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你自己保重。”雷江心疼的搂着若尔,心中暗语:莫潇皓到底有什么魅力,两个女儿都为他伤心难过。
走出门口,看见徐思梅正搂着哭泣的若依安慰,看见若尔,雷若依厌恶的翻下白眼,快步上了车。
徐思梅望着消瘦的若尔,不免有些心疼,“若尔,妈妈知道你很辛苦,你要照顾好自己。”
母亲的温暖总是能轻易让她感动,若尔眼眶红了,“妈,你放心,我很好,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这些年,莫潇皓真的爱姐姐吗?”
虽然姐姐很爱莫潇皓,但莫潇皓的态度,若尔真的不太了解,初中以后,她就不再当姐姐的“小跟班”,更没机会见莫潇皓,大学几年,她故意冻结所有有关他的消息,试图来忘记,而若依,知道她暗恋莫潇皓,更不会跟她分享恋爱心情,所以若尔只有向母亲求证。
“当然爱你姐姐了,不然你想,他身边献媚的莺莺燕燕这么多,为什么只娶若依,因为对别人只是逢场作戏,对若依才是真爱。”徐思梅言之灼灼的告诉女儿。
“我以前一直深信,姐姐和他两情相悦,可看到他喝到伶仃大醉,还说没人在乎他的感受,我在想,是不是我们想错了?”雷若尔忧伤疑惑得看着母亲。
“若尔,你想说什么,”徐思梅语气变得愤怒冰凉,“你不要打歪主意,要不是你姐,你根本没办法靠近莫潇皓,现在你不仅不帮她,还胡说八道,他喝酒难过是因为深爱的女人背叛自己,只有真心付出过才会失望伤心。”
“还有你,”徐思梅不满的瞥她一眼,“娶了自己讨厌的人,当然会生气不满,所以才喝酒泄愤,明白吗?”
若尔脸色惨白,也许下意识地不想承认,她竟未想到这一点。
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徐思梅语气缓和道,“若尔,不是妈偏心,妈只是想提醒你,莫潇皓不会对你产生感情,不要傻傻陷进去,最后痛苦的还是你自己,毕竟他只爱你姐姐。”
“老婆,我们该走了,”调好车头的雷江喊她上车,“记住妈的话,别犯傻,知道吗?”徐思梅不忘提醒。
母亲坚定决绝的一番话,终于让她彻底明白,自己只是姐姐和莫潇皓解决眼前苦难的棋子,是保全面子的替身,正主归位是早晚的事,她不能心存希望,甚至连想都不要想。
下午,闲来无事的雷若尔坐在院中发呆,“若尔。。。若尔,你怎么了?”
“哦。。。”若尔从恍神中被惊醒,抬头望见眼神关心的莫星炎,“我没事,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今天只是开讨论会,所以早些回来,若尔,是不是这些天太累了?”莫星炎语带婉转的询问,谁都知道,若尔在莫家简直是“水深火热,步履维艰”。
“你说。。。他那么爱姐姐,应该会原谅吧,毕竟十几年的感情,”若尔幽幽得发问,“不是说,爱没有道理可言吗?如果重归于好,他们两个都会很幸福吧。”
莫星炎无奈怜惜得望着她,“我不知道我哥有多爱她,也不知道能不能破镜重圆,但破碎的感情很难挽回,”
“可至少我不想他因为我痛苦,或不幸福,已经得不到他的爱,最后的乞求就是他不要怨恨我,如果有一天,他想起我,能露出欣慰的笑容,或是,根本记不起来,而不是憎恨我一生,我也觉得很值得。”第一次,雷若尔在莫星炎面前,毫无掩饰的表达对莫潇皓的爱。
“若尔,你明明吃力不讨好,何必让自己那么辛苦,感情是顺其自然的,谁都主导不了,放轻松些,你会开心点。”莫星炎开导她。
“我好累。。。我真的好累,”关切的语气刺中若尔脆弱的按钮,“我做或不做都是错,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大家开心,真的进退两难。。。星炎哥,你教教我。。。是不是一走了之就能解脱。。。”她已经泣不成声。
莫星炎无可奈何得陷入沉默,进或退都会伤害别人,一走了之更会两家大乱,似乎,软弱的若尔只能随命运摆布。
良久,他拍拍若尔的肩膀,“以后有委屈难过就哭出来,也就不会那么累了,我会一直做你的倾听者。”
“若尔,我懂你的心结,得不到重视的孩子,会更乖巧或调皮吸引父母的目光,偶尔,当父母向你提出要求,竟然有种被肯定被依赖的幸福感,所以再难的请求都会答应,偶尔,我也会这样,只是大多数时间,我都靠画画取得自信,赶走与生俱来的自卑感。”莫星炎自嘲的笑笑。
“星炎哥,这说明你真的很优秀,我很羡慕,我就没有能找到自信的地方。”若尔苦笑着。
不远处黑色宾士轿车里,莫潇皓面无表情得望着互相安慰的两人,黑色的眸子闪着不一样的光芒。。。
莫家晚饭时间,难得一家人都到齐了,心情大好的莫雨强宣布,“潇皓,帮我在公司安排个职位,要干实事的那种,我明天过去上班。”
正在喝汤的莫潇皓丢个莫名其妙的眼神给母亲,“爸,莫氏已经改组为以科技,地产,服务业三块产业为主的公司,跟你之前经营莫氏借贷公司完全不同,我真不知道安排什么职位给你才好。”
“是啊,老公,你已经是莫氏的名誉董事长了,”黄梅接过话茬,“退休后,过悠闲自在的日子不是很好吗?年纪也不小了,何必亲自操劳。”
黄梅不想丈夫出山其实有私心:男人不管年纪多大,只要有权有钱,总有不要脸的女人贴上来,老公又是来者不拒型,以前没少为这事吵架,她不想再费神。
“刚退休时,是觉得‘无官一身轻’,休息四年也够了,上次揍倒几个小混混,说明我宝刀未老。”莫雨强一脸得意的笑。
这是他上次醉酒后仅存的记忆,基于为他的面子着想,后面发生的事,大家都默契的绝口不提。
“爸,你真的觉得无聊,不妨考虑学画画,朋友的画廊有专门教退休人员的班,听说报名的人很多。”莫星炎提议道。
“是啊,爸,画家陈宏文六十岁学画画,七十岁知名当世,还被评为一级画师呢,”莫雅笑嘻嘻得鼓励老爸。
“小丫头知道的真不少,”莫星炎笑着敲敲莫雅的头。
“是若仕哥告诉我的,他了不起吧?”莫雅炫耀似的嚷着,却看到大哥二哥相视后,露出奚落的笑容,“雷若仕在她眼里就是无所不能的神...”
“一级画家?”莫雨强眼冒期望欣喜的金光,面露笑容,“这么说,我事业的第二春很快就要来了,星炎,赶快帮我报名。”
虽然他对绘画一窍不通,更谈不上好感,但想到自己能重振威风,便如打鸡血般兴奋,“你待会再吃,赶快打电话给你朋友,不是说报名的人很多,我要上楼准备明天上课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