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小偷,快抓住他!”不知哪里传来的尖叫声,紧接着一个瘦小的男子迅速拨开人群冲了出来,原本熙熙攘攘的大街如被迅速分开的红海现出了一跳容得那名男子来去自如的大道。
“啊!”只听那贼眉鼠目的小偷突然爆出一声惨叫,向前冲的身子猛地向后一仰,被打翻在地。
“你……你……”小偷捂着鼻子却阻止不了泊泊涌出的鲜血也扶不正歪掉了的鼻梁,他愤怒地抬起头寻找破坏自己工作的人,却在看清的那一刻愣住了,张开嘴就像是被雷声惊吓到了的鸭子。
“这是你的?”清越如幽泉的声音让人沉醉,美得令人彷徨迷惑的眉目和微微翘起似笑非笑的红唇。及腰的黑发柔软而顺滑,像是一团墨色的云彩又如黑色而无声的溪流,只是用一条白色发带简单地束着,没有其他装饰也无法想象出还需要有什么装饰。衣服的款式十分简单,却让这全国最繁华地区的居民都惊叹它的美丽和典雅。
“我的,这是我的……”跌跌撞撞跑来的中年女子穿着有些老旧的围裙,显然是艰难生活于下层社会的女子。她满脸泪水,但从刚才路人的行为来看,她并没有因为失去生活的保障而博得同情。
“你的。”伸出的手简直就是是天鹅优雅的白翼,一尘不染,在阳光下似乎还带着神一样的光芒,修长纤细的手指显得温柔却蕴含着不可小觑的力量。
女子呆着,缓缓地伸出双手,像是在做梦一样,她接过了一个小小的灰扑扑的钱包。
在众人的目光下,如神一样梦幻的男子转过身,走出了人群消失在视野中。即使这样,他们还是站着,希望那名男子还能出现,但却不敢去追寻。就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消失了,甚至连模糊的记忆也不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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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里啦?”一只小黑猫把埋在大酒杯里的小脑袋抬了起来,白胡须上还挂着滴滴红色的果酒。
“出去转了一圈,还当了回侠客。”风清云淡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在尤为沉寂的酒馆中显得十分清晰。
这下夜才突然发现着前一刻还吵得像一百只乌鸦在合唱的酒馆,居然能这样安静,安静到诡异了。连那些刻意压低交谈的声音居然都不带脏字,相反,居然还半通不通地用起了一些文绉绉的字眼来。
“呃。”要发生世界大战了吗?夜左右扭着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全场,都不敢和像灯泡一样瞩目的白琳说话了。
白琳修长高贵的手一伸,很是悠然地举起夜只喝了小半杯的酒杯,如天鹅高歌般一仰头,全喝光了。
“我们得走啦。”白琳抹去嘴角的一滴残酒,对夜小声地说道,原本粉色的唇转成迷人夺魄的殷红。
转过身倒酒的酒保一抬起头就呆住了,昂贵的红酒如鲜血一样淌过木桌,化成一条细线坠到地上。
白琳转过身,夜跟着轻灵地跳到白琳肩上,稳如泰山地坐着,对像箭一样不断飞来的目光显得很是不安。
“请稍等。”一名上身胡乱披着外套的大汉挡在了白琳的面前,显然他原本是上身****的,外套在匆忙中急急忙忙披上的。
白琳看着面前的大汉,似笑非笑的神情让对方显出了几分不知所措的尴尬。
“我是战歌佣兵团的副团长战刀,代表团长诚恳地邀请你一坐。”虽然这是团长让目不识丁的自己背了几百遍的套话,但现在面对着这个美得令人窒息的男子,却是结结巴巴的把一段话忘成了一句话。
男子?没错,现在白琳在所有人眼中就是一名男子,美若神人的男子。
白琳在登上码头之前,就利用自己炼制的变身戒指变成了一名男子,这样总比做一个美丽得能让最璀璨的宝石都黯然的女子到处跑好。
当然,虽然对于极度痴迷与炼金术的白琳来说,不完美的炼金作品是不可接受的,所以戒指的完美造就了这样完美的躯体。
就如白起所言,白琳是她曾见过的最具有创造力的炼金术师,这样的变身戒指也只有她才能炼制出来,并且完美无瑕。
可惜材料过于稀少而且戒指的记忆石只能勉强记忆一个人体的构造,毕竟人体的构造太过复杂了,更何况是白琳精心设计的完美构造,所以白琳是无法像变形虫一样乱变身的。
既然对方介绍了自己的姓名,白琳也不好不理不睬,“我叫……”
“若是我就不会这么妄自尊大地站出来。”很是轻佻的声音,毫不介意地打断了白琳说了一半的话,这是是那种总是用牛皮和蜜糖与不通世事的小姑娘调情的语调。
白琳移过目光,落在着风流**的身上。
是有几分英俊,也确实有天生的资本,可如果扒开他一身皮肉,总会发现里面只是一团团腐烂而无用的稻草。
“在下战隐,战魂佣兵团第一团团长。”战隐很是有贵族样地行了个礼,“能否邀请您共进晚餐?”
白琳嘴角微微一勾,如春风般清爽怡人,看得战隐心里穷开心。不过了解白琳的夜可知道,这只是在掩盖心中不屑的嘲笑。
“看来战锋没教过你什么才是礼貌。”战刀本身就是火爆脾气的主,看到战隐居然半路杀出来要抢人,一股烈火就开始蹭蹭蹭地往上冒。
“总比没爹妈家的强。”轻佻的声音加上挖人创口的话,就是利剑一样伤人的刻薄。
作为曾经没分裂的战帮一员,战风自然是知道战刀是被爷爷领养的流浪孤儿。
“你这个该死的跳梁小丑,如果不是你,干爹他也不会死!”战刀气的七窍生烟,眼里瞪出了火一样红的血丝。
“干爹?你倒有脸做我爷爷的干儿子,我看你就是‘孙子’。”战风哈哈地笑了起来,还很是得意地看了白琳一眼,似乎认为自己这样羞辱人很是出风头。
不远处战歌的人已经离开了桌子迅速朝这里靠来,显然是看局势已经不对了。战风身后也聚集了衣襟上带着与战风同样标志的人。
白琳皱了皱眉,夜不留人意地跳落在地,悄悄混入了人群。
有人离开了,还有人开始在人群中穿行走动。
吧台后的酒保早已消失,鲜血一样甘甜醇厚的红酒依旧在泛黑的木质地板上流淌。
就像是一部原本被暂停的默片,突然有人按下了播放键,一切都动了起来,令人措手不及。
昨天网络又不能用了,或许在‘2012’来临之前校园网会变得稳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