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哥,我们一起走……”问天细语向王英处看了一眼咬了咬牙道。
“小妹你先和壮志到后队去,哥率天策军照看住后队退下山再来找你,好吗?哥知道你向来坚强,打起精神来对哥笑一个,这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知道吗?”看着妹妹那冰冷的眼神问天定鼎心中恨不得把王英生吞活剥。
问天细语木然的挑了挑嘴角道:“哥,我真没事,我们一起走吧,哥你知道么?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回到我们的地盘上睡一觉,好不好?”
看着妹妹那越发冷然的双眸神色坚定无比,问天定鼎心一沉虽然有心要在此为小妹报仇,可看着妹妹的凄楚样他却不想也不愿让她失望,踌躇一阵后终于咬着牙点了点头,只是当拨转马头时看向王英的那一眼里却透露出了一股滔天的恨来:辱妹之仇,怎能轻了,王英你且等着!
王英表情有些木然,浑然不觉问天定鼎的神色,只是看着那向山下而去的窈窕身影他却不知是出于什么样情感的只将那一双怀着愧疚等复杂神色的双目紧紧的挂在了问天细语的身上。
忽然问天细语的身子动了,一个拨马间那张原本娇艳但在这一刻却森冷无比的粉面转了过来,不知是不是王英眼花了,但见那紧盯着自已的大眼中居然刷刷刷的掉下来了一串泪珠。
“王英、你记着,今日你给我的侮辱,终有一日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百倍还之!”凄厉的娇喝中,问天细语看向王英的眼睛中那所有的苦楚愤恨仿佛一股脑的涌了出来直刺王英的眼底、心窝。
王英身子骨不由一颤,脑海中止不住的开始蹿起小屋中他曾对问天细语施加过的侮辱,那无力的反抗、无神的双眼、死了般任他疯狂侵犯的身体以及这刚刚凄厉的一面就像一只烙铁一般烙进了王英的心头并且不停的在他眼前循环浮动着……
渐渐的那千余人马已经下山了,只是看着依旧一动不动的王英,郑天寿心中有些忐忑的扯了扯他的肩。
王英一惊间,脑海中的那一副副画面退得干干净净。
郑天寿急道:“二哥,你怎么了?莫不是……”
“没事,怕是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就好!”王英又看了一眼那人影退去的山坡心情有些郁郁的也不讨马转身就向山上行去。
才行及半路时就见燕顺飞马而来,而王英此刻脑子里满是问天细语的恨与自已的愧哪还有心思与燕顺说话,敷衍般的随便道了一声。
王英的再次异常看得燕顺又一次着紧了起来,眉头一皱间就立即召来郑天寿商议。
郑天寿嚷道:“大哥,我看二哥怕是半年前脑子就坏了,你偏生不信,要不然依着他往常的性子欢好那女子还来不及呢,又怎会送下山去,且看这下坏得更厉害了吧?”
燕顺脸一沉本想张口驳斥,但话到嘴边后却又没来由得咽了下去,可不是嘛,虽然看起来好好的,但是这性子在半年前却是大变了,谁知道是怎个回事呢,而且现在又……
长叹一声后燕顺又道:“我也以为他只是改掉了那溜骨髓(好色)的毛病使得性子变了,却不想……唉、三弟,现在也莫管什么时候坏得了,且说怎么办吧?”
“还能怎个办,自然是请那好郎中来给二哥诊治一番。”郑天寿道。
燕顺头一低:“这好郎中却是哪里取得,若再是像半年前那般的庸医,岂不是更误了事?”
一句话,两人立时没了言语。郎中好找,但是那好郎中却难得,况且就算有,人家也不一定到山上来不是。
就在这时,一旁伺候的小头领忽得眼睛一亮,上前一步道:“大大王、三大王,小人倒是知得一神医,而且此神医却也正在咱们青州。”
燕顺两人对视一眼道:“神医,这世间还有人敢称神医?”
