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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
南梦颜的出场,让在场的男人们又狠狠的震撼了一把,刘公子痴呆了半晌,方才答道:“对,猜的对,一字不差。”
她立即掩嘴颔首,眉开眼笑,如同一个获了奖励的孩童,那表情举止都惹得人心里发痒。连乔良都震惊得一愣一愣的,心想古代女子果然有钻研过媚术的,把先前那番东方女子无法与欧美妞儿相比的理论都颠覆了。
南梦颜娇笑道:“刘公子,你怎么出这么难的题目啊,人家也是碰运气才猜对的呢,你可别再出题目考我了,我肯定猜不出来了。”
刘公子盯着南梦颜出了神,愣是心无旁骛,一个劲儿的傻笑。直到旁边的人使劲儿晃了他记下,他才如梦方醒,惊叫道:“哎呀,南姐姐,你怎么也来了,快过来坐下,陪公子我划拳。”
乔良暴汗,这个刘公子真是色的不知所以,一看到美女就什么都忘了。
说话间南梦颜含笑坐到刘公子身边,为他斟了一杯酒,双手托杯道:“刘公子,请。”
刘公子接过杯子,一饮而尽,那模样,好像自己喝的是什么转世的圣水,一口下肚,就能变成人似的。
这边南老板一边继续倒酒,一边说:“刘公子,我听说你在与这小二猜谜打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雅兴了?想猜谜作乐,我这里的妹妹们都能奉陪,何必要与一个跑堂的为难呢,那岂不是无趣得紧?”
那刘公子闻言脸色煞变,没好气道:“这个不知死活的奴才,在本公子玩儿的兴起的时候来捣乱,还想与本公子打赌猜谜,并定下赌约,现在他输了,眼下就该给本公子磕头认错了。”
乔良闻言暴走,但不待他发言,却被南梦颜抢先道:“这人不过是一个没教养的山野农民,我看他可怜就收留了他,没想到他竟不自量力,开罪了刘公子,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与他一般见识,那会折了您的身份的。”
听了这话,乔良大为不爽,我招谁惹谁了?谁上来都要先把自己贬一番,跑堂的就不是人了?小二就非得胸无点墨?刚才要不是南梦颜打断,我早就把谜底说出来了。
虽然南老板亲自求情,但刘公子还是不愿意轻易放过乔良,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愿赌服输,南老板,莫非你想包庇他?”
南梦颜赔笑道:“哪有的事,不过您刚才出的谜语被我答对了,算是您欠我一个人情,还请刘公子看在梦颜的面子上,不要在我这不闺楼生事,梦颜感激不尽。”
“你答对了不算,这小子今天是难逃一劫的。不过南老板你放心,我一会儿把人领出去教训就是,绝对不会打搅你做生意。”刘公子道。
南梦颜闻言面色一沉,语气冷了不少,道:“刘公子,我南梦颜虽只是个风尘女子,没什么地位,但还是斗胆请刘公子卖我个面子,放这个跑堂的一马,他是我的人,少时我自会好好教训他,给你一个交代。”
“不可能,今天我一定要给他点儿颜色瞧瞧,灭灭他嚣张的气焰。”
见对方油盐不进,南梦颜知道劝是劝不动了,于是沉吟了半晌,方才悠悠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请刘大人出面来解决此事了。”
胖公子闻言心头一紧,这刘大人,说的就是他爹,要是让他爹知道他来逛妓院,怕是少不了一顿板子。
他恶狠狠瞪着乔良,为难道:“南老板,这件事,我看就不用惊动家父了,他平日公务繁忙,没时间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看我们私下解决便可。”
南梦颜脸上又恢复了谄媚的笑容,缓和道:“还是刘公子考虑得周到,既然你都说了这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那可否请刘公子高抬贵手,小事化了,梦颜感激不尽。”
这个刘公子一边不愿意放过乔良,一边又惧怕自己的父亲,坐在那里左右不是。此时又是那个瘦子凑上来给他说了几句话,他才阴阳怪气的道:“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给南老板这个面子,放过这个臭小子,但以后千万别让我见到他,否则我一定让他好看。”
乔良刚要开口说话,又被南梦颜抢先挡在了身前,道:“多谢刘公子,今天的酒菜全算我的,刘公子尽情享用不,千万不要客气。”
那刘公子突然站起了来,指着乔良怒道:“臭小子,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说完便朝着身边的人喝了一声:“咱们走。”然后嚣张的冲出了大门。
