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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曲十八 抱抱佛脚·急训

当日的晚上,三人的小屋中有一个不速之客,当俞子珂打开门的时候对这来访的客人有一刹那的莫名,反应过来后又有几分的震惊。

“老,老前辈,您怎么来了……”他有些结巴的问道,另外两个莫名的看着他的反应,凑过头来好奇的围观。

“是你这老贼……”林萧然一看是白天令自己无法为师傅追查凶手的人,一时没煞住车怒骂道。

此时的宇墨玄已经拖去了那斗篷,俞子珂这才发现斗篷下的老人有着不输他们掌门师叔气势的人,无法想通的是,如此一脸正义的人又怎么会变成了掌领秉烛教如此邪恶的教派的人了呢?

“俞子珂,老夫说了要教你法术,便一定要教你。”无视了林萧然的无力,宇墨玄说完,一把抓上了俞子珂的肩。

俞子珂一惊,想挣却发现虽然这一抓并没有用上几分力道,却不论他如何闪都无法挣脱,“老,老前辈。恕子珂无礼了,但是子珂实在不想学习这些邪门歪道的阴狠功夫。”

本以为对方会发怒的俞子珂却发现宇墨玄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松开了抓着他的手问道,“那老夫问你,你学法术是为了什么?”

“那自然是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自己的东西。”俞子珂回答得倒是很爽快,他不知道,这想法和几十年前的宇墨玄是不谋而合的。

“那你现在找到想保护的东西了么?你觉得你现在的能力足以保护它了么?”宇墨玄终于知道了为何如此欣赏这孩子了,他的脾性与他年轻时到有几分的相像。

俞子珂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他找到了要保护的东西,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的能力还不足以保护它们。

宇墨玄看了他的样子,叹了口气,声音也不由得柔和了些,“看到你,我就不由得想起当年的自己。你可知道,若是当年有那么一个人要教我法术,要助我修炼,我也不会看着我的挚爱在我面前死去而束手无策了。你要记住,法术并没有善与恶之分,人心却有。十个人会有十种迫使他们做恶人的理由,却有一百种他们故意去忽略的去做好人的理由。”

就连林萧然和木逸非也被这段话震住了,俞子珂怔怔的问道,“那您呢,做恶人的理由是什么。”话一出口就自知失言的俞子珂还没来得及要收回那句话,宇墨玄就回答了他的问题。

“因为,我有一个无法忽略的,迫使我做恶人的理由。而我教你仙术,是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也得到这个理由。”

“老前辈……”宇墨玄言语中的伤痛,一丝不漏的传达给了俞子珂,他可以感觉到,那一定是很伤很痛的决定,“我知道了,我跟你学。”

俞子珂本想请宇墨玄也教林萧然和木逸非的,却不料他刚一答应,宇墨玄就一把抓住他的后领,飞了起来,“老夫说要教的人可只有你一个,其他人与老夫无关。”

俞子珂第一次看到有男人骑乘的法器居然是一个桃花簪,想问却又不敢问,可是夜晚半空中的飞行,寒冷和寂静都侵袭着他,忍不住开口问道,“老前辈,您这是要去哪里?”

“不知道,在找。”

有些私心在里面的俞子珂听了,立刻提议道,“我有个好地方,您可否往后山的地方飞。”

宇墨玄虽口中不说好与不好,却掉转的方向,往后山飞去。

俞子珂说的好地方自然是绯墨的那个小石洞,好些日子不见绯墨,另他好生想念。

两人降落在石洞外,石洞内的绯墨感受到了俞子珂的气息立刻冲了出来往俞子珂扑去,站在俞子珂身旁的宇墨玄大吃一惊,以为那满身冒火的虎是要伤害他们俩,忙拉开了保护障来抵挡。

另他惊讶不已的事发生了,那火虎竟视他的保护障为无物,视若无睹的穿过了屏障扑进俞子珂怀里,撒娇的蹭脑袋。

“……这是?”

绯墨见了宇墨玄竟也不似以往预见生人那般的小心翼翼,但也没把他当回事,眼睛扫了他一眼便自顾自的坐正了舔爪子,脾气要多傲慢有多傲慢。

俞子珂见状苦笑了一下,解释道,“您之前不是问我知不知道赤焰一族,我之前有所顾忌没有明说,现在您眼前这只就是赤焰一族的神虎,我将他取名叫绯墨。”

宇墨玄脸上虽没有表示些什么,但是那有些放光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端详了绯墨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俞子珂将宇墨玄带进了石洞之中,两人在洞中的石凳上了坐下来。

“俞子珂,你可知道老夫在进入秉烛教前,其实是慕仙派的弟子?”

