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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玩笑

“爱丽丝。”

这段不到千米的路程,两人走了很久才走完。在充分展示了两人恩爱的同时,爱丽丝也简单地为克雷德介绍了面前的所有人。等两人终于到了众人的面前,那位带着王冠的老人热切地呼唤着自己的孩子。

爱丽丝走到了国王的面前,向着自己的父亲行了一个礼。看得出来这对父女的感情不算太好,国王可能一直在为没有继承王位的王子而耿耿于怀,所以对这个唯一的女儿不太上心。而在罗兰利益为上的熏陶下,爱丽丝显然对她的父亲也没有多少慕儒之情。

相比起经历了遥远路程归国的女儿,老国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后的那个年轻人身上。当爱丽丝将要与瑞恩联姻的消息传回罗兰来,老国王显得非常生气和懊恼。寻求瑞恩的帮助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但是罗兰不能和瑞恩完全站在同一边,在成为埃兰第一帝国的过程中,罗兰已经和教廷成为了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

瑞恩可以驱逐教廷势力,但是罗兰绝不可以。瑞恩是位于埃兰大陆的边界,教廷势力无法深入,而罗兰则位于大陆的中心,正是教廷势力最强盛的地方。如果想将教廷势力从罗兰剥除,就像是要拔掉罗兰的脊骨。

而爱丽丝与瑞恩联姻,在彻底获得瑞恩支持的同时,也让教廷与罗兰皇族的关系不是那么稳固。让老国王庆幸的是,教廷并没有为此有过激的反应。只是这位瑞恩的王子,一进入罗兰就杀死了教廷骑士,后来更是杀了几位教廷的权贵子弟。

在这个过程中,克雷德一直充当着一个旁观者,观察着所有人的表情。国王在观察着他,他也在观察着这个平淡无奇的老人。

被教廷和罗兰皇室同时选中选中,威廉十二世成为了罗兰的国王。能够稳坐大陆第一帝国罗兰的宝座,他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普通。而正是因为知道那衰老身体里面藏着什么样的一个巨人,所以卡恩只能够打继承人的主意,而不敢在威廉还在世的时候有任何动作。

在给自己的父亲行了一个礼之后,爱丽丝又退回到了克雷德的身边,将自己的手交到了克雷德的手中。克雷德牵着爱丽丝的手,一起走到了威廉十二世的面前。

克雷德在罗兰所要做的事情都需要借助各方势力的平衡来完成,为此他的身后必须有一个让所有人忌惮的庞然大物。如果想让这些人来理解克雷德身世的复杂性,让他们明白克雷德对查尔斯的重要意义,未免有些不现实。所以克雷德必须利用伊斯的身份,一个瑞恩的王子,皇位的正统继承人。

所以从进入罗兰开始,克雷德高调地行事,为所有人展现了一个热血,正义的骑士形象,这也是伊斯在所有资料中出现的形象。身为瑞恩的王子,伊斯一直活跃在瑞恩内部进行着平叛活动,外界对于他的了解只有一个表面。

这方便了克雷德装扮成伊斯,只要能够深入到罗兰的各方势力之中,他是不是伊斯也就没有在乎了。

“陛下,愿主的荣光照耀你。”克雷德朝着威廉十二世弯身行礼,身为瑞恩的王子并没有必要行臣下的理解,所以他以爱丽丝丈夫的身份,行了一个亲属的礼节。

而他极具教廷风格的开场白,引得教廷的众人侧目,从瑞恩将教廷的势力清除出去之后,这句在大陆四处回响的台词就在瑞恩失去了市场。没想到今天的瑞恩王子第一句话就让教廷众人惊喜,这可以被他们当做瑞恩的下一任帝王正在毫不掩饰地向他们示好。

本站了出来,原本他们就与国王平齐,在罗兰的势力之中,教廷与皇权一直是并列的。就连罗兰象征着无上势力的国王权杖,原本也莫地那大教堂主教手中的节杖。罗兰的第六世国王建立了莫地那大教堂,迎接了教廷的到来,也从当时的主教手中接过了一根节杖,让罗兰走向了第一帝国的道路。

