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承安冷哼一声,道:“如若她还是对三王爷忠心耿耿,那三王爷就一定会让她有所行动,至少要为这次的损失找个平衡回来。”
心韵听他说得玄乎,惊问道:“什么行动?”
“小则从中搞破坏咯,大则……”
“什么?”
“花了那么大工夫把音佳拨到九爷的身边,没有什么比取他性命更好的理由了。”
她反驳道:“不可能,若真是你说的这样,为什么她到现在都迟迟没有动手,她整日呆在他身边,又有许多独处的时候,不可能连一次机会都没有的。”
“笨蛋。”元承安白她一眼,“你以为她刺杀的对象是谁?张三还是李四?她要刺杀的可是大弋国的王爷!如她莽莽撞撞杀了王爷一跑了之,就算她插了翅膀也终会被捉回来被五马分尸。更严重的是,不仅是她自己,她身后的一般幕后指使也会跟着被彻查出来,核心人物暴露了,这才是计划最失败的地方。”
心韵有些理解的点点头,“所以她……”
“对,所以她首先要缝好一件更够把自己完全包裹起来的外衣,把自己所有的身份统统掩盖,另大家对她现在的身份深信不疑,那么,等到东窗事发的那日,就不会有一个人怀疑到她的身上。”
之后的事实证明,元承安所分析的一切都确有其事。
从十三那里离开之后,辑信越想越对音佳生疑,是夜便派人到宣王府附近发暗号命她出来一会,直到发了第四次暗号,对方才有了回应。这个细节更加令他恼怒不止,暗骂道:“若真是这个贱人出卖了我,一定将她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按照约好的时间,音佳向领着丫鬟向府里招呼说上街买些心仪的物品,等走到人山人海的闹市时,趁着丫鬟挑选饰物的当口她便赶紧偷偷撤退,朝城郊的破庙奔去。等她赶到时,三王爷已经等在里面,正背对着她不知是何神色。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下的“咯噔”不是因为自己办事不力或是出了什么差错,而是第一秒便在担心今天的碰面会不会直接关系到九爷。
九爷。她的敌人,埋伏已久只等被自己亲手终结性命的人,也是她的夫君。
果不其然,她的担忧很快就变成了现实。三王爷问的第一句话就跟九爷相关,那时他还是背对着她:“如何?这许久不见的,新婚生活过得还算愉快吧?”
音佳立时跪下,叩首道:“回禀主人,音佳一刻不敢松懈。”
“一刻不敢?”辑信冷笑一声,“本王看你是刻刻都被灌了迷魂汤吧!这么长一段时日,你可有做成一件让本王称心的事?连前几日叫人去通知你碰面也要发数次暗号才肯回应。恐怕是在忙着对酒当歌,不知人生几何了吧!”
多年以来岁月对她的残酷拷问已经教会她,沉默,是应对各种人群和情景的最好掩饰。
大概是早习惯了她的反应,过了半晌,他有放低口气问道:“林安峰投靠他们的事情你自然因该知道了,这几日可探听到什么动静?”
音佳伏在地上,微微抬头将目光放在他背在身后一下一下敲打节奏的手指,回答道:“只听说前些日子十四爷设宴以座上宾的待遇款待了林安峰,且林安峰也当场承诺拨几万精兵与他进驻黄河关内。其它的……暂时没有探听清楚。”
手指忽然停了片刻,等重新开始动作时,声音也跟着响起:“你说的这两件事,全天下人都已经知晓,连田里耕地农夫也比你知道得详细。”
音佳早料到他会这样说,于是并不在意,只不过好像有什么地方一直让她隐隐觉得不对劲,打从一进门起这种感觉便扑面而来。
两人相互沉默了半晌之后,辑信又开口道:“本王煞费苦心栽培你,如今将你安插在老九身边这么久,你却迟迟不能完成任务,留你何用?”
她垂下眼帘,将头又埋得更深了些。每当听到他对自己说出类似的斥责时,姐姐幼年的影子便会不可阻挡的出现在她脑海之中。主人第一眼挑中的是姐姐,如果她没有被替换,那么现在应该比自己做得好上成千上万倍吧。
她还记得自己稚嫩而颤抖的声音,那么坚定,却又那么不安。
“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主人,我会替你办事,致死不会背叛你。”
其实她一直知道,跟姐姐的不归路相比,自己所选的这条路打从一开始便是绝境。她妄想绝处逢生,后来才明白,梦终究会碎。
音佳强行定了定身,努力保持冰冷而有力的声音:“主人息怒,我只是觉得此时动手还不合时宜,怕容易引火上身。”
“怎么,老九已经开始冷落你了么?”
“没有的事,他待我很好。”
“是吗?我可听说他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去你的北院歇脚了?”
她脸上僵了一下,很快便到之前面无表情,回道:“他没有到我这里来,但也没有到别的女人那里去,不过是这段时日事情太多,一时忙不开身罢了。”
一直有节奏敲打的手指又停了一瞬,随即,他再问道:“你准备用什么方式动手?”
音佳猛地一颤,他方才的这一问终于将自己惊醒,骤然间发现了问题所在。于是她慢慢将摁在地上的左手移向另一只手的袖口,不动声色的从里面探出一把袖珍匕首,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猛地弹起,对着眼前的人狠命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仿佛后脑勺多长了只眼睛,对她的动作了如指掌,以非常之速度回身一把将她挡开,同时右手探出,以极强的力道扼住了她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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