“我知……”俞子珂刚想如实说,可一想他们三个知道的途径似乎不是非常的正当,忙又改口,“不,不知道。”

“珂珂,你太天真了。我和你堵一本经书,这老头儿一定早就发现木逸非那小计量了,你自己看他的眼神。”七莲说道,俞子珂抬头一瞧,果然,捕捉到了宇墨玄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揶揄。

宇墨玄到也不揭穿他,了然的笑笑,说道,“所以说,老夫得功夫,基本上是从慕仙派的仙术以及秉烛教的仙术进行修改调整再结合其精髓之处改变而来的。”

“可是,我觉得慕仙派的法术已经很完美了阿。”俞子珂不解道。

“完美?慕仙派的法术中,即便是再有杀伤力的法术,也有一个仁在其中,何来的完美?对敌人的仁,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而且在你学了我教于你的法术之后,你便会知道,慕仙派的法术,都无法致人于死地。”

俞子珂在心中有些不服,他并不觉得出招步步阴狠是件好事,但又不好直接反驳,只是不服气的撇撇嘴。

“珂珂你个猪。你可知道你现在遇到的人和对手不过是些在外面很不起眼的小角色。若是遇上了那些妖魔,你给他们留一点活路,他们就及有可能将你咔嚓掉!”七莲听了他的心声,立刻呵斥道。

宇墨玄其实也将他的模样看在眼里,也不恼,因为他知道,若是叛离慕仙派前的他听了这些话,也定是与他相同的表情和态度,“好了,我们开始修炼吧。”

他从怀中拿出两三本经书递给了俞子珂,然后站起了身,说道,“我们时间有限,我可教你的东西很少,在你进行第三场试炼时我可能就离开了。不过只要你依照我教你的方法修炼,后面的东西你应该都能领悟了。”

俞子珂接过经书,认真地点点头。

离第三场试炼的时间还有不过2天的时间了,这两天的时间里,木逸非同林萧然都不见他回来过,心中有些担心,但去找了李清墨反映了这件事后,后者似乎很是高兴的告诉他们不会有事的,便将他们赶了回去。两人想想也没办法,既然俞子珂在那儿努力,那么他们也不好落后了,便也找地方修炼去了。

这两天,俞子珂可以说是在地狱式的修炼,宇墨玄让他修炼的方法极奇怪,竟是要练他的速度很专注力以及临危不乱的定力,还告诉他说,“在高手对决中,你快一分,胜算就大一分。”

其实相对于别的弟子,甚至相对于木逸非和林萧然,俞子珂的速度已经是快的了,但是在宇墨玄眼中还是慢的可以。他要他在一堆掉落的叶子中,用飞镖射中藏于其中的小野果,他甚至将他手脚绑了铁链上了锁丢进了深不见底的湖中要他解开枷锁自己爬上来。

好几次俞子珂都以为自己快去和他的师傅团聚了。而平日里都很帮他的绯墨这次竟任由宇墨玄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还故意很悠闲的肚子朝上,晒着太阳睡大觉。七莲那小呢子也是在尽心尽责的落井下石,在一旁不是说什么“这样的训练方法果真好,将来也要试试看”,就是感叹“你的能力离高手两个字还真是差得太远了。”

而到了晚上,宇墨玄则是教授俞子珂一些心法,令他吃惊的是,这些心法的口诀竟然都是七莲逼着他背诵过的,被宇墨玄稍做指点便能灵活运用了。这些曾被他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的背下来的心法练起来竟通体舒畅,犹如一股温和的气息在他身上游走,安抚着他,洗去了他的疲劳。

两日很快就过去了,俞子珂简直有一种仰天大笑的冲动,终于不用继续在这里收这脾气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老头的折磨了,经过这两日,他一开始的尊敬也好,气度也罢,全都一股脑的抛在了脑后。

至于说进步?俞子珂一提进步就想翻脸,这两日的折磨进步的感觉倒是没有,他身上的伤伤痕痕倒是多了不少。

宇墨玄在将他带回他的住处时,从他的表情中读到了这点,冷冷一笑,“等你明日参加了试炼大会时,你就能感觉你想要的进步了。”

木逸非和林萧然看着被提着离开了的俞子珂又被提着回来了,很高兴得迎过去,一看他身上那么多处伤痕,林萧然就叫了起来,“哇靠,珂呆,你被那老贼抓去虐待了是不是。死老贼,你竟敢……”

他的话没说完,发现宇墨玄已经没了踪影,跑到外面到处寻找都没有找到他,一脸莫名的跑了回来,想起了什么似的凑到了俞子珂面前问道。

“珂呆,你这两日,童男之身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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