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被那么一吓,付宝儿就睡得很不安稳,还总感觉一直在赶路,好不容易折腾完了,想继续好好的睡一觉,又感觉有东西在弄自己的脸,痒痒的。不耐烦的用手拂开,一下子又来。付宝儿讨厌地睁开眼睛,一团黑黑的家伙在自己眼前。小黑怎么在这儿?揉了揉眼睛,看向四周。咦,这里不就是自己的房间?原来是回了皇子府了。
“皇子妃,你醒了?”小清刚好从端着水从外间走了进来。
“嗯,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付宝儿打着呵欠起身问道。虽然昨晚发生那样的事,可是经过这几天,自己一点也不想回到皇子府,在外面自己多少算是自由的。而且梁威和梁继承的事还没解决呀,这样回来可打乱了计划呀。
“今儿一早二皇子就把皇子妃抱了进来,可把我们给吓坏了,还以为皇子妃你发生了什么事呢。”小清笑着说道,走过来给付宝儿穿上了外衣。端了杯水给付宝儿漱口。
“我不在这些天有没有什么事?”付宝儿漱完口,边接过小清递过来的毛巾边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前两天云夫人的妹妹来了,现在还在皇子府住着。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家的,多少有点不适合。二皇子和皇子妃又不在,我们这些下人也不好多嘴的。”小清说道。
付宝儿没说话,放下毛巾,走到铜镜前坐了下来。心里却想着:难不成罗氏想让她的妹妹给宣恒华做妾?
小清赶紧过去给付宝儿梳妆。
“水云轩的活儿不多,皇子妃不在,我们这些个人都清闲得快发霉了。”小清娴熟地给付宝儿挽着髻。
“那还不好?要不我给你找些活儿干?”付宝儿笑问道。眼睛盯着铜镜看,自己始终是没学会给自己挽髻,这种活儿很考手艺。人家说那个会给自己挽髻的男子,就是值得自己一生去依靠的人,可惜给自己挽髻的是小清。付宝儿暗暗苦笑了一下。
“皇子妃,你回来我们可高兴了。”白兰高兴的说着,和秋菊端着早膳进来。
“难不成你这小妮子也嫌自己太闲?”付宝儿好笑地看着白兰。
“皇子妃不在,我们确实是太清闲了点,不过皇子妃回来了,我们就得尽心尽力的伺候着了。”秋菊含笑地说道。
小清挽好髻,付宝儿就走过去坐下,白兰伺候着她用膳。付宝儿静静地想着事。宣恒华这么急着回来可能是有什么急事需要解决,也可能是昨晚的事让他觉得太冒险,更有可能是他在怀疑,昨晚莫名其妙的来了个女黑衣人,招招置自己于死地,千钧一发的时刻又来了个男黑衣人救了自己。所有的一点都指向了自己,而宣恒华什么都不问,要么就是他太信任自己,要么就是他一直对自己都有所防备。一想到这里,付宝儿拿着筷子的手就抖了一抖,看着夹着的糕点滚落了地,她淡淡地说了句:“都撤了吧。”
“皇子妃,你还没吃呢。”白兰不知道付宝儿怎么突然间不开心,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急急的说了句,有什么事也不能饿肚子呀。
“我想出去走走,就先撤了吧。”付宝儿说完就伸手抱过脚边的小黑,站起来往外走。
秋菊和小清也赶紧跟了出去。
付宝儿走出了云水轩,随意地在皇子府走着。这还是自己第一次逛皇子府,冬天还没过,树上还挂着积雪,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你们不用跟着我,我只在附近随意走走。”付宝儿一个人走进了一条小路。自己需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出府天太放任自己了,什么都不去想。本来想取得宣恒华的信任在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也许自己还可以有机会和他联手对付四皇子,得到自由,但现在看来,他很可能并不信自己,再走那一步就危险多了,只会适得其反,让他觉得自己是耍心机想取得他的信任。该怎么做?明晚又该毒发了,四皇子也是时候出现了。付宝儿揉揉太阳穴,终究还是无能为力呀。
“夫人。”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跟着一名带着面具的男子出现在付宝儿面前。
付宝儿吓得猛退后一步,想叫出声来。这里刚好被一座小假山挡住了,秋菊和根本不可能看到。男子快速伸手想要捂住付宝儿的嘴,可是小黑突然张牙舞爪地向男子扑去。
男子急忙侧生躲开说道:“我是墨尘公子派来的。”
付宝儿猛地把要喊出口的声音咽了回去,松了口气,叫了声:“小黑回来,”然后对男子问道,“师傅让你来的?”
呃?男子一愣,随即明白这女子原来是公子的徒弟,回答道:“嗯,公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男子掏出字条和一个白色的瓶子。
付宝儿接过东西,抱歉的笑笑:“有捞了,刚才多有得罪。”
“夫人客气了,夫人若没什么吩咐,魅影告辞了。”
“嗯。”付宝儿点点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男子抱了一下拳,闪身离开了。付宝儿赶紧吧东西揣在怀里,抱起小黑便往回走。
付宝儿刚走了出来,就见白兰匆匆赶来,身后还跟了个小丫鬟。
“皇子妃,二皇子让你带小黑到月映苑去。”白兰气喘吁吁的说道。
“二皇子有说什么事?”付宝儿奇怪地看着小丫鬟,心里隐隐觉得不安。月映苑科是罗氏住的院子,怎么会让自己带小黑过去?难道宣恒华要对自己出手了?
“回皇子妃,二皇子没说。”小丫鬟怯生生地说道。
“那走吧,前面带路。”付宝儿还不知道月映苑在哪儿。暗暗给自己打气,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就去看下他们要玩什么把戏吧,反正自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大不了一死。付宝儿虽是这样想着,心却隐隐作痛,自己在他心中也不过如此啊。伸手摸了摸怀里师父给的东西,把心里的痛楚压了下去,还有师父是关心着自己的。
白兰,秋菊和小清都奇怪地对看了一眼,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