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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3)

第三章 (3)

冬生说道:“父亲所言极是。说起来呢,湖南能有今天,固然与骆抚台谋划得当有关,但真正出力的还不是骆抚台,倒是我恩师。想张大人做湖南巡抚时,长毛围攻长沙整整八十余天,若非张大人请出我恩师佐以兵事,长毛岂能退兵?我湖南又安能保全?”

宗稷辰大叫道:“冬生啊,你恩师是哪个?为父如何不知道?你何时拜的师父?”

宗冬生笑道:“父亲如何就忘了?儿子的师父不就是湘阴孝廉左三爷吗?道光二十九年,左三爷在长沙写信征求过父亲的意见,父亲回信是同意的。父亲怎么就忘了?”

宗稷辰沉思片刻,忽然点头道:“为父想起来了,你说的是湘阴左季高吧?”

宗冬生说道:“就是他呀!若非他老人家替巡抚衙门到处筹款,曾大人的水师营如何能这么快便重整旗鼓东征啊!若非他老人家料理军务,湖南也不能这么快全境克复啊!”

宗稷辰一边走一边吩咐道:“我们进屋里来谈!”

宗稷辰回京后,不久便给咸丰帝上了一折,大讲左宗棠的才能。

咸丰五年(公元1855年)十二月,两道圣旨飞递进湖南巡抚衙门。

一旨曰:“都察院御史宗稷辰奏,平寇需才,请保举备用一折。现在用兵省份委用需人,如有才兼文武胆识出众之士,自应随时采访,或令随营,或办团练,以收实效。该御史所称湖南之左宗棠,不求荣利,迹甚微而功甚伟。若使独当一面,必不下胡林翼诸人。着骆秉章悉心访察,如其人果有经济之才,即着出具切实考语,送部引见。此外衡茅伏处不乏英奇,并着各省督抚广为谘访,其素怀忠义韬略过人者据实保奏,一并给资,送部引见,候朕录用。总期保举得实,毋尚虚声。”

二旨曰:“湖广总督着官文兼署;赏胡林翼二品顶戴实授湖北布政使兼署湖北巡抚。”

接旨的当天,胡林翼即率本部人马离开岳州,到长沙来向骆秉章、徐有壬及左宗棠辞行。

见过骆秉章等人后,胡林翼径直来到左宗棠的房里。

左宗棠当日恰巧刚从辰山家中返回。见左宗棠疲倦的样子,胡林翼顺袖中摸出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左宗棠道:“季翁,这是一千两银票,里面有骆抚台五百两,我的五百两,给您在长沙买宅子用。您老再这么长沙、辰山的两头奔波,用不几日身子就该垮了!”

左宗棠把银票往外推了推,道:“大房生闺女,二房又有孕,我不勤回去看看哪成!你赶紧把银票收起来,你刚放鄂抚,应酬少不了,使银子的地方多着呢。我用不着,我有田有地有家业,就算三年不收成也饿不着。”

胡林翼把银票往左宗棠的手里一塞,说道:“行了,您就别嘴硬了!您那点儿家业,瞒得了别人,却休想瞒得了我!你左家的什么事,陶桄哪项不是一清二楚?您手里头要是有银子,您能这么久不在长沙买宅子?”

左宗棠不再言语,默默地接过银票看了看,口里忽然有些难为情地说道:“都是长毛闹的!弄得我那么大一份家业,现在到处都是债!润芝,现在湖北大部被曾涤生收复,你打算何时动身赴任?说也奇怪,武昌收复之初,朝廷让涤生兼署鄂抚,哪知道十天不到就变了卦!看样子,涤生这颗棋子,朝廷还没有找着合适的位置安排。”

胡林翼说道:“季翁,说起来呢,朝廷也不是朝令夕改。设若涤生当真放了鄂抚,那几万湘军怎么办?现在安徽、江西、浙江、江苏大半还在长毛手里,江南、江北两个大营也是刚有起色,朝廷不能不从长计议呀!”

左宗棠想了想说道:“润芝啊,官文这个人,我听说一贯瞧不起汉官。你和他相处,可要小心提防着些呀!”

胡林翼笑道:“季翁请放心,官文这个人,我在京里时,就和他有过来往。不错,这个人的确有些瞧不起汉员,但也要看对谁。我对他,还是有些办法的。涤生现在已经挺进安徽,并分兵江西、浙江二省,湖广有为湘军筹饷筹粮之责。他官文如若只打自己的小算盘,我怎么能对得起涤生呢?我做鄂抚,就得保几万湘军不饿肚子啊!”

