在呢,显然是等待里面的应答。

持书的手滞了一下。

“知道了,请安乐宫执事转告太后,就说我一会儿就到。”

“是”人影旋即转身离去。

此时,安乐宫,灯火通明。太监和宫女皆恭恭敬敬的立于殿外,太后王凤娇端坐在高榻上,手持一只白玉茶盏,轻轻抿着,一旁的塌下坐着詹王李辰风。

“还是詹王有心啊,总是来看我这老太婆。”太后慢悠悠地发话了。

李辰风随即站起拱手侍立。

“太后,您老人家说笑了。克进孝道,乃是当臣儿的本分。”

“我虽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还能如此尽孝,难得啊。”说话间,太后放下白玉茶盏,抬眼看了看榻下的詹王李辰风。眼中流露出一副不屑地神情,“尽孝道,哼,说的好听,不过是一年来两三次,比去昭陵的次数恐怕少多了吧。来看我,哼,无非是想刺激我吧。”想到这,太后站起身来,“詹王爷,如果我没记错,你今年有二十五了吧。”

“是,太后。”

“怎么还不纳妃呢。你这个年纪要是在民间,怕是孩子都一大堆了吧。”太后说着走下金漆木阶,来到李辰风的面前,轻轻地拍着他的肩头。

李辰风微微地笑了笑,稍稍欠了欠身,“太后您又拿臣儿说笑了。民间怎能与皇家比呢。您不是常说,身为皇子就该为皇家尽力吗。我还没建功立业,怎么能谈儿女私情呢。”

“哈哈哈,好吧,那随你。”太后转身坐回了高榻。

“皇--上--驾--到”一声公鸭嗓,所有人皆匍匐跪地,只听一阵脚步声响过,皇帝李啸寒一身杏黄软缎九龙袍服,出现在两人面前。

“参见母后。”李啸寒躬身行了个万寿礼。

“皇上快快平身。”太后挥了挥宽大的袍绣,淡淡地说“怎么,皇上最近很忙吗?也不来看我,非等到詹王爷来了,让哀家请你,你才来吗?”

“太后,您错怪皇儿了。”李啸寒的脸上平淡如水。

“皇儿只不过想多做一些事情,让相父好少操劳一些。”

“好吧,你要做圣主明君我不拦你。只是,别冷了你那些妃嫔们,我可不想哪天听到她们跑到我这里来哭诉,我老了你们的事我管不了了。”太后冷冷地瞥了李啸寒一眼。

李啸寒的脸上依然平淡如水,只是眉头微微地簇了一下。他知道太后的心思,无非是想在**中控制他,他们姐弟无非是想架空了他这个皇帝,心中立刻升起一种厌恶。

空气中,淡淡的裹挟着一股冷冽地的味道。

“参见皇兄。”李辰风趁机跪拜在地。

“詹王快快平身。”李啸寒赶紧伸出双手搀起了一旁李辰风。

“詹王,最近可好。”

“一切都好。”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意味深长地笑了。

“好了,你们慢慢聊,我累了。”太后从高榻上慢慢地站起身,早有近身宫婢搀扶着,拖着长长的背影,退到了后殿。

大殿中回荡着清冷的声音,“恭送太后。”

许久,两个人站在大殿内,彼此欲言又止。

“摆驾崇华殿”随着内侍的一声通传,殿内的兄弟二人一先一后的走出了安庆宫。

紫宸宫崇华殿

皇后陈婉身着一席绣着锦绣荷花的便服立于宫门之外,远远地只见有两人在一堆宫人的簇拥下向她走来。

“参见陛下。”随着皇后的徐徐下拜,身后呼啦啦的又跪倒了一群。

“唉,婉儿,快起来。这里风大,在吹着了你这身体。”李啸寒赶紧欠身拉起了皇后陈婉,一旁一个人的脸上献出一丝轻微地抽搐。

“来人呐,还不给皇后披风。”声音落处早已有宫婢为皇后披上件丝绒披风。

皇帝李啸寒掺着皇后走进了崇华殿。

“婉儿,最近身体好些了吗?”李啸寒扶着皇后坐在了软塌上。

“还是老样子,让陛下担心了,都是婉儿的不是。”

“参见皇后娘娘,祝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李辰风撩开袍襟跪在了地上。

“啊,皇叔快快请起。”皇后的嘴唇抽动了一下,微微地欠了欠身。

“来呀,赐坐。”有内侍急急地搬来一把椅子,放到了李辰风的身后。

“婉儿,我说过在我面前不要太拘礼了,你这身体吃不消。”李啸寒拉着皇后的手柔柔的说道。

一道深情地目光投射到皇后的脸上,陈婉羞涩地扭过头去,却对上另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她只好低下头垂下眼帘。

“来呀,看茶。”宫婢端来三盏清茶,跪在三人当中。

“婉儿,替我给詹王敬杯茶。”李啸寒拿起一只茶碗放到了皇后的手上。

皇后轻轻地起身,双手托着,眼角处有一抹潮湿,一步步走向李辰风。

“皇叔请。”

李辰风悠悠地站起身来,就在两人的双手触碰的刹那,眼中闪过一丝淡淡地慌乱。

“谢—谢皇嫂。”

皇后陈婉低着头不敢触碰那目光,生怕自己乱了方寸。

“辰风,不必太拘礼了,这不是太后的宫中,你我兄弟何不亲近些。”李啸寒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尴尬。

李辰风的脸上立刻浮出了迫人地微笑。

“辰风,讲些外面有趣的事情给我和你皇嫂听听。这宫里实在是太闷了。”李啸寒拿着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放到了一旁的边机上。

“不知皇兄想听什么。”李辰风的脸上依然挂着诱人的微笑。

“你讲就是了。”

“其实,外面也没什么有趣的事情,不过最近到是看到一个女孩很是有趣。”

“偶,是吗,能让詹王感兴趣,那一定很有趣。”

于是,樱儿与侯府少公爷当街打架的事就这样传到了宫廷里。

“哈哈哈哈,辰风你说的这都是真的。”李啸寒坐在软塌上,大声地说着。

“怎么,皇兄,您不相信。”

“不,只是有点奇怪,虎父无犬子,至少,那个慕容熙不至于输的这么惨吧。”

“是啊,所以说很有趣呢。”

“我到对这姑娘很感兴趣呢。”陈婉低头笑道。

三人说说笑笑。连身边的一众宫人也稍稍放松了下来,不再拘谨。

“陛下,内侍间来请示下,今晚宿在何处。”一个内侍跪于地上。

空气中立刻又恢复了刚刚的尴尬。

李啸寒望了望两个人,慢慢地回转过身子。

“回景福宫,养心殿”

“是”内侍起身退了出去。

“辰风,在多讲几个笑话给你皇嫂,她好久没笑了。”

说完拉起皇后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替我陪陪辰风。”

转身走出了崇华殿,留下一道落寞的身影。

可是,留在这崇华殿的两人又有谁是快乐地呢。

“他对我很好。”陈婉有些哽咽。

“我知道。”男人的声音有些无奈。

“别怨他。”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了男人的肩上。

男人凄凄地笑了一下,将手附在了另一只手上。“你太多心了。”

“养好身子,开心些。”男人柔情的摩挲者那支柔若无骨的手。

陈婉微微地点点头,“我会的。”

“如意,替我送送詹王爷。”皇后慢慢地抽回手,转身闪进了内殿。

只留下李辰风怅然的站在空寂的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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