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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出差 (1)

第九章 出差 (1)

那天,县医官和副检查官去西尔尼亚村验尸。途中,他们遇上了一场大风雪。他们绕了一个大圈子。结果他们没有按原先计划得那样在中午到达村子,而是在傍晚,他们只得在村公所住下来过夜。死尸正好摆在这个屋子里。那是地方议会保险员列斯尼兹基的尸体。他三天前到了西尔尼亚,在乡公所里住下,让人端来茶饮,在这以后就开枪自杀了,搞得大家都觉得非常惊奇。他解开了吃食的包,把它们在桌子上打开,面前还放着茶饮,使人难以理解地结束了他的生命。这便令许多人怀疑这是件谋杀案,因此验尸是必不可少的。

医生和检查官在过道里抖掉身上的雪,这时候老村警伊里阿?洛夏丁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盏小锡灯,来给他们照亮。

“你是什么人?”医生问。

“尊(村)警……”伊里阿夏洛丁回答。

他在邮政回条上签字的时候,总是答“尊警”。

“证人现在到哪里去了?”

“他们肯定去喝茶了。”

村公所的右边是个闲置的房间,用作旅客的房间或者“老爷”的房间;左边是个厨房,有一个大火炉,在贴墙靠地方有一个宽床。医生和检查官走进右边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具僵直不动的、长长的尸体,盖着白被单。在昏暗的灯光下,除去那块白被单以外,还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一双新雨鞋,这里的一切东西都阴森而神秘:黑墙,沉静,雨鞋。一动不动的死尸。桌上有一个早已凉了的茶炊,茶炊周围有些纸包,估计里面包着吃的东西。

“跑到这儿来自杀,简直不通人情!”医生说,“假如有人想要朝自己的脑袋开一枪,那就应该在自己家里干这种事。”

他连衣服都没脱就坐在了凳子上。帽子、皮大衣、毡靴一件也没脱。他的旅伴检查官在对面坐下。

“这些神经衰弱、歇斯底里的人是个地地道道的个人主义者,”医生措词激烈地说,“如果一个神经衰弱的人与您睡在同一个房间里,他就把报纸翻得沙沙地响;假若您跟他一起进餐,他会丝毫也顾忌您在场便和妻子吵架;等到他一心要想自杀,就到村公所来了,为的是给大家惹来最大的麻烦。这些老爷们平时生活中只顾自己,不管别人!这就是老一辈人为什么不喜欢我们‘神经时代’的原因。”

“老一辈人不喜欢的事儿多着呢,”检查官打了个哈欠,说,“您应当对老一代人解释一下过去人自杀和现在人自杀有什么区别。在以前,您所称的老爷们自杀是因为他们亏空了政府的钱,但是如今呢,却是因为厌倦生活,苦恼……哪一样好一些呢?”

“当然是厌倦生活,苦恼。但是您不得不承认:他们不应该在这里自杀的。”

“真麻烦!”村警说,“实在太麻烦!这真是倒霉。乡亲们为此十分不安,他们都有三天没睡觉了。孩子们哭成一片。女人们也不愿到牛棚给母牛挤奶了——她们担心那位老爷在黑暗中跑到她们面前显灵。很明显她们都是些愚蠢的娘儿们,但是有些男的也觉得害怕。天只要一黑下来,他们就不敢独自走过这些地方,必须搭伴一起走。证人也如此……”

斯达尔琴科医生是一个戴着眼镜,留着一把胡子的中年男子。检查官鲁仁则是个头发金黄的青年男子。两年前才从学校毕业,看上去不大像是个做官的,依然还像个学生。现在还不到六点钟,他们不得不在这儿过夜,一直等到天亮。他们不得不面对漫长的傍晚,黑暗的长夜,烦闷无聊,不舒服的床,甲壳虫,还有寒冷的早晨。这种时候,别人正在城市街道上散步呢,完全不理会这种天气,或许正准备上戏院去,或者在书房里看书。

“呜——呜!”暴风在阁楼里哭泣,外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砰砰作响,“砰——砰!”

“无论你要如何办,我是没有留在这里的意思了,”斯达尔琴科说,“现在还不到六点钟,睡觉还太早;我要坐车到其它的地方去。冯?达乌尼兹住得离这儿不远,我要到他那儿打发这个夜晚。村警,出去告诉我的车夫不要把马卸下来了。您准备如何办?”他问鲁仁。

“我不知道;我想睡觉好了。”

医生把大衣裹紧,走了出去。他出发了。

“老爷,您如果在这里过夜可是不好,”村警说,“到另外一间房间去吧。尽管那儿有点脏;但是反正只住一夜,将就一下吧。我到庄稼汉那儿借个茶炊来,立刻给你生火。再给您铺上些干草,那就可以入睡了,上帝保佑!”