左宗棠高兴地说道:“润芝,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还有,你到武昌后,寻机让桄儿到你身边吧。他年纪不小了,也该出去历练了。江督陶制军生前,可对你我都不薄啊!”

胡林翼点头道:“季翁所言极是,我寻机办理就是了。”

二人别后,胡林翼带亲兵赶奔安化陶府去拜别,左宗棠则被骆秉章传进签押房,说道:“季高啊,前些日子比较忙,你的事本部院也没有顾得上招呼。如今湖北已被曾侍郎克复,湘军正向安徽推进,我湖南此时正能清静几日。本部院给你老弟放几天假,你把家移到长沙来住吧。这样,也省却了老弟奔波之苦,缺人手缺银子,你只管跟我说。”

左宗棠心里一热,忙答道:“抚台太抬举下官了。适才,润芝已经把银票交给下官了,其实,下官并不短银子用的。”

骆秉章打断左宗棠的话,哈哈笑道:“好了,好了。你我相交日久,你就不要多说什么了,快忙去吧。”

咸丰六年(公元1856年)二月,左宗棠用骆秉章、胡林翼二人所济银两,在长沙司马桥附近购得宅院一座。三月,左宗棠将一家大小由湘潭辰山迁至长沙居住。

四月初,一道圣旨飞递进湖南巡抚衙门。旨曰:“据曾国藩奏,湖北全境克复实赖湖南抚臣骆秉章一力维持,接济船炮,拨给饷项,添募水陆各勇。该抚署内幕友候选同知左宗棠,于外江水师尤为殷勤保护,一船一炮一哨一勇,皆苦心照料,劳怨兼任。其一面在长沙操练,一面劝捐饷需,毫无抑勒,绅民为之感动。其致书臣云‘如饷项紧急,则倾家荡产,亦所不恤!’等语,实属力拯大局,公尔忘私。湖南抚臣骆秉章,受恩深重,自应竭诚报国,左宗棠等员则吁恳恩施等语。着赏左宗棠五品顶戴,以兵部郎中补用。钦此。”

接旨毕,骆秉章一面强装笑颜向左宗棠道喜,一面心里想道:“这个曾涤生,他倒抢在了本部院的前头!我倒成了知贤不举了!”

左宗棠却苦着脸说道:“抚台大人哪,下官都已经四十四岁了,不要说兵部郎中,就算赏个四品京卿,又顶什么用啊!您还是替下官上个折子,把这候补郎中辞了吧!”

骆秉章笑道:“季高啊,本部院知道你老弟是在说气话。恩赏的顶戴,哪能说辞就辞呢!这做官的诀窍啊,就是凡事都得一步一步来。心急怎么能行?本部院先替你上个谢恩折,你哪,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左宗棠当日回府,一个人在书房喝了半夜的茶水。茶罢,又在灯下含毫命简,给胡林翼写信。左宗棠在信中写道:“曾涤翁上奏,保举数君,巍然以本司宦名冠首。俾先人得邀诰命之荣,是平生所欣羡祈祷而不能得者,若锡类有恩,则三十年孤儿可以瞑目矣;不朽之感,何烦言喻!然鄙人自念平生绝少宦情,于浮名尤所不屑,所谓布衣躬耕,不求闻达前身,亦尝自颂之矣。自咸丰三年至上年屡辞保举,非但廉耻不容尽丧,亦实见得时局日艰,担荷不易。剿贼非有大权不能,使我得以数千人当一路,不缺其饷,何尝不可有成?无如出身太迟,资望不足充当世用,我之例不过交某人差遣而止,即真诸葛亦无可展布,何况假耶?与其抑郁而无所施,何若善刀而藏为宜。”

从信中可以看出,左宗棠不是不想出去做官,实在是不想受人差遣,处处仰人鼻息。

信发走不久,胡林翼复信。胡林翼在信中提出,若左宗棠“肯到湖北巡抚衙门充幕”,“当备四辆车一行”。

四匹马拉的轿车,相当于八人抬的绿呢大轿。清朝官制,外官非三品以上文职大员,不能乘坐八人抬绿呢大轿,否则按违制治罪。

左宗棠连夜回函,称:“此断不可。数以微贱姓名上达天聪,实非所宜,且恐傍人之话短长者谓其急于求进,或非少宝山人倍索身价,尤非鄙心所安也,乞赦之。”

