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玉白瞪着绝美的双眸,惊恐的往后倒退。
“啧啧……小娘子,赶快过来,让夫君好好看看。”色太监紧盯着玉白,步步逼近,眼里闪着莫名的光芒,脸上荡着下贱的笑容。
“你们这些变态!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还算是个人吗?!”玉白厉声呵斥,其实这个时候,她心里也没什么底;这些人,根本不能按常理来推断,她不知道,以他们扭曲的心里,会对她做出些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来;她大声的叫骂着,也是为了给自己壮壮胆。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黄公公身边一女子,掩口娇笑,玉白一惊,声音的主人,正是那日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怪异女子。
“这么说来,小宝贝儿,你都看到了?怎么着,姐姐的手艺还过的去吧!”女子痴迷的抚摸着自己的双手,朝着玉白抛了个媚眼,娇嗔的笑了起来。
玉白打一个哆嗦。
“那…那些人偶都是你做的?”
“不然,你以为呢?当今天下,还有谁,能有如此精妙的手艺…桀桀桀桀桀…不过,我平生最得意的作品,可不是她们;而是…桀桀桀桀……”女子媚笑着,若有所指的瞥了玉白一眼。
玉白全身的汗毛倒竖,毛孔一阵剧烈收缩,一颗心凉到了谷底,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额角。
“行了,别吓坏了我的小娘子!过来,心肝!”
黄公公开口了,女子不满意的努努嘴,也不再多言;不过,玉白却更加惊恐,连退数步,威胁道:“我不管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但我告诉你们,我宁可现在死了,也绝不会沦为你们的玩物!”
听到玉白这话,黄公公满脸红红白白的肥肉扯了扯,阴测测的狞笑着:“噢?!是吗?那你倒是死啊!不过,小娘子,可别怪相公我,没提醒你啊!要是你就这么死了,你娘可就……”
玉白心里一惊:“你们把我娘怎么样了?”
“你放心,你娘现在好的很;不过,至于接下来会怎么样?那就要看娘子你…懂不懂事了……哼哼哼哼!”
玉白看着黄公公那张红白坨坨的脸,笑的一脸奸诈;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咬咬牙别过头去:“只要你放了我娘,我什么都听你的!”
“哼哼!”黄公公邪笑着,走到玉白的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轻佻的吹了口气:“我的小美人,你又忘了,你可没资格跟我讲条件!”
玉白怒目而视,却不好发作;只能哑忍着。
“哟哟,真是美啊!连生气都这么勾魂!好了,跟我来吧!你不是一直嚷着要见你娘嘛,今儿相公心情好,就成全你了!”
“真的?!”
黄公公并不作答,笑了笑,转身带路,料定了玉白一定会跟上。
一路上,玉白心如擂鼓,她不知道,这次见到娘亲,又会是一副什么场景;想起上次娘亲受辱的样子,她就恨的心尖疼!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她却无法动他分毫,她和娘亲受尽了屈辱,却连死的权力都没有……
“吱嘎——”
一声门响,将玉白唤了回神。
“愣着干嘛,跟上啊!”
努力压制着惶恐不安的情绪,战战兢兢的跨进了屋门;玉白缓缓的抬起眼睛,同时,一道熟悉、温暖、关切、惊艳、讶异、屈辱以及各种极其复杂的目光向她射来。
四目对视之间,玉白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失态的呢喃出声:“娘……”
这一声轻唤,让柳月璃身形一震,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垂下眉眼;而后,向黄公公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月璃见过相公!”
轰——
玉白心中的大山崩塌,气急攻心,尖声吼叫道:“娘!你疯了!你说的叫什么话呀!”
此时的柳月璃,身披红色轻纱,里面是一套,布料少的不能再少的肚兜和亵裤,比没穿好不到哪去,而且更添诱惑,她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致的媚惑感;肌肤也变得更加的娇嫩莹白;只是整个人精致有余,却没有生气,像是被抽掉了灵魂的人偶。
听到女儿的指责后,柳月璃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反应,仍旧低眉顺眼的弓着腰,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似乎黄公公不叫她起来,她就这么一直弓着。
“哈哈哈哈!好好好!嗯,不错不错!”黄公公踱到柳月璃跟前,照着她的丰满上,掐了一把:“果然还是璃夫人懂我的心啊!起来吧!”说着又指了指玉白:“以后要好好学着点,可不能恃宠而骄哟!”高兴的拍了拍柳月璃的屁股:“来,见过大夫人!”
听到他如此荒唐的言语,柳月璃身形一晃,险些站不稳,呼吸稍稍加重了;却还是毕恭毕敬的对着玉白行了一礼:“月璃见过大夫人。”
玉白惊跳了起来,三两步冲到柳月璃身边,抓着她的手臂,紧张的打量着她:“娘,您怎么了?!我是玉儿啊?!您还认得我吗?我是你女儿啊!这些畜生到底对您做了些什么?!”火急攻心的玉白,再也控制不住了,狠狠拽住黄公公,怒吼道:“你这畜生!到底对我娘做了些什么!”
