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里的别寒，并没有听到外面一丝一毫的消息，日渐空虚起来。
这种空虚感和在宫里的日子不同，这种不知道何时就会没有下一秒的生活几乎逼疯了他，别寒在绝望中感到一丝的凄凉。
一种别样的情感在他心里慢慢扩散开来，如果还有机会出去，一定不会再任人摆布，一定要强大到没有人可以小觑自己。和小钗说的一样，不是你不去害别人，别人就不会来害你。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牢房被打开，来了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
别寒认识他，他就是皇甫绪跟前的魏公公。
魏公公看着憔悴的别寒，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怜惜：“别公子，你……”
或许是因为别寒和南宫沐长得相像，所以魏公公始终是照顾别寒的，也在皇甫绪面前替他求过情。
别寒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期待，意识到也许他的到来能将自己从现在的困境中解救出来。
魏公公将别寒从地上拉起，语气中透出一丝的兴奋：“别公子，皇上召见你，你快些过去吧！”
别寒站起身，跟着魏公公走出了牢房，只是在心中暗下决心，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不管怎么样都要抓住。
来到的却不是清一殿，而是平日里皇甫绪的寝宫，昭旭殿。
魏公公将别寒带到后就掩门而去了。
别寒看着坐在龙榻上喝茶的皇甫绪，静静的跪下，道：“草民叩见皇上。”
一身金色龙纹锦衣的皇甫绪只是淡淡扫了一眼狼狈的别寒，轻笑道：“你不是该自称罪民吗？”
别寒抬眼望向悠闲的皇甫绪，道：“草民没有罪。”
皇甫绪只是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别寒，别寒也毫不畏惧的直视着，这是他第一次毫无顾忌的和他对视。
“朕知道你没有罪。”
顿了片刻，皇甫绪嘴角挑起戏谑的笑容：“只是想看看你受委屈的样子。”
别寒却已经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愣了半晌又苦笑起来：“是，皇上冤枉的好，草民谢恩。”
只是语气里却不自觉的带着讥讽：“敢问皇上满意草民现在的样子吗？”
皇甫绪眯起眼睛，话锋却急转：“你知道吗？皇甫渊近日都在筹办婚事，朕派了人去告诉了端王你的事，你猜他什么反应？”
别寒听到“皇甫渊”三个字，眼神蓦地一亮，虽然文钦告诉过自己他并没有时间救自己，却始终不愿相信他会真的没有一丝一毫在意。
皇甫绪看着他的表情，笑意减淡，语气残忍：“不愧是端王，他说别寒胆大妄为…”
似乎是想好好看看别寒的表情，皇甫绪语气放慢却字字清晰。
“理应处决。”
最后那四个字在别寒脑子里“轰”的炸开，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皇甫绪笑意又加深：“也就是说，现在只有朕能救你。”
别寒抬头看着皇甫绪，心里却一片死灰。
“你这么聪明，知道该怎么做吗？”
别寒无法领会他话中的意思：“草民不懂。”
“不懂？就像你取悦端王一样取悦朕，他把你送进宫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别寒眼睛蓦地睁大，看着依旧带着笑意的皇甫绪，突然觉得这样的笑极是可怕。
皇甫绪站起身，扫视了一圈仍旧跪在地上的别寒，捏住他的下巴：“自己把衣服脱了。”
“难道还要朕再说第二遍吗？”
别寒静静的跪着，觉得自己脱不脱衣服，都已经无所谓了，他这样的语气和动作，无疑是将自己的自尊心赤|裸的鞭笞。
只是，自己还必须活下去，要去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决绝的舍弃自己，去问这个世间，为什么什么也没有做过的自己要经受这样的折磨。
第一次，别寒的心中滋生了名为恨意的东西，开始恨南宫沐为什么要存在过，也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还要存在着，在这个有过南宫沐的世界。
缓缓站起身，一件一件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下，三月份的天气对于赤身|裸|体的别寒来说还是太冷了些。
皇甫绪满意的看着听话的别寒，冰凉的手掌触碰到他的身体，让别寒不由的微微一缩身子。
指尖抚摸着别寒的唇角：“这里？他碰过吗？”
别寒瞳孔紧缩，却是一言不发。
手指一路下移，停留在别寒的胸口：“这里呢？”
捏住别寒胸前的突起：“那这里呢？”
别寒轻轻一颤，控制住自己的呼吸，眼眶中却已经发红。
皇甫绪又一把握住别寒的腿间。
皇甫绪看见别寒眼角划过的泪水，语气恶劣：“看来端王调教的很不错，现在就有反应了。”
放开别寒，皇甫绪又重新坐在龙榻上，喝了一口茶，道：“那你自己坐上来。”
连一眼都没有看别寒，这样无声的侮辱，仿佛是吃定了他无法坚持。
别寒抹掉眼角的泪，一步一步走到皇甫绪面前，开始解皇甫绪的衣扣，却被他制止，笑道：“不需要上面的。”
解开自己的裤带，皇甫绪看着眼神空洞的别寒：“直接坐上去。”
巨大的羞耻感侵袭着别寒，他意识到皇甫绪做这些的目的也不过就是好好的羞辱自己，而自己为了活下去必须忍受这些羞辱。
缓缓的进入了些，别寒感觉到疼痛的撕裂感，却无法再进一步。
皇甫绪无视别寒的紧涩，一下进入到最深，看到鲜红色的血从交接处缓缓流出，却没有丝毫怜惜，直接将别寒推倒在床，动作激烈的抽|插。
看着别寒死命的咬住下唇，皇甫绪语气却是和动作极为不符的温柔：“想念你的端王了？”
别寒隐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和皇甫渊唯一一次的亲密，他也是那么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视为珍宝。
他该是珍惜自己的，不会不管自己，不会说出那么残忍的话，不会让皇甫绪处决自己。
想着这些，别寒唇角微微上扬，眼泪却一直往下落，滴落在被血染红了的床榻上。
渐渐失去意识，终于感觉到身上不再有负担。
意识完全失去之前，听到皇甫绪疲惫的声音：“把仪鸾殿里的那个文钦处理了，不要让皇后知道。”
放下心来，别寒终于沉沉睡去，却没有再梦到皇甫渊，因为不再有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