小头领缩了缩脑袋小声道:“这……这怕是应该不会有错吧,小人听得此人姓安名道全,能治百病,所以江湖上才送他神医之称。”
“是他!”燕顺心中一动……
……
心情沉重的王英回到小屋内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只是闻着这屋内还残留着似曾相识的香味以及那虎皮上的梅花心头一时间又是一阵难以言表的纠结。
都说女人无法忘记自已第一个男人,而此刻的王英也是,虽然这只是一次错误的结合,但是对于这个让他从小男人变为大男人的问天细语,王英隐隐中还是有着一些别样情绪的;愧很多疚很多记忆更多,而且每一个记忆画面都是永远无法忘却的对她的怜惜与对自已的沉重压力,所以这一切全因那用强两个字而硬生生的隔阂着,让王英这位在情事上还不够成熟的男人不敢去想不敢去做不敢去面对,只想着逃僻、只想着将这一切推诿给继承自王英的这具好色身体所为。
摇摇头,王英强自压下所有有关问天细语的一切记忆,将心神一点一点的放在了那新解封的变异技能——精神锁定。
不难看出,这个以双眼为基础的技能利用点绝对在双眼上。王英眼中一寻思就将双眼瞅到了屋角处正在蛛网上粘着的蜘蛛身上后心中默念一声精神锁定。
‘嗡’只听一声轻响,王英就觉自已的脑中似乎溢出了一股暖流来汇聚到了自已的双眼之上,紧接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又开始变动了起来,不,好像又不是变动,因为眼前的一切无论是视野范围还是视觉感应以及视力远近都没有一丝的变动,唯一好像发生了变化的仅仅只是在注视着那只蜘蛛的视线上,虽然在眼内蜘蛛的体形还是那么的微小,但这道视线就仿佛是一只扫描仪一样覆盖在了那只蜘蛛身上,让王英在感觉中那只蜘蛛哪怕是腿上随气流飘动的绒毛他也能感应得一清二楚,对,是感应而不是看到,这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玄妙感觉,仿佛基于眼睛却不全靠于眼睛。
感受着那只蜘蛛一丝一发一动一静尽了于心的玄妙,王英心底仿佛还能生出一股只要他想就能拔下那蜘蛛腿上任意指定的一根绒毛的错觉来,着实令人惊异。
一阵奇疑后王英终于忍不住这种能让人心头奇痒的错觉了,慢慢的伸出一只手准备一试,只是却不想正当伸手时忽的心中又浮起了一种仿佛方法错误的明悟来,一时间倒让王英有些急切莫名。
方法错误,那么什么方法才是正确的呢?王英皱着眉看了看自已的手,忽然一个不敢想像的想法生了出来:按常理来说我的手是绝然不会完成这任务的,全因那只蜘蛛在房梁角落;不过既然我的手伸不到,那么用武器呢?嗯,再比如说掷出的东西呢?比如针、比如暗器……
想到这里王英心头不由得一畅,顺手就从腰间摸出了一枚铜钱捏在指间,待再次对那蜘蛛默念一声精神锁定后,心底果然又是一股玄妙的感觉传了过来,而这一次这心底的感觉居然变成了可以击中。王英心头顿时大喜,眼睛一咪间待要完成击中那蜘蛛腿上一根绒毛时忽而心中又浮起了一阵无法完成的错觉来。
不过当眼睛打量上了这铜钱以及眼中那与铜钱大小相当的蜘蛛时王英一瞬间心头就明悟了,这变异技能‘精神锁定’仿佛就像是一只扫描仪一样能够自动给自已提供锁定该物品位置以及瞄准的能力,只是若是想要进行攻击的话那就得靠自已提供相对可行的攻击物品才能成功,就像是想攻击蜘蛛腿上细小绒毛时自已手中这么大的铜钱必定是无法成功的。
既然绒毛太细,王英只好退而求其次,手中一掷间铜钱就向那蜘蛛飞去。待听得那一声清脆的铜钱撞击声中那只挂在墙角的蜘蛛果然被铜钱打了下来。
心头喜极的王英一个纵身就跳了起来,待在墙角寻到了那枚还沾着蜘蛛污血的铜钱时那不安份的心终于止不住的乱跳了起来:即然能打蜘蛛,那么人呢?如……如果可以的话,那么这可是一份能够保命的技艺啊,要知道自已这传自矮脚虎的武力虽不说弱了但是和强根本扯不上一点的关系的,所以若是能像那小李广花荣、没羽箭张清一样有一份高超的特殊技艺,那实力可就另有一番天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