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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吃不了兜着走

“三、二、”倒计时刚到二,机器人一把抓住水中月,向怀里一拉,就在这时,读秒结束,从直升机发来一枚火箭飞弹,飞弹屁股带着冒出的白烟直奔货车飞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货车已经上到江面中央的桥段,机器人带着水中月“嗖”的从货车向江心跳去。

正当水中月连同机器人掉向江水的时候,火箭击中已经失控的货车,轰然爆炸,浓烟飞起数丈,解体的货车四分五裂飞向四面八方,刺鼻的焦糊味夹杂着炸药的味道喷向周围,不一会就只剩下一堆废铁在燃烧了。

突然又发生第二次爆炸,一个车轮胎像小孩子滚出的玩具一样,咕噜噜从江桥中间一只滚到对岸,然后不情愿地倒下来,又左右起伏的平转了几圈,才“咣当”落定。

水中月被机器人拉着跳了水,在几十米的高空下落的时候,水中月问机器人:“你这样做之前问我的水性了吗?”机器人严肃地回答:“问不问都一个结果。”

“噗通通”两人掉入江内,水中月在水里呛了一口水,死死抓住机器人不放手,过了几秒钟浮了起来,水中月大口喘气,见机器人不慌不忙的用水划水,身体像个密封铁桶不下沉。

水中月在湍急的江水中喊着说:“我没记得勾选游泳啊!”机器人回复到:“这个就不用了,你看我会沉吗?”

天上的飞机仍然再紧跟着水中的两个人,时不时一排子弹打过来,溅起浪花。桥上的军警也端着步枪向水里射击,但水中月和机器人顺着激流已经越漂越远了,前面又是狭窄的山涧和树林,直升机只好升到高空,趁着到了树立边缘,两人赶紧划水,上岸钻进树林。

远处军警又在穷追不舍,还能听到犬吠的声音,水中月经过这次一顿折腾,真的是没了力气,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拧着衣角的水对机器人说:“你走吧,我还是被捉回去好,免得这样辛苦。”

机器人一把拉起水中月,顺势放在后背说:“发什么牢骚,要是被捉回去,根据刑律要被处以300年以上监禁或死刑。”水中月说:“我要申诉。”机器人说:“恐怕你没机会。”

“看来我又勾选了法律选项。”水中月伏在机器人后背上,感觉好想回到了童年玩耍的年代,继续问机器人说:“我们不走吗?”机器人说:“你扶稳了,我要跑步了。”

开始,水中月还以为机器人不过力大而已,没想到机器人背着人跑,动作仍然非常轻快协调。

机器人的动作开始逐渐加速,从每小时20公里到50公里,后来又增加到90至100公里,水中月除了两耳生风,眼睛有些被风吹的睁不开外,感觉非常平稳舒适。水中月想,要是把汽车都换成机器人背着跑多好。

水中月想着想着不禁笑了起来。

机器人听到水中月的笑声问:“你在幸灾乐祸吗?”

“我也是其中之一,如何幸灾乐祸?”水中月说:“我是笑你跑得慢。”

“什么”机器人说:“那好,你扶稳了。”

机器人突然加速,居然以超出100公里很多的速度,跑起来还是很平稳。

两人慌不择路跑了很远,机器人放下水中月站在那里,胸部与背部各打开一个孔,在呼呼地喷着气散热。水中月叼着烟卷,喷云吐雾的同时呆呆的望着远处。

正当水中月出神的时候,听见背后“噗通”一声,忙回头一看,美女机器人居然仰面摔倒在地。

水中月赶紧转回来俯身查看,机器人的墨镜也不易而飞了,新给她弄的一身墨绿色衣服也脏乱不堪,上面还有几个破洞。一个装饰性的挎包扔在一边,不知道的见了准会吓一跳,以为会是一具女尸。

查看故障机器人这件事,确实难倒了水中月。摸着机器人的身体,像刚停下的车子,还是热热的,但摆弄一下手脚,感觉不太灵活。胸部打开的散热门已经关闭,水中月想看看她身体后侧的散热孔。

可是机器人的身体很沉重,居然掀不动。

水中月找来一根木棍,用力一撬,想把她反过来,机器人身体刚侧过来时,突然“忽”地一下拱着身子像是要爬起来,水中月刚一高兴,可机器人又“噗通”一下爬在地上不动了,身体后面的散热孔也关闭了。

水中月摸了摸这,摸了摸那,居然对失灵机器人的故障无从下手。

这时候,军警的武装直升机在头顶盘旋,前后不远处军警也在迅速靠近。此时水中月似乎什么也没发现,索性坐在机器人身边,掏出一支已经浸水的烟卷,用打火机点燃刚吸了一口就灭了,水中月扔掉烟卷,呆呆的看着前来追捕他的人。

在审讯室里,水中月被绑在电椅上,对面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少校军官和一个笔录女士笔录员,身边还有一些摄录设备,在军官头后背的墙上有几个大字写着:机器人调查专案组。在审讯室的隔壁,是一间实验室,实验室与审讯室只有一墙之隔,失灵的机器人就在里面,但水中月却无从得知。

军官开始问话:“姓名?”

