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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

转眼许安来到东齐已经快有半年,除了那次秦暄心血来潮带许安出门逛街,许安对这个时代的了解仅限于这个秦府了。说起那一次的外出也确实是乏善可陈。先是在街上乱逛一通,又在一堆花前站了一会,接着便是去一个名叫酒家的酒家吃午饭。听闻那里的秋海棠名扬四海,许安兴致勃勃地灌下了两盅,仍然头脑清楚步履平稳,着实让秦暄吃惊了一把。只是在从市集回来后许安就整整昏睡了两天又让她刚刚建立的酒神名声溃败于地。

至于那天下午,许安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秦暄的院子里逃出来的。当时的形式真是兵败如山倒啊,原本兴冲冲好似去问罪的人最后却是灰溜溜,夹着尾巴逃出去的。

“我在追求你,许安。”

“我在追求你,许安。”

“我在追求你,许安。”

……

“啊啊啊啊……”许安睡在床上抱着枕头乱滚,满脑子都是秦暄和他的话,让她疯了似的胡思乱想。

什么人啊他?扔下一句话叫人浮想联翩,自己却跑去出远门,一连十天没有再回来。虽然她从没被人追求过,但也知道追求这一回事至少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既然睡不着,便出去走走吧。

于是月黑风高的,许安披了件外套就出了房门。

鬼使神差地,许安竟走到了上次经过的树林。其实按许安路痴的特性,想要再次走到这个地方委实是有些难度的。所以,大概这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虽然上次秦暄似乎并不乐意让她呆在这里,但现在是午夜,况且也没听说他回来了,所以现在进去,应该没关系的。于是,许安裹紧了身上的外套,走进了林子。

今天晚上月光暗淡,又有几缕薄云遮挡着天空,所以林子里的可视性并不强。为了不踩到那些美丽的花草,许安摸索着坐在一处空地上。在这样静寂的环境中,人的心也很容易静下来。许安环抱着双腿,开始思考着近来发生的事情。

秦暄,秦暄。

你真的是喜欢我才想要追求我的吗?还是你有什么目的?可是我只是个无意间掉落在这个世界的人啊,无权无势,无才无貌。我又有什么可以让你利用的?

那我,喜欢他吗?许安自问道。

忽地,心脏一抽紧,脑子里全部都是秦暄的眉眼,秦暄的冷淡和秦暄的笑。夹杂着思念的难过像潮水涌来——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招惹我?忽如其来的告白,紧接着便没有一声招呼地离开,秦暄,你到底要置我于何地?

许安哭了起来,前所未有地想念起从前的日子,有爸爸妈妈在身边陪伴,虽然时常伴随着病痛的折磨,但至少那时候的自己无欲无求,即便痛了,有父母为我心疼,只单纯地享受着从血里带出来的亲情。可是现在,心脏似乎牵着另一个人的,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能牵动自己的情绪,搞得身体似乎不再是自己的,只受那一人的调动,他笑了便是让我开心,他皱眉,甚至远离,便是叫我痛苦。如今才明白,身体上的痛苦,和情感上的痛苦相比,真是不足一提。

许安哭得很小声,显得十分压抑。就像以前,被一次又一次救下之后她总会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她气恼上天为什么不让自己死去,也心疼父母眼底深红的血丝。

过了一会儿,许安渐渐平复了心情,擦擦眼泪抬起了头。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秦暄站在自己面前。

许安吸了吸鼻子,又擦了下自己仍然泪光朦胧的眼睛,却发现秦暄似乎还在。

“你,是真的吗?”许安轻声问,声音因为刚哭过的缘故而低沉沙哑。

秦暄淡淡笑了笑,问:“为什么哭?”

许安听了,缓缓站起身,走近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秦暄?”

“嗯?”秦暄的声音里似乎带着笑。

许安忽地一把抱住他,双手紧紧搂着秦暄的脖子:“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秦暄怔住了,他没有想到许安会有这样的举动,更没有想过许安会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请求。他只是站着,没有拉开许安,也没有说话,只是僵硬地站着,似乎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

等了许久,许安发现怀里的人仍没有回应,便慢慢放开了自己的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尴尬地笑了笑,自我解嘲道:“不好意思,我疯了。别理我,当我发神经好了。”

说着又退了两步,刚转过身想要逃离这个让她羞愤的地方,就听见秦暄在身后说:“好。”

许安猛地顿住,慢慢转过头,显得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你说什么?”

“给我个机会,让我喜欢你,好吗?”

