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容娇喘连连,修长的玉腿紧紧缠着燕飞扬健美的身躯,她不满意隔阻在他与她之间的衣物,她解开他的腰带,扯开他的衣襟,在他健硕的胸膛上疯狂地亲吻着。
就在她火热的唇要落在他胸口那道淡淡的疤上时,燕飞扬本能地一闪,迅速将秦玉容推开,眸子里一片平静。
“你不是说身子不爽吗?”他笑得魅惑迷人,笑意却未达眼底。
“爷!”秦玉容难耐地扭着娇躯,低低地唤着,眼神迷离,她正当在意乱情迷的时候,不明白燕飞扬为什么推开她,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我是说,你有这份闲功夫,不如去母亲床前侍奉病榻。”燕飞扬淡淡地说,起身整理衣物,未再看她一眼。
“燕飞扬!”床上的女子清醒过来,咬牙切齿地叫道。
“还有事吗?还是我讲得不够明白!”燕飞扬嘲讽地笑笑,婆婆缠绵病榻,做媳妇的只想着千方百计勾引自己的夫君,这愚蠢的女人,以为自己真的能让她玩弄于股掌之上!
“我知道,你是心疼绿意那狐媚子,故意来折辱我!说不定还有绯痕!”秦玉容狠狠地说,“你休想,这两个丫头我就是打死也不会给你的!”
燕飞扬神色一冷,大声喝道:“来人!”秦玉容忙扯着锦被遮住身子。
屋外战战兢兢走进一名丫鬟,低头垂手侍立。
“叫管家升伯和张妈妈来,叫这院子里的人都在外候着。”他吩咐道。
升伯是当年追随燕老将军出生入死的将士,他在打仗中残了一臂,之后一直留在燕府做管家,为人忠耿。燕老将军在生时只奉燕老将军一人之命,自燕老将军故去之后只听燕老夫人和燕飞扬之命。
张妈妈则是燕老夫人的陪房,做事稳妥,专管内院之事,甚得燕老夫人器重。这两人都是燕家的老人,忠心不二,也是在燕府位高权重的人物。
两人虽然在燕府地位超然,也不好入主子的内室,都站在庭院前听令。
燕飞扬走出门外,神色平静,他扫视一下四周的下人,都是秦玉容从候府带过来的人,他为了防止她闹腾,早将原来燕府的人调开了,但并不代表他对这个院子里的事一无所知。
“张妈妈!”燕飞扬叫道。
“老奴在!”张妈妈恭恭敬敬应道。
“我外书房少两个陪读侍奉丫鬟,就调拨绯痕和绿意过去吧,现在你就即刻带人过去,绿意还病着,着人用轻榻抬过去,请大夫好生调理。我既从这院子调了人走,少夫人身子又不好,着王妈妈和周妈妈过来管着这院子的事,另再选几个能干点的丫头过来,多费点心,没的叫少夫人累着。”燕飞扬说道。
“是!老奴即刻安排!”张妈应了。
丫鬟们偷偷用羡慕的眼光看着绯痕(绿意在房内还未醒),心想这俩人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至少不用在这儿让人日日打骂,爷这般俊美,她两人是几世俢来的福分,为什么爷看中的是她们而不是自己呢。
“升伯。”燕飞扬叫道。
“少爷有话尽管吩咐。”升伯躬躬身子,他从燕飞扬小时开始一直叫他做少爷,那怕燕飞扬成了将军,他也没改过口。
“没我的允许,雍华院内的任何人不得进入松风院,违者统统给我打出去!”他缓缓环视一周,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个任何人,自然包括那位出身高贵的少夫人。不少人心里幸灾乐祸,爷这么护着那两个丫头,怕少夫人上门折辱她们,以后有好戏看了。
“还有,雍华院的一切也要按府里的规矩办,少夫人是什么定例就是什么定例,不能委屈了她。但如今是国难当头,起居用度,不宜奢华,不得逾矩。少夫人年轻,有时会糊涂,身边的人多提点些,一起人不得挑拨教唆,若有查出,打死无敕。”声音不大,但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虽然是隆冬,一起下人却听得汗流浃背,听这位爷的意思,别说是教唆主子,就是主子做什么逾矩的事,大伙也要死命拦住,要不然出了什么事,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谨遵少爷命令!”升伯沉声应道。
“好了,我说完了,大伙散了罢!记得好生侍候少夫人!”燕飞扬嘴边扬起一丝笑意,大步走出雍华院,全不管身后多少幽怨的、痴迷的、失落的目光。
秦玉容疯狂地把房里的东西乱砸一通,几个丫鬟畏缩在一边,不敢走又不敢上前劝着,只昐着那些东西不要砸到自己身上。
自己堂堂的候府嫡小姐,他燕飞扬凭什么敢将她不放在眼里。如花似玉的容貌,高贵的出身,那点配不上他。还不让进入他的松风院,为着两个小狐媚子让自己没脸,说什么少夫人的定例,摆明着不让自己插手燕府的财权,不宜奢华,不能逾矩…,她何曾受过如此委屈。
秦玉容正气得几乎咬碎银牙,一个小丫鬟入来禀道:“王妈妈和周妈妈来了。”
“谁我都不见!让她们滚!”秦玉容大声喝骂道。
一个机灵点的丫鬟忙上前低声对秦玉容说:“王妈妈和周妈妈是爷指来的,小姐好歹让着点,毕竟是夫妻,也不能让爷没脸。”
“脸?他还要脸?他的魂都让狐媚子勾走了,他哪里还要脸?那些人来了又怎么样,让她们该干嘛就干嘛去!”秦玉容倒在床上呜咽哭骂道。
外头立着的王妈妈和周妈妈相视一笑,她们早就看不惯秦玉容的侈奢无度和飞扬跋扈了,爷让她们过来管事,自然得好好管着才是。
少夫人既然这样说,让她们该干嘛就干嘛,两人就毫不客气地开始指派丫鬟婆子,安排起雍华院的事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