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这是干什么?”老夫人见到桂兰,急忙小跑的过来拦住桂兰,陪同的丫鬟也帮忙把桂兰扶进了屋。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和大少奶奶说一会话。”老夫人对陪同的两个丫鬟说。
“是,夫人。”
老夫人拉着桂兰坐在床边,心疼的看着她:“怎么了孩子,有什么事情和娘说,别自己一个人这么想不开。”
桂兰泪流满面的看着她的婆婆,她明白婆婆这是在心疼她。
“唉,女人啊,这一辈子,都瞅着一个男人过,他对你好,你就在天上,对你不好,那你就在地下。悦有是娘生得,他的品行,娘也知道。现在娘也知道,说什么都没办法好好安慰你。可不管以后怎么样,娘的大儿媳只有你一个人。”
“娘,你说这个话是意思是啥?”桂兰其实从老夫人的话中已经听了出来,悦承真的找到了迎香,看样子悦有也都知道了。但是她不能表现出她也知道这个事情,只好明知故问。
“这两天,娘让悦承去找迎香了,本打算给她些钱,让她走得远点,也好让悦有收收心。可今儿悦承回来却说看到迎香怀了孩子。这话说的,兴许你会不乐意,可娘也要先把这个话说明了,我已经让悦承把今儿的事情告诉悦有了,让他们自己弄个明白。如果说这个孩子还咱们没关系,那咱们也落的个省心;可如果那孩子是悦有的,你有什么打算?”
听着娘的话,桂兰明白这就是在探她的口风,心想:“我自己是不能生孩子了,这个事情家里还不知道,如果我不让这个孩子进门的话,那将来一旦事情曝光了,估计谁也不会护着我了。而要是让着孩子进了门,那迎香呢,迎香会不会也来。她既然都能一个人决定把孩子生下来,不是为了悦有还会为了什么?到底应该怎么办。”
老夫人看着桂兰愁容满面,一言不发的样子,也不好再催促,只好说:“这个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事到如今,你再去埋怨谁也都于事无补了,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好好的想对策了。孩子啊,记住娘的话,娘就你这么一个大儿媳。你知道吧?”
桂兰望着婆婆,嘴上没说,但是心里明白的很,老太太是在安慰她,哄着她。她说:“娘,这个事情太突然了,我根本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冷不丁的,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娘,您容我想想好嘛?”
“好,那你好好想想。估摸着这几天悦有就会去找迎香,你也别和他弄别扭。这阵子,你就随着他胡闹吧,早晚有一天他会明白,只有你对他才是真心的。”老夫人不忘叮嘱。
夜里,桂兰和悦有躺在床上,彼此背对着背。悦有在想着明天见到迎香应该说些什么呢?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怎么去问。这越想就越睡不着。接连的唉声叹气。一旁的桂兰怎会不知道此刻悦有的想法,她的心很乱。她害怕天亮,因为她不知道明天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时间就在这样的辗转反侧中流失了,天空出现了泛白。悦有一骨碌的爬了起来,麻利的穿好衣服,随便的洗了一把脸,就出去了。等到悦有出了屋门,桂兰了坐了起来,她慢慢的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原来自信满满的她,此时只想有一个人在旁边对她说:“其实你很美。”只要这样的一句话,就能让她自信起来,可是偏偏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她在镜子中仿佛看到自己的丈夫和迎香亲昵的拥抱,耳边仿佛也听到迎香嘲讽的对她说“连个孩子都不能生,还活着干什么!”接下来就是他们俩个人一起指着她哈哈大笑。桂兰急忙捂住自己的耳朵,她不想听,她又闭上眼睛,她不想看。可是嘲笑的声音更像是从她的心里发出来一样。
等到她再睁开眼睛,发现镜子中的悦有和迎香没有了,却是天武在里面。他鄙视的眼神看着她,就好像在说:“活该,我会让你更痛苦的。”
“走开,走开,都走开。”桂兰把台面上放得东西都弄倒了地方,自己捂着耳朵蹲在地上。
走出屋门的悦有,隐约听到屋里传来桂兰的叫喊声,他自言自语到:“应该是听错了,这个时候她还在睡着呢。”想到这里,他继续往悦承的屋子方向走去。
“悦承啊,起来没?”悦有在屋外喊道。
悦承和宁香还在睡着呢,听到悦有的叫声,宁香推了一把悦承,说:“好像大哥在外面。”
“说什么呢,怎么早,大哥怎么能在外面。”悦承还睡的迷迷糊糊。
“悦承,悦承。”悦有在外面的叫声还没有停。
宁香已经彻底醒了过来,她用力的摇了摇身旁的悦承:“快点起来,真的是大哥。”
悦承眯着眼睛,还真的,悦有的叫声不停。“唉,这什么时候啊,大哥,这么早干嘛啊?”悦承大声的问。
“天都亮了,你快点的,昨天晚上不是都说好了嘛?”悦有在外面着急的直跺脚。
悦承想了一下,用手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心想就算昨天说了今天去,也不用这么一大早吧。“宁香,你再睡会吧,我今天要陪大哥出去,你自己在家,多注意点,有什么事情就让冬梅去做,知道了嘛?”悦承爬了起来,边穿衣服,边和宁香说。
“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点。”宁香也下了床,帮着悦承整理衣服。
“悦承,你好了没?”悦有在外面着急的问。
“这就好了,大哥,你再等一下。”悦承冲着外面喊道。
“那我走了。”悦承抱了一下宁香说。
“好,小心点。”宁香送悦承出了屋门。
“对不住弟妹,这么早也让你醒了,没事,你再睡会。”悦有看着跟出门的宁香,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大哥,你们去忙吧。”宁香笑着说。
兄弟两个人走出了门,悦有就开始问:“悦承啊,地方你没忘记吧?”
“哥,你放心吧。”两个人上了马车就朝李家村去。
悦有一路上一个劲的往外看,没多少时间就问一遍还有多少时间能到。问得悦承都狠无奈,又不能不回答。
终于到了李家村,悦承和悦有下了车,走了李启家门口。却看到今天的李家门口挂着贴着喜字的灯笼,门前还吊着一串长鞭。看样子好像要办什么喜事。悦有疑惑的看着悦承问:“是这家嘛?”
悦承也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确认了一遍说:“没错,就是这家。”
“哦,看样我们今天来得不巧,好像要办喜事。”悦有深感遗憾。
悦承看着哥哥失望的样子,有些不忍心,正巧有一个看样子是家丁的人从院子里出来。悦承拉住他问:“大兄弟,我问一下,这家今天有什么喜事嘛?”
家丁看了看悦承说:“今天我们家老爷成亲。”
“哦,谢谢。”悦承问完后转身对大哥说:“看样子今天还真是不巧,今天这家老爷成亲,估计是没什么时间听我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