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修改,错别字错语句后天再修。
三公子对六叔的叫嚣视而不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进了小楼,六叔哼了一声提开脚步跟了上去,可他只走了一步就迈不开脚步了。“哇哇哇!宪王小子那个安乐公主还没死啊,她怎么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呆了这么长时间,本神医我很好奇啊!”
“放开!”六叔抖了抖长腿喝了一声。
孙神医紧紧的抱着六叔的大腿:“不放!”
六叔:“放开,滚!”
孙神医较上劲了:“不放就不放!”
小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闻气味,好似酸锈中带着腐烂的臭味,没有撤下去的浴桶里冒着温热的雾气,无意中瞄了一眼就见宽大的浴桶表面浮着厚厚一层黑垢,我蹙着眉头跟着三公子进了内室。内室香烟袅袅冲散了不少外间酸腐的气味,婆婆无力的靠在镂空雕花的床上,花白的发髻歪歪的垂在胸口,一双细窄的眼睛半耷拉的闭着,竟然坐着就睡着了,居然累成这样、恐怕不是,婆婆眉宇间有掩不住的痛苦倦意,脑中思绪转了半圈我呆呆的想着,难道是三公子,他为了不让我见到婆婆逼毒时的痛苦,故意挑那个时候跟我下棋下到晚上,我回过头看了一眼三公子,他刚好转过身从外面叫来了两个侍女,侍女进来服侍着婆婆宽衣入睡,我和三公子相谐着走出内室,这个时候在外面拉扯的六叔等人已经坐了外间的软墩上面,青岚提着鎏金银耳壶在旁边伺候着茶水,蓝雨则兴致勃勃的讲着今日午时菜市场的精彩场面,刽子手如何凶猛,砍头就跟切萝卜一样,那血瞬间就喷了三四米高,一个个脑袋排成排的滚到人群中。
“秋木槿你真的要去,难道我的条件还比不上啃死书,嗯?”六叔斜倚在门边,看过来的桃花眼泛着流光星辉,长而飞扬的剑眉邪邪的半挑着,他的话就跟他的人一样,总是带着一半邪气一半的不正经,可此时他连名带姓的叫着我的名字,不知缘何多少让我生出了一丝心虚。
“什么条件?”他当面挑开把所有人的好奇心都勾了起来,一个个眼睛在我和他之间来回移动,孙神医一阵风似的略过三公子插硬挤到我和他之间,那长长的胡须左右抖动了一下,怪异的开口道:“不可见人的条件、血腥的”神医猜测想像中、
三公子从孙神医旁边走开,那双纯黑的凤眼似沉淀了岁月的睿智,他平静的看着我仿佛六叔那句话从来没有问出口。他叙述般的说道:“五日后我叫人安排时间,你明日就回郡王府。”
“可是我的手、、”我困扰的说道,虽然接骨处长得还可以,但我还是觉得双手酸软,如今连看书都要丫鬟帮我翻页,又怎么能坚持下来漫长的考试。
三公子已经走到了门口处,闻言他半侧着身子淡淡看了过来:“这不是问题,你只需安心备考便可。”
“那到底什么算是问题?”蓝雨小声的问道。三公子兰芝毓秀的身子已经走了出去,蓝雨这句弱弱的问题看来无人能答了。
六叔瞥了我一眼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呢?难道啃无聊的书籍真比我的条件还诱人。”他如此认真执着我倒是不好答了,在他灼灼的目光下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我不喜依附他人过活。”
“是吗?”他走上前来不阴不阳说了一句,直接推开青岚推着轮椅就向外走去,孙神医呀呀了两声让开道路,青岚赶紧追上前去保持一定距离得跟着。
这人真是喜怒无常啊,我头疼的纠结了起来。
他推着我穿行在别院小路上,看路线应该是回我居住的小院,时间沉默的太久了,从湖心小楼出来他一句话都不说,简直与他平日的作风截然相反,我无奈开口:“我不知道你究竟不满意哪点,难道我有机会成为女官{当然现在是想像}不好吗,我的人生自然靠自己而活,你纵然有一辈子享用不尽的权利金钱,但你不觉得施舍她人恰恰是看轻了那个人吗?”
他停下脚步站到了我的面前,眉宇邪魅风情,嘴里玩世不恭的念了一句:“你叫它施舍。”他玩味的把这句话在含在口里细细的念了一遍,不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低低的笑了一声,那双细长的眼尾像狐狸一样笑成了一条细缝,他蹲下身靠了上来口气轻缓的开口:“知道那张画像是谁画的吗?”
我微微启唇惊讶的看着他。“呵呵,他笑了两声细细的看着我道:“木槿虽还小却已有了少女的风华呢,你那双眼睛现在就迷了不少的人呢,长大还了得,你不知道我那可怜的五弟因为害的你入狱,到现在都不敢来见你。”
我愣住了,依稀记得麟德殿那个怯弱可爱的少年。他接着说道语气却阴沉了下来:“他救了你,所以你欠了他便事事听那人摆布,那你欠我的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还!”他这句轻飘飘的话灌入了我的耳中,我的身子不由颤抖了一下,在我听来这是对我忘恩负义的谴责,是啊,我欠了他太多,在洛阳他救了我一命,我可以当作他心情好时的随手搭救,在麟德殿、在上千禁卫军将我们层层包围时,他依然选择拼死护我,甚至那声恨及又悲伤的话到现在还萦绕在我耳边。
“我不会放弃这次机会的。”我压抑着悲伤平静的说出憋在心里许久的话。“哼!”他一拳打在轮椅扶手上,冷冷的笑了一声:“好!好!”高大的身影站了起来遮在我的头顶,他坚毅的下巴扬起没有在看我一眼,转过身就要离开。
“对不起!”我低着头喃喃的说道:“我辜负了你一番心意,但是请你相信我绝不是听他人的摆布,这是我的想法,也是他给我的机会。”
我的话几乎是含在嘴里说的,可那个已经将要离开的身影停了下来,几乎溶化在黑夜的高大男人立在满是梧桐树叶的地上,他没有再发出让人胆颤的冷笑声,哼了一声好半天他嘲讽的说了一句:“你知道自己的良心就好!”
知道他不生气了我微微笑了起来,美大叔到最后还是转过了身,接着推轮椅的任务将我送了回去,临走时他又抛来了一个精巧的小玉壶,这次不是伤药而是一种带在身上的香壶,很浓郁的香味可能是百花香也可能不是,我对这些没什么研究,看过就让青岚收到了梳妆台。
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就跟着长安城来的马车回了郡王府,刚回到院子就见七八个俏丽的丫鬟在院中等候,说是三公子派来伺候的丫鬟,知道我行动不便,另外还搬了两排书柜摆到了我的卧室的窗前。瞧着这阵势,看来我这几天需要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