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武发达了，对于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了。但是这其中郑武也不是没有损失的。
郑武以顽石对轮回传承，尽管成功避免了自己直接被洗脑成高僧，也避免了海东青这个首席打手直接回归长生天。可是这也使得传承本来可以让人直接成佛的各种收获，集体的打了折扣。而且这个折扣还是相当大的，绝不是那种九五折的折扣。
另外，这种佛性的灌注，对于郑武和海东青以后行事的影响，也是存在着很大的负面作用。尤其是面对着各种与人命有关的任务时，这个影响是尤其的大。说其关键时刻有可能致命，都不算是夸张。
而且这些个收获中，唯一可以直接体现在实力增长上的东西，实际上只有那枚舍利子和海东青智慧上的质变而已。至于郑武偷来的轮回传承，只不过是让郑武冷静程度提升了几个档次，让郑武本身正面气质提升了N个档次而已。至于直接的实力提升，实际上是一点都没有的。倒是一些相对于完成任务负面的影响，反而是更多一些。
对于这些负面的东西，郑武并没有感到任何纠结。哪怕是思考这些负面东西的时候，郑武心中也是一种淡淡然的感觉。而这，就是轮回传承带给郑武的变化之一。说道这样一个变化，即便是郑武自己，也是说不清楚其是好是坏。
走近海东青，已经有了一大段完全相同记忆的一人一鹰，此时不仅是有了血肉相容的感觉，更是有了一种彼此没有明显界限之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的感觉。
这种感觉非常的奇妙。这种已经超越了人间所有感情的感觉，完全是超出人类认知以外的。根本就没办法用语言来表达。
这种感觉让郑武非常的享受，非常的感动。让郑武在享受这种生命体验的时候，不仅仅是忘记了许多自己要马上做的事情，甚至忘记了时间和空间的存在。完全陷入了“我是鹰？还是鹰是我？”的玄之又玄生命体验中。一种来至于佛，却符合于道家的境界之中。
在这样一个体会之中，郑武完全了解庄子梦蝶之后的感觉。甚至，郑武的感觉还可能比庄子更清晰，更真实。因为庄子毕竟是悟出来的感觉，而郑武却是真实无比的感觉。
静静地看着海东青深邃如夜空的眼睛，可以读懂其中一切的郑武，在哪里一站就是两个小时。这让霞姐再次感到了担心，让霞姐再次有了“我可能要去当尼姑了。”的危机感。
还好的是，郑武一脸淡淡然回归现实后。其除了一身出尘的气质外，在言行上依旧是很正常。这让霞姐本来悬起来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地了。
与之前郑武说的一样，在郑武还魂之后，立刻就跟霞姐开始研究那些间谍资料。
郑武是一脸如水神情，不紧不缓静静的看着厚厚的一摞资料。霞姐是在一边柔声的解释着各个细节。
在这样一个过程中，霞姐一直是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一手扶着郑武肩膀，微微的靠在郑武的身侧。并且其不时的用如玉手指指点资料的时候，胸部还会不时的与郑武的手臂产生接触。这使得这持续了两个小时的过程，在画面上实在是暧昧无比。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暧昧无比的漫长过程。无论是在郑武，还是霞姐，全都是一脸平静的神情。注意力也一直都放在了那厚厚的一摞资料上。并没有在心中产生任何的暧昧感觉。
对于霞姐没有任何想法的郑武，即便是在事后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而感觉。倒是霞姐，在郑武起身给云霄打电话的时候，回想着刚刚亲密的两个多小时，是一阵的脸红和心跳。心中有了不可压抑的异样感觉泛起。
而随着这种感觉的产生，霞姐之后每一次与郑武过于接近的时候，就都会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跳的脸热。这让霞姐在随后的时间里，既是对于接近郑武很渴望，又是对于这种感觉有着一丝恐惧。
对于这样一个状况。霞姐的理智告诉她，这下去自己会法自拔的爱上这个妖怪。爱上一个既不可能爱上自己，更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妖怪。
但是遗憾的是，很多事即便是明明知道，你也无法按照正确的选择去做，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在错误的路上。哪怕是霞姐这样极其理智和聪明的女人也是一样。
实际上，郑武这种对于霞姐强大诱惑力，是一个郑武还没有意识道的巨大收获。一个轮回传承注入顽石带来的巨大收获。
看过《覆雨翻云》的人一定知道《道心种魔》这个东西。用黄易大神的说法，道心种魔是魔门由魔入道的无上法门，是让魔师庞斑踏上破碎虚空之路的至高功法。
而如今郑武面对的状况，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与道心种魔完全相同，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又是恰恰相反的。
说道这种给顽石注入活佛完满轮回传承，按黄大说法完全可以称之为《魔心种佛》了。尤其是想一想郑武是哈日查盖活佛除魔对象这个事。说如今郑武的状况是《魔心种佛》，绝对是非常实至名归的事情。而且远比庞斑那所谓的《道心种魔》更加的纯粹。因为庞斑本身就是魔门传人，从理论上说他那应该是《魔心种道》才更准确。倒是韩柏被赤尊信种了魔种之后，说起来更符合《道心种魔》这四个字。
在黄易大大的书中，《道心种魔》之后，会让人产生魔和道混合的诱惑力。这种诱惑力，完全是一种引起人心中原始欲望的，男女通杀的诱惑力。
而如今实至名归的完成《魔心种佛》的郑武，同样是具备了直刺人心的诱惑力，只不过这种诱惑力的气质是佛与魔混合的气质。而不是《道心种魔》的道与魔的混合。
而这种混合尽管看起来差异并不大，但实际上还是有差别的。这个差别就是，佛的真谛与道德真谛相比，有着一种排斥世俗和****的性质。这使得郑武如今的诱惑力中带着一种除尘的距离感。所以其在纯魅惑上，尤其是在欲望的引诱上，要逊色于《道心种魔》不少。
还好的是，郑武如今是《魔心种佛》，在心灵上魔还是主体。所以，郑武魅惑的气质还是相当强的。可以说，如果郑武不是《魔心种佛》，而是《魔心种道》的话，郑武在魅惑气质上要比庞斑和韩柏加一起更强悍。
所有事情都是得失相伴，郑武心中佛种消弱了他对于****上的诱惑力。却是强化了他气质对于朋友的影响力。用狗血一点说法，那就是郑武取信于人的王霸之气，要比庞斑更强。
当然，说比庞斑强，是指排除实力的因素之后。如果算上实力，郑武是坐火箭都追不上天下第一的庞斑的。毕竟，所谓的领袖气质，自身气质仅仅是一个催化剂而已，本身的实力才是领袖气质的根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