没过多长时间,检查官已经在厨房里喝起了茶。村警洛夏丁站在门口,他是个六十岁上下的老人,脸上和眼睛里始终带着纯朴的笑意。他或许是因为检查官的年轻引发了他的怜悯,他才很愿意和他讲话。

“乡长菲奥朵尔?玛卡里吩咐过,警长或者检察官到了这里,就向他报告。”村警说,“所以我现在必须走了……这儿离乡里有四俄里远,这场大风雪很吓人——可能上半夜到那儿,风也真大。”

“没有必要找乡长来,”鲁仁说,“这儿不用不着他。”

他用好奇的目光注视着老大爷,问:

“请告诉我,你当村警多少年了?”

“多少年?哼,三十年了。算一算,那是在自由的五年之后,我就当了村警。从那时起,我就往来奔波。别人都有放假的日子,只有我从早到晚地忙。即使到了复活节,教堂敲响了钟声,基督复活了,我还得继续带着我的包儿跑来跑去——上财政局去啦,上邮政局去啦,上警长那儿去啦,上乡村法官那儿去啦,上税务局去啦,上市政局那儿去啦,去找老爷啦,去找庄稼汉啦,去找正教教徒啦……我每天都是传递包裹、通知、收税单、信件、各种公文、报告。如今的公文太稀奇了,有的写上数字儿——黄的,红的,白的。

每位老爷,或者神甫,或者富农,一年往往写十几遍,种了多少,收了多少,有多少切特维尔契或者普特的黑麦,多少燕麦,多少干草,还有,天气的情况也得写上,每个种类的虫子也得说一说。当然,爱怎么写,就怎么写,总之那只是按规矩办事。但是,我不得不一直跑路,把通知送到,随后还要收回来。例如眼前这件事,您没有必要给这位老爷开膛破肚。您明白这只不过是在胡闹,只是把您的手弄脏而已,但是您必须这样办。您上这儿来,那是因为按规矩办事,您不能不到这儿来。三十年了,我简直跑断两条腿也是为了照规矩办事。夏天倒还好些,天气干燥,暖和,可是到了深秋和冬天,那就要命了。有好些次我简直被淹死,被冻僵;别人在树林里抢过我的包儿;我挨过打,也吃过官司。”

“那是怎么一回事?”

“是因为舞弊。”

“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职员赫里桑甫?格里高列夫,但是这些木板子又不是他的——换句话说,他蒙了包工头的钱。我也被牵扯进去了,他们要我到酒铺买伏特加;虽然他们并没有把钱分给我,几乎连酒都没让我喝。但是因此我被人告了状。因为我人穷,长相又难看,人家便把我当成了是靠不住的没出息的人。最后,我们俩都被带到了法庭。在法庭上,那些穿制服的人,拿起一张公事念了一下。这份差使叫没干惯的人干起来,一定够呛,几乎能够要他的命。但是如今我呢,几天不跑路,两条脚就难受;不出门,对我来说,反倒是件坏事。守在屋里,那就得给村公所的职员生火啦,拿水啦,擦皮靴啦。”

“你挣多少薪水?”

“一年八十四个卢布。”

“估计另外还有些小油水,我说得对吧?”

“另外还有小油水?没有,真的没有。这年头儿,老爷们都不赏酒钱啦。并且,动不动就发火儿。如果给他们送个公事去,他们就生气;要是在他们面前脱下帽子,他们也生气;他们说:‘你走错了门,你是个酒鬼,你有一股大葱味,你是个蠢材,是个婊子养的。’可是,好心的老爷也还是有的。即便从他们那儿,我也得不到任何好处。他们只是笑你,骂你。例如拿阿尔杜兴老爷来说吧,他脾气很好。要是在一旁打量他,他倒也明事理,正派。但是,他一看见我就开始叫嚷,连他自个儿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他胡乱骂我,‘你这个——’他说……”

村警说了几个字儿,但是声音太低,也听不出他说了些什么。

“什么?”鲁仁问,“再说一遍。”

“‘行政。’”村警大声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他不知骂了我有多长时间了,大约有六年了。‘喂,行政!’但是我并不介意,随他去吧,上帝保佑他!有时候,太太们偶尔也会给一杯酒喝,或者给一块馅饼吃,那就有必要为她们干一杯。庄稼汉们倒大多愿意给我点儿这个那个的。经常这个给你一点白菜汤,那个给你一点面包片,有的还请你喝一杯。乡长呢,经常会请你到饭馆喝茶。如今,那些证人便是去喝茶了。他们说:‘洛夏丁,你呆在这儿,替我们守着。’因此他们每人给我一个小钱。要明白,他们害怕,不敢呆在这儿。昨天,他们给了我十五个小钱,还请我喝了一杯。”

“你呢,你不害怕吗?”