“伊斯殿下。我以为主的荣光已经无法照耀瑞恩的土地。”虽然本的话语听起来像是针对瑞恩,但是从他的表情和语气看来,他似乎正在为教廷的众人指示一个方向,明确告诉他们这位瑞恩王子的示好应该被接受。

“虽然我以我的父亲为荣,但是在驱逐教廷这一点上,我一直认为这是他一生之中唯一犯的一个错误。”克雷德脸上地表情正在表示着遗憾,为查尔斯犯下了这样一个错误而后悔。

事实上他的确是这么想的,在没有办法完全消灭或者消弱教廷之前,查尔斯的这种行为只是为瑞恩埋下危险的种子。瑞恩的发展只是暂时的,在克雷德的脑海里,此时的瑞恩就像是封关闭国的大清王朝,终有一天会被外界远远遗弃。而且一旦查尔斯去世,瑞恩就无法承受教廷的复仇。

“不过在罗兰境内,我见到了许多的强盗和匪徒在欺压,他们还假扮成教廷的骑士。希望主教阁下能够注意这件事,不要让教廷的名誉因此遭到了损失。”

“感谢伊斯殿下对教廷的维护,我会关注这一点。我是大主教,本。如果在罗兰有任何的困难,可以来我这里寻帮助。”本接受了克雷德的说法,不顾身后表情扭曲的众人,当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最前面的森德都没有表达异议,显然这个决定不是由本做出的,而是有来自圣阿波利拉的支持。

克雷德一直很好奇,在面前这些人的眼神里面,有一人的眼神很奇怪,让他难以分辨。教廷站在最前面的有三个人,两名大主教,和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其中本对他表示了友善,而另一名主教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杀父仇人。

这两人的眼神都可以理解,而那名女人的眼神则让克雷德完全看不透。幽怨中又带着责怪,好像克雷德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虽然仅仅从外表上,克雷德就看出这个女人一定是危险的毒药,但是克雷德还是止不住自己的眼睛瞟向那个地方。

两人的对视被很多人看在眼里,特别是站在他们中间的威廉十二世国王。老国王对于克雷德对教廷的示好很满意,如果这个瑞恩的王子可以和教廷打好关系,爱丽丝的王位就再无疑虑了。为此老国王不想大好的局面被破坏,这个教廷的女人牵扯了太多势力,老国王不想克雷德也陷进去。

“伊斯。过来。”一旦克雷德被教廷接受,老国王也很快进入了岳父的角色。为了避开那个女人和克雷德纠缠,他将克雷德拉了过来,走到罗兰贵族之中。

有了教廷和威廉的点头,罗兰贵族立刻认同了他们的新姑爷。爱丽丝还没有登上女王宝座,有些人却已经连亲王的称呼都用上了。罗兰的权谋远比瑞恩阴暗,而正因为这样反而更加容易看透。

克雷德可以轻易地分辨出哪些人站在爱丽丝一边,谁又是卡恩的支持者。等到所有的权贵全部介绍完之后,威廉为克雷德引荐所有帝都的青年。威廉和查尔斯同样身为国王,却没有查尔斯在瑞恩的威严。

这些青年百无聊赖地走着过场,除了对克雷德是不是男扮女装有点兴趣之外,对于过往所说的一切都敷衍了事。而在最前面的就有之前交谈的塔布和杰克,两人的身边此刻围了大量的贵族青年。这些人是罗兰贵族势力的顶尖富家子弟,而现在他们的表情显得很兴奋,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克雷德朝着这群罗兰的败家子礼貌地笑了笑,然后行了一个礼,经过化妆之后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蛋让一半人都愣住了。

而众人被关注着的塔布没有愣住,而是向前一步代表所有的贵族与克雷德交流。他的身份还不足以这么做,不过似乎是已经约好了的一样,所有人都没有表现出异议,而是满脸的期待。

