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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余戚

写在前面

为了给男女主角一个适当的相遇时机,在年龄上稍有改动,但是后续的发展还是会以司马先生记载的为主,本故事纯属虚构,非历史小说,不喜慎入,谢谢!

她泪眼含情,对着身边人喃喃道:“上邪!我愿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他双目含哀,执酒醉言:“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余兮余兮奈若何!”

他极目远眺,怅然若失:“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黯然神伤,“戚,吾毕生之愿,实唯你而已,你可知晓?”

月老的红线,越理越乱,命运的纠葛,成就与失败间,谁也没有真正的胜利,爱恨的纠缠,谁也没能幸福到永远……

余戚,年二十,女,某大学在读生。难得的暑假,余戚背上行囊,坐上火车,开始一个人的旅行。

“喂,醒了么?”

余戚头胀眼晕,勉强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十三四岁左右的男孩注视着自己,看样子,刚刚听见的声音应该是他发出的了。

“喂,还没有清醒么?”那个男孩又问了。

余戚疑惑的看着他,是他救了自己么?可是看这衣服,虽说不上破烂,却有些脏乱,而且,这衣服,有些像汉服。这里的居民经常穿上汉服,做着些小生意,他也是么?

那人看余戚一脸的茫然,想是有些担心,连忙摇晃了她几下,晃得她头又晕了起来。

余戚连忙皱着眉头喊到,“别晃了”刚刚说出口却将自己吓得一愣,这个声音,好稚嫩,就像……还有,这个男孩才多大,怎么就能将自己晃动起来?

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好像换了,而且,感觉身子变小了?

余戚奋力推开他自己站起来,想四处搜索着可以当作镜子的东西。此时,余戚才看清自己的处境,她现在处在山崖下的一条小河边,自己穿着小小的,有点像汉服的装扮。余戚连忙跑到河边想看看现在的样子。

“喂,干什么啊,刚把你救起来你还敢去啊?”刚才的小男孩抓住自己的胳膊,制止到。

什么意思,余戚看着自己还有些湿润的衣服,难道我是掉在河里,被这个小鬼救了?什么情况,自己游泳的水平不是一般的好,怎么会需要人来救?余戚推开男孩的手,径直的走到了河边,蹲下却看不见自己的样貌。

余戚将手放在脸上,上下拍打着,水里那十二三岁模样的小女孩也是同样的举动。

余戚吓的后退一步倒在地上,男孩见她好像在水里见着怪物般的神情,连忙跑过去看,“什么也没有啊,你在害怕什么?”男孩好奇的看着余戚问道。

这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自己记得应该是在江苏沛县旅游啊,因为这里是汉高祖刘邦和明太祖朱元璋的祖籍,有着很多的历史古迹,自己在网上简单查了些资料后来到了这里。

逛了一个上午,由于天气太热而有些中暑,头晕目眩。自己便找了处阴凉处歇息,却不慎睡着了,醒来后却是这副情形。

“这,是哪里?”余戚怯怯的问,生怕他说出个奇怪的地名来。

“这里就是这里啊,你是哪里的?怎么会掉进河里?要不是我的话,你就被淹死了哦”小男孩说着,脸上还带着些许骄傲之意。

余戚还没有从这突变里醒过来。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小男孩看他那么那失神的样子,心里想了很多,过了许久,推了余戚一下,“你不要害怕,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说,我会,帮你的。”

余戚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小男孩,虽然一个小孩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有些想笑的感觉,却越发的显得自己凄凉。心里不断呐喊,‘为什么自己要面临这样的事情?这算什么?上帝打瞌睡了?还是如来的某个徒弟转世要用我的身子?不是吧,那我怎么办?我要回去啊!怎么能把我仍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老天!你玩我啊?!我哪里得罪你了!!管你什么观世音还是什么阎王爷,倒是出来给点提示啊!!’想到自己如今的情形,余戚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倚在这个小男孩身边。

男孩见余戚哭得厉害,一时竟也想不到如何安慰,只是僵直了身子,给她依靠。

不知过了多久,余戚终于冷静下来。眼前最重要的是弄清这里的情况,也许,过两天,又恢复了也不一定。

“呐,这到底是哪里?我是说地名。”余戚用小小的手背擦去脸颊的泪水。

“额,这里是中阳里,你是哪的人呢?”小男孩一动也不敢动,挺直了背脊。

“我,”余戚想想自己的处境,只得无奈道“我也说不清,但是,我不是这个地方的人。”