“放肆!”他刚一呵斥完,一只侍卫队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亮晃晃的尖刀整齐的指着玉白。
“好啊!你杀了我啊!你杀呀杀呀!我娘都已经这样了,我还活着干什么!你现在就杀了我,不要留手,朝这儿砍!”玉白激动的朝自己的脖子来回比划。
“哼,你觉得落到我的手上,会是死,这么简单的事吗?!”黄公公的小眼睛里,寒光闪烁。
“你……”玉白还想说什么,却突然感觉到手臂猛然被人拉住。
“娘亲?”
“大夫人,您快放开相公!相公,月璃代大夫人向您赔不是了;想来,是大夫人见到月璃太高兴了,忘了礼数,还请您见谅!”柳月璃说着,用手指在玉白手心里扣了两下。
感受的娘亲的暗示,玉白也只能把满腔的怒火强压下,极不情愿的松了手。
“哼!我忍你!”
“这样才乖嘛!”黄公公顺了顺弄皱的领口,笑眯眯的拍了拍玉白绝美的小脸蛋。
玉白强忍着不还手,手青筋都暴起了;又见柳月璃对着黄公公讨好的笑道:“相公,您看;我与大夫人许久没见面了,不知道相公能不能给我们一点儿时间,叙叙旧,聊聊女儿家的事,做些沟通,往后服侍起您来,也能做的更好些,您说对吗?”
“哎哟,你这小嘴儿甜的!好,就依你!可别太久了,还有好东西等着让你一起开开眼呢!”捏着柳月璃的下巴,若有所指的瞥了玉白一眼,大声嚷道:“听见没,学着点,当正室的还没小妾懂事儿!不像话!”
黄公公挥了挥手,领着他的手下出去了;当然,走之前,还不忘狠狠地吃一把柳月璃的豆腐,玉白气的是又要拼命,不过被柳月璃拽住了;她也知道,娘亲一定有话要跟说,她不能因为冲动而坏了大事。
当屋门关上的那一刻,柳月璃再也撑不住了,泪如泉喷:“呕……”
“娘!”玉白知道,娘亲一定是被那个变态给恶心坏了,赶紧上前抱住娘亲,柔声安抚:“娘,玉儿在呢,玉儿在呢……”
“玉儿…呜呜呜呜…….为娘终于见到你了……”柳月璃痛哭流涕,软瘫在地。
“娘,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您……”母女俩抱头痛哭。
柳月璃痛苦的摇了摇头:“玉儿…玉儿……为娘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都是为了能够再见你一面;玉儿,若是你能出去,帮娘给你爹带句话,就说来生,我一定还和他做夫妻!”
玉白吓坏了,死死地抱住娘亲:“娘,娘,我知道,是我学艺不精,没能保护好您,但您千万不能想不开啊!您要说什么,见到爹爹,自己去跟他说……”
“不,你不明白,为娘脏透了,已经没脸再见你爹爹了!”柳月璃掩面痛哭。
“不,娘亲,您听我说,我了解爹爹,他根本不会介意的,他知道这一切之后,只会更加疼惜您,娘,你不能离开我们!”
柳月璃的表情痛苦到极尽扭曲:“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玉儿你不会懂的…被一个太监用…那种恶心的感觉…呕……”
“我当然理解……娘亲,您说什么?!太监?!他是太监!”玉白惊叫道。
柳月璃赶紧捂住女儿的嘴巴,紧张的听了听外面的动向,见没什么反应,才舒了口气。
“当心隔墙有耳,这里布满了他的眼线耳目,他很忌讳别人说他是太监,小声点儿。”
“那…他是太监,根本就做不了什么,娘亲您又……”
“呵,呵呵呵!不能做什么……玉儿,你还小,很多人的肮脏程度,你是不能想象的。”
“……”
听到这话,玉白想起了娘亲那天受辱的情况,一时接不上话。
“可是,娘,您也不用……”
“行了,为娘心意已决!更何况,他们也没打算让我活多久!”
“难道说……”玉白一震:“他们也要把您做成人偶?!”
柳月璃不语,算是默认了。
“您是怎么知道的?!”
“行了,这件事情,就不用你担心了,为娘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为娘死不足惜,但你不能死,你要活着见到你爹爹!时间不多,正事要紧,赶紧附耳过来!”
……
“玉儿,这是唯一的生路了,你一定要逃出去!”柳月璃神情严肃的反复叮嘱。
“娘,我们一起走吧!”
“不,你不用再说了,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娘,就一切都听我的!记住,竭尽全部可能,出去后,走的越远越好,找个安生的地方,好好的活下去!若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爹爹,记得帮娘带话。”
“娘……”玉白还想继续劝解,屋门却哐当一声开了。
“哟,二位夫人,瞧这亲热劲儿,还真是黏糊啊!说些什么呢?说出来听听,让相公我,也跟着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