克雷德正在思考塔布的身份,什么样的地位才能够代表所有罗兰贵族青年,而塔布已经在他的面前伸出了手。虽然诧异塔布使用这种只有熟悉的伙伴之间才会使用的礼节,不过克雷德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塔布握住了克雷德那只太过白皙的手,然而他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半跪了下去,在克雷德的指尖深深一吻。这是只有对女士才会使用的礼节,而且塔布在吻克雷德手的时候显得猥琐而变态。

塔布身后的贵族败家子们报以了热烈的欢呼和掌声,还有响亮的口哨声,为他们的英雄致以敬意。他们打赌塔布敢不敢在这种时候,给这个瑞恩来的小白脸一个难堪。显然塔布敢,而且很享受这个过程。

场面变得尴尬起来,罗兰的贵族子弟都缺乏管束,他们正沉浸在恶作剧完成的快感之中,不少人都在收取自己赢得的赌金。就连位于教廷阵营的那个败家子都为这个优秀的闹剧表示了欣赏。

在所有富二代和官二代的欢闹之中,克雷德仅仅拉住了塔布的手,将他像是兄弟一样紧紧搂着,然后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

塔布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感受到克雷德的动作,一个有力而准确的膝撞朝着他的胯下猛地冲了过来。塔布并没有惊慌,反而乘着这个机会反抱住了克雷德,更加肆无忌惮地占克雷德的便宜。身后的众人也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准备欣赏这个小白脸表现得像一个无力反抗的女人。

塔布的神恩只有五级,但是他的神恩能力很特殊,拥有几乎完美的防御能力,他曾经试验过就连七级的神恩都能够彻底防御住。这就是他一点都不慌张的底牌。而他身后的众人也对塔布充满了信心,准备看着这场闹剧继续发展。

两人脚下的土地像是有了生命一样,那些泥土被什么吸了起来一样,阻拦在了克雷德的膝盖与塔布的身体之间。虽然挡在两人身体之间的泥板只有很小一块,但是周围的地面都因为被吸走的泥土而矮了一层。

塔布可以操控大地的力量来进行防御,那大概只有酒桶盖大小的泥土,是由周围几十立方的泥土凝聚而成。想要把它凿穿,需要几十个最优秀的矿工挖上两天。

而当克雷德的膝盖碰触到那片泥板的时候,就像是一架工程车撞击上了沙碉的城堡,那片泥板被击得粉碎,克雷德的膝盖毫无阻拦的撞上了塔布的小鸟。

“真是让我难相信,我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一个瑞恩式的玩笑。知道么,在瑞恩就是这样,我的伙伴假装调息少女的**绅士,而我就做出无力少女一样的反击。”克雷德紧紧抱着怀里的塔布,用力拍打着他瘫软的身体,表达自己的喜悦。在经历了漫长旅途之后,又见到故乡熟悉事物的喜悦。

所有人没有留意克雷德的语句,脸色和在地面上抽搐的塔布一样苍白。在击杀教廷人员的过程中,这个瑞恩王子已经展示过他继承自查尔斯的神恩能力。而今天到达罗兰的第一天,克雷德再次为大家展示了他的天赋。

神恩之中存在着三种压制,第一种是不同神恩种类之间的属性压制,就像控火者与控冰者,变身系与控制系;第二种是审判的等级压制,审判类型的神恩可以对比神恩者高两级的人起作用;最后一种是领域的同级压制,只有不高于神恩者等级的人才会受到领域的影响。

而在领域的同级压制之中还有一个特例,使用神恩的人又一定几率可以领悟领域的一种特殊使用方式。将领域个体化,单独针对某一个个体,这样可以让领域的效果跨越一个等级,对比神恩者高级的人使用。

而克雷德使用的明显是这种技巧,所有人面面相觑,除了塔布,没有任何人受到了影响。

“陛下,让伊斯殿下先去休息一下,不要让他错过了为他准备的晚会。”本打破了寂静的局面,走到了克雷德身旁。

“是的。伊斯,今晚有一场盛大的舞会为了迎接你们而召开。”老国王牵起了克雷德另一边的手,交到了爱丽丝的手中,这下他对自己的这个女婿彻底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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