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办公室。
苏丹看完爸爸公司的财务报表，不平静了。销售业绩是处于一个下滑阶段，而且，最近几天，更是一落千丈，退单莫名其妙地多了起来，其中，还包括很多老客户的。成本开支，更是没有好好掌控，开销增长率，是出奇的高，居然高了4.5个百分点。
“这个现象，很不正常。像是有人在蓄意报复。”苏丹顿了顿，“成本开支也很蹊跷，你问过楚素素了吗？这个可归她管。”
“我起初怀疑是同行所为。后来，我到每个大的省级代理那里，都是碰了一鼻子灰回来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同行。”苏文迟疑了一下，“没有想到素素还挺霸气的，我和苏易两夫妇，算是闹崩了。”
“那就是因为在外面得罪人了吧，人家蓄意报复。在这个时候，更加不能内讧，免得让人家更加容易得手。你还是克制一下，尽量不要和他们正面冲突。要不，我来唱白脸吧，反正，你也唱不成了。”
“生意场上，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比如说得罪人或者是被伤害。我回国也不久，就算可能会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但是也不会让人仇恨到这个地步。”
“那就可能是爸爸或者是苏易，又或者，是素素？”
“那，我去探探爸爸的口风。他对我，还是比较信任的。”
“好，不过要快。连对手都没搞清楚，怎么能够自保和还击？再说了，还指不定，人家的下一步，会走什么棋！”
“好！”
“那我先走了。”
苏丹离开大哥的办公室，就给妖精打了个电话：“二嫂，您在哪儿呢？有日子没见了，就想看看您。噢？哪个商场？我马上过来。”
大洋百货。
“这件好看呢，还是这件？”素素拎着两件问苏丹。
苏丹看了看那两件衣服，说实在的，都不是她喜欢的风格。她随便指了一件：“这件要好看些。”
“噢？是吗？”素素将那件衣服看了看，随手挂在货架上，倒是拿起另一件，对营业员说，“把这件包起来。”
苏丹瞪大了眼睛：“你不是问我意见吗？你怎么。。。。。。？”
素素笑滋滋地说：“对呀。就你那品位，你看中的，肯定不怎么的。”
苏丹一脸黑线。
包包名品店。
素素拎着两款包包，问苏丹：“你说，这两款包，哪个好看？”
苏丹仔细看了看那两包包，很认真地说：“都挺好看的啊。都是最新款吧。”
素素指着那两款包包，冷笑一声：“就这，还新款？你什么眼神啊，这都是上周的货啦。”素素拎起另外一款包包：“这个才是最新款的，本周刚上市，还是限量版的！”
我嘞个去，今儿个是周一，最新款，可不是吗？苏丹无语了。她长舒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情，缓缓地说：“二嫂，您该买完了吧。都快到中午了，上你家蹭顿饭吧。”
“把这个包起来。”素素将包递给营业员小妹，转过身来对苏丹说，“还买点儿东西，咱就回，啊，小乖！”
鞋类名品店。
“你说，这几双鞋，哪两双好看？”素素，指了指那一长溜的鞋。
苏丹一看，都快要吓晕了。她吞了吞口水，很艰难地说：“都挺好看的。”她想：这下这妖精，该都不会买了吧。要不然，拎在手里，还不得累死我啊。但是，她很快发现自己错了。
“真的啊。咦？品位大有长进噢。”素素竖起大拇指对苏丹说，“这些，可都是最新款。我上周日来，这些还都没有！来，给我把这些统统包上。”
苏丹看着她那得意洋洋地样子，真想一棍子过去，打晕，然后给拖回去。还上周日，我呸！说昨天不就完了吗？
苏丹看着素素，像打了鸡血似的，拼命购物，拼命刷卡。她幽怨地看着素素：“二嫂，咱们去吃点东西吧，我是又累又饿。”
素素看了看那个可怜巴巴、打扮简单的苏丹说：“德性！你是不是女人啊，居然不爱逛街！你看看你都把自己整得什么样子？女强人？这样子，没有男人会喜欢的。要不，我给你挑两身？”
苏丹有气无力地说：“不用了，我只想快点吃完饭，睡个午觉。”
“扫兴！好吧，回家。”素素也拎了几个手提袋，“起来，走啊。”
二人满载而归。
吃完饭，苏丹帮素素把战利品，全都搬到楼上的更衣室。看着散落一地的战利品，素素显得心情大好。她转过身来，对苏丹说：“说吧，什么事儿？”
“啊？”苏丹一愣。
“你这么耐心地陪我逛街，不是有事儿求我吗？求吧，你难得开口一次。”素素不以为然地说。
“那我就直说了啊。开源节流，是每一个公司生存的必要条件。”
“噢，我明白了。你是来替苏文来当说客的吧。”
“算是吧，也不全是。这份产业，是我爸妈辛苦打下来的江山。我妈是没有福分享受了。大哥这次回来，其实是有他自己的事情。他也有他自己的追求。其实，这份产业，归根结底，最终会是要落在你和二哥的头上。希望这份产业，你能好好的经营下去，成为你长期可以挥霍的饭票。”
“我知道，公司最近出了些问题。可这不是我这边的责任，是苏文那边掉了链子。你应该找他说去。”
“竞争是越来越激烈，利润是越来越薄。开支的涨幅，早就超过了利润增长点。更何况，公司现在的销售链，处于危险状态。所以，更加希望你能好好地控制一下成本。”
“传说中的避重就轻，说的就是你吧。你应该去追究苏文的责任，而不是我！”
“大树将倾，岂有完卵乎？”
“没想到，你还挺酸啊。不说这些了，挺扫兴的！”素素一把拉开几个更衣柜的梭门，“挑吧，喜欢的，可以拿走。”
苏丹惊呆了。她看着满满的衣柜，恨恨地说：“二嫂，您还可真的是豁得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