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赵建军和周大同详细研究了关于开古玩店的事,从两人的谈话中赵毅得知,原来二叔赵建军是把张天舜也拉入了伙,另外还找了一个陈姓的老先生,听到这里,赵毅终于觉得这事有点靠谱了。其实仔细想想,他刚才认为两人一定赔钱的想法的确幼稚,赵建军和周大同在社会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论经验自然不是赵毅这个小屁孩可比的,两人又都是抓钱的主,投资之前又怎么会不权衡利弊呢?
这顿饭吃的很愉快,因为周大同和赵建军都是好喝的主,后来赵毅和周冬冬也被拉着喝了不少酒,抡起酒量,赵毅则是四个人中最差的了,周大同和赵建军都是老酒鬼了,每人喝个一斤白酒都不在话下,而周冬冬在周大同打小的培养下酒量也是惊人,结果,一顿饭下来,赵毅是唯一一个被灌蒙的。
迷迷糊糊的回到家,赵建国和白雅姿竟然还没回来,赵毅钻进卫生间洗了洗脸,尽量让脑子清醒一些,对于二叔开古玩店的事,其实他是很期待的,毕竟,到目前为止他只在赵建军收来的那副“古仿”书法作品中发现了与天眼中一样的能量,由此推断,其他年代久远的书画作品中也可能存在同样的能量,因此,若是赵建军的古玩店开起来,那么他便有机会接触到其他书画作品,从而吸取更多的能量以达到强化天眼的目的。
次日清晨,赵毅和周冬冬在小区门口会合的时候,皆是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昨晚喝完酒之后,两人又都熬夜写的关于“军训装晕”的检讨书,以至于,早晨遇见李诗诗时,被这小妖孽嘲笑成熊猫1号和熊猫2号。
上午的军训赵毅几乎是以一种梦游状态度过的,宿醉加上缺乏睡眠,让他看起来很没有精神,在一次站军姿的时竟然差点睡着,结果被段军臭骂了一顿。
好不容易挨到了午休,赵毅和周冬冬都长长舒了一口气,两人分别为自己点了一份比较丰富的午餐,以补充体力应对下午的军训。
吃饭的时候,坐在赵毅右手边餐桌的一名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这男人大概四十出头的模样,穿着一件很普通的灰色T恤,鼻梁上卡着一副老学究眼镜,头发中混杂了不少白发,有些中年白头。
男人应该是学校中的老师,这两天赵毅也在食堂中看到过几个老师模样的人,这倒没什么奇怪的,不过,男人手中拿着的《于右任作品录》却让他十分感兴趣,之前他吸收能量的那副“古仿”书法,便是仿的于右任先生的《正气歌》他也从张天舜的介绍中对这位民国时期的风云人物有了初步了解。
一个人拿着《于右任作品录》看,这足以证明他对于右任的作品感兴趣,幸运的话,说不定他本身就拥有于右任先生的作品。
想到这里赵毅就有点坐不住了,一副于右任的仿作中都有能量存在,若是真品说不定其中存在的能量更多?
“胖子,你先吃着。”赵毅和周冬冬打了声招呼,在后者疑惑的目光中,端着餐盘坐到了中年男人对面。
陈康年一边吃饭一边津津有味的扫量手里的《于右任作品录》,突然发现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坐到了自己对面,不由一怔。
“你有事吗?”陈康年扫量了赵毅一眼,询问道。
“老师,您好,我是高一十班的赵毅。”赵毅先来了个自我介绍,然后接着说道:“我对老师手里这本书很感兴趣,不知道您看完之后,可不可以借我看看。”
“哦?”陈康年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于右任这个名字虽说在一些历史研究者以及收藏者中很有名,可对于大众来说,这还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就连实验中学的老师中能说出于右任这个人生平的恐怕也没几个,而面前这个高一的学生,竟然要借《于右任作品录》,这怎么能不让他惊讶。
“你知道这个人吗?”陈康年放下手中的筷子,指了指书皮上‘于右任’三字问。
赵毅轻轻点点头:“听说过一些。”
“那好,你简单说说于右任先生的生平,若是你真能说对,那这本书我便借给你!”陈康年一脸正色的说道,他对赵毅了解于右任这事还是有些不信。
赵毅淡淡一笑,前天他刚刚听张天舜介绍了一遍于右任的生平,虽然不能全部复述下来,但说个大概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于右任,陕西三原人,民国时期四大书法家之一,祖籍,泾阳,字诱人,后来取谐音‘右任’,晚年自号,太平老人。早年是同盟会成员,跟随孙中山先生参与了辛亥革命,后来一直在国民党政府中担任高官,重庆谈判的时候,还曾和咱们伟大领袖毛主席他老人家论诗、做赋,呵呵,后来还被誉为“一代草圣”,是我国几千年历史长河中,为数不多的几位文武全才之一。”
赵毅滔滔不绝的叙述道,待他话落之时,陈康年眼镜片后的那双眼睛已经瞪得老大,一个高一学生竟然能和他谈论于右任,在他十几年的教学生涯中根本没有出现过,这让他太震惊了。
“怎么样,老师,我说的对吗?”看着陈康年那惊愕的神情,一种自豪感在赵毅心底油然而生,他第一次发觉原来掌握丰富的知识,真的可以很牛逼。
“对,对!”陈康年有些激动的点点头,对于他这个历史狂人来说,能够遇见一个真正懂历史的学生简直比发现金矿还兴奋!
不过就是不知道咱们这位陈老师,若是知道到目前为止,赵毅所了解的历史人物除了那些大家都知道的人物之外便只有这个于右任,并且这个还是他前天才听说的,会做何感想?
“老师,既然你拿着于先生的作品录观看,想必,您家中有他老人家的真迹吧?”见陈康年被自己蒙的一愣一愣的,赵毅赶紧切入主题,伸着脖子、眼巴巴的盯着陈康年,等着他的回答。
“唉~于右任先生的作品虽然存世很多,可价值不菲呀,我一个穷老师,哪能买得起啊!”陈康年郁闷的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失落。
一听陈康年的回答,赵毅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颓然的靠回了座椅上,连作品都没有,就不用提那作品中可能蕴含的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