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第七天了,心里有些着急了,吴三桂一来一回六天足够了,莫非有什么差池?还是这杭州知府并不买吴襄的帐?难道我真要受刑罚之苦吗?勿忘的办法救的了我吗?
今天又是那李头儿当值,看到他那副面孔,胸臆间又开始翻江倒海般的恶心,
对面牢房那个男人,见到李头儿,贼溜溜的看了我一眼,“牢头,牢头过来,我有话说!”
那李头儿拧着眉蔑笑道:“你这老东西,有什么疯言疯语好说,给我老实呆着!”
那男人也不生气,脏兮兮的脸痞痞笑着,皱纹像一道道沟壑,将一张脸爬的有些破碎:“李头儿,你又怎么知道我这疯子不会有什么正事呢?”
那李头儿略一犹豫,便走向那疯子的牢房,“有话快说,要是戏弄我,有你的苦头吃!”
那疯子贼贼的笑着招了招手:“大人凑近些才好说话。”
李头儿拧着眉,“你这疯子还真啰嗦,快说!”
那疯子凑近了在李头儿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复又低低笑了笑。
那李头儿听完也是满面笑意,“得,今儿给你加俩菜!”
那疯子闻言,立刻笑开了花,千恩万谢,“谢谢李头儿,谢谢,谢谢!”
李头儿从他牢房出来,便对两个衙役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便向我走来,我心知大事不好,赶忙将怀中蜜饵藏于手中,又在地上洒了雄黄用力在上面踩了好几下,“但愿勿忘的办法管用。”
刚弄完,那两个衙役便进来带我出去,我趁三人不备将蜜饵分别藏到他们身上,笑道“不劳大驾,我自己会走。”
我缓缓走向刑室,暗自观察,这刑室位于监牢最内侧,四壁坚韧,只留一门一窗,门上又开小窗,只能由里向外看,外面却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李头儿贼笑着将门关上,对那两个衙役使了个眼色,那两人遂上来将我绑在刑架上,我挣扎不从,但双脚带着镣铐,双手又被两人牢牢抓着,拳脚无法施展,无耐只能听之任之。
那李头儿见我被绑在刑架上,便笑着搓了搓手,凑到我身边,獐头鼠目,十分恶心,“今儿都第七天了,我说你这救兵还没到啊?当日你说你身份不便相告,怎么样?现在,能说了吗?”
我将头高高抬起,笑道:“可能有事暂且耽搁了,但不出五日,必会来救我的,你若愿再等五日,到时候我便恕了你轻慢侮辱之罪。”
那李头儿笑的更贼了,“这漂亮话谁都会说,七天前你就说会有人来救,可你看今儿可有半个人影来救?我看你还是乖乖听话,签字画押吧,啊?”说罢,那脏手便开始毛手毛脚的在我脸上蹭来蹭去,我厌恶的将脸转向一旁,莫非这人知道我是女子?还是他生有异嗜?
想起早上那疯子与他的耳语,当下明白了,一定是那疯子看出了我的身份,告诉了他,换得了好酒好菜。
这个疯子,实在可恨!
如果勿忘的方法不管用,我岂不是今天注定要受辱了吗?
“瞧这细皮嫩肉的,怎么看都像个娘们,兄弟们,咱们给他验验身如何啊?”
“好嘞!”那两个小喽啰也搓着手,狞笑着凑近。
可我看向四周,一切安然如常,莫非,这勿忘的法子真的不凑效?
嘶的一声,李头儿狞笑着撕开了我胸前的衣服,顿时一股凉意,雪白的胸乳当下一览无余,我强压下屈辱怒道:“你这小人,今日就算你能得逞,你就不怕来日我十倍百倍的加诸于你身上吗?”
我自知这根本震慑不住他,却也只能与他周旋拖延时间,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惟愿吴三桂能及时来救我,否则今日必要受这奸佞小人凌辱。
他见我胸前裸露,只剩一件桃白的肚兜,当即眉开眼笑,“果然不出所料,还真是个娘们,看看这雪白的皮肤,标致的脸蛋,今儿就让哥几个好好疼疼你如何?”
那两个小喽啰忙笑着应和道:“好啊,头儿,今儿就让她尝尝咱们兄弟的厉害。头儿,你先来!”
那李头儿抚了抚两撇小胡子,笑道:“如此,兄弟就不客气了。呵呵”说罢,便动手脱我的衣服,我知道挣扎也没用,但还是要挣扎,以便拖延时间。
“你这小人,今日若辱我,来日我必然将你碎尸万段,掘你祖坟,灭你九族!”我咬牙啐道。
可那李头儿丝毫不为所动,上下其手,说话间便将我上衣褪尽,只留肚兜,一阵阵寒意袭来,我不觉颤抖不停,不知道是身上冷,还是心里冷。
前世的我,身为艺妓,比这个人再恶心的人都遇到过,我照样强颜欢笑,应对自如,即便今日真的被这小人污辱,我也不会像古代女人一般活不下去,非求一死不可,但终究心有不甘。
本来可以让勿忘带组织的人来救我,可那样的话,组织在江南,至少苏杭的人,便会泄露身份。再有,如果让人劫狱,即便得逞所愿,我能逃得出去,可也只能逃回科尔沁,南边是肯定呆不下去了,若再被人发现我是科尔沁的人,居然私藏反书,事态肯定会被扩大。
退一万步讲,销金窟是我的心血,我若仓皇逃回科尔沁,那便坐实了销金窟主人私藏反书,意图不轨,岂不是如了栽赃陷害之人的心愿?
但现在真的有些后悔没让勿忘派人来救,才会落得现在被这奸佞小人污辱的境地。
“小娘子,你可真香啊,今儿让爷好好疼疼你啊。”那李头儿两手不停,一手在我胸前乱抓乱摸,一手游走至我下身,冰凉的手滑进了亵裤,我厌恶的想要踢打,却动不了分毫。一张臭嘴不停的在我脸上蹭来蹭去,我厌恶至极,左躲右闪,趁他不备,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死咬不放。
那人顿时大叫一声,死命将我推开,用力甩了我两个嘴巴,怒喝道:“你这臭婊子,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我笑着舔了舔唇边的血,笑道:“有种你就再来,看我怎么咬死你!”
那李头儿转身从一个喽啰的袍角撕了一条布,将脖子上的伤处缠住,又在另一喽啰的袍角再撕下一条布,交与那个喽啰,“去,将这小娘们的嘴给我系上。省的她像疯狗似的乱咬!”
说罢,便动手解我的裙子,我眼见着已经陷入绝境,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微不可闻,于我而言,却犹如天籁,我生平从未如此喜爱过这种小东西,一直厌恶它冰凉黏腻的身体,冷酷无情的性格,可今天却如同见到了亲人一般,不觉竟然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