“哦,看你这样子,跟父母失散了么?”小男孩带着些许同情低头看着余戚。如今天下不太平,流离失所的人很多。

“嗯”余戚轻轻应了一声。应该可以这么说的吧。

“这样好了,你跟着我吧,虽然我家算不上富贵,但是,我会尽力照顾你的。”小男孩看着余戚,郑重的说。

余戚想了想,自己完全不清楚这里的状况,是该有个人照顾才好。

“你,叫什么名字?”余戚轻声问道。

“我叫刘季,嘿嘿”小男孩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笑笑说道。

“刘季?”余戚惊讶的看着他,汉高祖刘邦的名字有一说便是刘季!“这里,是沛县么?”

“是呀,你怎么知道?”男孩看着余戚,脸上带着些许疑惑。

余戚心中大惊,不是吧?“现在,是什么时候?”

“大秦始皇二十七年,怎么了?”

“始皇?秦始皇?!”

“对呀”男孩脸上的疑惑更深了,这个丫头脑子进水了?坏掉了?

“沛县刘季,那不就是未来的汉高祖刘邦?……”余戚喃喃道,看来,自己运气不差,听说刘季性子豪爽,应该会收留自己。

“你怎么了?”刘季看着余戚,这丫头,怎么了?

“没什么,刘季,谢谢你救了我,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只认识你一个人……”余戚眼睛流露出可怜受伤的神情。

“放心,我会照顾你的,你可以先住在我家。”刘季见她面容凄凉,心中男儿气概一涌而出。

余戚见状,自己的计谋得逞,高兴之余也有些惭愧,自己竟然要在一个比自己小五岁多的孩子面前装可怜,实在是……不过话说回来了,如果他真是历史上的那个汉高祖刘邦,自己在他面前装可怜也没什么丢人的嘛,嘻嘻。

话说刘季既然说了会照顾她,余戚也不再担心暂时的生计问题,目前的重点就在,能不能回去?自己的暑假已经快完了,如果回不去的话,课业怎么办?学校一定会查的,就必然会惊动妈妈,不想妈妈担心,更不想那人以此为由再跟妈妈吵架,可如今也毫无头绪,只得先跟这位刘季回去,再做打算,唉。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在前头带路走着,边走边问到。

“余戚,年年有余的余,亲戚的戚。”余戚跟在后头,小声的说着,由这河边到刘季的家,路不仅窄小而且不太平坦,自己走起来,还得小心着些,这古代的鞋子不知为什么,底这么薄,地上的石子咯得脚底有些疼。

“哦……这名字倒是挺好听的,呵呵。”

余戚看着眼前的背影,不算瘦削,但也不算壮实,现在的刘季,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刘季,你现在是亭长么?”

“不是啊,我现在还在准备乡试,不曾得到官职。”

“哦”余戚应了一声。还是农民阶段的刘季么?

“不过你放心,我虽没有官职,但是我自己也有做农活,加上我母亲性子极好,你这么可怜,她一定会同意收养你的。”刘季回头个了余戚一个爽朗的笑脸。

余戚笑了笑,“那,就有劳哥哥关照了。”反正已经装过嫩了,也不差这一出。

刘季见余戚笑得甜美,声音又是那样好听,再加上那声‘哥哥’,心中欣喜之余有了些许害羞之意,挠了挠头又‘呵呵’笑了两声,转过身去。

“看,那就是我家”刘季指着不远处了一处宅子,回头看着余戚说。

走了大概一二十分钟的样子,余戚见着了刘季的家。

那是一个不大的茅草屋顶小院,院子用篱笆围起来,依稀能听见几声鸡叫。

“刘季!你野到哪里去了?!”还未走到门口,院中冲出一人,手中拿着竹条,冲着刘季挥舞着,却未真打到他身上。

刘季边闪躲着,边偷偷的瞄着余戚,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

余戚带笑看着二人,男子穿着有些破旧的农装,脸上是带着责怪又隐含着担忧的神情。余戚父母离异时,她才十岁,记忆中的父亲每次看见调皮的她,也是这副样子,想想,自从妈妈再嫁后,自己就再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神色,一次,也没有。

追了两圈,男人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余戚,“这小丫头是?”

