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太阳发出刺眼的光芒,还在睡梦中的我被司徒雪硬拉起来,我头一倒,盖起被子,不去理会司徒雪的不满,继续倒头睡觉。
“司徒晓曼,起床,我有话问你。”司徒雪掀开盖在我脑袋的被子。
我一坐身起床,第一反应头痛的厉害,又倒回了床上。
司徒雪坐在我床边,“刚刚赵祥打来电话,他跟我说了昨晚的事情。”
我的心微微颤抖,这些事情有必要和你说吗?
“赵祥说让我带他向你道歉。”
我用手锤向额头,缓解疼痛,不想听到关于他的一切,但是他的名字总会想尽办法出现在我面前,“表姐,我不想再听到他的名字。”
司徒雪失望的看着我,走到行李箱拿出一袋薯片,卡兹卡兹的吃起来。
“晓曼,昨天是为了什么事情应酬啊?我记得你最讨厌烟酒味儿。”
我凛冽一怔,感觉恍如昨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接受了烟酒味,大概上辈子吧?!
我默默地把昨天中午广告选角落选的事情,一件件讲着。太多心事没有地方倾述,不知道这次宣泄有没有选错对象,也许,我只是想随便找个人聊天罢了。
司徒雪听后,不停的骂着张梦萌不是东西,背后里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朋友。
我苦笑,听到司徒雪大骂张梦萌,心里还是有些爽快的。
和司徒雪吃完早饭后,我回到学校上课。
张梦萌看到我时,我微笑看她,等着她先开口。
“晓曼,我......”她看向我,复又低头,“对不起,我没想到能选上的。”
没想到?我心里冷哼着,昨天中午你是怎么说的,说我活该,你忘了?!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咄咄逼人的作风,我自认觉得有些天真。
我淡然一笑,装作大方的样子,“你说哪里的话,啧啧,我们关系这么好,谁选上不一样!”然后,不忘学着林志玲的口气,“你要努力哦。加油!加油!”
她释然一笑,“晓曼,我真怕因为这样你会不理我呢。”
“怎么会呢!如果我选上了,你会不理我么?”我好奇的看向她。
司徒雪使劲儿摇着头,我盯着她的眼睛看,想搜寻撒谎的痕迹,可她却天衣无缝,看不出一点轻蔑地语气说:“晓曼,我把你当死党,什么事都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红了,我会比任何人都高兴。”
她真挚的演技,让我差点相信,我昨天看到的一切只是幻觉罢了。
下午,所有同学都在准备六月去上海的公演,虽然上次表演很成功,但精益求精的老师,让我们强化一些细节。
我认真的和夏宇成对着台词,“叮铃铃”,手机不适合事宜的响起,我不好意地躲到一边接起电话。
“喂,你好。”
“你好,我是广告公司的,今天上午我们临时开了紧急会议,最终决定冰欺凌广告由你来担任主角。”
不知是我大喜过望,还是觉得自己做梦,使劲掐了自己大腿,强烈的疼痛,才肯定一切是真实的。
我兴奋的问道:“那什么时候拍摄,我用准备什么吗?”
“后天上午九点,具体地址会发信息给你的,什么都不用准备,素颜来就行。”
仿佛那人就在我对面一样,不停哈腰道谢。眼前一片光亮,心里比蜜还甜,早晨的头痛,忽然也停止了。
我抱上夏宇成转圈圈,“夏宇成,祝福我吧,我要拍冰欺凌广告了!”
夏宇成摸不着头脑似地看着我,没等他问,我直接说:“今晚我要请戚菲吃饭,你来不?”
“请她吃饭,为什么?”
“算是报恩呗。”
夏宇成拿起手边的一叠剧本砸向我的头,“你报恩,拿我开涮啊?”
我哎呦一声,揉着自己的头,“啧啧,爱吃不吃,我们可是要吃你最爱的烤肉哦!”我用不怀好意的眼色看向他。
夏宇成最爱吃烤肉了,每次只要有人请吃烤肉,必定能看到他的身影,这次也不例外。
其实,本可以不请夏宇成的,但是戚菲一定不少帮我在高导演面前说好话,我请夏宇成来吃饭,她一定会很开心。况且我有足够的信心,夏宇成不会因为一顿饭就和戚菲在一起。
晚饭时,戚菲比我和夏宇成都早到,她迎上我们,她一身粉色洋装连衣裙,妆容比昨晚见到时淡很多,我知道她一定听到夏宇成也来时,静心打扮了一番。
“戚菲,你今天好漂亮。女卫悦己者容,这句古话说的没错呢!”
戚菲的脸蛋瞬间粉红,“晓曼姐,你就爱开玩笑!”
等到菜都上齐,我拿起橙汁代酒向戚菲表示感谢,“戚菲,真的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广告还不会是我呢!”
戚菲刚要放进嘴巴的打糕,掉到碗里面,惊讶的问我:“晓曼姐,我也想帮你,可......”
“戚菲,你别藏了,要不是你,广告怎么会又重新选角色。谢谢你!”我端着橙汁的手有些酸。
她忙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要是我一定会承认。”
我和夏宇成互看一看,三人都好奇的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夏宇成夹一片肉放进我碗里,“别想了,好好吃吧,这顿我请客,说不定是厂商还是认为你来担任更好呢。”
我迟疑的看向夏宇成,再转向戚菲,她点点头,话题一转,“听说你们过段时间去上海公演,真好呢!我也想去看。”
夏宇成笑笑,“好啊,给你报销飞机票。”
正喝水的我被夏宇成这句话呛到,他俩的关系什么时候进展的那么快?
一顿饭吃得腻死人,戚菲不停地和夏宇成聊着,我偶尔插上几句,现在反而有些后悔把夏宇成也叫来。
回到寝室,室友都围着张梦萌的床前,她们看我回来,各自散开来,微笑不语。
我走到张梦萌床前,看着她红肿的双眼,下午我得到广告的时候,就是她失去广告的时候。我不免有些愧疚,但这件事情我自己都没搞清楚,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安慰她。
我拍拍她肩膀,“我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对不起。”这句对不起,我是真心实意的对她说,虽然她对背后讽刺过我,但见她哀怨的神色,我不免有些动容。
她哽咽的说:“晓曼,我不介意,我哭是因为我自己,跟你没关系。我说过,会替你高兴的。”
我们互相拉住对方的手,就像冰释前嫌一样,可彼此心中都明了,越来越高的墙筑在各自的心里,以后的关系也会像泡久的茶叶一样,淡而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