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我和张梦萌来到夜店走秀,今天台下观众的热情超乎想象的好,我们也兴奋的多走了两回。
准备离开的时候,老板私下对我说,自从我来到他们酒吧的人气增加了不少,问我是不是愿意以后表演一些歌舞什么的。我微笑着,没有马上回绝,只说要考虑看看,毕竟最近学校马上公演,就这样先搪塞了过去。
上个星期六,为了特意逃避赵祥,我和张梦萌在麦当劳呆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回宿舍睡了一天,别提有多累了。
正踌躇今晚要睡哪的时候,手机响起,一看又是赵祥那个负心汉,我直接摁掉,上辈子我围着你转圈圈,这辈子你妄想。
我和张梦萌依旧决定还是在麦当劳呆一晚,刚走没多久,就看见赵祥大步向我走来,我拉着张梦萌就要跑,可是光跑没地方躲,不一会就被他逮个正着。
我装成无事的样子向他打着招呼,虽然说话的时候有些喘,“你好呀,怎么这么晚你还在外面,真巧啊!”
赵祥也气喘吁吁的说着:“晓曼,你在躲我吗?”
“我?没有啊,你想太多了,那么先这样吧,我们有空再联系,今天太晚了。”我迅速的说完这些话,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拖着张梦萌拔腿就跑,这次他没有再跟过来,到麦当劳后我才放松警惕。
张梦萌好奇的看着我,我不出声,只说了一句,我有些困,先趴一会,你要是困了也眯一会吧。
公演的日子一天天的接近,我们所有同学齐心准备着,只是每次到我练习的时候,我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正轻视的看着我,当然我也知道她是谁,而我熟视无睹,这些冷箭对我都是小菜一碟。
要想气死人,先学会不生气,我就在舞台上面认真的表演,气死你,孟佩妮!
虽然,我一直觉得孟佩妮没有直接找茬,让我有些担心,但是投入彩排后,渐渐淡忘了孟佩妮的存在。
所有同学都没日没夜的彩排,偶尔饿了就吃面包和饼干充饥,有时排练到半夜,后来有些同学直接睡在了礼堂,我也因为这样瘦了不少。
短短半个月的准备,终于迎来了公演的日子,学校的领导和许多明星学哥学姐都已经到场。
一切有序的进行,我身穿班长借到的英式晚礼服,白色拖地抹胸蓬蓬裙,裙上印着粉色的玫瑰花,裙摆处有蕾丝边点缀着。
我拖着裙子走到镜子前,看着晚礼服趁着我雪白的皮肤,显得我更加美丽动人
有同学在一旁喊着:“还有10分钟开场,大家抓紧准备。”
本来并不紧张的我,被他这么一喊,反倒有点像第一次上台一样不自在了。
张梦萌帮我打扮着,看着镜子中的我说:“晓曼,你今天真美丽,说不定等会结束就有导演找你演戏了!”
我笑笑,“哪里会,你也很美丽呀!”
张梦萌不停打量着我,忽然说道:“晓曼,你怎么还没换鞋!难不成想穿着运动鞋上台?”
我苦笑着,差点上台出糗了。我急忙的脱掉运动鞋,换上为这次舞台剧特意买的水晶高跟鞋。刚穿上就被像针尖一样的东西,扎到我左脚前掌,钻心似的疼痛,全身也开始冷汗直流。
张梦萌看我脸色不对,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只说紧张罢了,借故去了卫生间。我脱下鞋子一看,真是老戏码,一颗不起眼的图钉狠狠的扎进我的左脚掌。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忍住想哭的心情拔掉图钉。拔掉图钉的刹那,脚底的红色液体也往外流淌,脚底疼得让我有些虚弱,更何况等会舞台剧的表演。
我伸手抓了一堆手纸把自己的脚包成像一颗粽子一样,可是很快血液就把手纸染成一片红色,我没有时间多管它,硬起头皮,穿上了高跟鞋,还好裙子够长,可以盖住我被血染红的左脚。
我一高一低的走着,每走一步路就像刀子刺向心坎一样疼痛。
我知道是谁陷害我,她唯一的目的就是让我无法表演,这样她就可以顶替我的位置,可是她不知道,死后重生的我,想红的欲望比任何人都强烈,这点伤不算什么。
舞台剧准时开始,我正常的表演着,走起路来就像平时一样轻快。我全身心投入,就像未曾受伤一样。等到大哭的戏份时,我也把疼痛的情绪全部释放出去,让自己好过些。
舞台剧结束后,我们的表演赢得了热烈的掌声,校长特意上台赞扬我们。所有的同学互相拥抱着,庆祝表演的成功。
我趁人群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溜下舞台,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会,顺便看看自己的脚怎么样了。
刚走下台不久,夏宇成忽然冒出来,激动的说:“晓曼,你今天表演的太好了,百分百投入角色,你带戏带的非常好呢,我一度以为你是真的哭了。”
“呵呵,哪里,你也很棒!”我吃力的说着,然后想上前给夏宇成一个庆祝的拥抱,可刚走一步人也一轻,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看着四周一片白色,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不用说我直接进医院了。
夏宇成趴在我病床旁睡着,看着他连演出服都没换就在这陪着我,我的心暖暖的。听到他匀称的呼吸声,我知道他一定累了一夜。
我直起身想拿水喝,可能手上正打着点滴的缘故,脚也被纱布包的像重患一样,导致我动作起来有些吃力。这一动,夏宇成被我吵醒,他朦胧的看着我,“晓曼,你醒了,想喝水吗?我帮你倒。”
我点点头。
接过水杯,不敢正视他有些怒气的双目,看来他又要开始教育我了。
“晓曼,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医生说你的脚感染了,要是严重些,以后走路都费劲呢。为什么上台前不说,还死撑着!”
“我,我不能耽误大家。我们都准备了那么久,而且这次也是好机会,怎么能那么轻易放弃。更何况也没有医生说的那么恐怖吧?”
“还不严重,你看你的脸色,像白纸一样,还有,难道成名比你的身体还重要?”
我没有回答只是沮丧的低着头,搞得我像他闺女似的。
夏宇成看出了我的迟疑,没有继续埋怨下去,问道:“晓曼,那你是怎么受伤的?”
我慢慢抬头:“宇成,你知道吗?我是被陷害的,我的鞋子被人做了手脚。临上台前,才受伤的。”
夏宇成惊讶的看着我,“是谁?你知道吗?”
我小声的说着:“应该是孟佩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