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见状心里一跳,那个东西虽小,但它的威力自己这段日子早已见识到了,若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巴掌大的小东西竟能一下打死快两人高的大熊。若被这家伙打中,自己非死不可。
“让开!”童菲冷然道,从救人的那刻她就打好了注意,等出去立刻杀掉他,她不允许任何威胁到自己的危险存在。
琳娜瞪圆眼睛坚决道:“就不!我就知道最后你肯定会这么做的,一出林子我就留意你了,我不许你这么做!”
童菲嘲道:“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心眼,他要不死,死的就是我们,你清醒点,想想我们那里是怎么对待不明生物的!”
“我们不是不明生物,我们跟他一样是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不懂吗?”
云歌听到这里也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己确实对她们一直存在戒心,不止一次偷偷研究她们所用的器具,再察觉里面的所包含高于自己所认知的知识时,隐隐生出畏惧,她们两个绝对不的大明子民,显然也是不滇国,更不像北方的蛮夷,若是真有一个族群武器文明都高于大明……
“六朗哥,你快告诉菲菲,恩,妹妹你不会这么做的,我们是朋友,对你没有恶意!”琳娜不敢回头却急切的叫道。
云歌抿嘴不语,因为童菲想的确实跟自己一样,对待救命恩人他无法说谎!
童菲冷笑一声,逼近两步冲琳娜道:“怎么样?死心了吗?还不让开!”
琳娜见身后的云歌默然不语,不由哭出来,可依旧不敢动,死死的护住云歌,哭道:“六朗哥!我们真的没有恶意,你相信我好不好!”
云歌见她舍命护着自己,心里也不仅感动,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就是一向冷淡的童菲,为自己换药,煮汤也是尽心尽力,甚至还毫无防备的把一切呈现给自己,抬头看着童菲冷然却稚美非常的脸,不自主的想起那个光滑美丽的躯体,心里泛起不舍,咬牙下定决心道:“如果,你们肯讲出自己的来历,确实不会对我大明造成危害……”
“我说,我说!只要你别当我是坏人!”琳娜听他言语间有些松动,喜道。
童菲却冷笑的泼凉水:“若我说我们是从天上来的你也信?”
“只要你们肯说,我就信!”云歌目光灼灼的看着童菲。
童菲被他看得突然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似笑非笑道:“那你听好了,我们正是从天上来的!”
云歌一滞。
琳娜连忙补充道:“童菲姐呃,妹说的是真的,我们也可以说是从天上来的,不过那个天不是你想的那个,反正就是跨过你头顶的那个大气层,降落而来。真的,我发誓!”
“那就你们两个人吗?可还有别人?”琳娜的单纯不是假的,又看看童菲手里的武器,想到跟着她们的所见所闻,心里不由信了几分。
“就我们两个,我发誓绝对没有第三个人,这里面的东西说了你也不懂,来这里的成功几率太小,我们不过是运气好而已!”琳娜解释道。
云歌只看着童菲,见她微不可查的点头,才放心,然后单手举势道:“在下,一等英宁公第三代子孙,许云歌发誓,绝不把你们的出身来历告诉第二个人,否则,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
这誓言依云歌来说却是毒辣,但对童菲却不起作用,放到她那个时代,丁克家族多的是,断子绝孙算什么?死无葬身之地?更无所谓,人死了不过一把火烧了了事,更何况那个时代的人谁会相信誓言?不过他终于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童菲!他说的是真的,他们不同于我们,十分相信誓言!何况六朗哥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琳娜帮腔道。
童菲不理她,只看着云歌嘲道:“许云歌?英宁公第三代孙?”渐渐放下枪来,然后头也不回的朝村庄走去,今天是杀不了了,只能凑机会,背过琳娜再动手。
琳娜松口气,转身拉住云歌的手紧贴着他跟在后面,云歌脸一红,想挣脱却被琳娜摁住不放,想明白了她的用意,感动之余只好任她拉着,又望着前面童菲纤细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些难过,这么多日子的共患难,你真就下的了手?
等进了村庄才发现荒芜的厉害,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半个人影,云歌叹道:“这里是大明和滇国的边境常年战乱,这里的村民怕是都逃了。要不……”说道这里想起曾见过被滇军屠杀惨死的村民,里面甚至有不满周岁的婴儿,再也不说不下去。
琳娜察觉到他的失落,握着他的手又紧了紧,安慰道:“六朗哥,咱们大明一定会胜的!”
话音一落就见童菲转头凉凉的看着她,也不脸红理所当然的回道:“以后六朗哥去哪我去哪,他是大明的,我自然也是大明的!”
云歌大窘!下意识的看了童菲一眼,又要挣脱琳娜的手,低声劝道:“琳娜姑娘,此言不妥,岂可轻易抛弃家国!”
童菲听了他的话不由轻笑出声,看着一脸不服气的争辩的琳娜,突然有些发愁,琳娜不会真的喜欢上这个许云歌了吧!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抛开刚才她所担心的不说,两个人生存的时代环境不同,思想观念不一样,琳娜又是个不懂转弯的直肠子,怕并不合适。算了,想这些做什么,许云歌一定要死,虽然通过接触知道他是个胸怀坦荡的男子,人品不错,但人心难测,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她的命的爸爸妈妈拼死换来的,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转头看着一脸正气告诫琳娜的许云歌,虽然身着褴褛,脸上带着未痊愈的疤痕,但仍不掩他芝兰玉树的风姿,想起他把自己护在身后同黑熊搏斗的情景,想起他咬牙忍着痛认真的对自己说他是男人就应该保护自己的样子,想起他红着脸慌乱的为自己上药的情景,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自己真的能下的了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