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森双眼死死盯着慢慢被抬过来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个他唯一的香火继承人死灰着的一张脸的儿子,坑洼不平的脸上再也不会娇气的喊他一声爹了。
他知道他儿平时做的确实不好,在家对自己也是没大没小的。都是他宠出来的,就算教训他也不希望以这样的形势来告诉他,他就只有这一个儿啊!唯一的女儿也进宫做了皇后,死了谁给他送终。
心里的愤恨随着他生活中回忆的点点越积越浓,挥手对着身后的士兵命令道:“给本官拿下那杀害我儿的贼子。”
士兵们整齐待发,洪亮的接受了命令,蜂拥而至,拿起手中的武器,齐齐向那男子逼近,围着的圈子茁近缩小,磨刀霍霍,只等捉准时机进攻。
而那男子却事不关己的看看天,回眸对柳贝贝一笑,那笑容别提有多灿烂,惹得柳贝贝一个不小心就犯上了花痴,都到这种时候了,他还这么不正经。等等,他这种时候对她笑不是在告诉别人他跟她很熟吗?告诉别人他们是同谋。
咿呀,她不要,柳贝贝瘪瘪嘴,转头看向别的地方,装作不认识,这人就知道给她找麻烦?
果然离她最近的一个士兵举起刀向她逼近:“这里还有一个同谋。”吓得柳贝贝直接往男子身边靠近,怎么说现在也就他给她最有安全感,缩了缩身子。
看了周围围上的一圈个个不怀好意的士兵,问:“这么多人你解决的了吗?”
他只笑不答,双手不知做了什么,围上来的那些本还来势汹汹样的士兵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陆续倒下去了,有几个还正好不好倒在柳贝贝的脚边。
抬脚小心翼翼的踢了踢倒下去的一个士兵,没反应,在用力的踢了踢,还是没反应,才放心的在原地呆着,心中悬着的心才放下,还是很可靠的。
在一抬头,真厉害,原本围满大街的士兵,现在放眼望去已倒了一大片。本来气势还很足的士兵,见自己的同伴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倒下,全都立在那里,不敢上前就怕下一个自己就是这样的下场,拿着刀柄的手抖动的不行,像看怪物一样颤抖的看着那男子。
“还不快走,想要在这里当肉靶子吗?”男子邪恶的弯起好看的弧度对还在一边踢人的柳贝贝说。
“喂,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她跟上他的脚步,好奇的问。
男子不满意的皱皱眉头,又后舒展开来:“叫本公子依擎。”认识这么久了,她竟然没有主动问他的名字,这一点他很不舒服,“我说你女孩子家的看到这么血腥场面就不害怕吗?你看那些女人都吓得瑟瑟发抖了。”
柳贝贝顺着依擎看过去的地方望去,在士兵们的圈围外站着一些胆大的好奇观望的人群,其中也不缺乏一些花痴的女人和自家丈夫一起的妇人,其中一些胆小的看到突然倒下这么多人,就差晕过去了。可惜她不是那些足不出户的女人,血腥这两字对她而言并不陌生,再说了也没出血不是吗?
对于他的白痴问题,她觉得没有回答大的必要。不过她现在在想依擎这个名字是否在哪里听过,感觉熟悉的很,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最终已不得其果而告终。
有些人啊!就是越想急着想起以前的某事,它就越不让你想到;等你忘了这事的时候它又会在你不经意间蹦出来,而她就属于这种人,所以干脆等某日它想出来了,就知道在哪里听过了。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依擎停下脚步看着过于入神要撞上的柳贝贝,亲昵的在她头顶上敲了一下,问。
拍掉那只作恶的手:“你还没告诉我你用的是什么功夫呢?”
“嗯。”正待他要找什么借口的时候,李不森从刚刚震惊的呆愣着回过神来,看着在他面前眉来眼去,打情骂俏的两人,怒从心中来,对着开始示弱的士兵们,大吼一声:“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快给本官抓住这两个恶人。”
两个恶人,难道是在说她,厄,她好像什么都没做吧!为了不扯上这恶人两字,她自动自发的向侧跨开依擎两步远,以表她的清白。
依擎好笑的看着柳贝贝那可爱的表现,越笑越大声,越桀骜不驯,好看的容颜看呆了围上来的士兵,傻傻定在原地,被柳贝贝一句气急败坏的“有什么好笑”的吼声才回过神来,继续进攻,其结果还是一样的败下阵来,纷纷倒地不起,不知是死是活。
全场的士兵都灭了只剩李不森一个,两人一前一后看也没看气的发抖的李不森和那些看怪物一样看他们的围观百姓慢慢走入大道中央。
柳贝贝总感觉有一条视线一直粘着她,特别恶寒,刚才就感觉到了,可是她怎么找也找不到,随着路段感觉越来越强烈,好像恨不得杀了她一般。
再次顺着感觉看去,还真不得了了,在隔了一幢的房屋,她看到谁不好,偏偏看到冷冥轩那阴魂着一张脸在她侧面的一家包厢里眯眼盯视着她,身边还有几个年轻的公子哥和几个衣着风骚的漂亮女人,这么一想也就知道那里是个风月场所。
也就属他女人最多了,三千佳丽竟然还偷偷摸摸出来寻花问柳,精力真不是一般的旺盛。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不自觉的拉起旁边同样也看到冷冥轩的依擎就在冷冥轩快要杀下来的眼神开跑,她可不想在这节骨眼里出什么乱子,碰到冷玉已经够倒霉的,现在还碰上一恨不得杀了她的瘟神,看来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那个男人认识你”依擎随着她拉着跑,边跑边总结,要是他没有看错的话,那男人应该就是天皇国的皇帝——冷冥轩。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他,想毕和家人有仇。”等感觉不到那股甚人的视线,柳贝贝甩开一直被自己握着的手,装作不知情的回道。
依擎握握空了的左手,软软的触感依旧还在掌中停留。
“那你跑什么”
“赶着回家,我走了,后会有期。”她看看天说,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前迈去,和这妖孽还是少搀和的好,这人不像外表看的那么无害,虽然根据她的诊断,那些倒下的除了那难看的肥猪被拍死了以外,其他人只是昏迷过去了,但也不代表他就是个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