“父亲,这是余戚,她跟父母失散了,孤苦无依,我便领了回来,姐姐出嫁后母亲不是很难过么,不如再要个女儿,余戚性子乖巧,母亲一定喜欢的。”刘季站到余戚旁边,拉着余戚的手走到父亲跟前。

“这……”刘父心里有些迟疑,家里收成一直不太好,刘季还要准备乡试,本就给家里带来了不少负担,这丫头才十一二岁,想是也做不得农活,“你母亲手又疼了,你进屋瞧瞧,替她揉揉吧。”

看出刘父的迟疑,余戚心里有些担忧,听见说刘母身子不适,余戚连忙上前一步说道“让余戚来吧?余戚在家时照顾家母,这一方面比较顺手,哥哥身为男儿,理应攻学求名,这些事就交给余戚吧?”说完也不等刘父答应,小跑着进了屋。

刘季见余戚进了屋子,连忙也跟着跑了进去,刘父看着这个小丫头,倒是伶俐。

“娘,她叫余戚”刘季进屋时,就看见母亲面带疑惑的看着余戚,余戚手上不停的给刘母按摩。

“哦,是你朋友?”刘母听见,放松下来,静静的享受余戚的按摩。

“是,娘,”刘季走到刘母跟前,拉着刘母的袖子,带着祈求的声音说道:“余戚跟父母失散了,孤身一人,又只有我一个朋友,娘,儿子要顾着准备应试,父亲又要做农活,母亲身子不好,弟弟也缺个人照顾,不如就让余戚留下,也给母亲做个伴,您觉得呢?”

好似听到关于自己的话,刘母身边那个七八岁的小孩,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嘴里嘟囔道“姐姐。”

刘母转头看了一眼余戚,这丫头长得倒是水灵,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看这打扮,衣服料子不错,想来也是个正经人家孩子,可怜这乱世之中,妻子离散的情况比比皆是。

“丫头,”刘母慈爱的看着余戚,“跟着我们,可是要吃苦的。”

余戚连忙走到刘母面前跪下,“余戚不怕吃苦,只要您能不嫌弃余戚,认余戚做个丫头,余戚愿一辈子服侍母亲。”说完磕了两下头。如今若是这条路走不通,自个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不管怎样,也要留下!

“好孩子,”刘母扶起余戚,正巧此时刘父从外面进来,刘母看着刘父,眼中有征询他意见的成分,见刘父没有反对,刘母瞧着余戚,“可怜的孩子,你若不怕吃苦,就留下吧,照顾你弟弟,随便跟着我做点针线活,补贴家用,也好帮扶你哥哥考学。”

余戚见刘母答应,这感动的眼泪稀里哗啦的,抱着刘母,哭了起来。

“娘”刘季见母亲答应,也是由衷的高兴。“谢谢您”

“呵呵,傻孩子。”刘母爱怜的看着自己儿子,带笑说道,“这下你责任更加重大了,妹妹可还需要你照顾,你再不努力可不成。”

“嗯,娘放心,孩儿一定努力,争取得个一官半职,让爹娘和弟妹过上好日子。”刘季坚定的对刘母说道。

刘母脸上绽放着欣慰的笑容,刘父脸上也是淡淡的笑意,“既然这样,不如趁着天早,我再给小戚打个窝棚,晚上也好有个住处。”

“嗯,我也来帮忙。”刘季笑着说道。

余戚此时也稍稍稳定了情绪,感激的看着刘父刘母和那个哥哥,由衷的庆幸,这家子人能够接纳自己。

“那小戚也来帮忙。”余戚轻轻从刘母的怀抱里出来。

“不了,小戚你陪着娘吧。”刘季说道。

“我又没什么事,”刘母笑言,“小戚一起去吧,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也好早些弄好,为娘给你们准备饭菜去。”说完便带着那个小家伙走向厨房,小家伙临走还回头看了余戚两眼,眼睛笑得跟月牙似的,吸了吸鼻子,跟在刘母后面走着,惹的云夕呵呵一笑。

“嗯,这样也好,那小戚,你就一起来吧。”刘父略一点头,边说边走出了屋子,刘季和余戚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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