回答:“水中月”

“年龄?”

“36”

“职务?”

“军部机器人科研组编外成员”

“何时入职?”

“三年前”

军官瞥了一眼水中月问:“为什么盗窃机器人和芯片?同案犯是谁?”

水中月一肚子委屈说到:“这一切都是误会,难道你们看当晚的监控录像吗?”

军官说:“当时监控已被破坏,无从对证。”

水中月说:“既然无从对证也不能马上定罪吧?!”

军官想了一下说:“那你可以提供什么线索来证明自己?”

水中月就把事情的整个经过复述了一遍,军官身边的笔录员在认真快速的做着记录,对面的摄录系统也在工作着。

军官听完后怀疑地说:“你提供的情况,以后随着调查可以验证,但你目前无法证明你的清白。并且你擅自进入实验室,破坏了机器人的正常研究,就这一条罪状,你在这里也出不去。并且从客店到金条货车,这一系列问题中出现很多事故与人员伤亡,你难辞其咎,希望你老实交代,配合调查。”

水中月有些不耐烦地说:“我该说的已经说了,再没什么可交待的了,你们看着办吧!”

军官看看了水中月,用手指在桌面的按钮上摁了一下,马上从外面进来一个愣头愣脑的看守,走到电椅旁,在上面开关点了一下,水中月马上觉得全身如火烧一般,一阵抽搐过后就昏迷过去。

愣头看守,一伸手从上面扯下一根水管,对着水中月脸上一喷,水中月慢慢醒过来,吐了愣看守一口说:“改天把你也抓进来过下电。”

愣看守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拳,水中月当时鼻口出血。

坐在桌后的军官的军官示意身边的笔录员离开,女笔录员瞟了他一样,就夹子笔录本子走了。

军官站起来走到水中月身边说:“好好交代,不然还要吃苦头。”

水中月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一言不发。

这时走出去的笔录员又返回来对军官说:“中校要问您话。”

军官对愣看守说:“看好他,我一会就来。”

军官出去后,愣看守坐在军官的椅子上,点了一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水中月。水中月对愣看守说:“兄弟,给根烟。”愣看守走过来把自己嘴里的烟塞到水中月嘴里,水中月对着愣看守吐了过去说:“兄弟,我这罪过早晚能洗干净,到时咱们还是朋友啊。”

愣看守想了想,点头说:“那是,谁也说不好受点委屈,对不对,看哥哥这样子也是能人,以后别忘了多多关照啊。”说完又掏出一根烟给水中月点燃。水中月倒背着被困住的手,深吸了几口烟卷,对已经做回座位的愣看守说:“兄弟不知,今天被追回的机器人才够狠。”愣看守一边吸烟一边问:“怎么个说法?”

水中月信誓旦旦地告诉愣看守说:“这个机器人一根筋,对帮助她的人类,会很忠诚,如果你想做的事,她会帮你。”

愣看守笑到:“哈哈,就那人造娘们啊,死活还不一定呢!不过我到是看她比真娘们还靓,怎么样,你尝试过没有,哈哈哈。”

水中月问,她现在怎么样,愣看守用烟头一指隔壁说:“在抢救呢,这人造娘们比十几架飞机还贵,能不抢救吗。”

这时,军官回来,愣看守像弹簧一样从椅子上站起来,尴尬地看着军官,军官一脸严肃地对他说:“先把这个嫌犯关起来。”

水中月吐了一口嘴里的烟蒂,愣看守把他解开,水中月一站身子,头一晕,马上又栽了下去。愣看守拖着他,把他送到审讯室外走廊尽头的关押室。愣看守临走时,把烟盒和打火机随手扔给水中月说:“哥们不要记仇啊,我也是干活吃饭。”水中月接过烟具说:“这碗饭好吃吗?”愣看守一边走一边回头说:“弄不好明天你还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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