也给我个机会,让我尽快达到我的目的。

秦暄走近许安,帮她把眼里刚刚再次流出的眼泪擦干净,动作生涩却轻柔。

“刚刚为什么哭?”秦暄又问。

许安抬起头看着他,双眼仍然残留着点滴泪水,雾蒙蒙的,显得分外楚楚可怜,但说出来的话却大煞风景:“我饿了。”

秦暄显然有被馒头噎到的感觉,顿时哭笑不得,但还是笑了笑便领着许安向树林深处走去。

不一会儿,他们便站到了一个木屋前。木屋简小而显粗糙,但在许安眼里却是如同童话里的神秘小屋一般精致可爱。

“好漂亮!”许安由衷地赞叹。

“称赞它漂亮的大概也只有你了。”秦暄至今都记得元叟那老头看到这个屋子时那鄙夷的眼神。

笑着摇摇头,秦暄站在屋子门口对着许安做出欢迎的手势,说:“请进。”

许安也装模作样地回鞠一躬,回道:“多谢公子。”

秦暄皱皱眉头:“女子不该如此行礼。”

许安不明白:“那要怎样?”

秦暄不理她,兀自走进木屋。许安跟上去,顿时好奇宝宝附身:“那女子应该怎样行礼啊?啊?啊?”

秦暄忽地调过头,刚想说“明天让一鸣教你”却发现此刻的许安是衣衫不整的。好看的眉毛不自觉地拧起,沉声问:“你穿成这样就出来了?”深更半夜,又是妙龄女子,就这么出来难道就不怕有人图谋不轨吗?

许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身着从21世纪带来的医院病服,外面披着白天穿的裙装的外套。很好啊,其实自己原本只想穿病号服出来的,又怕夜深露重,所以才披了件外套。乍来到这里,许安对这里的服饰还不是特别习惯,加上现在接近夏日,所以她一直把身上的病号服当做睡衣来穿的。

“怎么了?”许安不解。

秦暄见她完全不理解的样子,也不解释,只是转过身子,说:“你先把衣服穿好。”

等了半天,身后的许安终于说话了:“我不会穿。”在这里的衣食住,都有一鸣给她安排了人打理着,所以把她养的像废物一样。

秦暄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力感,他再次转过身,看许安大大方方的样子,似乎确实是自己想多了。罢了,随她吧。

“不是饿了吗?”秦暄走到一个小圆桌旁,指着桌上的几碟点心说:“吃吃看,不合口味的话,我让厨房再做。”

许安慢慢踱到圆桌旁,看着那些精致的点心,问:“这是给你准备的吧?”

秦暄点点头,又说:“是一鸣时常备着的。我不饿。”

许安忽然不说话了,只盯着秦暄看,秦暄也看着她,开始眼神里还带着询问,之后便就这么静静地和她对视。

许安微微皱着眉头,她的眼里有对他浓浓的依恋,有心底掩藏的不安,甚至有对自己的埋怨……秦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读懂许安复杂的眼神,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么看着她,向来平静无波的心竟然开始起皱。

“秦暄,我不饿。一点都不饿。”

秦暄依旧看着她,并不说话,因为他在等她下面的话。

“我喜欢你,所以我不想骗你。你让我不安,让我害怕……让我收紧锋芒只想保护自己。可是我没办法抑制自己每一天去想你。我以前的生活可能比你所能想象的更要单纯,除了亲情我没有经历过任何感情。我以前甚至想不通自己对你的感情。我喜欢你,这是我的结论。不想骗你,只想真实地面对你,也是我的结论。所以,请你不要伤害我,如果不喜欢我,请你不要接受我。”

秦暄紧握住身侧的双手,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放弃,这样真挚单纯的女子,他如何狠得下心去伤害?可是,想到那个为了自己以身试险的人,想到她躺在那个冰冷的地方受了五年的罪都是因为自己,叫他如何不狠得下心?

怕许安看到自己眼里的挣扎,秦暄一把抱住许安,他用了很大力圈住她,但碰到她的身体时却轻柔得让许安感到自己似乎是被一湖水包围着。

“如果我之前的行为让你受到了伤害,我道歉。请原谅作为一个初涉男女之情的男人想要讨好心爱女子,而做出的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秦暄的声音轻得就像一阵风吹过,但听在许安的耳里却像电闪雷鸣一般贯彻她整个身心。

“谢谢你喜欢我。”许安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因为那天晚上的相互坦白,秦暄和许安之间的相处模式变得轻松许多。应着许安的要求,他们早中晚三餐都是在一起吃的,除了偶尔秦暄因为公事而要出门应酬。话说回来,许安到现在都不知道秦暄到底是做什么的,看上去家里资产似乎还是挺雄厚的。而且秦暄年纪轻轻,虽然府里的人都只叫他少爷,但似乎实际上,秦府是由他在管理的样子。

“秦暄,你现在多大年纪?”一日午后,许安和秦暄各自抱了本书坐在凉亭里乘凉,许安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出声问道。

“二十有四。”

自己今年整二十,四岁距离,嗯嗯,很好。

“府里的人都叫你少爷,那老爷呢?老爷是你爹吗?”

