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好不容挨完季夫人的冷眼,赵欣疲累的倒在五星级病房的真皮沙发上。吃着季夫人带来的高级水果,静静的病房回响着她咬苹果咔嚓,咔嚓的声音,让赵欣觉得格外凄凉。在吃完第五个苹果依然觉得无聊透顶后,她愤愤的跑到季行裕的床前,越看越,呃,爱
没办法谁叫他长得如此秀色可餐呢。
白白的皮肤,黑黑的眉毛,挺廷的鼻子,薄薄的嘴唇。
是不是还有红红的脸蛋啊,赵欣同学。拜托你有点水平好不好,美男是这么形容的吗?
反正是怎么看怎么心动。这种高级货色,要是好着恐怕自己终身也不可能与他面对面的相处吧。
可美男再美也没命重要啊,她哀怨的冲肚子祈求道:“我说小怪物,你到底能不能帮帮我。我都求了你这么长时间了,你就不能让他醒来,他再不醒我就被季家人大卸八块了,难道我过不好,你就能好的了……”叽叽咕咕半天,然后看看依然昏迷不醒的美男,垂头丧气的踱到床边,看着季行裕的俊脸,叹息道:
“如此美丽动人的一个帅哥就这么废了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说着又忍不住照最近养成的习惯,熟练的在他身上的摸起来,摸啊摸啊,不行,光摸太不解馋,大美男啊,躺倒床上动也不能动的大美男,任你为所欲为大美男啊。
不如,嘿嘿嘿。赵欣淫笑着嘟起嘴向美男的脸上移去。
在这里要声明,你们不能怪女主太猥琐,试想一个昏迷中的绝色美女躺在一个年富力强的男人跟前,他是什么反应?而在如今这个男色当道的社会,女人更疯狂啊。
“滚开!丑八怪!”
突如其来的语声穿过赵欣的耳膜,刺激的大脑皮层一个收缩,脚步不稳的倒退两步,晃了几晃才站稳。
“你,你,你醒啦?”赵欣先是羞的脸色通红,然后狂喜,他醒了!!!!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确定。努力笑的和蔼可亲的冲季行裕伸出三个手指头:“季先生?你知道着是几吗?”
夜弦的眼睁了又闭闪动了几下,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看着傻不拉几对自己伸着手指的丑八怪,怎么看都是凡人。这么说我成功了?
“季先生?季先生?”赵欣见季行裕一脸深思的表情,心里哀叹:不会真傻了吧,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思考半天,妈妈,你快来带我走吧!
“我叫季行裕?”夜弦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丑八怪,该不会这里的凡人都这么丑吧:“丑八怪给我拿面铜镜来。”要是这副躯体跟眼前这个丑八怪一样,自己还得考虑再换个壳,他生平自负美貌,即使是夺舍也必要个容貌上乘的。
“丑八怪!”赵欣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你说我是丑八怪!”她承认自己不是美人,但好歹也算清秀吧,怎么也跟丑不搭边吧,这个死花花公子,当初怎么不摔死你。
夜弦眯眼,这个丑八怪真啰嗦,要不是他刚从魔狱逃出来,伤了元气,早一巴掌拍死她。
赵欣气喘了半天,才极力控制主暴走的冲动:“还知道骂人,看来也不像傻子,既然这样姑奶奶不伺候了。”
然后气呼呼的往外走,走半截又不岔的返回来,姑奶奶白伺候你这么多天了。(你伺候什么了,人从头躺床上都没动过,光顾着吃东西都忙死你了)。瞪着季行裕把床头柜上放得进口水果,饮料,甚至是洗手间里的特制的软毛牙刷,名牌洗发水,洗手液都没放过的席卷一空。扯掉季行裕身上盖着的纯羊毛毯一大包,往背上一扛,摔开门,在过道里大喊一声:“快来人啊!季行裕醒了!”就在所有人手忙脚乱的涌进来时扬长而去。
出了门赵欣才想起外面还有记者守着,跑到后门都见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心里暗骂:长的这么猥琐还学人当记者。摸出手机看看时间10:43分,“好,姑奶奶就跟你们耗上了。”说着把毛毯里的东西拿出来,摸了把美国樱桃,坐医院后门旁的石凳上捂着毛毯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不一会跟前就积攒了一堆果核,果皮。吃了一肚子水的赵欣,很快就憋不住想上厕所,她站起来掀开毛毯,想把东西再次打包背上,这些都是高级货万一丢了这么办。赵欣穷酸的想。
咦?扯不动,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回头,什么也没有啊,奇怪了,再用力,却差点摔倒,毯子这次又极容易的被拿起。但被尿憋的心急火燎的赵欣顾不上多想,随便把东西包好扛上就跑回医院里,找到最近的洗手间解决好生理需要。
放松的从洗手间出来,打算扛着东西继续回原地耗,走两步觉得不对,好像身后有人,一转头,没有,怪了,此时已经深夜,医院的狭长的过道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昏黄的走廊灯明明灭灭的照着,赵欣忐忑的四下看看,想到以前听过的那些医院经常闹鬼的传闻,不由毛骨悚然,妈呀,还是快跑吧。
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到跑回后门,发现此时外面竟然没有一个人了,心里又得意,总算把你们这些记者耗走了,忽听后方咣当一声响。汗毛一立,飞快的跑出医院。跑了好一会才弯着扶着电线杆弯腰喘着气。
好不容易拦了辆的士赵欣坐到副驾驶坐上那颗扑通扑通乱跳的心才平复一些,想想对司机说:“师傅,到S大。”回家还得看那个许狐狸的脸,还不如去学校呢,再说自己被季加囚禁了一个星期,都没见那个老赵来慰问慰问自己,那个家还不如不回去。
司机诧异的看了眼后车座,这两情侣闹别扭吗?还分前后上车,也不坐一块。
赵欣原本就是个话篓子,这一星期来每天对着个活死人早憋坏了,而出租车司机又大多健谈,又是夜深人静,格外无聊。所以两人一路上山南海北的海嗑,等快到了学校门口,竟建立了革命的友谊,等到了校门口。刚下车,司机师傅终于忍不住探头说道:“小姑娘好好哄哄男朋友,你看他一路上一声也不吭的,肯定气的不轻。”说着好朝赵欣身后的空地使个眼色。
赵欣下意识的往后看,什么也没有啊,师傅您的逗我玩呢吧,可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赵欣张着嘴还没说出让司机别走的话,那个很有爱的司机师傅已经脚踩油门,了无踪影。
赵欣含着热泪竖着汗毛,两腿发软,站到那里不敢动,午夜的大街空荡荡的,除了不甚明亮的路灯无精打采的照着,而路灯下除了战战兢兢的赵欣再没活物。
好一会赵欣才鼓起勇气挪动脚步,她不敢回头怕真看到什么,那会在车上给许菲她们打了电话,她只要爬上离校门不远的那个有些豁口的围墙,暴女就会在墙后接应她。
赵欣奔着目标一步一步的挪,即使动作缓慢,但拖沓的脚步声在黑寂空荡的大街上也听的分明,偶尔寒风掠过带起赵欣的鸡皮疙瘩,和沙沙似人脚步的树叶声,都让赵欣有种立时昏死过去的期望。
当走到那个熟悉的红绿灯时,赵欣一下直了眼,只见离红绿灯不远处当时出车祸的地方爬着一个人,它摇摇晃晃的站起冲赵欣缓慢的走来,扁平的头部不时的流出惨白的液体,一抬头暴起的眼珠里就渗出浓浓的血……
赵欣一口气堵在胸口,终于梦想成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