胖公子一走,明月便立即拉下脸来,斜眼对着乔良冷哼了一声,快步上了楼去。南梦颜也满脸愁容道:“小乔啊,你怎么这么能惹麻烦,招谁不好,你去招惹刘司马的儿子。唉,看来这件事还没完,以后麻烦怕是不会少了。”
虽然憋了一肚子委屈,但乔良却不愿意过多解释,只是淡淡道:“不好意思,我一时冲动没控制住。”
南梦颜抬头看了一眼明月离去的方向,悠悠叹道:“明月她从来都是心高气傲,今天为了你的事,违心与这个刘公子赔笑,真是难为她了。”
乔良心道:“心高气傲我倒是看出来了,不过她似乎也没帮上什么忙,还逮着机会就损我。”嘴上却说:“南姐,这个明月姑娘是干什么的?我来这儿都快一个月了,这才是第一次看见她呢。”
“她是我的好姐妹,虽然身在青楼,却是个清倌人,且练就了一手妙绝江南的琴技,算是我们不闺楼的台柱了,平时轻易不见客的。”南梦颜答道。
“台柱?只怕是轮不到她吧?”乔良不屑道。
“呵呵,你大概是没听过明月抚琴唱曲吧,等你见识过了,就不会这么说了。”南梦颜笑道。
乔良依旧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道:“南姐,这不闺楼的台柱,瞎子都能挑出来,那就是你呀。这个明月琴弹得再好,却目中无人,自命清高,最多能算个千年老二。”
“休得胡言乱语,明月她是个外冷内热的女子,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也不再辩驳,对着南梦颜嘿嘿笑道:“南姐姐,今天真是多谢你了,想不到你这么有才会,还会猜字谜。”
“别以为拍两句马屁,我就能放过你了。今天这桌酒菜的钱,从你工钱里面扣,你准备免费为我打几年工吧。”南梦颜故作冷淡道。
乔良闻言也不惊讶,他自知不会在这不闺楼里面呆太久,这几两银子也不能让他发财,可有可无,于是爽快道:“乐意得很,给南姐你打工,倒贴钱我都干。”
此话一出,南梦颜脸颊微红,美目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径直上楼去了。
阁楼上,雅间内,明月跺脚抱怨道:“姐姐,你干嘛还把那个家伙留在这里,他今天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我刚才好心解围,他还不领情,又呆又莽,非要强出头,真是气死人了。”
南梦颜柔声笑道:“明月,看人不能看表面。小乔这个人还是挺善良的,他一个人流落至此,无依无靠,也怪可怜的。而且他为人机谨,还颇有几分才华,这“不闺楼”的名字就是他想出来的。”
明月有些吃惊道:“是他?”
“嗯,小乔他虽然看起来没个正经,说话不着边际,但是他心思缜密,善于揣测人的想法,并非像你想象的那般鲁莽。今天刘公子出了那个谜题,很可能已经让他猜出来了。”
明月又惊又疑道:“他猜中了?那他为何不将谜底说出来?”
“不是他不说,而是被我抢先了。”
这下明月更加疑惑了,“姐姐你这么做又是为何呢?”
南梦颜无奈的笑笑,“你想想,他不过是一个小二,如果那个谜底真的被他说出来了,刘公子会放过他吗?只怕适得其反,把刘公子逼急了,事情更没办法收拾。由我把谜底说出来,刘公子的面子上也不至于那么难堪。”
明月这才恍然大悟,但转瞬又产生了疑问,“明月还有一事不明,若那个跑堂的真的如姐姐说的这般有才华,那他却为何甘愿在这青楼之内做伺候人的活计?”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我总觉得他身上还藏着许多秘密。”
明月突然忧虑道:“既是如此,那咱们更不能把他留在这儿了,如果他是那人派来……”
南梦颜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小心隔墙有耳,现在下定论为时尚早,我们静观其变,如果他真是受那人指派来的,我们更要装作浑然不知,以免打草惊蛇。”
明月轻轻的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二人静静的望着昏黄的烛火,似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乔良的心情有些郁闷,此刻独自坐在不闺楼门口的石槛上,抬头仰望着漫天繁星,怅然若失。他又忍不住想去了过去的生活,曾经近在咫尺却总是被他忽略的的亲人,朋友,直到崔诚的声音把他拉回了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