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刘御甯正在批阅着奏折,眼神迷离,若有所思,半响,他抬手撑住额头,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近几****还是没怎么睡好,关键是睡不着,刘御甯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辛琪,一会梦到她那怨恨的眼神,一会又梦到她一直在求助,可是自己却近不了身,什么都做不了。
要不是他离不开身的话,他绝对自己亲自追查此事,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一个邻国公主,事情一下子变得更加棘手了。
“皇上……皇上……”
“…………”
李圣天在下面连续叫了好多声刘御甯,可是刘御甯却没做任何反应,没办法,李圣天只好上前去再次叫道“皇上,皇太后来了。”
刘御甯这才反应过来,“母后?母后怎么来了?”“怎么?哀家就不能来看看自己的儿子吗?”刘御甯前面话音才刚落,皇太后就从转角处走了出来,后面只跟了她的婢女云儿。
“儿臣参见母后。”刘御甯见状下桌行礼。
“起来吧!哀家不是说过好多遍了,如无外臣在自家人就不必行礼了。”云儿扶着皇太后入座后就退了出去。“小李子,你也退下吧!哀家有几句话要跟皇上谈谈,此段时间内禁止任何人进入。”
“奴才尊皇太后懿旨。”李圣天也尾随云儿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
“坐吧!我也好几年没跟你聊聊了。”皇太后对刘御甯随和的说道。
刘御甯苦笑了一下,才坐下,也许不只是几年吧!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也知道你心里肯定很恨我,毕竟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没尽一点作母后的职责,虽没亲眼看着你们兄妹几个慢慢长大成人,但是我一直都是很爱你们的。”皇太后话语间带着一丝哽咽,虽说容颜还是没变,但她的眼眸更多的都是沧桑。
“不知母后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刘御甯并没有被这个煽情的气氛感染到,作为一个皇家儿女,他早就习惯不冷不淡的面对所有的事物,亲情是个不可能存在在皇宫的东西。
“也罢。”皇太后也不想再为自己辩解,多说也无意,都是过去的事了,再怎样也改变不了。“其实我这次来,是想来跟你告别的,静儿和陆儿都还不知道,我这次离去,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们三个都是我亲生的,我心里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你的性格和静儿陆儿不一样,你像你父皇是个性情中人,可是你却要时刻把自己包装成冷血无情的人,虽说这是在讹你我诈的皇宫,但有时候也要放开心扉,特别是对你有意义的人,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理所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你的办事风格。”
“母后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御甯不解。
“我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我今天来你这里还要告诉你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皇太后沉思了一下,这件事她从未跟这里的任何人提起过,“我跟辛琪一样都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容颜都未改变了吧!”
“什么?”刘御甯“腾”地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的母后居然是未来人,还有一个问题就算是穿越过来的,为什么容颜会不变?
皇太后一下子就看穿刘御甯的心思,毕竟是亲生的。“我的容颜没变可能跟时间磁场有关系,这一切我也不能直接这样断定,这些可能要回到现代才能搞清楚。”
“既然如此。那钻研蛊术是母后编造的?”难道是怕朝中大臣妖言惑众……
“你想的没错,是我编造的,我可不想让你父皇面临着娶了个妖后的事情,到时候你父皇肯定会为了我和朝中大臣起义,所以我选择了离开,原本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是我在生下静儿的时候才发现的,那时是我来到大周八年的时间了,而你也已经五岁了,可是我却不得不离开。”
刘御甯望着跟他容貌差不多的母后,原来他这些年一直都在误会她,刘御甯一直以为她的母亲为了追求不老容颜就把他们几兄妹抛下不管了,那些年他的父皇也因终日思念母后,最后也郁郁寡终,他父皇临走前把皇位交给了他,那个时候他才十二岁。
当时年纪小,做事还没现在成熟稳重顾大局,他每天都要提防着那些有野心的朝臣,当然也包括那些跟他同父不同母的”皇兄皇弟“,而且什么事情都要做的十分完美,让不安分的人心服口服,毕竟那是他才十二,除此之外他还要暗中跟他师傅学武功,所以那个时候的日子简直就如在地狱中度过般的煎熬。
可是没有什么比跟自己爱的人分隔两地更痛苦了,因为他现就在感受着这种不是滋味的折磨,所以他知道这些年她的母后肯定也是过得很不好。
“既然这件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父皇也早就不在了,母后又为何还要离开呢?”
皇太后的眼神突然变得更加黯淡了。“其实你父皇驾崩那年,我也知道,那个时候我的心就死了,所以我才一直都不想再回到这个地方了,这不属于我,也不适合我,你也不用劝我,我意已决。”
听到她这么说,刘御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母后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再回来,到时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说你半点不是。”
皇太后听到此,笑了笑“你还是想想如何对付辛琪那件事情吧!辛琪跟我一样都是从现代过来的,假使有一天,你找到了辛琪,你和她还是不能白头到老,那时过个几十年,你早已白发彬彬,可是辛琪却还是像现在这么年轻,我这么说就是想让你好好的对她,因为岁月毕竟不饶人,就算只是在一天也要好好珍惜,我话就说那么多了,雪儿已经备好马车在城外面等我了。”
刘御甯点了点头,一脸深沉,本来就略显疲倦的脸,现在看起来更加地没有生气。
跟着送了他母后出城,回来后在御花园的凉亭上呆到了傍晚时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