显而易见,左宗棠不肯离开骆秉章,恐招人讥讽。胡林翼接信苦笑数声,只得作罢,但却悄悄为左宗棠拜发密保一折。

轩然大波

圣旨再次来到湖南巡抚衙门。旨曰:“湖南举人左宗棠,前经曾国藩奏后,已经赏五品顶戴分发兵部郎中上行走;复经胡林翼奏称,‘左宗棠才学过人,于兵政机宜、山川险要尤所究心,其力能兼江西、湖北之军,而代臣等为谋’,‘左宗棠秉性忠良,才堪济变,敦尚气节,而近于矫激,面折人过,不少宽假,人多以此尤之,故亦不愿居官任职,若能使其独领一军,必有大效’等语。又经骆秉章奏该员有志观光,俟湖南军务告竣,遇会试之年,再行给资送部引见。现在军务需才,该员素有谋略,能否帮同曾国藩办理军务,抑或无意仕进,与人寡合,难以位置?着骆秉章据实陈奏,不得有丝毫隐瞒。钦此。”

左宗棠接旨之后也是连连叫苦不迭。左宗棠知道,胡林翼如此举荐,不仅暴露了左宗棠的去意,而且把左宗棠推向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如果左宗棠就此离开幕府,骆秉章会说他左宗棠不够义气,天下人也就从此以后对他左宗棠瞧不起。这样一来,就算骆秉章同意左宗棠到曾国藩麾下去独领一支湘军,左宗棠也不会去的。何况,骆秉章也根本不会让左宗棠走。反之,如果举荐的人不是胡林翼,而是湘军统帅曾国藩,情况就大不一样了。一则,曾国藩此时的分量在咸丰帝的眼中比骆秉章重;二则,曾国藩以军务奏请也名正言顺,骆秉章就算有一千个理由也大不过军务二字。胡林翼是好心办了件坏事。

不过,经此二旨,左宗棠的名声总算大了起来。各省督抚乃至各路统兵大员几乎都知道湖南幕府有个左宗棠,是个才学过人,却又无意仕进的能员。名声越来越响,左宗棠的心情反倒许多天不能开朗。

一晃儿,咸丰八年(公元1858年)到了,左宗棠已四十六岁,须发间已夹杂起白霜。九月,骆秉章奏保左宗棠“连年筹办炮船,选将练勇,均能悉心谋划”,诏赏左宗棠四品卿衔。

从咸丰三年(公元1853年)算起,左宗棠整整在幕府做师爷五年,才算熬了个四品的空顶戴,左宗棠颇有些心灰意冷了。

这一日,左宗棠刚坐进师爷办事房,便被骆秉章传去,骆秉章道:“季高啊,增援贵州的田兴恕刚刚发来个军粮告急的函件,你明儿就带几个人去办一下吧。案上的事情,先交代给别人,这个事比较急。”

左宗棠一愣,问:“抚台大人,上个月不是刚运走一万石吗?田兴恕不过两千人,吃得也太快了吧?”

骆秉章叹一口气道:“快别提那一万石了,还没走到半路,就让别的官军伪装成长毛给劫走了!这件事,本部院已知会了总督衙门,官制军正在派人调查。看样子,这押运粮草啊,不光要防着长毛,还要防着官军呢!现在各省都在练勇,都在挖空心思弄银子弄粮草。现在的大清国呀,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大清国了!”

左宗棠大叫道:“这也太缺德了!我湖南现在筹上一万石粮食不知有多难!他们怎么就不想想,几万湘军的粮草,有一半出在湖南。大人,依我看,这件事您老得奏明圣上。”

骆秉章摇头道:“本部院得知此事也是十分气恼,可是反过来一想,也只能认了!咳,看官文怎么说吧。季高啊,不知你发现没有,自从官文做了湖广总督,本部院做起事来,总觉着放不开手脚,总像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们看。”

左宗棠用鼻子哼一声道:“天下人都知道,上头把官文放到湖广,不就是安的一根眼线吗?塔齐布战殁,尸首还没起运,他官文的保举单就已经递上去了,奏请樊燮署理湖南提督印务!

樊燮是永州镇总兵,永州离省城最远。这要不是官文保举,这提督印绶无论怎样也轮不到樊燮护理呀!现在可好,提督府在省城,提督却在永州统兵,这不是瞎胡闹吗?湖南提督出缺,提督人选总要问问湖南巡抚才合正理!他官文的手伸得也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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