“嗯。”秦暄答着,又翻了一页书。

“那你爹呢?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许安说着起了兴趣,放下手里的书走到秦暄面前,蹲下身。双手交叠在秦暄的膝盖上,又将下巴垫在手背上,抬着头眨巴着眼期待着秦暄的回答。

类似这样的亲昵举动许安近来做的频繁,秦暄也由先前的不自在变成现在的理所当然。

秦暄的视线终于偏离了书而转移到许安的脸上,他笑着问:“怎么,丑媳妇想要见公婆了?”

许安腾地红了脸,视线低垂,嘴里咕咕哝哝:“才没有。你才丑媳妇。”

秦暄自然听到了她在说什么,于是摸摸自己的脸,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丑吗?”

许安闻言又抬起头,皱皱眉头:“谁说你丑的?你是我见过的做好看的人了。”秦暄要是丑,天底下的男人们还要不要活了?

“可是,我明明听见你说我丑的。”

“……”

“秦暄,我错了。”

“嗯?”秦暄原本又把目光锁在了书上,听到许安的话便又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你说我之前怎么就把你当成那种特别严肃,还不苟言笑的人了呢?”

秦暄表情严肃地点点头说:“我是啊。”

“……”许安终于泄气了,并且发现秦暄似乎还有很多潜在的人格待她去发掘。

许安无趣地坐回石桌边,捧着书摇头晃脑:“为什么会有文言文呢?总是那么一知半解地看书,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影响。”

秦暄仍然在看着书并不做声,倒是一鸣端着几碟点心走了过来。

“厨房做的糕点,请用。”一鸣对许安依旧有礼,但两人之间随着相处时间变长还是多了些亲密。在许安看来,一鸣显然不会是一般意义上的管家,她干练精明,做事一丝不苟,又对秦暄的命令绝对服从,若是身手矫捷的话,在现代就更像是受过特训的军人。嗯,还是军衔不低的军人。但一鸣对她是很好的,虽然多数时候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可许安感觉得到一鸣对自己是不一样的,或许是因为秦暄,也或许,就是因为许安本身不同于这个时代的一些特性。

“一鸣,你有空的话就教教我怎么写字吧。”许安拉着一鸣的衣袖,祈求道。

一鸣愣了愣,摆完了糕点,面无表情地说:“全凭公子定夺。”

秦暄这时意识到自己不该做个隐形人,便问许安:“为何?”

真是一如以往的简洁啊。许安心下感慨。

“之前我身体不好,我爹娘便没有太让我读书。所以……我不太会写字……有些字还,不太认得。”

承认自己是文盲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不爽。许安一句话硬是拆成几个段子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

“身体不好?”秦暄这时才算正经地看了许安一眼。

许安点点头:“以前一直卧病在床。”

秦暄的眸光深了些许,却只是低下头又对着手中的书,半晌才道:“此后,你便教她写字。”

“是。”一鸣恭顺地回应,接着便无声地退了下去。

许安见一鸣已经走远,便又凑上来趴在秦暄的腿上,试探着问道:“你在生气?”

秦暄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

“你是在气我没有告诉你我的过去吗?”许安与秦暄相处久了也就习惯了时而的自言自语式的对话,所以也不执著于秦暄的回答,兀自说了下去:“说起我的过去实在是乏善可陈。我五岁时得了心脏病,至此我就没和医院,也就是看病的地方脱离过。”

“我记得。我从查出病的那一年开始,整天整天地躺在床上,看那些医生护士把乱七八糟的管子插在我的身体里。你知道吗?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不再把身体当做自己的,他们要对我做什么我就顺从,只把自己当成听话的机器。他们不准我外出,不准我大步地走路,不准我看电视,甚至都不准我大口吃东西。我那时多想死啊。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可是那些医生每次都能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我哀怨得要死却又不敢表现出来,毕竟我还有爸妈,他们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如果知道我一心求死,该会多难过啊。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啊,终于……”

“终于什么?”秦暄忽然问道。

许安一惊,险些栽倒。幸而秦暄拉了她一把,她也就顺势坐在秦暄身边的台子上。她轻抚心口压惊,说:“你在听啊?”

秦暄不理会许安的惊讶,只问:“终于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终于我的病好了,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了。”许安还没有做好把一切告诉秦暄的准备,她不是不信任他,只是不知道怎样以一个好的方式告诉他。这样的事情在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人看来仍是不可思议,遑论秦暄这个古人?

秦暄忽地站起来,往亭外走,头也不回地说:“我有事,先走了。”

许安看着秦暄的背影埋怨:“什么人啊,忽然就走了。”

“为何不告诉我?”秦暄的声音低沉得吓人,似是酝酿着很大的火气。

元叟捣鼓着手里的草药,对秦暄的话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随意应着:“唔,什么没告诉你?”

