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光闻言喜的满脸放光,飞快的行了礼,一抬头却对上自己主子凉凉的目光,不仅冲安王使了个眼色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慢慢的倒退了出去。
赵善珉冷着脸走到自己的书桌前,安王立刻自觉的腾地,可赵善珉依旧不理他,只对在一旁有些心不在焉的许云歌道:“不知许兄来所谓何事?”
许云歌闻言苦笑了一下,冲袖中抽出一张叠好的宣纸,拆开了放到赵善珉的跟前,边行礼边诚恳道:“王爷,请您帮我寻找画像上的女子,她叫童菲,是我夫人的妹妹,更是我的救命恩人,下官苦寻已快两年的时间,可都一无所获,只好厚颜来借助王爷的势力。”
赵善珉连忙起身止住许云歌的大礼,却瞥见安王一脸不敢苟同的表情。
回头朝画像看去,极普通的白描画像,画的是一个十一二小女孩的小像,这女孩长的极为美貌,水灵灵的大眼睛,唇色圆润。
赵善珉沉思了下,方道:“鸿音兄放心,我一定竭力帮你寻找,你再说些当年走失时的情形。”
许云歌便说道:“当年我身受重伤在鬼难过附近被琳娜姐妹所救,却被滇军追杀,大概道了蜀中红都县附近失散,我能提供的也只有这么多。”想了想下定决心又道:“她的背上有副刺青,是个狰狞的兽头。”
话音一落赵善珉和赵善珣堂兄弟两都朝许云歌脸上看去,安王更是摇头道:“我就说你怎么就铁了心非要找到人,原来是这么回事……”
许云歌红着脸急道:“不是你们想的样子,我跟童姑娘清清白白的,她才12岁你们想什么呢?”
不过是被林子里的极凶悍的长臂猴子抓伤了后背,童菲面无表情的退下衣服背对他,要他上药,因为琳娜笨手笨脚,毫无包扎经验,当时自己旧伤未愈,若是唯一的生力军伤口处理不好,引起炎症,她们三个可真完了,所以只有指望他,当时他被眼前雪白的脊背惊傻了,先是琳娜哈哈笑道:“菲菲姐,你瞧把这古人吓的,呵呵,她要知道在我们那一到夏天满大街都是吊带短裤的还不吓死了,哈哈!”
接着童菲头也不回用惯常冷淡的语气道:“速度些,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的事情?”
现在想来如他所说,童菲才12岁,他想什么呢?可是有些事情总是身不由己,不可控制,他更是从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如此迫切的相见一个人。
赵善珉轻咳了下正色道:“自当尽力!”
等送走了安王两人,赵善珉看着画像陷入沉思,第一眼看到这个画像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眼熟,但无论如何也先不起来有生之年见过这个女子?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待到晚膳后,老太妃一边抿着清胃茶,一边看着坐在左下首的赵善珉叹道:“你就真那么看不上萱语?”
赵善珉放下手里的茶杯微侧身子恭敬道:“祖母,萱语的性子实在有些霸道,我倒没什么,可若把香儿交给她,实在有些不放心!”
老太妃闻言又是一叹:“也罢,既然你觉得袁卫琰好,那就袁卫琰吧,只是不知萱珂那么温柔绵善的性子怎么到了萱语这里就颠了个个呢?”
赵善珉闻言就知自己的祖母终是心有不甘,当下就把今天下午凉亭里发生的一幕说了出来,只是可以淡化了那个面容冷清却伶牙利嘴的小丫头,只说袁卫琰气度不凡,雍容机智,再来身份也般配,庆成王妃她来当再合适不过。还有一点他没说,具调查袁卫琰性格坚韧,知晓人情,为人内敛,应该比软弱天真的萱珂更适合这个位子。
“她当庆成王妃自然再合适不过,但当你的妻子又如何?珉儿呀,你终是过不了那道坎。”
赵善珉闻言只重新端起茶杯低头不语。
谢府,碧玺院。
“还真看不出来,你还真有本事啊?连国公府的小姐都得罪,还一得罪就是两!谢九贞,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我也不打你,省的被人说我苛待庶女,你去西厢房给我跪着,多会知道好歹多会起来!”严氏在听了七娇的告状后拍着桌子骂道。
九贞就面无表情的起来,不理会七娇流落出的幸灾乐祸的表情,木然的朝细想走去。
“等等!”严氏尖声道:“你的簪子呢?”
九贞缓缓的回头理所当然的道:“丢了!我说过我没本事不带的……”
“滚!滚滚滚!”
待到半夜,来看着九贞的小丫头熬的不行,打着哈欠看着依旧跪的笔挺的九贞,嘴里嘀咕道:“我都站的快累死了,还真能挺,真不亏是九木头。”说着推开门瞧瞧四下没人,打着哈欠跑回房子偷懒去了。
她一走九贞立刻就软下来,直着双腿坐在地下,掀开裙子,解开膝盖上燕儿因为自己经常被罚跪,非给做的加厚版小棉包袱,轻轻捶打揉捏着刺疼的膝盖,不知心里在想写什么。
这时却听门外传来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就贞冷笑一声迅速跪好,刚跪好,就听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但却不是自己以为的,严氏派来监视的丫头,而是一脸幸灾乐祸的元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