“我害怕,老爷,可是,这是我的公事,我要躲也没有办法躲开。今年夏天我押一个犯人进城,他扭住我,把我一顿好揍!

“我还记得这位列斯基兹尼先生原来只有这么高的时候是什么样,我认识他的父母。我是得涅朵什丘朵瓦村人,他们列斯尼兹基家与距离我们那里仅一俄里远,几乎还不到一俄里远。他们的土地也和我们的土地紧挨着。老主人列斯尼兹基还有一个姐姐,她是个敬畏上帝,心地善良的老小姐。她终生也没有结过婚。在临死之际,她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分掉。但是,她的兄弟,我指的就是老主人列斯尼兹基,却把遗嘱藏了起来,他自己霸占了那些土地。这使受他得了利益。可是,做了坏事是要受到报应的,先生。这以后的二十年里,这位老爷没一直也没有到教堂忏悔过。这很明显,他心里有鬼,使他不敢到教堂去,临死之前他也没有受到涂油礼。他被炸死了。他的身子炸成了两半。后来,年轻主人的财产,就是说谢辽沙的财产,就都被人拿走了顶了债——一点儿也没剩。哼,他没有读好书不会做任何事情。他的叔叔,地方议会的主席,心里想:‘我让他——就是说谢辽沙——做我们的保险员好了。’让他去给人家保险,收收保险费好了,这可是个轻松的活儿。

“不过这个年轻人非常骄傲,一门儿思想把日子过得舒服、气派,要怎样就怎样。当然,就他而言,坐上车子在县里来回瞎跑,跟庄稼人打交道,那可不是一件好事。他经常一边走路,一边瞧着地上,不爱说什么话。假如有人对着他的耳朵叫他的名字:‘塞尔盖伊?塞尔盖伊奇!’他就回过头来问一声:‘啊?’接着又把目光放在地上。现在,他自杀了。怎么能这样做呢?上帝呀!不明白这世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老子阔,自己穷,心里会有些难受,但是那又能怎么办呢,你总得将就着活下去吧。老爷,早先我的日子过得也挺好。我有两匹马,三头牛,还养过二十只羊。可是那个年月已经过去了,现在我是一无所有,就只剩下一个包儿了。而且,就连这个包儿也不是我的,而是政府的。如今,说句实话,在我们涅朵什丘朵瓦村里数我的房子最破。莫凯过去曾经用过四个听差伺候他,今天他自己倒成了听差。彼得拉克早先雇佣过四个人给他干活,现在他自己却成了工人。”

“为什么你会落到这个地步的?”

“我的儿子们每个都是大酒鬼。他们真能喝,喝起来就往死喝说出来你大概还不信呢。”

鲁仁听到这些话,心里正在想:他自己早晚要回到莫斯科去,而这个老头却要一直留在这儿,跑来跑去。像他这样衣服破烂,“没有出息的”老人,心里只惦记着十五个戈比,只惦记着喝一杯伏特加,同时又相信做坏事早晚没有好结果——他这一生还不知道要遇上多少个呢。

后来他听厌了,就吩咐老人去拿些干草来作褥子。

“真是难熬,”鲁仁看了一下表,心里想,“才七点钟呀!”

他没有一丝睡意,可又没有别的方法能够消磨时间,只得躺了下来,盖上被子。洛夏丁进进出出,跑了好几回,把茶具收拾走。后来他举着小灯,出去了。鲁仁从后面盯着他伛偻的身子,心中暗想:

“仿佛是戏里的魔术师一样。”

天黑极了。

暴风雪没命得在怒吼:“呜——呜——呜——呜”。

“圣——徒——啊!”有个女人的哀叫从阁楼里传来,也许只不过听起来像是女人的哀叫,“圣——徒——啊!”

“砰!”外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敲打墙壁,“特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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