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的成长,和她生命中的男人,是脱不了关系的。
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时开始成长,离开一个男人后开始蜕变,遇到下一个男人时逐渐成熟。
当出现让女人非常受挫的事情后,她往往想到的是离开心爱的男人,独自承受,而不是一味地扑倒他,痛哭不停。她会编织各种让他放手的各种谎言,比如,可以美其名曰旅游散心诸如之类的理由。
这个时候的男人,是颇为不情愿,心疼夹杂担忧。
神马一生一世,甚至于是几生几世,都会只爱一个人,离开对方活不下去,孤独终老的,都是骗人的。那种坚贞不渝,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只有在电视、小说和自己YY的心里,才会存在。事实上,人这一辈子,会爱上好几回,会爱上不同类型、不同风格的人。这个事实,很残酷,却实实在在。不管您认可与否,时间和空间,真的可以淡化一切情感。
自杀未遂,仿佛重生一般的素素,决定离开苏易一段时间。她突然觉得,以前,只是在为男人们活着,从未考虑到自己,到底是想要什么,活着的意义,又是为了什么。
苏易,当然非常不愿意,当然是坚决的反对。
他难以置信,素素为什么不依靠在自己墩实的胸肌上,而是要一个人独自远行,默默沉受这个巨大的痛苦。他感觉,作为一个丈夫,很失败,居然苦苦的,挽留不了自己的老婆。
“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苏易按住了她收拾行李的手。
“我就是想一个人好好的散散心。你要是和我一起,我干嘛不直接留在家里?”素素掰开他的手,继续收拾。
“你在逃避我?为什么?”苏易非常伤感的看着她。
“你让我出去吧,放手吧。给我点儿空间,好不好?你再让我憋在家里,我会疯掉的!”素素很不耐烦地说。
“给你空间,谁TMD给我空间啊!两个人一起分担痛苦,总比一个人强撑着要好吧。天塌不下来,就算塌了,有我顶着!”苏易拍着胸脯,噼啪作响。
他的眼睛,湿润了。现在,这个世上,没有谁会让他伤心难过和愤怒,除了她,也只有她能左右他的情绪。
素素看着她的样子,伤痛和不舍,但也只能抵头沉默。她不能心软,只想快点离开。她感觉在这里,快要窒息了。她无时无刻,都感觉到宝宝,无处不在的,只要是她视线能所及的地方,都在和她讲话,喊着妈妈。
她真的感觉自己快要抑郁掉了。她曾经试过出行过,但都是被人指指点点。别人在背后,讲着笑话自乐乐,在她听来,都像是在嘲讽和取笑。她甚至似乎听到别人说:这个女人真没用!连个孩子都生不了!
她很难受,很自卑。这种感觉,就像别人说男人不行一样。
苏易长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的是回天无力。他只能尝试放手。
他也默默地帮她收拾东西,甚至于是口杯,都一一地拿出来,要给装进去。
“天哪,你要我带多少东西出去啊?!很重的,我拎得了吗?”素素惊讶地指着,又很快多出来的三个硕大的行李箱。
“在家样样好,出行一日难。多带点好,要用的时候,很方便。”苏易开始絮叨了,像父亲数落自己的女儿一样,“出去了,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了。需要什么,告诉我一声,立马给你备齐。噢,对了。这两三个月的生理期,流量可能要大一些,还是多带些大翅膀的面包出去吧。这个牌子,你用习惯了。不带上,出国可没的卖的。换个用吧,敏感不适了,怎么办?把这件睡衣也带上吧,穿着睡得舒服。这本书带上,放在床头,不仅能招财进宝,还能避邪压惊。关键是,内容挺逗的,常看,心宽。。。。。。”
苏易展转着整个屋子,搜寻着一切可能的东西,很快,又装满一个大箱子。但是,似乎还是不够,他又拿出一个更大的空箱子。
“够了!”素素实在是忍不住了,“你有完没完?我又不是搬运工。你见过几个上飞机的人,带过6个行李箱?!”
她第一次发现,他居然这么婆婆妈妈的,唠叨缠人的程度,都甚至已经超过了自己的妈妈。
“我、这、这个,我,这、这不是担心嘛。”苏易不由自主地结巴了。
他胆怯地看着素素,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妈妈的惩罚。
“求求你,让我就带一个行李箱出门,行吗?你就让我轻松出门,行吗?”素素叉起了腰。自从引产后,就一直腰酸。很容易累,一累就觉得腰酸背疼。
苏易叹了一口气,幽怨地蜷缩到了那个空大行李箱里,躺下去,哀伤又撒娇地说:“你把我也打包带走吧。”
素素的心,柔软了下来。在那一刹那,她感觉他,就是自己的儿子。唉!都说男人,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还真的是。都说女人很容易被唤起天生的母爱,还真对。
素素蹲下,抚摸着他的脸。苏易也非常温顺地,迎合她抚摸的手。
“我只是暂时离开。我真的很想一个人散散心,过些日子,好些了,就回来看你!乖!”素素停下了抚摸,站了起来,拉出行李箱的拉竿,“我就带这一个吧。不要再给我添负担了!”
说完,她拉着箱子,就往外走。
苏易条件反射似的,立马蹦起来,冲上去,抢过她手中的箱子,拎在手里:“我送你吧。”
他只能接受了。现在,他只能选择送她。素素默许了,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机场。
“在那边,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自己。按时吃饭,准时睡觉。早上起来,多锻炼锻炼身体。”苏易理顺她的头发,亲了她的额头一下后,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抱得真紧。素素感觉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的胸膛,很结实。
千万般不舍,终归有一别。
苏易看着飞机起飞,带走了他的爱人,感觉心里,一下子被掏空了。
他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了,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蹲下,埋起头,痛哭,哭得像个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肯将头,抬起来了。
一只手,一只年轻女人的手,一只非常好看的手,拿着一包纸巾,悬在附近空中,停在他用眼睛的余光,恰好能看见的地方。
“谢谢。”他接过了纸巾,痛快地擤着鼻涕。
当他收拾完自个儿,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善解人意地雷锋,居然是个美女,清纯与狐猸并存。