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就是着急,也不是急在这么一会儿的事情,看这屋子里的这些个家具摆设的,也不是说平常地主家里的那样普通,而且还有些上等的红木家具,以及自己那个其实里面并没有多少首饰的妆奁,竟然是沉香木做的,虽然这外观上没有什么宝石或是金饰来装饰,不过这妆奁里面的设计却是十分的精致。
打开来里面就分有好多小格子,而且都像是机关一样,可以错开,簪子与手镯耳环都是各自放在一个小格子里,而且这这妆奁的盒子打开,里面就会自动的支起一面小镜子,关上的时候又会自己折回去。
这大概就是要把那句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话反着来说吧。
跟着阿碧说了好些的话,却还是无困意,想去帐房里看账本,但是这个时候那帐房邱先生却已经休息了,自己也不好去打扰。看阿碧也打起了盹儿,便只好将她放回去睡,一面又仔细的叮嘱了她,要记得给自己准备蓑衣。
阿碧打着哈欠应了一声,便给巧云把屋子里的窗户都关上,一面只道:“过几日就是芒种了,这芒种一过,才是端午,倒时候也才算是真正的入夏了,姑娘这么喜欢敞开窗户,那仲夏里少不得都是要时常打开窗户的,到时候在端午的那天,就该多做些雄黄跟着蜘蛛香草的袋子来挂在窗台前面,那样也可以防着那些蛇虫鼠蚁的,睡觉也安心些。”
阿碧一面说了,又检查了一遍,才放了心,巧云全无睡意,只是想到明日自己要去查看梯田的事情,还是先躺下来闭着眼睛,养养神也好。
屋外珠帘不曾散,一夜空眠听雨声!
次日起来,那外面的雨依旧是淅淅沥沥的下着,阿碧已经给巧云找来了蓑衣跟着斗笠,这厢去前面的厅里过早饭,几个姨娘因听她要出去查看,自然都高兴。
桌子才收拾干净,巧云吃了一杯自己家种的茶,喊了阿碧一同陪着,这便要自己去那田地里了。原本是想请九伯跟着去的,不过这天还在下着雨,那山涧的小路上满是泥泞,自己万不能让九伯跟着自己去,他快八十岁的老人了,这一跤摔下去,可不是玩儿的。
巧云先到门房那里,阿碧去后院里那小锄头,吴大爷见巧云来,只道:“姑娘来了,九伯听说姑娘要去田地里看田坎,让他家小子陪着你去,姑娘等会儿,冬生去后院牵毛驴,就来。”
冬生陪自己去,这不是与狼同行么?巧云连忙开门出去,将斗笠戴上,“不必了,家里的那些地在哪里我都是知道的,我自己去就得了。”何况,那九伯是不是老糊涂了,自己一个未嫁之女,他竟然把他儿子喊来陪着自己去田间,人家会怎么想,会怎么看自己呀。
这阵子杜家已经因为大哥的事情成为了村里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自己可不能在生出个什么事情来,叫她们逮着就说。
只是她的这话才说完,就听见那驴的叫声,连同冬生骂着驴子的声音。
巧云见此,正是无计,便听见九婶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冬生,你老子糊涂你也糊涂,姑娘一个大姑娘家的,你跟着去做什么?”
且说九婶先前在后院做事情,回来见冬生今儿起得早,九伯便说了,让他去陪着巧云看田坎,九婶一听,连责怪着骂了九伯两声“老糊涂的”!这便匆匆的赶过来,拦住了冬生。不让他跟着去。
冬生听到他母亲的话,却是理直气壮的回道:“正因为姑娘是个大姑娘,我跟着去了,正好能保护姑娘的安全。”
恰巧,巧云跟着他才不安全。所以便连忙接过九婶的话道:“我自己去就得了,要什么人陪,何况不过是去看看罢了。”
阿碧见此,连忙从冬生的手里抢过那缰绳,牵着出门,“姑娘,快上来,咱们走吧,早去早回。”
巧云应了声,跟着九婶和吴大爷简单的说了几句话,见九婶把冬生拽着回去了,这才放心的上了驴子。
主仆两人先是想村西头的田坝里去,这里的田地虽然几乎没什么高田坎,不过这雨下的这么大,田里的水都已经涨满了,若是不给放了的话,
那田坎是承受不住,到时是难免要决堤的。
阿碧见这一望无垠的田坝,哪里还看得出是由多少快田组成的,这一眼看去,分明就像是个湖泊,那田坎的影子,自己怎么也没有瞧见。
巧云下了驴子,也是满脸的大骇,不过是一夜的雨,就把田改成了湖泊,这样太夸张了吧!“这可怎么办,这里成了这个样子,咱们还不好转到那河边去,说不定那河里的水也满出来了,要不这里怎么积了这么多雨水。”
阿碧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顿时亮起来,激动的喊道:“姑娘,我知道了,这顺着这河上去个半里的地方,前些日子大家怕田地里的水不够,所以在那里把河水堵了,搭了个临时的堰塘,想在里面积水,若是田地里缺水了就从那里引过来,所以在那堰塘跟着田地中间挖了一条小沟子,估计这田里的谁都是从那小沟里流进来的。”
原来是这样,自己说怎么才一夜,这田里的水就变得这么多呢,原来是这那河里的水都流进来了,然后又从这田地里满处去。这么说来的话,这田地里的水原本没有这么多,都是那河从这里田里绕了一圈。
“既然是这样的话,咱们去那上游,若是不能推倒堰坎,要不把沟堵了。”巧云想的倒是简单,却不知道那堰塘如今能淹死人了,而且堡坎又坚固,都是村民用河里的大鹅卵石,又加了些粘泥砌成的,那几日又经过太阳晒过,现在不知道有多牢固呢,而且那沟现在已经不能叫沟了,算得上是一条小河了,里面的水能淹到她们的大腿上峰呢。
不过两个女儿家,又没下过田地,都是听人说的,所以听起来是好做,却不知道这真正的做起来很难。
巧云也不骑驴子了,而且因为这雨还下着,那驴子也不听话,她们便也只好是将就着它走。然这毛驴却是诚心与她们过不去,走一步,歇一会儿。两人无奈,只好是一前一后的拉着赶着。
而因为有这雨声,所以没听见后面的马车轱辘声音与马夫的喊声,巧云跟着阿碧两人又只顾着这毛驴,便是后面的马车怎么的喊,她们也没听见。
从村西进村子里就这么一条路,却叫她们都给占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家的人,竟然让两个女儿出来放驴。这车夫看得也心疼,而且她们若是一直不走的话,自己这马车也走不了,眼看就要靠近了,身旁在上前去,这马跟驴不对谱,打起来,车夫便只好把马车停下来。
车里的人因为这马车突然停下来,被颠了一下,有些不悦的声音自里面传出来,“怎么了?又滑进沟里了?”这声音里多的是几分慵懒的味道,似乎才从睡梦中而醒,不过却是十分的迷人。
话说这马车正是柳家公子的马车,刚巧从隔壁的曹家庄回来,一路上也滑进坑里好几次了,眼看这会儿就要到家门口了,却又停下来,公子的心里自然是不高兴。
车夫连忙回禀道:“回公子,是前面的路叫人挡了。”
马车里伸出三只修长的手指,将车帘慢慢的打起来,留出一个角落,看着前面的使劲赶着驴子的两个少女问道:“谁家的?”这么大雨天,怎叫姑娘家出来看驴子的?太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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