秦暄没说话,只上前握住了元叟手中的药罐,瞬间,药罐分崩离析,碎成米粒大小的渣子从秦暄的掌中徐徐落下。

“我的药罐啊,我师父传下来的啊!”元叟哭丧着老脸看着药罐残留的尸体,“我刚研制的六谷散啊!”

显然,最后一句才是最关键的。

“你!”元叟恶狠狠地转过头,忽地又换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差像许安那样拽着秦暄的衣袖,对着秦暄说:“你想知道什么嘛,人家都告诉你还不成么,干嘛弄坏人家的药罐!”

秦暄十分忍耐地看他一眼,说:“许安以前生过重病?”

元叟一吓:“我仔细把过她的脉,脉象平稳,显示出她活力盎然,不像是曾生过重病的样子啊。”

秦暄皱紧了眉头,难道她……

“啊我想起来了。”元叟一拍脑门,说:“智原大师临走时曾和我说过,那女娃在初来之际要给她喝些药水以护心脉。我只记得给她熬了三梃汁,倒忘了为什么给她喝。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以护心脉?她的病和心脏有关?

“公子你大可放心,许安现在的身体给秦月渡血完全没问题,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的。放心放心。”说着,元叟还忘乎所以地想要拍一拍秦暄的肩膀以示安慰,但秦暄立马退开的身体还是叫他老人家默默地抹了辛酸泪——都认识五年了,还不让人家碰一下。

秦暄此刻心里纷繁复杂,知道了许安的身体不会影响他的计划,他本该松一口气,可是自己的心仍挂着不得安稳,他明白自己是在担心,在担心许安的身体是否受得了每月输出一碗血。隐隐约约地,秦暄像是能够知道自己当日在街头心里掠过的一丝不安从何而来,但仍强迫着自己不去想。因为他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许小姐仍然不愿输血,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一鸣单膝跪地,低头请罪。

秦暄放下手中的茶盏,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怒气:“这件事你先放手,我来办。你现在立刻启程去显悲寺找智原大师,向他问清楚许安的来历。接着便去准备渡血的事情。”

一鸣抬起头,显得不解:“主子?”

“你只管去。府里的事情,我会让一清回来掌管。”

“是。”一鸣行了个礼,便出了门。

恰巧这时许安来找秦暄,见一鸣正往外走,便拉着一鸣问:“前几天你教我的那些字我都练了好几张纸了。等下去让你验收一下吧。”

一鸣为难地看了看她,又转头看了眼秦暄,说:“公子派我去外地一趟,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啊?”许安皱皱眉头,转而深明大义似的说:“没关系,办事要紧。等你回来再看也不迟。”

一鸣点点头,向许安行了礼便离开了。

“你又在工作吗?”许安负着手走到秦暄的书桌旁问。

秦暄放下手中的纸卷,说:“快结束了。”

“真的吗?”许安的眼睛放光:“那你以后就会有很多时间陪我了吗?”

秦暄点头,又问:“明天带你出去转转?”

说是问,秦暄的语气基本就是肯定句。他可不认为在府里憋了近两个月的许安会对出门一事抱反对的态度。

果然,许安的眼睛基本上能当闪光灯用了:“真的吗真的吗?那我们去哪?还是街上吗?那我要不要再扮成男装?”

“是我的一位好友的山庄,那里风景秀美,所以想带你去看一看。”说着,秦暄又朝许安上下看了看,说道:“至于扮不扮男装嘛,应该没什么区别的。”

许安原本随着秦暄的目光也绕着自己看了一圈,又听秦暄这样说,顿时噎住了——她可不可以认为一向温文尔雅的秦暄现在是在耍流氓?

“好吧,那我就穿着我的睡衣去好了。”许安做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经过了在小树林的一晚,秦暄也大概能猜出许安口中的睡衣是什么模样,虽有些哭笑不得,但仍正言道:“在那里可不比在这,晚上别再穿成那样就跑了出去。还有,你是否要带个丫鬟随侍?”

“不要吧?我不喜欢身边总是跟着个人。”

秦暄点头:“也罢。”

“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启程?”

“明天一早。”

“一早?”许安把眉头皱得紧紧的。

“怎么?”

“没事没事,你提早一点叫我就好了。”让她还能有一点时间赖一赖床。

秦暄猜到许安皱眉的原因,微微笑了一下,体贴地说:“今晚用完晚膳就早些睡吧。”

许安不置可否地点头,说:“那我现在就去厨房找些吃的,晚膳不陪你一起了。”说完急匆匆地就走了。

看着许安的背影一点点变小,秦暄原本扬起的嘴角最终落了下来。

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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